寧元慧來到寧家的時候,看到她爸正在一個人下棋,看到她時招了招手,“元慧,來陪爸爸下盤棋。”


    寧元慧都要急死了,哪有心情下棋,將包和外套遞給傭人,坐到寧父的麵前,“爸,我來找你有事。”


    “先陪我下兩盤棋再說。”寧父頭也不抬的說道,執起一顆白子放在棋盤上,看了眼寧元慧。


    寧元慧沒辦法,隻好耐著性子陪寧父下棋。


    可她的人坐在這裏下棋,實則心急如焚,如果對麵坐的不是她爸爸,她早就將棋盤給掀了。


    一連三盤,她全輸了。


    第四盤的時候,下了不到十分鍾,她將手裏的棋子扔到了地上,“爸,我實在是下不下去了。”


    寧父哈哈大笑,將手裏的棋子放進棋盒裏,“還行,還能陪著我下了三盤,我以為你一盤都堅持不下去。”


    “爸,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打趣我。”寧元慧不瞞的看了眼寧父。


    寧父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茶杯,押了口,放下茶杯,正色的說道,“元慧,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玨瀾是一名軍人,這是他應該做的。”


    “爸,可他也是我的兒子。”寧元慧謔的從沙發上起來,“爸,他還是你外孫子呢,y國是什麽地方我們都很清楚,他劫了人家的槍械,對方能罷休嘛?”


    見寧父的臉色有點不對,寧元慧語氣一緩,走過去蹲在他的麵前,雙手放在他的膝蓋上,乞求道,“爸,玨諡在國外幾年都不回來,估計以後會在國外定居,我就隻有玨瀾一個兒子在身邊,他不能有事啊。”


    “玨傅不也是你的兒子嘛。”寧父蹙了蹙眉,推開寧元慧,起身,“完慧,雖然玨傅不是你親生的,但他也是你養大的。”


    說完寧父就想上樓,對於這個唯一的女兒,他總是硬不下心腸,他怕他再呆下去會答應她的要求。


    “爸,我求你了。”寧元慧對著寧父直直跪了下去。


    寧父嚇了一跳,忙將她扶起來,“元慧,你這是做什麽。”


    “爸,玨傅是我養大的,可他畢竟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如今玨瀾在y國,身處危險,我怎麽能不擔心呢,你找個理由將他叫回來,好不好?”


    怕寧父不答應,寧元慧繼續說道,“我知道這是玨瀾的工作,但現在不是特殊時期嘛,如果他沒有劫走對方的槍械,我自然不擔心他的安危,可他……讓他先回國來避一避風頭,好嗎?爸,我求你了。”寧元慧說完就想繼續跪。


    被寧父一把拉住了,“行了,我去樓上書房打個電話。”最終,寧父還是心軟了。


    也是,景修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抓獲的,還是先讓玨瀾回來,避開這個風口,以後再從長計議。


    寧元慧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時不時的看眼樓梯口。


    “大小姐,請喝茶。”傭人將茶杯放在寧元慧麵前的茶幾上。


    “我媽呢?”寧元慧這會才想起來寧母。


    傭人恭恭敬敬的答道,“夫人陪幾個首長夫人去喝下午茶了。”


    寧元慧擺擺手表示知道了。


    傭人走後,寧元慧端起茶杯慢慢啜著,她媽這一輩子都圍繞著她爸轉。


    就算是跟首長夫人們喝下午茶,那也是交際應酬,聯絡感情。


    雖然她爸退休了,可她媽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現在是為了哥哥交際。


    她就不想過這樣的生活,所以她才不從軍,也不想嫁給軍人。


    如果宮展煜當初從軍的話,他們也不會在一起。


    見寧父下樓,寧元慧忙放下茶杯起身,“爸……”


    寧父走過來,招手示意寧元慧坐下,“已經打過招呼了,過幾天玨瀾就會回來。”


    “太好了,謝謝爸。”


    寧父沒好氣的看了眼女兒,“玨瀾也是我的外孫子。”說的他這個外公好像是後的一樣。


    寧元慧,“……”


