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玉船內的大明和大智,看到這種情況,知道自己不得不出手了。如果還在空中看著下麵爭鬥的話,恐怕大虛真的得被柳毅給活生生的打死。


    “師兄,我先下去,你在這裏壓陣!”大智道了一句之後,一抬腳便出了玉船,出現在了虛空之中。


    他信步而行,便好似虛空之中有台階一般,動作穩定,臉上依然帶著那幅愁眉苦臉的表情,便好似有人在欠他幾吊錢一樣。


    “明陽公主,貧僧大智有禮了!”大智行到了半空之中,遙遙一個佛禮敬下。


    “惡客入府,何必多禮”明陽公主冷笑一聲。大智雖然身在半空,但卻是她府祇的半空,她總不可能笑臉相迎。


    大智一步一行,悠然自得,聽到明陽公主如此說,臉上的表情更加淒苦:“還請公主莫怪,貧僧是為了救這個不成器的師弟來的。還請公主允許大智現身,以便向公主賠禮!”


    大智禮道周全,便是明陽公主想趁機發威,卻也不好太過依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欺人。臉色這才稍微平和了下來,抬手道:“還請現身!”


    “遵公主命!”大智笑嘻嘻的道了一句之後,一個抬腳,立時便出現在修道場上。動作雖不瀟灑,但卻顯得極為遊刃有餘。


    看到大智出現,柳毅這才收手,放過了大虛,把九難碑還歸成玉佩之形。


    此時的大虛簡直沒法看了,臉上是血肉模糊,便連鼻子和眼睛都無法分開。但他總算是修行者,雖然讓柳毅一頓狠拍,但是還吊著一口氣。


    “師兄,為我報仇呀!”大虛聽出了大智的聲音,淒慘無比的說道。


    “哎!”大智一聲長歎,走到了大虛的身邊。看著他那張難以分辯出來五官的臉,他的臉便更加苦了,簡直都要擠成了一團。


    “師兄,殺了法海那個臭和尚,替我和幾位師弟報仇血恨呀!”大虛對柳毅的怨恨,傾三江之水都難以衝刷,哆哆嗦嗦的抓住了大智的腿,哭訴道。


    “閉嘴!”大智一聲怒喝,伸手一把便抓住了大虛的手腕:“願賭服輸!你與法海賭命賭輸了,還想讓我為你報仇?便是市井中的流氓無賴都不可能不講信用,更何況你還是我的師弟,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說到這裏,他用力的一甩大虛的手,把他又扔到了一邊。這才強壓心中怒火,走到了柳毅和明陽公主麵前:“我師弟被仇恨蒙敝了雙眼,自不量力,還請公主莫要怪罪。待回寺之後,我定然嚴加管教,不會讓他再來討撓公主!”


    說到這裏,他又轉身怒喝一聲:“大虛,給我滾起來,回寺之後,我再教訓你!”


    大相國寺的“大”字輩弟子中,雖然以大明為首,但是大智卻是他們的智囊。大虛對大智是無比信服,挨罵之後,雖然生氣,卻也知道大智必有用意。便也隻能勉強爬起來,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擦掉了眼前的血汙。這才算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晃晃悠悠的想要走到大智的身邊。


    大淨看到這種情況,連忙上前一步,架住了他。


    “慢著!”看到這一幕,柳毅冷聲一笑:“你們這就想走嗎?”


    柳毅的阻攔早已在大智的意料之中,他轉頭看向柳毅,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一字一句的頓道:“法海大師,你還有事嗎?”


    “願賭服輸,可是你說的,你說我有沒有事?”柳毅輕輕的揉動著自己的手指,慢吞吞的道。


    “沒錯,願賭服輸!”大智從牙縫中擠出來了一行字:“我師弟輸給了你,這條命便是你的了。不過,貧僧還想再與你賭一場,你若贏了,我們兩人的命都是你的。但是你若輸了的話,還請你放過大虛!”說到這裏,大智一個踏步,臉上的愁眉苦臉完全消失,雙眸之中神光閃現,好似刀鋒一般,直刺柳毅的雙眼,顯示出極為深厚的修為。


    “笑話!”柳毅搖了搖頭:“我為什麽要與你賭?”


    “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吧!”大智逼迫道。


    “貧僧乃是出家之人,不能賭博!”柳毅嘿嘿一笑。


    “那你剛才為何會賭?”大智冷笑道。


    “貧僧剛才已經犯了一次錯誤,卻是不能一錯再錯了。想與我賭,可以呀,先把上次的賭債還了吧!”柳毅說到這裏,伸出來一隻手,便好似一個債主一般。


    看到柳毅伸出的手,大智的臉上怒氣更盛。他看了柳毅身邊的明陽公主一眼,強壓心頭怒氣,陰森道:“你待如何才肯放過大虛的命?”


