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連忠捏著手機,急躁的在房間走來走去,一會抓抓頭發,一會摸摸臉,一會又看看手機。


    在他在房間連續走了幾個小時後,有人咚咚咚的敲門了。


    範連忠拉開門,看到門外的人時一愣,“有事?”


    楊澤蔚打著嗬欠,一臉的困倦,“我說你不睡覺一直走來走去的做什麽呢?我就住你樓下,就聽到樓上一直有人走路,連做夢都是,我快被你煩死了,能不能別走了,就算是急行軍是不是也得等到天亮?”說完又打了個嗬欠。


    他在急行軍了?他明明是在走路啊。


    範連忠是個急性子的人,一著急走路特別快,聽在楊澤蔚的耳朵裏,可不就是跟急行軍一樣。


    你說半夜靜悄悄的,就聽到頭頂有人在不停的走路,走來走去,楊澤蔚都快瘋了,好幾個晚上沒睡覺了,本以為今晚能睡個好覺,結果還是睡不好。


    他都快神經衰弱了。


    看著楊澤蔚困得睜不開眼睛的樣子,範連忠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回去睡吧,我不走路了。”


    楊澤蔚閉著眼睛朝範連忠擺擺手下樓了。


    範連忠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身體很累,可還是睡不著。


    時間回到五個小時前。


    飯後,範連忠就在樓上隨便找了個房間,關上門,拿著手機為難著這個電話到底要不要打。


    楊澤蔚跟郝燁將碗筷隨便刷了刷,也上樓睡覺了。


    整個人都快困死了,也隻有熱中的頭精神好,跟柳葉去海邊散步了。


    範連忠在房間來回走了半個小時後,終於撥通了電話。


    “娘,是我。”


    範連忠的娘聽到聲音,沒好氣的說道,“啥事啊。”


    範連忠,“……”娘一看就是生氣了,這接下來的話他該怎麽說啊。


    範連忠的娘等了半天不見他說話,歎了口氣,“忠娃啊,你這麽晚打電話有啥事就說吧。”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再不聽話也是她肚皮爬出來的,能怎麽樣。


    範連忠一聽他娘的態度,眼睛一亮,有門。


    “娘,那個……之前的那個事咋樣了?”


    範連忠的娘一愣,“啥事啊?”仔細想了想,最近家裏也沒什麽事啊。


    這忠娃子大晚上的打電話到底想說啥啊。


    “娘,就是媳婦的事。”範連忠還沒說完,一張臉臊得通紅,手摸在耳朵上,也是燙得灼人。


    本以為老娘會開心得大笑,結果話筒裏一點聲音也沒有。


    範連忠心一緊,不會是手機壞了吧,試探的叫了聲,“娘?”


    “在呢,你說都過去一個多月了,人家姑娘是村裏有名的村花,多少家男人看著呢,你倒好,直接給我推了,現在過這村沒這店了。”


    範連忠,“……”這麽搶手啊。


    “那算了,當我沒說。”人家姑娘都有主了,還能說啥,沒緣分唄。


    掛了電話後,範連忠在房間走得更著急了,想起頭跟柳葉那濃情蜜意的樣子,他真是嫉妒,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給老娘打電話主動說這事,結果人姑娘有主了。


    真是鬱悶得抓狂!


    “忠娃他爹,忠娃他爹……”


    範連忠的娘抖著小腳朝外麵跑去,笑臉咧的大大的。


    範連忠的爹晚飯後正蹲在院子吸煙,聽到叫聲,蹙了蹙眉,“你這婆娘叫什麽叫,嘰嘰喳喳,鬧心。”


    範連忠的娘年輕的時候性格開朗,這年紀大了也沒變,整天話多得很,有時煩得範連忠他爹直接躲出去了。


    張大花站在範鐵娃的麵前,看著他蹲在牆角,手上拿著煙袋子,笑眯眯的說道,“忠娃子長大了,想要媳婦了。”


    “真的?”範鐵娃停下吸煙的動作,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自家的婆娘,他是一點也不相信。


