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


    雨幕下,隨著時間推移,來往的路人逐漸清稀。


    一個披著白色外衣的小女孩在街上狂奔……


    可是並沒有什麽人注意到她,以及她那雙光溜溜的小腳丫。


    “呼……呼……”


    宮野誌保跑的有些累了,停下來扶著電線杆喘著粗氣,還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是否有跟噩夢一樣的黑衣人追上來……


    本來她是秉持著既然要死, 那不如死的有尊嚴的心態吃下了自己研發的毒藥。


    結果沒想到,在上萬次的實驗裏才出現過一次的變化居然在她身上發生了——


    她的身體變小了!


    “工藤新一……他也一定是變小了!”


    宮野誌保咬了咬牙,邁開酸脹無比的小腿,繼續向前跑去。


    她要去工藤宅……


    隻有那個人,工藤新一,那個處境跟她差不多的少年才或許能夠幫到她!


    宮野誌保幾乎是憑著那僅存的意識走到了工藤新一的家門口。


    但在看到門牌號的那一刻, 緊繃的神經稍一放鬆,她整個人便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


    ‘嘩啦啦~’


    雨水無情地拍打在倒地的女孩身上, 絲毫不顧對方虛弱的身體……


    然而此時。


    工藤宅對麵的圍牆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披著鬥篷的身影。


    黑色的兜帽下隻能看見一張白色的麵具。


    人影見女孩暈過去,立刻從圍牆上下來落在她身邊,輕輕抱起她後,看向了旁邊阿笠博士家的大門。


    麵具鬥篷人沒有絲毫猶豫,把他放在了鐵柵欄下,按響了門鈴之後再次越上圍牆,幾下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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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青崗製藥公司。


    琴酒玩了一把掃雷,讓諾亞撤走後,就開始給外圍成員發訊號,宣布撤離。


    等伏特加把銷毀措施準備得差不多後,他們也準備離開了。


    ——所謂的銷毀,就是炸了。


    “都安排好了?”琴酒看到伏特加回來後關掉了電腦。


    伏特加點了點頭,“放心吧大哥,我已經把程序銷毀……這棟樓已經布好炸彈了,我現在叫人撤離。”


    “不用了。”


    琴酒擺了擺手,目光冷淡, “我已經讓無關的外圍成員撤離,其他人就讓他們留在這吧。”


    伏特加一驚:“這?!”


    這是要連人一起炸的節奏?


    琴酒拍了拍伏特加的肩膀, “你把資料庫數據銷毀後就先下去吧,實驗室的炸彈我負責安裝。”


    炸樓不炸死幾個人,那怎麽叫炸樓?


    琴酒神色很平靜。


    實驗員和知情成員加在一起也不下三十個了……放進琴酒的幹部履曆裏又是一筆豐功偉績。


    但這在他幾十年來的曆程裏,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小浪花……


    光是在訓練營裏,死在琴酒手下的同齡人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從訓練營出來後他最開始也隻是別人手下的一把刀,人家指誰他就殺誰。


    三十多年,他手上有多少亡魂?


    琴酒沒算過,但肯定不少於千位數……


    默默的在實驗室外牆上安上炸彈,琴酒在心裏默默念叨:


    “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


    當天晚上。


    伴隨著一聲巨響,青崗製藥公司被熊熊烈火吞沒。


    據隨後趕來的記者報道,根據警方判斷,這應當是化學藥品引發爆炸所導致的火災,而當時在公司加班到員工無一幸免於難……


    黑漆漆的廢墟裏,醫療組的人員時不時就能從廢墟抬出一具焦黑的屍體。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卷發男警官不斷在現場走動,尋找著每一處蛛絲馬跡……


    “鬆田,我已經按照你說的高告訴那些媒體了。”


    目暮警官申請凝重地走過來,“不過……你真的發現了炸彈嗎?”


    “啊,不會錯的。”


    鬆田陣平撫摸著一塊被炸踏的牆塊,銳利的雙眼裏充斥著莫名的情緒,


    “雖然安置炸彈的人處理的很高明,大部分人應該都會認為這是化學藥品配置不當或是某些易燃氣體泄露所導致的爆炸引起火災……”


    “但是爆炸的痕跡不是兩三處而已,目前勘測到的現場,光是坍塌的一部分就發現了不下十處的起爆點。”


    目暮警官一臉莫名:“不下十處?!那如果真是炸彈的話……”


    鬆田陣平語氣沉重:“沒錯,在坍塌的樓層至少被安裝了十幾枚炸彈……不過也可能是自製炸彈,畢竟除了那種大型黑色組織,我也想不出還有什麽人能一下子弄出那麽多炸彈來。”


    “總之,再仔細調查一下吧。”


    鬆田陣平看向已經恢複清朗的夜空,心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戴頭盔的人影。


    “我一定會找出你的……”


    ——


    下午一點左右。


    英國,東倫敦。


    倫敦眼的一輛座艙之中,少見的隻有兩個乘客。


    其中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黑發男人不斷地把手上的手槍拆了裝裝了拆……


    零件在其帶著黑色手套的手上翻滾,卻沒有一個掉落在地上。


    ‘哢哢——’


    ‘哢噠~嗒……’


    而另一個留著淡金色卷發的黑風衣男性,則端著一把安有消音器的巴雷特從轎廂的窗口伸出,身邊還立著一個吉他包。


    “''t you be quiet?”


    (以下對話請各位自行翻譯成英語)


    淡金色卷發男性毫無感情的瞥了一眼還在拆裝手槍的男人。


    不知道吵到他了嗎?


    “怎麽了安卜(Unber)?”


    黑發男人停止拆卸行為,拿著完好的小手槍對準了金發男人,“你是嫌我吵?”


    從他眉心延伸到右側顴骨的傷疤,使其看起來格外猙獰。


    兩個人都是典型的歐洲麵孔。


    “你確實很吵。”


    被叫做安卜的男子說完這一句之後,微微睜大眼睛,瞬間扣下了巴雷特的扳機。


    隻聽一聲輕響,一發子彈已經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奔向了對麵一棟大廈的窗戶。


    安卜在瞄準鏡裏看了兩秒後,默默的把槍口收進轎廂,拆下消音器,麵無表情地瞥了一眼對準他的手槍,自顧自的收拾著:


    “斯特拉(Stura),你很無聊。”


    “嘁……誰讓某人解決一個距離五百碼的目標都這麽磨磨蹭蹭?”


    名叫斯特拉的黑發男人撇了撇嘴。


    安卜一點也不懼這個可怕的男人,滿臉冷漠:“你應該反思一下,某人為什麽非要把狙擊地點安排在摩天輪上。”


    這一直在移動的他很難瞄準好麽?這個混蛋還一直在他旁邊發出噪音幹擾他,屬實過分。


    雖然問題不大……但這態度問題,應當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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