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玩味的目光掃過一個個“見光死”的密謀者們,頭牌交際花諾拉·範·奧斯特格倫夫人給出自己的答案:“‘原子彈’是個標準答案。”


    “您說的這顆‘原子彈’,並不存在。”寬軌試驗場首席專家岡瑟·文斯博士找到了頭牌交際花諾拉·範·奧斯特格倫夫人言語中的破綻。


    “沒錯,是這樣,博士。整個世界都在為這顆威力巨大的‘原子彈’而在與時間賽跑。”頭牌交際花諾拉·範·奧斯特格倫夫人說出了令人信服的劇情線索:“1943年3月,帝國的科學家們為新型v-2導彈設計了一個靠近尾部位置的有效載荷艙,襲擊目標時能盡可能遠的將艙體拋出。這種導彈很可能就是裝有神經毒劑或放射性廢物的——‘髒彈’。”


    如前所知,髒彈是放射性物質在軍事上最簡單的應用。但納粹德國很可能在1943年末研製了一種更複雜的原子彈。當時的一個德國空軍研究小組繪製了一張下曼哈頓的地圖,展示了一種武器的預計爆炸破壞範圍,這和原子彈在15-17千噸當量內的爆炸相吻合,其威力和美國投放在廣島的“小男孩”原子彈相近。這意味著,德國已經在計劃用一種如梅塞施密特me264或容克ju390那樣的超遠程飛機來實施轟炸。


    1942年12月,me264進行了首次飛行,原型飛機ju390v1也在1943年10月進行了飛行。據容克飛機的前試飛員的航空日誌記載,1943年11月,ju390v1被開到布拉格進行了一係列試驗,包括空中加油設備和加油程序的測試。為超遠距離跨洋飛行,空襲曼哈頓做著必要的技術儲備。


    “比起還沒有完成最終實驗的第一顆‘原子彈’,以及專門為此開發的新型v-2導彈和核轟炸機,用多拉大炮反而更簡單也更容易。”說著,頭牌交際花諾拉·範·奧斯特格倫夫人將目光再一次投向多拉大炮的炮膛:“我猜,裏麵一定裝的那顆名叫‘複仇女神’的‘髒彈’吧。”


    “髒彈(dirtybomb)”又稱“放射性炸彈”,是一種大範圍傳播放射性物質的武器。它引爆傳統的爆炸物如黃色炸藥等,通過巨大的爆炸力將內含的放射性物質,主要是放射性顆粒拋射散布到空氣中,造成相當於核放射性的塵埃汙染,形成災難性生態破壞。與傳統核武器不同,髒彈不產生核爆炸。但其引起的放射性顆粒傳播,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髒彈爆炸後造成的傷害,主要取決於爆炸裝置的大小,放射性材料的含量、性質,爆炸時的天氣情況。用髒彈襲擊人口稠密的城市區域,接觸者會在短時間內死亡、慢性中毒或導致癌症;遭襲擊的城市、街區和建築物都會受到放射性物質的汙染,在以後數十年、甚至千百年中,退化為不適合人類居住的放射性地區。不僅其中生物的癌症患病率大幅度增加,而且經汙染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再使用。髒彈爆炸還可能引起人們的心理恐慌,導致混亂局麵的出現,使地區經濟遭到重創。與小型核武器相比,髒彈所具有的現實威脅其實更大。髒彈與其他普通爆炸裝置一樣結構簡單,容易製造,體積小、方便隨身攜帶。而且髒彈的載體可以是炸彈、炮彈,甚至是導彈。隻要在武器的殺傷部添加一些輻射性粉末,就能轉變成髒彈。


    所以嚴格來說,“髒彈”並不是一種正式的武器名稱,它隻是一類裝置的總稱。隻要能夠滿足“大規模擴散核汙染”這一條件,就能夠稱為“髒彈”。


    頭牌交際花諾拉·範·奧斯特格倫夫人繼續展開劇情:“我猜,這顆‘複仇女神’足夠殺死薩克森豪森400公頃集中營內的所有生命。包括元首在內的第三帝國的全部高層。唯一的代價就是,薩克森豪森集中營以及周遭的土地將成為寸草不生的死亡之地。還有作為《間接傷害》的被關押在集中營內數以十萬計的自歐洲各國的共產黨人、社民黨人、抵抗運動戰士、猶太人、吉卜賽人以及蘇聯戰俘。”


    “為了這場解放全歐洲的戰爭的勝利,我們在所不惜。”寬軌試驗場首席專家岡瑟·文斯博士平靜的說道:“正如你所說,集中營關押的囚徒都是微不足道的間接傷害。他們會成為烈士,會被祭奠被銘記。他們和他們的後代應該感到光榮。”


    “……”在這場針鋒相對的戲劇性的衝突中,頭牌交際花諾拉·範·奧斯特格倫夫人同樣保持著迷人的微笑:“啊,如果我還是原來那個天真的我,或許此時不但已經信了,還會義無反顧的站在你們那一邊。隻可惜,我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我。和許多鬼鬼祟祟為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暗中策陰謀詭計的那些‘密謀者’一樣。你們首先想要的並不是‘拯救全人類’,而是為了滿足正常手段無法達成的‘個人的私欲’。就像是那些不惜投靠納粹的政治投機者一樣,你們的行為並沒有像你們口口聲聲說的那樣偉大。其實對你們這些人,隻要一個辦法就能分辨。”


    “怎麽做?”寬軌試驗場首席專家岡瑟·文斯博士又習慣性的扶了扶眼鏡。


    “很簡單,那就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你們,遇到危機時是先犧牲自己還是先犧牲別人。”頭牌交際花諾拉·範·奧斯特格倫夫人顯然占據了這場劇情衝突的上風:“從你們躲在這裏,準備犧牲掉被關押在集中營內數以十萬計的自歐洲各國的共產黨人、社民黨人、抵抗運動戰士、猶太人、吉卜賽人以及蘇聯戰俘的那一刻,就已經赤裸裸的表明,你們究竟是怎樣的人。甚至你們所謂的‘同道中人’,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同道。”


    “啊……”聽到這句明顯不屬於本劇情時空的庇護所玩家用語,又有一個神秘的男音在黑暗中響起:“所以,你也是她們中的一員。”


    劇情記憶被瞬間激活,頭牌交際花諾拉·範·奧斯特格倫夫人衝著黑暗中消瘦的輪廓輕輕點頭:“是的,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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