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這顯然是繼續推進衍生劇情的關鍵要素。


    “裁決者”安托瓦內特·克勒曼擔心吳塵的安危:“大人,我們去就可以。”


    “沒事。”再說,推動定格劇情也需要吳塵在場:“切換‘自走模式’,開啟「電磁護盾」。”


    “遵命,我的大人。”後排「乘客艙」的女武神立刻行動。『末日堡壘-279』立刻激活盾牌,一鍵切換成“自走炮台模式”。將操作權限交給電腦:堡壘-279。


    與『末日堡壘-279』斷開鏈接,“t815極限戰爭卡車”『移動庇護所』左右「拓展機車艙」開啟,全副武裝的美少女眾母戰士先行駛出。確認所在的「傳動駕駛艙」一切正常,吳塵這才開啟『末日堡壘-279』的「密封隔離艙」的氣閘,乘「磁浮升降機」落地。


    雖然還沒來及用源能脈衝催生成源能克隆體,但由“震蕩波核熔爐”供能的“t815極限戰爭卡車”和由“波塞冬核熔爐”為能量核心的『末日堡壘-279』內外且套的純粹機械能力,依然強大無比。女武神駕駛專屬變形機車,載著吳塵在六位美少女眾母戰士的保護下,向“仙人環”駛去。


    從堅固的鋼鐵堡壘中駛出,融入周遭的環境。讓包括吳塵在內的所有人都對所置身的巨大球殼心生敬畏。機動小隊在被黏在內膽上的整個紐約市的空殼中穿行,被窺探的刺痛感如影隨形,換成一般人很快就會被無邊的恐懼淹沒。好在最後的美少女眾母和吳塵都不是一般人。


    如果把繁華的大都會比作人類文明的血肉之軀,如今血肉已被吃光隻剩下一具軀殼的紐約,就是人類文明最悲壯的遺跡。或許“文明的空殼”最能來形容被抹去了人類所有存在的痕跡,隻剩下鋼筋混凝土的空殼紐約。


    不僅僅是所有的生物,就連人類製造的有機物也被吞噬一空。就像這顆被剝皮的地球,古代黴菌吃光了所有能吃光的一切。隻剩下一顆死寂的無機星球。如果從有機生命的角度而言,無機就等同於死亡。


    等摩托車隊抵達,眾人才發現“仙人環”遠比想象的巨大。甚至可以用宏偉來形容。


    完全由菌絲體生長而成的“仙人環”,也同樣充滿了介於木質和塑料之間的質感。流體狀的結構同樣也充斥著邪惡的美感。尤其是籠罩整個“仙人環”的鏤空膜狀物,像極了菌幕。


    菌幕(agaricales)是大型真菌中某些傘菌的子實體的組成部分。指包裹在幼小子實體外麵或連接在菌蓋和菌柄間的那層膜狀結構,前者稱外菌幕(universalveil),後者稱內菌幕(partialveil)。外菌幕是指某些傘菌包裹在整個原基或菌蕾外麵的膜狀物。某些傘菌外菌幕位於柄基的殘餘物,典型的呈杯狀,稱為菌托(volva)。內菌幕是某些傘菌菌蓋與菌柄間連接的包膜,覆蓋菌褶,是傘菌子實體的重要組成部分。有的菌類內菌幕很發達,菌蓋開傘後,環繞於某些傘菌柄上的內菌幕殘餘物叫做菌環(annulus)。


    簡單來說,就是包裹菌株的“罩子”,讓整個菌群看起來像一個大燈籠。至於菌托、菌環,完全可以參考傘菌類“傘”的造型來理解。


    內外兩層菌幕,將眾人與“仙人環”隔開。這似乎是一種保護機製。


    “要進去嗎?”費羅莎輕聲問道。


    鏤空的菌幕空隙,大到彎腰就能進入。完全不是為了防禦正常人類,而是某些巨型變異體。


    吳塵一閃即滅的真視之眼已經捕捉到了“仙人環”完整的能靈記憶:“這是菌絲體的能量節點。就像是……”


    “像什麽?”女武神追問。


    “像是某種觸發開關。”吳塵正在腦海中飛快解構剛剛攝入的能靈記憶,再與自己海量記憶的能靈基礎回路作比對。確定“仙人環”能靈體的本質。


    說起來複雜,其實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


    吳塵已經將“仙人環”的能靈記憶全部拆解成最基礎的能靈回路,並第一時間確認了“仙人環”能靈體的本質:“大家小心,這是‘moe微(生物)電器’的傳送點!”


    “咦?”陌生又熟悉的耳語毫無征兆的響起。


    完全不給眾人反應的時間。無數流光在“仙人環”的中央聚成一個吳塵的“鏡像”。


    隻是,不斷垮塌、不斷重塑的麵龐,完全無法凝固成吳塵的五官。這是“鏡像”感到奇怪的地方。


    “你究竟是誰?”確定無能為力,“鏡像”索性省掉五官。


    與仿佛戴著張“麵具臉”的“鏡像”隔空對視,吳塵平靜的說道:“吳塵,來自破碎世界的‘旅者一人’。”


    “啊……”戴著張麵具臉的“鏡像”確認這是真話:“那麽,你想得到什麽?”


    “想親眼看看,這世界究竟變成了什麽模樣。”吳塵仍然選擇實話實說。


    “這個世界啊……”完全看不出表情的麵具臉,很認真的想了想:“就像我這張臉一樣。”


    雖然身旁聽到這句話的女戰士完全是一頭霧水,吳塵卻懂了:“一片空洞的空白。”


    “很準確的形容。”麵具臉也有疑問:“你是我熟悉的那種自稱‘人類’的生物嗎?”


    “100%是。”吳塵鄭重的點頭。


    “可我為什麽無法組成你的臉?”說著麵具臉又試著重塑吳塵的五官,卻再次失敗。


    “老實說,你的這種‘生命塑形’其實是更高級的能力。”吳塵給出自己的答案:“所以不僅僅是塑造外在的形態,還要塑造內在的生命。我嘛,因為是來自破碎世界的‘旅者一人’,所以簡單來說,我是個‘破碎旅人’。已經‘破碎’的又怎麽能重塑呢,對不對?”


    “來自破碎世界的破碎旅人。”雖然聽上去還是無法理解,但“麵具臉”已經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您還想親眼看看這個世界嗎?”


    這是重要的劇情對話。選錯二周目再見了。


    “當然。”吳塵舉重若輕:“為什麽不?”


    緊跟著出口的前、後半句話,用了肯定和反問兩種語氣修辭。這是他故意為之。


    將“當然”和“為什麽不?”完全領會。麵具臉輕輕點頭:“如你所願,破碎旅人。”


    說著,由“moe微生物電器”組成的吳塵鏡像徐徐浮上半空,衝著倒栽蔥的曼哈頓摩天樓群張開了雙臂。


    無數流光在他的指尖匯聚,受到激勵的“仙人環”立刻蕩起光的漣漪。


    “大家小心。”吳塵渾身一凜,感受到了空前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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