    之前打了好幾通電話,那個月的電話費都多了許多,愣是說服不了這小子,說什麽他以事業為重,要忙著執行啥任務,話沒說完就撂了電話。


    現在說他想要媳婦了?範鐵娃是一個不信十個不信。


    他們老範家就出息了這麽一個苗子,還是家裏的老大,平時說話有一是一,從來沒有反悔的時候。


    所以,他對於忠娃他娘的話是不相信的。


    “是真的。”張大花急得真拍大腿,“我剛掛了電話,問我之前給他討的媳婦呢。”


    範鐵娃猛的從地上起來,“真的啊。”


    “是啊,所以我這不掛了電話就趕緊給你說來了麽。”


    範鐵娃伸手撓了撓光頭,一臉的為難,“咱們都推了老李家了,現在反悔還有用嗎?”


    “不管有用沒用,咱們都得試試。”好不容易忠娃子肯要媳婦了,當娘的怎麽著也得給說成了。


    你說忠娃子自從當了兵,幾年才回來一次,眼看著一年又一年的過去,一晃這麽大年紀了還不討媳婦,愁死他了。


    好不容易給他討了個媳婦,忠娃子還不同意,這段時間可把他們老兩口愁壞了。


    剛才接了忠娃子的電話,她是故意那樣說的,為的就是讓他著急。


    等她將事辦成的時候,就沒有忠娃子反悔的餘地了。


    範鐵娃看了眼自家婆娘,一拍大腿,拍板,“我看這事成,聽說老李家的姑娘年紀也不小了,這幾年挑挑撿撿的,誰都看不上,上次那媒婆來說我都沒抱多大希望,沒想到老李家姑娘同意這門親事,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壞在了忠娃子的身上。”


    “那行,我現在就去找張媒婆說去。”張大花是個急性子,得了老漢的允許後,解下腰上的圍裙,就朝張媒婆家跑去了。


    範鐵娃看著婆娘抖著小腳跑得歡快的步子,樂得直笑,繼續蹲牆角吸煙去了,吸得直咂巴嘴,今天這煙咋這麽得勁呢。


    再說範連忠,直接瞪著一雙大眼睛直到天亮也沒合上眼。


    柳葉跟宮玨瀾手拉著手朝昌天力別墅後麵的訓練場地走去,場地上此時停了一架飛機。


    也幸好昌天力的訓練基地比較大,要不然這飛機還不知該停在哪裏才好。


    “哎,你有沒有發現,頭跟柳葉重逢後,就跟新婚的小夫妻一樣,到哪都形影不離。”楊澤蔚撞了下郝燁的胳膊,示意他看。


    郝燁看了眼,“可不是,看得我也想找媳婦了。”


    範連忠扭頭看了眼郝燁,本來他也可以是有媳婦的人,結果被他給推了。


    現在他的媳婦成別人的媳婦了。


    範連忠鬱悶得想揍人。


    柳葉走過來,掃了眼,掃到範連忠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奇怪的問道,“範大哥,你怎麽了?”


    再次重逢,柳葉喜歡叫範連忠範大哥,在柳縣的時候,他很照顧她,還跟她天天練習格鬥。


    範連忠看了眼柳葉跟宮玨瀾交握在一起的手,沒有說話。


    噗。


    楊澤蔚不厚道的笑了笑,指著範連忠說道,“不知道他昨晚抽什麽風,大半夜不睡覺,在房間急行軍,吵死我了。”


    範連忠看了眼楊澤蔚,有力無力的說道,“對不起!”


    楊澤蔚的笑聲戛然而止,他以為範連忠會懟他的,沒想到居然給他道歉。


    很怪異的感覺。


    一行人上了飛機,在起飛的轟窿聲中,柳葉低頭撇了眼窗外。


    金三角,別了!


    一路上,範連忠一直在補覺,楊澤蔚跟郝燁知趣的坐在最後麵,不當電燈泡。


    柳葉跟宮玨瀾靠在一起,小聲說著話。


    倆人的心情都很好,一向話少的宮玨瀾此時像是個嘮叨的婦人一樣,絮絮叨叨說個沒完。


    楊澤蔚看著宮玨瀾的背影,感覺他以前認識了個假的首長。


    飛機在京都機場降落,一行五人走的是特殊通道,沒有幾個人。


    機場外,宮家的管家焦急的朝出口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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