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些所謂的神,許平還是很有信心的。


    白蟒聽他如此一說,也不由看向顧念花,道:“你確定對付那些神的時候,不需要我們幫忙嗎,要知道,那可是足足十幾個神,而你……隻有一人。”許平澹澹一笑:“那日在島上,也隻我一人,你們呢?”白蟒不說話了。


    而顧念花則聽著白蟒說的,心中有點擔心,看向許平問道,


    “要不要通知一下師父他們?”許平沉吟片刻,心中想到,還是穩一點比較好,便道:“稍後我們先退出去,去通知九叔他們,就是不知道,能有多少人過來。”其實對付完東瀛忍眾之後,很多門派都是元氣大傷,除了少數幾個門派,其他大多數都已經退出了齊城。


    還僅剩下的幾個,主要精力,也都放在了追擊東瀛忍眾上,所以許平不能肯定,是否還有人能夠趕到這邊來支援。


    不過通知一下九叔,倒也無可厚非。


    “那我們先回去?”顧念花問道。許平搖了搖頭,這次過來他還有很多疑問沒有解開,而且既然已經決定去見一麵胡三太奶,總歸是要去的。


    胡三太奶究竟喊自己來做什麽?既然能夠通過圖騰柱請來神明,但為什麽還不這麽做呢。


    他們在等什麽?許平心中好奇,朝著靠近圖騰柱的營帳走去,他剛剛注意到,胡三太奶是進了這裏。


    他依舊處在神出鬼沒的作用下,所以不會被旁人發現。一走進營帳內,許平就被麵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隻見營帳裏麵竟然有一個狐麵人形的身影,而看她身上的衣著,正是胡三太奶。


    她手上拿著一個煙鬥,嘬吧嘬吧,朝空中吐著青煙。而在她身邊,則是俏立著胡青兒,目光之中滿是擔憂。


    “太奶,咱們為什麽要給那個人做事啊,他……可不是好人。”胡青兒對於胡三太奶的做法,感到非常的不理解,但無奈這是太奶的意思,她也無法不聽從。


    望海堂的其他人,已經全部被胡三太奶趕回了遼北城,若不是胡青兒堅持留下來,此時也已經在遼北城中。


    胡三太奶尖尖的長嘴,吐出一口青煙,語重心長地說道:“很多時候我們無法分辨什麽是好人,什麽事壞人,他想要做的事情太大,所以才會不擇手段,我們雖然不能理解,可是……”


    “青兒……”胡三太奶毛茸茸的臉上,渾濁的雙眼看著麵前的少女,臉上表情很是複雜,掛在狐狸臉上,更是讓人無法捉摸,


    “在這件事情上麵,我沒有選擇,這是我作為察瑪的責任,必須聽命於他。”胡青兒不解道:“可是大景已經亡了啊!”


    “但他還是我們這一族,最為尊貴的人,換句話說,他還是我的主子。”胡三太奶繼續嘬煙吐霧。


    胡青兒沉默了。但胡三太奶又很快說道:“我為他做了這一件事,是我作為察瑪的職責,但你不是,青兒,我還是希望你,盡快離開這兒,回到遼北城去。”胡青兒倔強的搖搖頭,


    “我應該和太奶你在一起,所以我不走。”


    “……”


    “唉~~”胡三太奶看著胡青兒良久,歎息一聲,道,


    “你和那個許平是不可能的,你倆差距太大,他對你也沒有心思。”聽到這話,許平愣住了。


    而站在他身旁,抱著小狐狸的顧念花,則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滿臉的無語。


    許平假裝沒有看見,而是繼續靜靜看著,隻是看著看著,他眉頭微皺,看著一直抽煙讓空中煙霧彌漫的胡三太奶,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胡青兒沒想到自己對某個人有好感,竟然直接讓太奶給戳破了。不過猜到太奶說這話的意思,胡青兒頓時朗聲說道:“太奶你也不要看不起我,難道你以為青兒心中,隻有兒女私情麽!”聽她如此一說,胡三太奶麵露微笑,微微點頭很是滿意。


    而胡青兒則是繼續說著,


    “我確實對許大哥有些好感,但在我心中,任何時候望海堂和太奶您都是第一位的。”


