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到來,炎夏終於悄悄地溜走了,陽光照射大地的時間比夏天短了,不再從早上五六點一直照到傍晚六七點;陽光開始變得柔和溫順了,不再像炎夏時那樣怒氣衝衝披掛上陣,讓人望而生畏;秋天的陽光已經較為斜射,不像炎夏時那樣直射,因而溫度明顯降低了許多。


    二人來到江漢城西霸天大門前,經過廖一熊的一番查問,沒想到,竟然更加滿意,並介紹了情況,要求合夥。


    “病人的情況貧道全部掌握,”道長聽完廖一熊講述,點了點頭,今天的太陽從西方出來了,狗腿子糊弄主人,隨即喊叫一聲,“廖隊長頭前帶路,立即進入保安團,為屠團長和夫人看病……”


    此時,特派員劉甄和通訊員王欣在保安隊長廖一熊的帶領下,進入了保安團的院子,二人扮成道長的目的是打救獨龍,首先查清從哪裏進入大院,從哪裏逃出比較合適,她們以觀看風景的名義,探尋路線,以及查找關押獨龍的房間,而後再設法搭救。


    她雖是女子,卻有著一雙銳利的眼睛,點眼即過,首先掃視一下大門左右兩側,以便從那兒下手,隻見城門兩側各有崗樓相對應,碩大的探照燈對準大門口,看來夜間從大門進出相當困難。


    二人穿過大門進入西霸天家的院子,抬頭觀看,果然不同凡響,不愧為江漢城的大豪富,院子布置得如同花園一般,亭台樓閣、池館水榭,掩映在青鬆翠柏之中;假山怪石林立,正中央擺著花壇盆景,紫藤蘿翠。”


    “真可謂百般紅紫鬥芳菲。”通訊員王欣何曾不明白特派員的心思,那兩隻眼睛不住的觀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她扒開紫藤往裏瞅瞅,不禁驚訝,“好家夥,到處開滿了一叢叢,一簇簇,五顏六色的鮮花,好像給院子的地上鋪上了一層花毯,看上去非常柔軟,讓人覺得就是一張舒適的大床。


    “注意形象,”


    特派員劉甄見王欣的動作有些出格安排一句,因為廖一熊跟在身後,不能讓他看出在尋找搜查。理應看到的是好奇心。她有著同樣感受,好像美不自勝,其實是發現了情況,指著前麵講;“那一顆顆緊靠圍牆林立的常青樹,綠緑的,嫩嫩的,仿佛是一條緑色的彩綢。看看去,”


    “有什麽好看的,”廖一熊立即製止,“不就幾顆常青樹嗎,”


    此時,一陣風吹來,常青樹展開雙臂,翩翩起舞,優美的舞姿吸引著她們。她看清了,常青樹下沒有房子,卻是最好的隱蔽藏身地點。


    在院子裏尋找救出獨龍後的逃跑路線,也隻能看到表麵,周圍的美景,怎知地下暗藏殺機,那靠牆處暗中布滿鐵蒺藜,暗道機關,院子豈是閑人出入的,所以,廖一熊當即製止。


    西霸天怕土匪提腦袋,除了城牆嚴密的防護措施外,城內住房同樣有院子,別說是兩位是女子,即是西霸天自己也是束手無策。不過,院子裏的美景卻是漂亮,再加上二人第一次來此,所以讚不絕口。


    特派員劉甄表麵上還是裝作穩重大方,盡管院子裏美景吸引眼球,她清楚自己的責任重大,深入虎穴給她們帶來的危險,稍微不慎就會喪失性命。不光犧牲個人性命,還有一支隊伍及更多的勞苦大眾等待搭救。而且關聯著整個作戰計劃的實施,這就是戰場,與真槍真刀的對打沒有不同。可是,比那種戰場還要危險。


    保安隊長廖一熊見道長不哼不哈,盡管道童的舉動有些過分,那是出好奇,並無多疑,隨催促講;“道長快走,”


    “好的,”特派員劉甄隨打起掩蓋,講:“道童初次來此,美景吸引眼球,到處感到稀奇,所以影響了走路,”


    “沒關係,”廖一熊聞聽道長的一番言語,點頭笑了笑,講;“看看吧,這些都是屠團長的傑作,”


    “不愧為大戶人家,”特派員劉甄和王欣穿過二道門樓,走入樓道內,要想越過此處實屬不易。


    “呀,”通訊員王欣驚叫一聲,以掩蓋搜查尋找的目的。好像是被門樓內,那牆壁上的美景驚呆了。


    “走路小心點,”特派員劉甄立即打起掩護。還好,廖一熊心裏著急,走在了前麵,不曾看到二人的動作。


    “好一幅絢麗多彩的巨形陶瓷壁畫,”特派員劉甄把主意力轉移,一邊走,一邊誇獎,她手裏搖著那柄上了赤金川扇,繼續打著掩護,暗中查看路線,嘴裏還是誇獎講;“屠團長的富裕在園林城稱得上首富,”


    “那是當然,”廖一熊聞聽誇獎,心中暗喜,明白了,“原來道長是被這些幅壁畫驚呆,”


    “藝術作品嗎,”特派員劉甄點了點頭,這些景觀集聚了中國勞動人民的智慧,而成為西霸天剝削勞苦民眾的鐵證,供土豪劣紳們貪圖享受,這些都是心裏話,她還是講:“誰人不喜歡藝術,初次看到所以感到驚奇,”


    廖一熊點了點頭,心想,自己經常路過,“感覺不到什麽新鮮了,”


    “是啊,”特派員劉甄笑了笑,她雖是第二次進入西霸天的院子,哪個關心這些。這一次不同了,是專門前來搜查獨龍的,但是,又不能明裏搜查,隻能暗中打探,隻好順著話誇獎美景;“那些壁畫活靈活現,一隻仙鶴引頸長鳴,展翅衝向雲霄,背上馱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仙人。”


