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過雪漫城,天空漸漸黑暗。位於夏爾角南部邊緣地帶的菲戈羅要塞(fellglowkeep)原本是雪漫城扼守北部的軍事要塞,如今要塞各處早已塌陷,傳聞被一夥法師私占。這座要塞的功能,被扼守闊石板道的白望塔樓(whitewatchtower)替代。作為雪漫苔原上兩座僅有的哨塔之一,自天際內戰爆發白望塔樓就飽經戰火的摧殘。傳聞期間曾多次易主。如今雖然仍掌握在雪漫守衛的手中,但幾乎崩塌成一座廢墟的塔樓早已喪失了抵禦大軍的作用。這也是雪漫領主“強者”巴爾格魯夫,無力平叛的重要標誌。再明顯不過的潛台詞:將軍您瞧,我們連修複塔樓的錢都拿不出,哪有餘力幫您平定風暴鬥篷?


    然而,溪木男爵幫助雪漫渡過湮滅危機後,“強者”巴爾格魯夫終於感受到了防禦龍襲的迫切需要。不僅花光了從帝國得來的幾箱金幣,還自掏腰包將西部哨塔和菲戈羅要塞,大刀闊斧改造成可以和寒落要塞媲美的堅固的防禦要塞。


    甚至花費重金,請求寒落環法師下山,聯手施展『低語法環』。這才有了今日的規模。改造後的白望要塞,恪守通往白地領的邊境。也成為了通往雪漫領的北部重要關卡。因為安全狀況的極大改善,進出雪漫的商隊和旅人為“強者”巴爾格魯夫領主,及時填補了幹癟的錢袋。挽救了搖搖欲墜的財政危機。


    按照貨物的價值支付關稅,是領主們的享有的特權。很多時候為了吸引更多的商旅,九大領的關稅都設有征收上限。即便販運的貨物再珍貴,也隻按固定額度收取。然而隨著內戰的爆發,以及隨之而來的塔崩和龍襲,終於壓垮了最後一根財政稻草。以雪漫領主“強者”巴爾格魯夫領主為始,開始執行浮動關稅。這也就意味著,所有經過關卡進入雪漫的商隊,都必須如實上報販運清單。比起浮動稅率,貨運清單才是無法公開的死結。於是許多商隊開始鋌而走險,大量雇傭勇者避走闊石板道,繞行偏僻的走私小道。這也在無形之中加重了商隊的負擔,以及不斷增加的人員和貨物損失。同樣,天際越演越烈的匪患,已經排在塔崩、龍襲、內戰、走私之後,成為九大領主統治的第五大毒瘤。


    說是內憂外患、存亡之秋,也絲毫不為過啊。


    要說的虧是神經大條、身體大隻的北地諾德人。就這樣還能整天杯不離手,樂嗬嗬的大塊吃肉,美滋滋的大碗喝酒。


    砍頭不過碗大的疤。對不對?


    太對了呀。來哥幾個,再走一個!


    狂風呼號,灰色的暴雪開始肆虐。


    這些被灰燼之風腐蝕的雪花,透著湮滅的氣息。明顯能感受到飛艇正在降速。


    雖然鐫刻的法環依然牢固。但最先被湮滅波及的甲板,已不適合停留。主桅瞭望塔上的風暴展望號成員蕾思·帕比,大聲吆喝甲板上的乘員下船艙躲避。穆麗船長隨即操縱手環增強法環輸出,將守備等級從「巡航」提升到「禦敵」。剩下謝莉斯、塔尼莎、裏安農、維維耶、祖萊卡,五位成員各就各位,與艉樓駕駛艙內的穆麗船長全力操控飛艇。


    作為同名『隊卡』,風暴展望號乘組也有專屬的『律法金頁』。就像阿紮魯登3000金樹精靈一樣,也是律法默認的緋紅龍破的適配者。


    300裏溪木領中早有傳聞。即將到來的第6授約日,風暴展望號、星夜女神號、銀月號、劍風號全體成員,都將有幸成為受約者。甚至傳聞,駐守寒落要塞和北部飛天哨所的女勇者戰隊,也將有幸在列。


