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即將黑了,”特派員劉甄立即辭別老同學鮮慕容,拿起床頭箱子上的手提包,往國民軍團部走去。


    此時,傍晚的天空已是灰蒙蒙的,街道兩旁樓房家家戶戶的燈已經陸陸續續亮起來。好像幾顆星星對著她眨眼睛似的,又好像告訴夜裏有危險。


    她走在馬路上忐忑不安,眼皮不時的跳動,到底怎麽回事?


    她不敢想那些不愉快的事,隻好分散注意力眼望別處看;這時馬路兩旁的燈漸漸地亮起來,整條街道頓時燈火通明,那一盞盞路燈的周圍飛舞著一隻隻螢火蟲。慢慢地,慢慢地,天完全黑了。


    她來到營房門口,回頭望了望,整個江城市仿佛穿了件閃亮的新衣:一盞盞霓虹燈千變萬化,一會兒紅,一會兒綠,一會兒紫一會兒黃,五光十色;還有那些變幻無窮的形狀,又像彩虹,又像鮮花,好似衣服上美麗的花紋。一條條公路,一片片金光,似一條條彩帶。高樓頂上的燈光,成了閃閃爍爍的寶石,裝飾著江城市。


    她不能繼續觀看夜景,因為,此時還沒找到住的地方,必須趕快進入營房落實。誰知,勤務兵已經在大門崗哨值班室等待了。


    “劉小姐好!”勤務兵問候一聲,接著講:“吳團長特意交代,等回來後直接帶到宿舍。”


    “好的,”她當即點了點頭,原來宿舍已經安排好了。說實話,自己早想休息了,因為昨晚在馬車上顛顛簸簸哪兒休息好,此時兩隻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在勤務兵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一間宿舍。


    勤務兵掏出鑰匙,打開房門,交代一聲,“今晚就住在這裏,”


    她點了點頭,立即進入房內。勤務兵也跟著進來了,他隨手在茶幾上拿起暖水瓶搖了搖,又放下,可能感到瓶裏有水,安排講:“早些休息吧,”隨走出房門。


    “去忙吧,”她漫不經心的應付著,眼睛掃視著宿舍。


    這套房子是裏外間,內室裏鋪著一張單人床,白色的床單,草綠色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如同一塊豆腐平放到床上。軍隊與地方就是不一樣,內務整潔,衛生幹淨,讓人咋眼一看,頓感舒適。


    床的一頭是張書桌,上邊放著各種軍事戰爭的書籍,看樣子是一位軍官的臥室,不知這位軍官哪兒去了?


    她估摸著,莫非到外邊執行任務去了。


    隨又看了看外間,一套沙發靠牆壁擺放,正好圍了個半圓,中間是一條茶幾,茶幾上擺著暖水瓶和茶杯。整個房子倒顯得幹淨樸實。


    這裏是軍營,周圍住著的全是年輕小夥子,突然來了一位女子,十分惹人注目。她出於職業的本能,一位從事地下工作的革命戰士,時時刻刻都保持高度警惕,為了以防萬一,首先摸了摸防護措施,外間的門有暗鎖,可是,裏麵沒有插鎖。


    她立即明白勤務兵檢查暖水瓶的目的,他有鑰匙,可以隨便出入,經常進來送茶水,或者打掃衛生,所以,外間的門不能閂死。


    那麽,內室的門一定要安全牢固,不能讓勤務兵隨便進入,他是男子,自己是女子,萬一睡著了……。


    她立即來到內室摸了摸房門,同樣有暗鎖,可是,不同的是裏麵有插鎖,可以在背後閂起房門。如果內室裏有人睡覺,睡前把房門閂上,即使有鑰匙也難以打開。隨滿意的點了點頭,“今夜可以放心的休息了。”


    她立即關閉外間的房門,進入內室把手提包放到床頭桌子上,而後反身,把內室的房門關起,用插鎖插上。隨躺倒床上伸了伸懶腰,終於感到累了的滋味,床上實在太舒服了。


    再說,搭救獨龍借調兵馬一事總算有了著落,等待的是明天早晨,今晚一定要好好睡上一覺,以保證明天帶領人馬劫法場的絕對把握。


    夜,已經很深了,她透過後麵的窗戶,好像看到了天空,那些閃爍的星星是那麽的平靜安詳,既像一隻隻明亮的眼睛,又像一盞盞亮晶晶的銀燈,頓時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幻想,慢慢地,慢慢地閉上眼睛,朦朦朧朧進入了美麗的夢鄉!