    ”好像真的一樣,“通訊員王欣拍手叫絕,“特別那仙人的臉色,還帶著紅潤,神采臠孌,手拿一根玉笛,悠閑自得地吹奏著,真是活靈活現。”


    “是啊,”保安隊長廖一熊聽了誇獎,高興的介紹著,“凡是初次來這裏的人,沒有一個對此工藝不讚不絕口,”


    “事實總是事實,”特派員劉甄看到了,這副畫下麵可以穿過,雖然二道門關閉,此縫隙可以出入。


    “你們聽……”廖一熊吹起大牛,打斷了劉甄的思考,他向二人介紹講;“仿佛聽到了那悠揚悅耳的嫋嫋笛音。畫的周圍瓊樓玉宇,雲霧繚繞,下麵大水波瀾壯闊,真是絕妙的仙境再現。”


    “美不勝收,”特派員劉甄觀罷,點了點頭問:“屠團長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還不滿足?竟然得了精神病。”


    “哎,一言難盡,”保安隊長廖一熊卻搖了搖頭,講:“人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越享福越覺得生活枯燥,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啊!”


    “那是!”特派員劉甄幾乎尋遍了保安團院子,並沒有發現獨龍的蹤跡,她懷疑了,難道不在保安團。


    她裝作一邊走,一邊看,繼續尋找,不知不覺來到西霸天的正堂。這裏也是第一次來此,上次在客廳接待,並沒來過正堂。


    她出於職業的警惕的,掃視一眼正堂內的擺飾,正中間掛著竹簾壁畫,一副猛虎下山崗直衝正堂,下邊是一條壁幾,上邊擺放著珍寶。一座西洋鬧鍾出盡風頭,一名小和尚懷抱玉錘,每到正點出來撞鍾,幾點撞幾下,這在當時可是無價之寶。望著那一件件精妙絕倫的工藝品。


    她明白了,中國為什麽幾百年停止不前,以至於喪權辱國的原因,所有的智慧和努力隻能用來為官僚富豪劣紳的享樂服務。


    壁畫的一旁,掛著天地神像,左右兩邊有幅對聯,上首是;敬天地風調雨順,下首是;謝神靈一爐青香。神像麵前是個泥普陀,一個大香爐內一把沒有燃燒完的檀香,似著非著的燃燒著。


    此時,西霸天正坐在椅子上,精神萎靡,沒精打采,他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眯縫著眼睛,不知是生氣,還是確實生病了,再不然就是累的。自陀螺嘴大戰回來,雖然拿住了獨龍,並沒感到舒心,倒是精神萎靡不振。那都桑著的麵皮,半閉著的眼睛,顯得更加蒼老難看了。


    夫人坐在西霸天一旁,好像習慣成了自然,她低著頭,同樣半閉著眼睛,口裏嘮嘮叨叨,一對老夫妻誰也不理誰。


    她猜想著;這叫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夫人是由大少爺被殺驚嚇得病,”廖一熊悄悄地作著介紹,“後來又被獨龍當做為人質,大刀架到脖子上,再次受到了驚嚇。”


    “嗷,”特派員劉甄點了點頭講:“觀其二人的麵相病得不輕,”


    “是啊,”廖一熊搬來了椅子,講出,“一個精神病,一個神經病,”


    “一個嘮叨沒完,一個呆若木雞。”通訊員王欣悄悄地向特派員講。


    “廢話少說,”特派員劉甄當即搖了搖頭製止,這裏哪有道童插話。再說,西霸天可不是呆若木雞,他是地地道道的老虎,而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


    “道長請坐,”


    廖一熊把特派員劉甄和通訊員王欣安排在西霸天的對麵坐下,這時,有勤務兵送來了茶水,uu看書ww. 每人麵前放了一杯,“先喝杯茶水,”


    她感覺到了,西霸天與上次不一樣的地方,那種老遠出門迎接闊老板的笑臉再也看不到了。此時是垂頭喪氣,那半閉著的眼睛好像沒睡醒一樣,盡管道長和道童坐在對麵,又好像沒看見一樣,連聲招呼都不打。


    她見此情況,倒是心驚。讓自己看來,麵前是隻半閉著眼睛的猛虎,現場氣氛有些壓抑,因為,與西霸天坐的太近了,等於蹲在老虎嘴邊。那冒充董事長騙取槍支彈藥被揭穿後的情景又出現在眼前,一怒之下欲殺劉甄,那凶狠殘忍麵容令她心驚。雖然廖一熊沒能認出道長是女扮男裝,不能說明西霸天就認不出來。他是老奸巨猾,陰險狡詐,萬一認出來怎麽辦?那正愁抓不到兒媳婦呢,豈不是自投羅網。


    此刻,她隻好安慰自己,一定要有自信,決不能見了老虎就膽怯,暗暗地為自己打氣,怕什麽,此時是道長,是為西霸天看病的陰陽先生,哪兒來的共黨劉甄。


    通訊員王欣倒沒什麽感覺,因為,她第一次看到西霸天,感到沒有什麽凶狠,是個幹瘦老頭兒,由於二人互不認識,沒什麽思想包袱。她坐在僅靠劉甄的椅子上,麵朝門外觀看。


    此時,太陽被烏雲遮住了,房子裏並不明亮,顯得黑黑的,也可能平時就是這樣,西霸天習慣在黑暗的房子裏搞陰謀。


    特派員劉甄感覺室內暗點好,免得被西霸天看出破綻。


    這時,保安隊長廖一熊走向西霸天喊叫一聲,“老爺!陰陽先生來了……”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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