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嚐不心疼,現在隻能看玨瀾的造化了,我相信他會好起來的,雲天不是說了,挺過二十四小時他就沒事,還有四個小時,我相信我的兒子不會這樣輕易倒下的。”


    “嗯。”寧元慧靠在宮展昱的懷裏,失聲哭著。


    龍雲天進來,輕聲說道,“宮伯伯,宮伯母,我們出去吧,讓宮玨瀾好好休息。”


    寧元慧從宮展昱的懷裏抬起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好,我們在外麵守著,讓玨瀾好好休息。”


    寧元慧給宮玨瀾掖了掖被角,才跟著宮展昱走出病房。


    範連忠給倆人倒了一杯水,可誰也沒有喝。


    “範連忠,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玨瀾會受這麽重的傷?”寧元慧看著範連忠質問。


    範連忠看了眼寧元慧,平靜的說道,“夫人,頭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的,至於什麽任務,恕我不能直言。”


    “你跟宮玨瀾一直是搭檔,他走到哪你跟到哪,你受傷你卻沒事,這說得過去嗎?”寧元慧怎麽也不相信宮玨瀾是無故受傷的,她兒子的身手她清楚,受點小傷情有可原,可受這麽重的傷,還是槍傷,再差一點就打在他心髒位置,到時別說龍雲天了,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夫人,這次的行動我沒有參與,我到的時候頭已經受傷了。”


    “是誰傷了他?這樣的槍法可是少有。”寧元慧繼續問道。


    範連忠抿唇,這讓他怎麽說,說是柳葉打的?


    恐怕下一秒夫人就會派人去追殺柳葉。


    他絕對不能說,“對不起,夫人,這是機密,我不能說。”


    “機密?”寧元慧冷笑,“有人打傷了我兒子,居然還是機密?”


    宮展昱打斷寧元慧的咄咄逼人,勸道,“好了,元慧,不要再為難範連忠了,我們要相信兒子,中間或許有什麽隱情。”


    “老公,難道你就不好奇嗎?玨瀾的身手一般人會是他的對手嗎?”


    宮展昱看了眼寧元慧,“我說了,也別問了,就算要問,等玨瀾醒來你問他。”


    他相信他自己的兒子,這中間一定有隱情,而範連忠不便說。


    就像寧元慧所說的,以宮玨瀾的身手,一般人傷不了他,更何況傷得這樣的重,除非他是自願受傷的。


    老爺子也是個軍人,宮展昱從小在部隊大院長大,知道有些事不便對外人說,所以他阻止妻子的繼續追問。


    範連忠感激的看了眼宮展昱,“謝謝宮總!”


    寧元慧見範連忠拍宮展昱馬屁,沒好氣的哼了聲。


    宮展昱失笑,“別跟她計較。”


    “不敢,夫人也是擔心宮首長的安危。”範連忠恭恭敬敬的說道,他哪裏敢跟夫人計較。


    即便寧元慧有些事做得有點過,但她畢竟是頭的親媽。


    他不能對她不尊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龍雲天一直看著時間,當時間指向淩晨四點的時候,他終於鬆了口氣,“宮伯伯,宮伯母,宮玨瀾脫離危險期了,我現在馬上給他做個全身檢查。”


    “好,快去吧。”宮展昱鬆了口氣,寧元慧喜極而泣!


    宮玨瀾還是沒有醒,一番檢查後,龍雲天摘下口罩,輕籲一口氣,“總算沒事了。”


    “怎麽樣?”


    龍雲天走出病房,宮展昱急忙問道,所有人都看著他。


    龍雲天笑了笑,“我早說過了,宮玨瀾命硬,不會有事的,雖然他現在沒醒,但他身體的各個機能都在快速的恢複,很快就會醒來的。”


    “太好了。”寧元慧雙手合十,朝遠處拜了拜,老天保佑,她的兒子沒事。


    “玨瀾沒事就太好了。”宮玨傅站在人群後麵,也開心的說道。


    站在他旁邊的範連忠,斜睨了他一眼。


    宮玨傅恨得牙癢癢,這個範連忠,簡直是宮玨瀾的走狗。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大家看去,隻見是宮展昱的助理跑了過來,在宮展昱的耳邊低語了一陣。


    宮展昱臉色未變,隻輕點下頜。


    相比較於宮展昱的淡定,他的助理要著急多了,整個人都急躁不安,恨不得拖著宮展昱馬上走。


    宮展昱看向寧元慧,“無慧,我公司裏有急事,得馬上回京都,你是跟我一起走,還是留在這兒。”


    “我留在這兒吧,兒子沒醒來,我不放心。”寧元慧不願意走。


    “那好吧。”宮展昱也不勉強,看向宮玨傅。


    “爸,我跟你走,媽公司裏的事也挺多的。”宮玨傅說完後看向寧元慧,“媽,公司的事有我,你就安心在這陪玨瀾吧。”