    突然,“嘩啦,咯噠,”聲音十分清脆。


    她被這聲音吵醒了,警惕的坐起身來,利索的從手提包裏掏出手槍,拉了拉槍栓,頂上膛,而後躡手躡腳走下床來,站到內室的門後,靜靜地等待著,觀察著,估計著……


    嗷,明白了,這是掏鑰匙打門鎖的聲音,雖然輕手輕腳還是難以遮住響聲,因為,寂靜的夜晚靜的出奇,即使一根繡花針掉到地上也能聽得到聲音,何況開門鎖的聲音呢。


    這時,外間的門被推開了半扇,好像進來一人,反身又關上了房門。


    她做好了搏鬥的準備,隻要進入內室就開槍打死他。


    此時,他等待著外間的燈拉亮,也好透過門縫看看是誰?可是,卻不見開燈,那麽,來人一定心裏有鬼,他是誰?為什麽不敢開燈?


    此人心裏一定有鬼,否則不會黑洞半夜進入女子的住房,反身關門,不敢開燈,難道他……


    本想問一聲,張了張口,卻沒能喊出。還是不問為好。因為整個軍營就自己一個女子,萬一聽出聲音,喊叫開門怎麽辦?


    “唉,瞎想什麽,”


    一定是勤務兵送茶水來了,他有鑰匙,是他打開的門鎖,把自己送進房,而後搖了搖摸暖水瓶。莫非感到開水不多了,又提來一瓶,怕影響睡覺,即悄悄地進來,所以不敢拉燈。


    那他為什麽反身關門呢?


    此時,十多分鍾過去了,他沒有離開的意思,莫非不是勤務兵。


    不管是誰,內室的房門是閂死的,即使有鑰匙,也不能打開。


    為了保險,她再次摸了摸門閂,十分牢固。隨把手槍放回到枕頭下,而後悄悄地上床睡覺了。


    夜,已經很深很深。濃墨一樣的天上,連一彎月牙、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偶爾有一顆流星帶著涼意從夜空中劃過,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淒涼慘然。


    她估計錯了,進來的不是勤務兵,而是參謀長汪得彪。


    團長吳百強為了實現一石二鳥計劃,傍晚前曾悄悄地對著參謀長耳朵,就是告訴他,“已經向女子說清楚了,她也同意,就是不好意思。所以,提前到你的床上睡著了。等到夜深人靜,你即悄悄地打開房門,偷偷地鑽進被窩,來個先斬後奏,與本團長和鮮慕容一樣成親……”


    他是聽了吳團長介紹的經驗,偷偷地鑽進被窩。也是奉命前來先斬後奏,然後再拜堂。所以,天不黑就坐在辦公室等待。


    時間真難熬,好不容易等到半夜子時,這才悄悄地過來了。


    按說宿舍是自己的,理應熟門熟路,可是,今天心裏慌張,好像做賊一樣的心虛,兩腿不聽使喚,哆哆嗦嗦來到門前,掏出鑰匙,本不想有響聲,可是,卻無意中碰響了門鎖。


    還好,房內沒有傳出聲音,說明她已經睡著,此時正是好時機,隨悄悄地把房門推開半扇。


    按說偷偷摸摸不是自己的強項,這是第一次,不對,是第二次,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當時還是學生,也是深更半夜,父母為了不讓汪家絕戶,提前安排一位女子,脫光衣服睡到自己的床上……


    這一次與那次一樣,隻是父母換成了團長和夫人,他們提前安排了女子,而且自己喜歡的女子,她一定脫光了衣服,正躺在床上等待汪得彪的到來。


    自己要好好想想,進去後如何下手?


    此時,uu看書 ukanshu 他著急了,急得口幹舌燥,本想立即衝進去……


    他還是壓住了,一定按照吳團長介紹的經驗,悄悄地鑽進被窩。那麽,就要提前脫去自己衣服,否則脫衣服會驚醒她。


    於是,他即刻脫去全身衣服,連褲頭也脫去了,直到一*絲不*掛。隨躡手躡腳往內室摸去,卻摸到了房門,原來是關著的。


    立即回頭在衣服裏翻出鑰匙,卻不能打開。


    她從裏邊用插銷,把門閂死了。


    這時,才突然想起,那是自己特意安裝的插銷,怕勤務兵送茶水進入內室,偷看軍事機密文件,如今沒有防住勤務兵,倒防住了汪得彪。


    他不甘心,既然吳團長已經安排好了,說明她知道自己要來。介紹人嗎,兩邊說合,兩邊蒙騙,所以,才告訴汪得彪偷偷地鑽進被窩,那是初次男女接觸不好意思,連自己都不好意思。


    “嗷,明白了,”她脫光衣服等待,怕勤務兵送水進來,所以,才從裏邊把房門閂死,那麽,一定等待自己的心上人汪得彪。


    他本想敲門,那發出的聲音難以分清,到底是勤務兵還是汪得彪,看來,必須自己喊叫開門,否則她怎知道是誰?


    不行,她不會等到叫門,那樣豈不被巡邏的衛兵聽到了,一定害怕他們前來偷聽。她害羞,所以不會等到叫門。


    此時早已把房門打開了。他再次推了推房門,還是沒能推開。


    看來必須喊叫了,否則偷偷地鑽進被窩豈不落空。他立即張開大嘴巴……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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