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黑衣人手裏的小印,柳毅才知道他的確低估了天公子。


    “法海大師!”那黑衣人帶著嘲諷的微笑:“如果你不想清雲姑娘變成一具死屍的話,最好乖乖的跟我走!”


    “你既然拿來此印,想來你們公子應當知道這方小印的來曆了吧!你們難道連明陽公主的人也敢欺負嗎?”柳毅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試探道。


    “明陽公主,我們當然是不敢欺負的!”那黑衣人自傲道:“不過她的手下,我們還是沒有放在眼裏!”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接著又道:“你也不用試探我,在天公子府上,你自然可以見到明陽公主,到時候我們怕不怕她的人,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能請動明陽公主,而且還敢讓手下這麽說話,看起來這位天公子的身份果然是無比的尊貴呀!”柳毅心中盤算,接著道:“既然如此,頭前帶路!”


    “這方小印,還給你!”那黑衣人唰的一下把手裏的印章扔給了柳毅。


    柳毅與那黑衣人一前一後,沿著長街緩慢而行。如此走了足有半個時辰之後,他們才到了一條長街之上。


    “左邊便是我們家公子的府邸了!”那黑衣人指著左邊的圍牆道。


    左側圍牆漫延不絕,柳毅跟著黑衣人一直走到街中心處,才終於看到了一扇高大的門樓。朱紅色的大門上麵鑲著碗口大小的銅釘。兩則站著十幾名黑衣人,便好似塑像一般。


    在門樓的最上方,一塊巨大匾額,黑漆金字,卻是隻一個天字。這天字寫的與一般的天字不同,最上麵的橫筆極長,幾乎占據了整個匾額的一半還要多。此字寫的雖然如此怪異,但卻沒有一點不協調的感覺。給人一種蒼天在上,想要膜拜的感覺。


    看到黑衣人帶著柳毅前來,門前那些黑衣人依然是身形筆直,但是眼光卻是極不友善,絲絲如刀鋒一般。


    “請進吧!大師!”帶著柳毅來到這裏的黑衣人皮笑肉不笑的指著邊上一個側門道。


    “你不進去嗎?”柳毅問道。


    “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門子,沒有資格進去!”那黑衣人道了一句之後,便也站到了隊伍之中,抿起嘴唇一言不發。


    “好!”柳毅也不遲疑,抬腳邁步便進了那座巨大的宅院。


    進去之後,豁然開朗,周圍是古樹參天,一股涼意撲麵而來。天色已值傍晚,在道路兩側已經點燃了無數盞油燈,便好似天下上的繁星降入到人世間一般,看起來格外的壯觀。


    “大師,請這邊來!”一個身著彩衣的侍女走到了柳毅的身邊,一個萬福道下。


    “引路吧!”柳毅點了點頭,跟著那侍女向前走。


    那侍女走路似行雲流水,步下無聲,裙擺飛揚,一看便知道腳下功夫了得。


    越深入天公子的府邸,越覺得氣派非凡。一路行來,已然看到了六七處庭院,每一處的造型皆不相同,精美絕倫。而且所遇之仆人與侍女皆是走路無聲,屏氣匿息,顯示出了極為森嚴的治家風範。


    如此一路行來,到最後卻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之前。這廣場比金光寺前的廣場還要大了將近一倍。在廣場的盡頭,立著一座宮殿,裏麵燈火通明,隱隱的可以看到人影在來回的晃動。


    “大師,我家公子和明陽公主便在殿中等候,還請大師自行進去!”那侍女站到廣場的邊緣,停住腳步,向柳毅施禮道。


    “好!”柳毅邁步踏入廣場。


    一進廣場,他立時感覺到氣息怪異。這個廣場之上竟然隱含殺氣,便好似這裏經過無數次的血戰一般,殺氣銳利,撲麵而來,令人窒息。


    緩步前行,如此走了數十步之後,遠遠看到三人從殿中出來,站在了大殿之前。


    看到三人,柳毅不由得大愣,三人他全部認識。左邊的兩個女子正是明陽公主和清雲,而右邊卻是一個青衣僧人,乃是金光寺的大師兄法德。


    “法海大師,讓我好等呀!”明陽公主帶著清雲遠遠的迎了過來,學著男子的模樣抱拳道。


    “貧僧見過公主!”柳毅走到了明陽公主麵前,一個佛禮敬下。


    “你我皆是修行者,隻管稱呼名號便是,不必如此客氣!”明陽公主笑道。


    清雲看到柳毅,頗為不好意思,慢慢的走到他的麵前:“對不起!”