    ……


    y國某酒店。


    宮玨瀾臉色不好的掛了電話。


    “怎麽了?”柳葉奇怪的問道,不就是接了個電話嗎,怎麽臉色都變了。


    宮玨瀾看了她一眼,“剛接到部隊的命令,讓我馬上回國。”


    “回國?為什麽?”柳葉看了眼手裏的手機,她今天跟那個給她消息的男人打了一天的電話了,一直打不通。


    宮玨瀾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讓我執行命令。”


    軍令如山。


    柳葉也不知該說些什麽,除了執行命令,他們也不能做別的。


    “可我不甘心,好不容易這次有了突破,就等著景修上勾了。”宮玨瀾一拳砸在桌子上,手背上立馬有血瘮出。


    柳葉嚇了一跳,跑過去拉著他的手坐在床邊,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問,“你幹嘛這樣生氣啊,或許上麵有什麽其他的安排呢,雖然是有些可惜,但也不至於讓你氣成這樣啊。”


    宮玨瀾神色複雜的看了眼柳葉,視線落在她烏黑的頭發上,他是想替柳葉報上世的仇。


    不僅僅隻是為了工作。


    可這些他都不能對柳葉講,一切的事就由他來做,這世柳葉就呆在他的身邊陪著他就行。


    柳葉上好藥,包紮好紗布,抬頭就見宮玨瀾正看著她,半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怎麽會呢,我沒有事瞞著你。”宮玨瀾眼睛看向別處,“這次劫了景修的貨,以他的脾氣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隻要我們抓住時機,說不定會將他抓獲的,可……”可上麵什麽原因也沒有,隻讓他回國,這讓他很不甘心。


    可他是軍人,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來日方長,急什麽呢。”柳葉靠在宮玨瀾的肩膀上,淡淡的說道,“上世的時候,我有時很恨景修,總是沒完沒了的完成任何任務,小的時候培訓的時候也沒少受罪,許多次差點命都沒有了,可這世我不恨他了,我隻有感恩,感恩老天讓我們再次重逢。”


    對於景修,柳葉是真的不在意了。


    能抓獲他很好,不能抓獲也無所謂。


    反正她現在不是他的手下,也不受製於他,他愛怎麽的就怎麽的。


    宮玨瀾輕輕應了聲,放在另一側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上世景修對於柳葉做的事,他怎麽能忘記呢。


    翌日下午三點,一行人走進機場。


    楊澤蔚跟郝燁一人一隻手提著個行李袋,宮玨瀾攬著柳葉的肩膀走在最前麵。


    範連忠提著自己的行李袋跟在後麵,時不時往後看一眼,看沒有可疑的人跟蹤他們。


    這次他們沒有坐私人飛機回去,而是坐航班回國。


    辦理好手續,朝安檢走的時候,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時髦女人與柳葉擦肩而過。


    柳葉愣了下,猛的回頭。


    “怎麽了?”宮玨瀾看了眼機場人來人往的人群,不解的看著柳葉。


    柳葉抬手壓了壓狂跳的心髒,“沒什麽。”


    剛才那個女人很像她媽,哦不對,是原主的媽媽。


    柳國東臨終前給了她一張黑白照片,上麵的女人跟剛才那個女人很像。


    柳葉搖了搖頭,或許隻是像吧。


    後世裏不也有許多明星撞臉嘛,這是在y國,不是在國內。


    聽柳國東描述,原主的媽媽腦子有點不正常,一個不正常的人又怎麽可能出現在異國他鄉呢。


    宮玨瀾看了眼柳葉有些蒼白的臉色,攬緊她的腰繼續朝安檢處走去。


    飛機起飛後,宮玨瀾強製要柳葉睡會,問空姐要了一張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柳葉睡不著,這兩天因為來例假,宮玨瀾不鬧騰她,睡得挺好的。


    可宮玨瀾非要她睡,她也不好拂了他的意,隻好閉上了眼睛。


    本以為隻是假寐會,沒想到真睡著了。


    ------題外話------


    沒錯哦,那個女人就是原主柳葉的媽媽,至於為什麽會出現在y國,後麵會講,繼續看,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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