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特派員劉甄大吃一驚,真是冤家路窄,他們怎麽來了……


    她哪兒知道,吳百強和汪得彪來的目的,是發現了上當受騙,一怒之下,快馬加鞭找西霸天算賬來了。


    當江城市的秋陽象一個喜歡做客的客人悄悄地透過辦公室的門窗,來到吳團長和參謀長的辦公桌上,竟然愛撫著桌上的大洋。


    “他媽的太陽也愛財,”吳百強繼續談論著,感到射進來的秋陽很溫柔,好像女子一樣,含情脈脈地拂耀著大洋,使大洋變得更加明亮。此時,他倒大方起來,慷慨的講:“少一枚算什麽,即使九千九百九十八枚,少兩枚也是一萬枚,參謀長大方,本團長也不小氣……”


    “就少一枚,”汪得彪堅持就少一枚,那是聽了吳百強說自己偷偷地喝兵血而不滿,說實話,哪個龜孫偷偷地喝兵血,每一次,都是與他一起分的。還口稱什麽大方呢!他吳團長比誰都小氣。


    他對吳百強的慷慨不知如何回答,明知最愛斤斤計較,隻因他是團長不好揭露。此時,汪得彪似笑非笑,不知是哭還是笑,那滋味,酸甜苦辣五味俱全,吞吞吐吐地講:“隻……隻買了一包香煙,”


    “本團長弄不懂,”吳百強剛剛還吹牛皮,轉眼間又小氣起來,追問;“**的那麽多大洋,為何非要拿送給老子的賀禮買香煙?”


    “哪兒來的大洋,”參謀長汪得彪還是不好意思講出,那一萬枚大洋的來曆,他不能講,怕講了引起戰爭,既然已經瞞到現在,就不如繼續隱瞞下去。


    但是,還是講出了大洋誰送的,來洗去喝兵血的名聲;“托吳團長的鴻福,汪得彪的大洋是您送來的,否則哪兒來的大洋……”


    “本團長送來的……”吳百強想了想,怎麽也想不起來,隨講;“胡說八道,老子沒那麽傻,從來不會把大洋送給他人,什麽時間送給你的?”


    “真是貴人多忘事,”參謀長汪得彪被逼無奈,不得不講出;“吳團長忘記了,好好想想,那天早晨,天剛蒙蒙亮提來一萬大洋,當時,我剛剛起床,正在刷牙洗口……”


    “嗷,”吳百強在汪得彪的提醒下終於想起來了,“不錯,有這麽回事,那是屠團長拿來的大洋,一萬枚作為犒勞,原來參謀長沒舍得花啊……”


    “哪兒舍得花,一萬大洋不是小數字,當即就包起來了,”汪得彪點了點頭,有意講出當時的情況,“不過,隻買了一盒香煙,一直放著,特意等到吳團長結婚辦喜事,作為賀禮送來了,哪兒來的喝兵血。再說,參謀長沒有團長的大洋多,光請客收禮就收了九萬,大洋多了如何花?”


    “是啊,”吳百強點了點頭,此時感到對不住汪得彪,“為本團長出謀劃策,好不容易從西霸天手裏騙來來十萬大洋,隻得到一盒香煙,為何不多買幾盒?要不,你把送來的一萬大洋統統拿回去算了,”


    “不,不,不……”參謀長汪得彪腦袋搖得像卜楞鼓,本想把講出實話,還是沒有講出,隻有堅決不要,講出理由:“送出去的大洋,哪能再要回,把汪得彪當成什麽人了,”


    “參謀長客氣了,”此時的吳百強感到汪得彪倒還慷慨,送來一萬大洋啊,“不要就不要,哪個想給,也隻是說句客氣話而已,”


    他並沒把此話講出口,為了掩蓋內心的虛偽,隻好裝作觀望天空,自言自語地講;“太陽一到秋天,就將它的光芒撒向大地,到處是一片明晃晃,操場明晃晃,長江裏的水明晃晃,連本團長的腰包也成了明晃晃,”


    “那是大洋太多了,”汪得彪接了一句,“看什麽都是明晃晃,”


    “團長……”


    突然,酒店結賬的勤務兵,提著大洋慌慌張張地回來了,老遠地、吞吞吐吐的喊叫起來;“他……他……他們……不要……”


    “還有不要大洋的?”吳百強見勤務兵把大洋又提回來了,心中暗喜,心想,酒店餐館夠朋友,“本團長請了那麽多桌客,他們連大洋都不要,”


    “什麽呀,”勤務兵來到麵前,把大洋放下,喘著粗氣講;“這些大洋全是假的,”


    “啊,”團長吳百強聞聽所言,大吃一驚,“怎麽回事?難道送禮的客人,送來的大洋全是假的,”他哪兒相信,“不可能吧,”


    “沒錯,”勤務兵立即把九萬大洋拿出,與真大洋進行比較。


    吳百強看了看;“沒什麽區別啊,一模一樣,全是明晃晃的光亮,哪兒是假的,”