    當然,這都是毫無根據的傳聞。並沒有得到灰岩城堡的官方認可。但有一說一。早已突破一萬戶的溪木領,一支強大而精銳的吉塞斯英衛隊,顯然是領主大人最正當合理又迫在眉睫的神性需求。


    顯然,站在庇護所破碎法則的高度,收集全部的『溪木套牌』,對重返破碎之城的冒險,尤其抵禦12日一輪的掃除日,具有極其重要的戰略意義(哇,不愧是大人您,拔高到戰略意義還是其次,甚至觸及到了神性。咦?所謂‘神性’是不是可以參考‘龍破’來理解?)。


    席卷雪漫苔原的灰色暴風雪仿佛掀起一場永不停息的滔天巨浪。


    而渺小的飛艇,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起起伏伏,仿佛隨時都會被巨浪淹沒。


    “這不是自然的力量。”領主船艙內,吳塵輕輕合上一本古籍。


    “是那頭叫維恩圖斯的巨龍嗎?”陪座在對麵的女管家也感受到了裹挾再灰色暴風雪中的滿滿惡意。


    “十有八九。”吳塵的直覺一定不會錯。


    “要動用魔光炮嗎?”女管家又輕聲問道。


    “暫時不需要。”吳塵的小宇宙,需要應對即將展開的古墓之旅。所以在沒有拿到“龍火重燃儀式”最重要的鋸齒王冠前,吳塵不能輕易動用高維之手,將維恩圖斯魔光化形。尤其這頭狡猾的巨龍,非但卷起暴雪本身還能隱形。這都對吳塵產生了不小的幹擾。


    “她一定是從龍群哪裏知道了您的危險和強大,我親愛的主人。”正盯著舷窗看的靈龍騎士·阿什塔雷特,似乎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灰影。


    吳塵笑著點頭:“不愧是‘無形的狂暴光明之錘’。”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利刃三姐妹中的布萊頓夜刃·艾麗斯,率先從臥室內走出。隨即開啟法環,披上戰裝。


    緊跟著永恒刀鋒·埃特娜絲、布萊頓光刃·柯爾沃以及鐵臂四姐妹岩之花·蒂什、屠熊者·基拉、低語襲擊者·雪伊、微火·梅;先後整裝待發。


    “大家別急。”也披上專屬鋼鐵熔爐套裝的女管家秒變沉睡女巨人·艾麗西婭:“這不過那頭巨龍狩獵前的試探。”


    “與其說是試探,不如說是威赫。”領主大人輕輕睜開雙眼,手指桌上地圖,衝黃銅傳聲筒說道:“遠離夏爾角,繞行聖血峰(eldersbloodpeak)。”


    “遵命。”天際之女·穆麗船長立刻左滿舵調整航向,飛向天降山脈(skybornrange)。


    一切也都如領主大人所想。


    隨著飛艇偏離航道,灰色暴風雪漸漸遠去。等靠近天降山脈時,又再次修正航道。沿著“l”天降山脈南北走向的餘脈,繞過夏爾角,駛向科萬瓊德古墓所在地。


    這就意味著,夏爾角是巨龍維恩圖斯的巢域邊際。或許是懼怕與人形巨龍都瓦克因正麵敵對,所以隻是用灰色暴雪驅離,並沒有尾隨追擊。


    第二天黎明,風暴展望號已悄然抵達萬瓊德古墓遺跡上空。


    要說真不愧是“服務貼心、客戶至上”的黑暗兄弟會。竟然將深埋在苔原凍土下的古墓遺跡,掘出一個醒目的輪廓。


    領主大人對那位半輩子躺在棺材裏的活死人“夜母”,發自肺腑的欽佩。


    “主人小心。”俯瞰重見天日的萬瓊德古墓遺跡,曾經的莫拉格幫的血刃刺客,屠龍魔劍·伊瑞萊斯似乎嗅到了一絲隱藏的殺機:“下麵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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