    “看到明陽公主在這裏,便知道這裏無事,何言對不起之說!”柳毅笑道。


    “我也是剛剛過來的!”明陽公主連忙解釋道。


    “無妨!”柳毅擺了擺手,淡然道。


    “法海大師,進去之後要小心。我大皇兄這人可不太好惹!”明陽公主低聲道。


    “原來大皇子便是天公子!”柳毅這才知道天公子的真正身份,怪不得他權勢滔天到如此地步,原來他竟然就是太子之位呼聲最高的大皇子。


    “沒錯,可不就是他嗎?”明陽公主點了點頭,眼光之中帶著一絲的不以為然。


    “法海,你過來!”看到柳毅與明陽公主打完招呼,法德這才伸手招呼道。


    “大師兄有事嗎?”柳毅向前走了幾步,冷冷問道。麵對著偽君子法德,他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法德長歎一聲,走到柳毅的麵前:“金光寺內發生的事情,我亦有錯,不全怪你。你被逐出師門之後,我的心理也不好過!你近來一向可好?”


    若非知道法德的本性,隻一看他的表情,定然以為他愧疚在心。但柳毅怎麽可能被他的表麵功夫所欺騙,隨意的點頭道:“我近來一直都挺好!”


    法德看著冷淡的柳毅,表情愈發誠懇:“你怪我也是理所應當,大皇子此人心思深沉,我也琢磨不透,你進去之後,要小心點!”


    “多謝大師兄提醒!”柳毅點了點頭,這才又走回到了明陽公主的身邊,與她並肩步入大殿。


    一進殿中,他的目光立時便被正中一個酒桌之後的人給吸引了。對方年紀約有二十五六,生的龍行虎姿,相貌超群,身上穿著一襲黑袍,頭發上用一條紫色的布帶係著,打扮的極為隨意。但是身上卻帶有一種極為特殊的氣質,便如天生的領袖一般。


    “法海大師!”看到柳毅進來,那人高舉起手裏酒杯:“我們終於見麵了!”


    “見過大皇子!”柳毅站於殿中,還以佛禮。


    “大膽!”


    便在此時,一聲冷酷之極的暴喝突然從他的身後響起:“見到大皇子為何不跪!”


    到了這時,柳毅才注意到原來大皇子的身側還站著一個混身黑甲的將領,正按刀直立,對他怒聲喝罵。


    回想起來,剛才進殿之時,柳毅竟然對他全無印象。他便好似被大皇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光芒給掩住了一般,完全的處於陰影狀態。


    “我緣何要跪!”柳毅早已料定到進殿之後,會有這種劍拔弩張的態勢,當下把臉一沉,冷冷問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身為大晉朝子民,見到當場大皇子,為何不跪!”那黑甲將軍回答道。


    “貧僧乃是出家人,便是見到佛祖隻是一個佛禮敬下。難道大皇子會比佛祖還尊貴嗎?”柳毅反駁道。


    那黑甲將軍卻是並未回話,而是按著手下的長刀緩步向柳毅走來。他的步伐極為沉重,踩在地上,大殿鏘鏘作響。


    幾步之後,他已然到了柳毅的麵前,冷喝一聲:“你見到佛祖可以不用跪,但是見到大皇子卻必須得跪!”說到這裏,他的手掌一動,長刀出鞘,寒氣逼人。


    柳毅並未理會那黑甲將軍,抬頭看向了大皇子:“大皇子,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主辱臣死,此事與大皇子無關!”那黑甲將軍還未待大皇子說話,怒喝道。


    “哈哈哈!”柳毅放聲長笑:好一個主辱臣死,大皇子便連太子都不是,你就自稱為臣了!”


    一句話說的是滿堂嘩然,任誰都認為大皇子必成太子。但是當朝正治帝還值春秋鼎盛之時,柳毅如此說話,簡直是在誅大皇子之心。


    “法海大師,你說話最好要小心!”聽到柳毅的話,哪怕大皇子再超然,也不由的神色微變,咬牙道。


    自從大皇子派人去調查柳毅於台州府科考一事,兩人之間已然是不死不休。柳毅卻是絲毫不畏懼他,侃侃而談道:“大皇子的屬下果然忠心耿耿呀,搶在大皇子麵前說話還不算,而且還敢自稱為臣。如果不曉得陛下還值壯年,uu看書..c貧僧還以為大皇子已然登基為君了呢?”


    “好!好!好!”大皇子反怒為笑,雙眼爍爍,死死的盯著柳毅,眼中露出了無比銳利的鋒芒。


    “法海,你幹什麽?”


    聽到大皇子冷酷的笑聲,法德連忙跑了過來,怒聲喝道:“天家之事,也是你能議論的嗎?還不快點向大皇子道歉!”


    說罷,法德跪倒在地:“皇子殿下,我這師弟出言無狀。全是我這當師兄的管教無方,還請皇子殿下念在他年少無知的份上,饒過他這一遭吧!若有處罰,全由我一力擔下!”


    柳毅看著法德,隻感到脊背一陣發涼。他發現這段時間未見法德,法德行事更加的老練了。他這一番話一出口,不管柳毅接下來如何行事,都將失去道義的至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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