    “那是團長被大洋照花了眼睛,看什麽都是明晃晃的大洋,”勤務兵告訴他;“明晃晃的才是假的,”


    “什麽?明亮的,才是假的,”此時吳百強還蒙在鼓裏,傷心的講;“這些親朋好友不夠意思,為何不送黑大洋,吃了吳百強的喜酒,竟然送些明晃晃的假大洋騙人,”


    參謀長汪得彪在一旁偷偷地樂了。


    “笑什麽笑,”吳百強見參謀長嘲笑自己,找不出原因,“九萬大洋是假的,老子結婚請客豈不吃了大虧,”


    “虧什麽,”參謀長汪得彪胸中有數,他早已替團長算清楚了,隨笑著講;“吳團長賺了結婚用的全套家具,還賺了夫人所有置辦的嫁妝,”


    “賺什麽,”吳百強並不承認,反駁講;“那是本團長從家具商行王董事長那裏掏大洋買的,一個子都沒少,他們隻是幫忙送到家。還有裁縫店的劉老板,夫人結婚的全部嫁妝是他供給的,可是,當時大洋全部付清了,一塊都沒少,”


    “當時團長是付清了大洋,”參謀長汪得彪幫吳團長算了是賬,“可知,他們把團長付給的大洋,作為賀禮又還回來了,”


    “什麽,”吳百強這時才恍恍惚惚,“莫非那些假大洋是老子的……豈不白白請他們吃了一頓酒席,”


    “團長舉行婚禮辦喜事請客,理應請親朋好友喝杯喜酒,難道不該嗎?”


    “該,”吳百強有苦難言,講;“那是本團長下了請帖的,接人家來喝喜酒,又不是人家主動要求來的,可是,這些喜酒錢如何處理?”


    “酒錢嗎!”參謀長汪得彪再也不能隱瞞了,必須實話實說,講出原因;“說實話吧,我們上了西霸天的當,他提來的十萬大洋全是假的,酒錢理應找西霸天付,”


    “不可能,”團長吳百強當即搖頭否認,用事實講出:“本團長和夫人鮮慕容,當天就拿著西霸天送來的大洋,到街上買了一些日用品,一次就花了一百多枚,沒有一個說是假的,也沒人作為賀禮送來,”


    吳百強怎知,西霸天在上麵,放了一萬枚真大洋,恰好鮮慕容藏起來一萬枚,當然沒人說是假的了。


    “還有……”團長吳百強又舉出一例,“參謀長曾在九萬枚大洋裏麵,拿去一枚買了盒香煙,難道也是假的嗎?”


    “嗷,”吳百強想來想去終於找出原因,老子明白了,是勤務兵在搗鬼,他們提著大洋前去結賬,半路裏掉包了。隨對著勤務兵大發雷霆,“快說,真大洋哪兒去了?否則,老子斃了你,”


    他立即拔出手槍,對著腦袋就要開槍。


    勤務兵嚇得叩頭如搗蒜,口裏連連喊叫,“吳團長饒命!吳團長饒命!”


    “饒命可以,”團長吳百強總要抓個替死鬼,“快講實話,到底怎麽回事?”


    “吳團長息怒,勤務兵是冤枉的,他不敢,uu看書wwuuansu ”參謀長汪得彪見勤務兵叩頭求饒,吳團長不肯放過,隻好講情,他拿起大洋,掰開,讓吳團長看,“這些大洋是用膠泥鋦成的,外邊刷了層銀粉。可知,團長送給參謀長一萬枚大洋酬謝,當時就拿出一枚,沒有買到香煙,勤務兵回來,我汪得彪立即掰開查看,結果一樣,全是假的,”


    此時;天空不知是什麽,將雲兒的神秘麵紗揭開?什麽打破了剛才的幽靜?誰給雲兒帶來了樂趣?


    哦,是晨陽,它耀眼的光芒揭開了雲兒的麵紗,它的晨風打破了剛才的幽靜,它的溫暖給雲兒帶來了樂趣。


    吳百強聞聽汪得彪所言,心裏同樣撩開了輕紗似的晨霧,隨埋怨講;“原來參謀長早知道了,為何不告訴吳百強,”


    參謀長汪得彪不得不講出原因;“當時,吳團長與夫人正在生氣,她要求明媒正娶,升為夫人,隻因沒有大洋,坐了一夜冷板凳,為了你們的婚姻,參謀長隻有隱瞞,再說,還怕知道了,會拉起隊伍找西霸天算賬,豈不惹來一場廝殺,消滅了保安團對黨國不利,所以,一壓再壓不敢講出,”


    “難道現在知道,就不找西霸天算賬了嗎,”團長吳百強氣得咬牙切齒,他抬頭看了看時間,此時即將晌午,營房旁的長江,鏡子般的水麵,反射著銀色的光。岸邊的綠柳和白揚,融化了似的聳立著,給營房投出涼涼的陰影。


    他隨拔出手槍,拉了拉槍栓,向參謀長喊叫一聲,“立即集合隊伍,大軍發往江漢城,老子非滅了西霸天不可……”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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