    “好好好!”胡三太奶很是滿意,連聲稱讚。隻是剛剛稱讚完,她看著麵前的孫女,忽地致歉道:“原諒我孩子,為了望海堂,我不得不這麽做。”胡青兒還一頭霧水,不知道太奶道的哪門子歉,就聽她對著遠處,開口道:“許先生,你來了。”胡青兒猛地回頭,果真看見煙霧鳥繞中,有兩道身影站在那兒,一高一矮,看起來極為的和諧,讓她失神片刻。


    許平早就發現,這個胡三太奶手中的煙槍,乃是一個法器。而這種狐麵的狀態,看起來,應該是她的最強狀態。


    沒想到這老太婆在微閭山的時候,竟然還留了一手,可真是夠雞賊的。


    許平帶著顧念花上前幾步,而小狐狸一直好奇地盯著胡三太奶,忽地驚叫出口,


    “狐大仙,上你身的是狐大仙!”胡三太奶看向小狐狸,嘴角一咧,


    “你竟然認識,那想必,你也是長白山出來的。”許平和顧念花疑惑的低頭看著小狐狸。


    狐大仙?小狐狸偷看了她一眼,這才說道,


    “在長白山上,傳說有一個狐大仙,壽命近千年,是長白山第一厲害的,也是我們狐族的信仰。”嗬~~許平無語了。


    敢情這個胡三太奶隱藏的夠深啊,難怪在微閭山的時候,麵對那麽多的忍眾,一點都沒有懼色。


    原來是有底牌啊!許平看了一眼頂著狐狸頭的胡三太奶,後者則是歉意的看了許平一眼,道:“許先生,終於等到你了。”飯團探書


    “終於?!”許平疑惑的看著她,似乎也沒到終於兩個字吧,難道是有什麽事情。


    胡三太奶緩緩起身,將手上的煙槍插在了腰間,說道:“是的許先生,這裏的情況你肯定早就知道,所以一定會來到此處,可見你遲遲未曾現身,我還讓青兒傳信給過你。”許平瞥了她一眼,


    “你現在是在給那些人做事,卻還敢請我來?”胡三太奶一臉凝重,緩緩說道:“這件事情我不做,也總有人做,讓我來做,還能控製住局麵,不牽連更多的人。”


    “你知道嗎?”


    “若是我不來,他們打算以上百人的鮮血獻祭,來完成這個陣法神靈的召喚。”許平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此時也已經不重要了。


    “說吧,找我來是什麽意思?”胡三太奶一鞠躬,沉聲道:“想要請許先生幫忙,救望海堂一命。”望海堂?


    !許平心中好奇,卻見胡三太奶繼續數道:“他們的野心太大,做事不計後果,肯定會失敗的,但我沒有辦法,身不由己,隻能上他們這條賊船,而因為我的緣故,定然會有人將此牽連到望海堂,所以說想要請許先生救望海堂一命。”胡青兒此時才知道太奶的意思,也湊了過去,學著太奶的模樣,誠懇道:“請許先生救望海堂一命。”許平低眉看著,緩緩問道:“我為什麽要幫助你們?”胡三太奶抬起頭,狐狸臉滿是肅穆:“關於這個陣法,我了解的一清二楚,雖然因為某些原因,我不得不出手,但是若是有旁人阻止他成功,那也與我無關。”聽到這裏許平算是明白了。


    胡三太奶因為自己的身份,不得不去做這件事情,但是它卻暗自決定,讓自己來破壞……許平陷入沉思。


    主要是在考慮,麵前的胡三太奶,還值不值得信任。沉思良久之後,他覺得胡三太奶在此事上,應該是不會說謊的。


    主要便是一個原因。望海堂!這也是她的軟肋,害怕因為幫助普益,導致望海堂被圍攻,所以才聯係到了自己,想要借我的口,告訴所有人。


    她是身不由己的,同時,也在覆滅的路上,出了一份力。考慮清楚之後,許平沒有猶豫,徑直說道:“你竟然敢拿望海堂出來賭……”


