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壯膽,她還特地抿了一大口烈酒,耳根都紅了。醉醺醺之際,她還有幾分理智,想著用什麽樣的姿勢才最勾人。


    於是她又跌跌撞撞地往床上走去,躺在床上擺弄這自以為風情萬種的姿態。


    窗外暮色漸沉,秋蘭左等右等,也不見肖景然來,她腦袋正暈得厲害,隻聽房門“吱呀……”一聲響。


    她感覺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隻覺得緩緩走進屋來的身影高挑偉岸,不過,來人手裏燃著猩紅的火光,看樣子夾著煙。


    她不由心疑,因為肖景然從不吸煙,屋裏的煙草味漸濃,秋蘭心底最深層的恐懼慢慢浮了上來,黑暗裏像是藏了鬼魅,那鬼魅似乎長著無數的手,血淋淋地朝她襲來。


    秋蘭心驚肉跳,驀地起身打開燈,寢室裏一下明晃晃地亮得紮眼。


    而立著的男人,忽然抬手擋住那刺目的光亮,微微眯起眼,接著緩緩睜開悲憤的眸子,麵帶厲色地盯著她。


    秋蘭被嚇了一跳,全身似乎被冷水澆了一樣,隻是臉上的餘熱還未完全消退,當目光觸及這渾身散著戾氣的男人時,越發的恐懼起來。


    她一下隻覺得渾身光裸一樣,不由自主地裹緊身上的絲裙,下意識地往床頭縮了縮,“怎麽是你?”


    這顯然是句廢話,林安邦並不想回答。


    他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秋蘭,唇間的煙蹄還散發著灰白煙霧,朦朧中透著陰鬱的眉眼。


    秋蘭怎麽也沒想到來人竟是唯恐躲避不及的林安邦,緊張地吞了下唾沫,腦袋暈眩得厲害,喉嚨也燒得慌。


    林安邦隻要一想起梁羽那戲謔可笑的麵目,心裏就怒得發瘋。


    一直到瞧見信紙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原來秋蘭對他愛答不理,隻是想借他當跳板,好找到更好的下家。


    她倒是想得美!


    他在外頭待了大半個小時,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就是想平複怒氣。


    偏偏秋蘭微微瞥了眼門口的方向,狠狠咬牙就從床上彈了起來,赤著腳就朝門口跑過去。


    寢室也就巴掌點大,不過幾步的距離,秋蘭知道她逃掉的幾率為零,可當看到想要吃人的林安邦,本就醉酒的她已經不剩什麽理智了。


    她全部的念頭就是逃,不管不顧地逃,先保住清白再說。


    可才跑了兩步,飄散的長發被被人用力揪緊,她隻感覺頭皮一陣發麻,頭發像是要被拔掉一樣。


    林安邦壓抑著拚命往上竄的火氣,卻是用了全力的把她整個人拉回來,手箍上她的腰,直接將她摔回了床上。


    秋蘭被摔得七葷八素,絲質的衣裙根本裹不住,慌亂之餘領口被扯得老低,她也顧不及,飛快地往床頭退縮,雙臂緊緊環抱著,卻仍覺沒有一絲安全感。


    林安邦麵色陰鬱,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目光觸及領口乍現的豐腴,眼睛都直了。


    自從妻子死後,他回到景山部隊,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他都記不住了。


    他身上隻穿著一件軍綠的襯衫,發絲微微有些淩亂,似乎是匆忙間趕來的。“你倒是跑啊!”林安邦唇角勾著冷肅的弧度,俯身欺近她,“秋蘭,原來你惦記的竟是肖景然。可人家都有婆娘了,林沁茹的條件比你可不止好了百倍,他又怎麽會多瞧你


    一樣?”


    秋蘭驚恐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表情,這時候的林安邦很不一樣,似乎那股侵略的味道更濃了,“這不關你的事!”


    “與我無關?”林安邦細細咀嚼著她的話,臉上緩緩湧起一股報複的恨意來,“果真是好得很!既然是這樣,我又何必在意你的心思?我隻管拿到我想要的就是了!”


    說著他整個人傾身過來,貼得更近了。


    秋蘭用力推開他,一費力藥效就開始發作了,眸子印出他越發靠近的陰鷙麵容,心裏無比恐慌,“你想做什麽?”


    林安邦一把捂住她的嘴,威脅她道,“你隻管叫,待會兒等大家夥一來,瞧瞧你這放蕩的模樣,我手頭還有你的信,到時候你以為你還摘得幹淨?”


    說著他就抽出腰帶,將人綁住,並沒有馬上下手,隻是慢慢解開上衣紐扣,露出結實有力的肌肉。


    秋蘭心裏恐懼到了極點,開始嗚嗚咽咽地哀求,“小林哥,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可誰放過我?”林安邦彈掉手裏的香煙,接著淡淡吐出一口煙氣,薄唇抿的很緊,“我被你害慘了,你還想全身以退?”


    秋蘭害極,驚恐就像一座深沉的大山,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可是雙手被綁得緊實,雙腿又被他死死禁錮著,全身上下沒有幾處是自由的。


    林安邦心一狠,濕熱的舌尖毫不留情地拂過她的麵頰,接著就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秋蘭吃痛,淚如雨柱,唇鼻之間盡是惡心的煙味,那陣黏膩感直教她頭皮發麻,身體抖得更加厲害,痛苦地別過臉去,“小林哥,求你,別……”


    林安邦見她避自己如蛇蠍,強勢地捏住她的下顎,硬是把她的臉轉過來。


    林安邦眼裏蘊著狂風暴雨,嘴角透著厲色,“在想陳繼饒還是肖景然?秋蘭,不是我存心要笑話你,你怎麽淨是惦記有主的男人呢?”


    秋蘭不可思議地瞠大眼,嘴唇微微發著抖,臉色變得蒼白起來,“林安邦,你別胡說!”“我胡說?”林安邦還是那麽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她,隻是看著她激烈的反應,眸色變得越加深邃,笑容裏帶著嗜血的殘忍,“怎麽,被我說中就惱羞成怒了?那麽睜著眼,好


    好看清楚誰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秋蘭還從沒真正見識過大惡之人,心裏恐懼到極點,拚命掙紮著,“你怎麽說也是個軍人,你這是在犯錯誤!”“軍人?嗬,”林安邦的氣息縈繞在她鼻端,聲調也像是從地獄傳來,“我都快在這兒混不下去了,要是被退伍歸家種地,還不知被多少人笑話死。所以秋蘭,你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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