    “嗯,辛苦了。”寧元慧有氣無力的說道。


    宮玨傅淡淡笑了笑,跟著宮展昱走了。


    走廊上的士兵少了一大半,留下來的是保護寧元慧的。


    上了年紀熬夜真的很傷身體,剛才一直神經緊繃著,如今聽到宮玨瀾渡過了危險期,整個身體都很疲憊。


    “宮伯母,你要不要去休息,天快亮了。”龍雲天勸道,可別宮玨瀾還沒醒,寧元慧再倒了。


    寧元慧伸手揉了揉眉心,“好吧,我先回招待所睡會,明天早上再過來。”


    寧元慧走前狠狠的瞪了眼範連忠。


    範連忠低著頭摸了摸鼻子。


    龍雲天同情的看了眼範連忠,“明天夫人在這,要不你休息別來了,等夫人氣消些了你再來。”


    “隻要頭一天不醒來,夫人對我的氣一天就不會消。”範連忠無奈的說道。


    “沒辦法,宮玨瀾可是夫人的命根子,你也要理解一個當母親的心情。”


    範連忠嘴角傾了傾,這樣的母愛讓人窒息!


    京都宮家。


    宮玨傅跟宮展昱是坐飛機回京都的。


    飛機在京都的機場停下後,早就司機等在機場。


    “玨傅,你先回家吧,我直接去公司了。”


    下了飛機後,宮展昱匆匆對大兒子交待後,就跟著助理開車離開了。


    宮玨傅看著跑遠的汽車,冷笑了聲,兒子還在醫院昏迷不醒,老子就急著去辦公務了。


    以前總嫉妒宮玨瀾得到父母更多的關注,此時宮玨傅心時平衡了些。


    在工作麵前,宮玨瀾也是排在後麵的。


    但不論是宮展昱的公司,還是寧元慧的公司,以後都是他一個人的。


    鑽入自家的汽車,宮玨傅吩咐道,“開車。”


    “是,大少爺。”司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來宮家五年了,一直戰戰兢兢,開業技術也好。


    慢慢的,家裏出行都由他來開車。


    宮玨傅靠在車後座上閉上眼睛假寐。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宮玨傅,將車子開得又快又穩,朝宮家駛去。


    天空泛起魚白肚,遠處的山上樹木搖曳,白霧籠罩在樹林間,像是披上了一件白紗,樹林裏的小鳥歡快的鳴叫著。


    車子一路向上,輪胎輾過石子發出吱呀的響起。


    晨曦中,太陽一點一點從東邊升起,金色的太陽灑滿整個大地,像是裹了一層金裝,耀眼灼目!


    車子駛進大門,在三號樓門前停下。


    司機停穩車子,扭頭,輕聲說道,“大少爺,到家了。”


    宮玨傅迷迷糊糊醒來,半眯著眸子看了眼車窗外,推開車門下車。


    阮春嬌聽到汽車的聲音從屋裏跑出來,看到宮玨傅,忙問道,“宮玨瀾怎麽樣了?”


    宮玨傅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直接進了屋子。


    阮春嬌也跟著進去,見宮玨傅臉色不對,就知道答案了。


    從傭人手裏接過雞湯,遞給宮玨傅,“這是我讓傭人昨晚就熬的雞湯,燉了一晚上,你喝點吧。”


    宮玨傅看著碗,突然就發了火,一把將碗摔到地上,應地而碎。


    雞湯順著地麵流得到處都是,香味飄灑整個客廳。


    阮春嬌閉了閉眼睛,壓下心裏的火氣,衝傭人招手來打掃地麵。


    等傭人收拾完離開後,阮春嬌才說道,“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你也要想想,宮玨瀾不是普通人,哪那麽容易被人給打死了,要真這麽容易,他這麽多年的兵也白當了。”


    “你這是在替他說話?”宮玨傅冷冷的看著阮春嬌是。


    阮春嬌也來了氣,從沙發上起身,“玨傅,你每次在外麵受了氣,回來就衝我撒,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出氣筒。”


    宮玨傅靠在沙發背上,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攥在一起。


    昨天天還沒亮,宮展昱就過來叫他,說是宮玨瀾受了重傷,傷在心髒位置,有可能會挺不過去。


    讓他跟著一起去柳縣看看。


    看宮展昱跟寧元慧悲傷的表情,宮玨傅麵上很是痛苦,實則心裏樂開了花。


    如果宮玨瀾就此死了,他就省事了。


    也沒人跟他來搶公司了。


    父親的宮氏集團也好,母親的慧氏集團也好,全是他的。


    老三一直呆在國外,估計不願意回來了。


    宮玨瀾一死,除了他,沒人能繼續家產。


    可沒想到宮玨瀾居然活下來了。


    站在病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宮玨瀾,有一瞬間他想撥下他的氧氣罩,讓他永遠醒不過來。


    可他最終沒敢。


    外麵是爺爺派來的士兵,寧元慧跟宮展昱也在,他不能下手。


    ------題外話------


    柳葉到了金三角後會發生什麽事呢,明天繼續看,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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