    “先把白骨幻空旗交出來,然後我們再談這事!”柳毅也知道,今天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殺掉大虛。而且大虛此人並不能對他構成威脅,還是先把白骨幻空旗拿到手再說。


    “白骨幻空旗?”大智的臉色變了幾下,並指如劍,唰的一下便把大虛的衣服割開。白骨幻空旗立時便掉落了下來。


    “好!好!”大智伸手一抓,便把白骨幻空旗取在手中,連道兩聲之後,棄如弊履一般的把白骨幻空旗扔給了柳毅。


    便在白骨幻空旗一出之時,始終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的清雲,眼晴猛然一亮,臉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柳毅背對清雲,根本沒有注意她的表情變化,他伸手接過了白骨幻空旗之後,不由得一陣稀噓。當日無雙為了救他,丟棄了白骨幻空旗,如今他終於又得了回來。


    “現在可以說一說大虛的……”柳毅說到這裏,不由得一頓,猛然想出來一種可能性。他看著大虛身上被劃破的衣帛,又看著麵色陰冷的大智,腦海中閃現出一道靈光。


    “大智剛才聽到白骨幻空旗時,顯示出一幅極為驚訝的樣子,便好似不知道大虛用旗逼我賭鬥一般。但是他卻又毫不遲縫的劃破了大虛的衣服,很明顯卻是知道白骨幻空旗的所在。還有一點便是,大智聽說這旗之後,為何連問都不問一聲,便知道了這旗就是賭約的一部分。”


    大智如果知道剛才的那一番動作,讓柳毅起了疑心的話,定然會後悔莫及。但是他卻哪能洞徹人心,眼看著柳毅頓住,卻是有些不耐煩起來:“法海大師,你不會真的想要大虛的命吧!”


    “哪能呢?”柳毅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他的命在我手裏不值錢,而且也無法賣給別人,能買他的便隻有你們大相國寺了!”


    “臭和尚,你敢拿貧僧當貨物賣,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聽到柳毅的的話,隻把大虛氣的鼻子都要歪了,不由得怒罵道。


    “噓!”柳毅把手指伸到了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如果是你,我定會乖乖的閉嘴,你的命可是還在我的手上呢?”


    “你……這……”大虛終究是不敢拿自己的命來賭,剛罵將一句,又把嘴死死的閉上。


    “這就對了!”柳毅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彈動著手裏的白骨幻空旗:“聽說大智師兄還有一麵白骨旗!”


    此語一出,大智的表情立時轉冷:“法海大師,你莫要獅子大張口。那件法器是我用心神祭煉之物,你確定你真的要討要不成!”


    “為何不要,誰讓我贏了呢?”柳毅笑道:“一件法器會比得上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嗎?法器沒了,可以再找。但是命沒了,便隻能到鬼府去找了!”


    “沒錯,命沒了便隻能去鬼府裏去找了!”大智冷冷道。


    “是呀,不過去那裏找的是大虛師兄的命,可不是我的命!”柳毅好整以睱道。


    “好!好!”大智的臉色愈發的寒冷,伸手從空中一招,手裏立時多了一麵藍色的三角小旗。式樣與白骨幻空旗一樣,隻是顏色不同。


    “希望法海大師長命百歲,貧僧將來定會去地府尋你!”說到這裏,uu看書.uukanshu.o 大智一拋,那麵小旗立時便插在了地上。


    “多謝大智師兄,我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柳毅伸手牽引,把那麵小旗又取到了手中,與幻空旗放在一起,塞入到了懷中。白骨三旗,幻空,幻滅,幻生,三旗得二,隻待再找到最後的那麵旗,便能開啟白骨老妖當年的寶藏了。不過,柳毅現在卻沒有想那美事,隻看這旗落在大智手裏這麽長時間,他還沒有去開啟寶藏,便知道第三麵旗根本就沒有下落。


    “好了,賭約也收了,事情也完事了!三位大師,你們請吧!”柳毅拍了拍手,便好似做了一件什麽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向他們道。


    “法海大師,既然不想賭的話,那貧僧便也不強求了,還望法海大師長命百歲,貧僧會日夜念經為你祈福的!”大智冷冷的道了一句,接著向明陽公主深施一禮之後,這才轉身欲走。


    “大虛,以後如果想賭命的話,再來找我呀!”在三人的背影後邊,接著又響起了柳毅的揶揄聲,隻把大虛氣得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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