    “我答應你!”……另一邊。普益回到自己的木屋,看著麵前的少女,柔聲說道,


    “你也不要怪我,誰讓你是我的女兒呢,要說啊,也是你的命不好。”屋子非常的簡陋,許平的化身與那些長白山的仙家一般,被關在了一個鐵籠子裏。


    她一言不發,仿佛在進行無聲的抗議。普益繼續說道:“能夠見到神的降臨,你也算是幸運的,沒白來世上走一遭。”


    “呸!”許平的化身啐了一口。


    “喲~”武藤秀忽地走了進來,看著鐵籠裏的少女,忽地說道:“還這麽有脾氣,不愧是你的女兒哈。”普益看了她一眼,道:“你來做什麽?”武藤秀目光注視著顧念花,道:“我隻是覺得這個女孩,是不是太安靜了,即使是被抓的那些畜生,也沒她這麽安靜的。”普益忽地喝道:“我不許你這麽說她。”武藤秀回頭看了他一樣,道:“心疼了?”普益忽地不說話了。


    “我來這裏隻是想要告訴你,我的人查到那個察瑪的女孩昨天去了城皇廟,很難保證她不是去通風報信的。”齊城的東瀛忍眾遭到雷霆橫掃,直接被覆滅,一開始普益本來是有些氣憤的。


    但後來一想,這未嚐不是一個機會。城中的忍眾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完全死絕,所以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清理忍眾餘孽們的時期。


    而在這一段時間以內,肯定不會有人盯上自己,可以安心的處理眼前的事。


    畢竟與自己比較,肯定還是那些東瀛忍眾要更可惡些。可現在聽到武藤秀的話,他頓時有些慌亂,難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嗎?


    忽然之間,他想起那個滕樹直人和自己說過的,之前摸金鼠傳信說有人闖入。


    想到這裏,他立刻衝到最中心的營帳,蓋著黑布的鐵籠和滕樹直人都在此處。


    而滕樹直人額頭綁著一塊黑布,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紅色殺字。見到普益忽然衝了進來,滕樹直人滿臉的厭惡,半點好臉色都沒給他,


    “你來做什麽?”普益怔了一下,道:“我來問你,之前你是不是說,有人暗中進來過此地?”滕樹直人還陷入在神宮玄師死去的悲痛中,也沒看他,


    “好像是如此,也有可能是我們錯了。”


    “不會!”


    “肯定有人闖進來了。”普益開始變得機警起來,立刻提醒說道。滕樹直人是可以操控所有的摸金鼠,他皺了皺眉,立刻開始操控起摸金鼠,查探四周的氣息波動。


    如今隻剩下這一個安全地,若是再次被破壞,那這些東瀛忍眾,可就真的沒有地方去。


    甚至成為過街老鼠,在齊城之中,被一眾修行人追著打。可通過摸金鼠查探一番,滕樹直人並無任何發現。


    他搖了搖頭,道:“無人進入。”但普益心中還是不安,他沉思許久,忽地衝出營帳,高聲喊道:“全部集合,提前喚醒陣法。”……一時間,營帳內所有的人,全部集結在圖騰林的空地中。


    而許平和雇念花聽到這聲音,互視了一眼。什麽情況,難道被發現了?


    胡三太奶也是一臉詫異,明明決定再等兩天的,可為什麽忽然之間,就已經決定要喚醒陣法。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去看看。”言罷。胡三太奶帶著胡青兒走出營帳,見著外麵一派肅殺的模樣,皺了皺眉,大步朝著普益走去。


    “為什麽提前了?”普益看向她們倆,將目光放在胡青兒身上,道:“你昨日去城皇廟所為何事?”胡青兒臉色微變,而頂著狐狸頭的胡三太奶,卻是目光一冷,


    “女兒家的心事,你是不是關心的太多了?”畢竟要開啟陣法,還要依靠察瑪,普益臉色鐵青,直接說道:“我現在要提前開啟陣法,還請察瑪立刻準備。”


    “其他的薩滿大法師已經準備妥當!”說著,九名薩滿大法師出列,他們身穿寬大衣袍,左襟掩在右側,神裙上繡著雲紋,帽子的正麵多墜十條串珠,遮住眼睛及半個麵孔。


    “察瑪,準備開啟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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