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蘆葦十分脆弱,很容易折斷。每當一陣風吹過,便順著風向低下頭去。然而,大風吹過,又重新直立起來。看到蘆葦,就想起了蓮蓬湖的兄弟們,他們麵對西霸天的圍剿卻依然堅強,因為他們有著一個團結的大家庭,團結就是力量,所以,才能做著不屈不撓的鬥爭。


    “抓個舌頭?”付連長趙石頭搖了搖頭,此時的月亮又圓又白,看上去像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閃閃爍爍的星星和千變萬化的月亮,真是一對完美無缺的好搭檔呀!講;“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嗎啊,西霸天的人馬天不黑就把城門關起,沒有事情他們不會出來的,再說,哪個敢出門,等待我們來抓,”


    “碰碰運氣吧!”大隊長獨龍認為,辦法是在困難中想出來的,講;“戰爭和老天一樣,總是不斷的更新,千變萬化,順其大自然,想不到的奇跡就會突然發生,”


    “但願如此,”付連長趙石頭心裏暗暗地保佑著,這次竊取槍支彈藥能夠順利完成。


    二人帶領兄弟們貓著腰,躲躲閃閃繼續前進,一邊走一邊聊,這時,來到一個高堆處,隨趴在一個隱蔽處觀看前方的動靜……


    突然,傳來講話聲,“有情況,”大隊長獨龍悄悄地向身後的兄弟們搖了搖手,吩咐一聲,“趕快隱蔽,準備戰鬥……”


    這時,蓮蓬湖的兄弟聞聽所言,就地躲藏在蘆葦叢裏,目不轉睛地望著前方。果然,前方來了一隊人馬,大隊長獨龍心裏分析著;“他們是哪路人馬呢?”


    他怎知,這是西霸天在出發前留守城池的巡邏隊,隊長叫苟布實,外號“狗不食”那是因為苟布實的音叫侉了,叫成了“狗不食”。此人高傲自大,目中無人,一臉凶相。


    西霸天曾向苟布實反複交代;“一定要保護好江漢城的絕對安全,這裏是本團長的老窩,多年苦心經營的家當,不得有任何麻癖思想,”


    “請團長放心,”隊長叫苟布實當即表起決心,“我狗不食拿腦袋擔保,保證團長家的大人小孩絕對安全;保證不會丟失一根柴火棒;保證所有家產安然無恙,”接連幾個保證,把西霸天逗得眉開眼笑,所以前往陀螺嘴交換十分放心。


    可是,保證歸保證,口頭上誰都會講好聽的,真正做起來卻是另一套,這邊大隊人馬剛剛出發,苟隊長那邊就給兄弟們放假了,睡覺的睡覺,打牌的打牌,因為,他清楚土匪被屠團長騙到陀螺嘴打仗去了,再說大白天土匪是不敢出來的。


    到了晚上還是要做做樣子,因為,向西霸天做了保證,怎麽也要巡邏檢查一番,所以,狗不食親自帶領人馬,趁著天剛剛黑,有著蒙蒙的月光,順著江漢城周圍自前往後巡邏。


    他本想從大門出發,圍繞城池向後門巡邏,如果沒有可疑的情況立即返回,進入城內就不怕了,高枕無憂。


    讓兄弟們早些關閉城門,夜間不許出去,在城內是絕對安全。而且十分有把握的,因為,屠團長害怕土匪前來提他的人頭,早對園林城做了嚴密的防範措施。周圍除了有高高的城牆以外,城牆頂端還設有機關,安裝著鐵絲網。再說,牆壁和牆頭頂端安裝著暗器,密密麻麻一寸多長的尖釘。那尖釘鋒利無比,比碎玻璃還要鋒利三分,哪個敢攀爬!


    即是有不怕死的強行爬上城牆,可是,跳下城牆也難以立腳,靠近城牆周圍還有暗道機關;到處撒滿了鐵蒺藜。那些鐵蒺藜全是帶鉤的倒刺,如果紮進腳心難以拔出,即使咬緊牙關拔出,就要帶出一塊肉來,疼得鑽心要命。而且鐵蒺藜上煨著強毒,如果在兩個小時之內,拔不出鐵蒺藜,毒性就會被肌體吸收,順著血液擴散到全身,即是有一百條性命也難以活成。


    為了保命,也隻有咬緊牙關,忍著疼痛,拔出鐵蒺藜,以防止毒性擴散。那樣,強行拔出的鐵蒺藜,就要帶出一塊肌肉,哪裏能繼續行走。不是落下終身殘廢,也是癱瘓,與死了有什麽區別。


    大隊長獨龍在江漢城外居住,自小土生土長,早已了解園林城的情況,到處設有嚴密的防護機關,隻能智取不能強攻,所以,在竊取彈藥庫的鑰匙,隻好選擇城門進入。雖然冒著生命危險,但還是在喬義艇的掩護下完成了任務。這次不同於上次,因為,要把槍支彈藥從城內運出,既不能從城牆上跳入,又要把槍支彈藥運出,必須從城門或者後門運出,其他沒有任何選擇餘地。


    高高的城牆和嚴密的防護措施,給西霸天帶來了安全,也給大隊長獨龍搬運槍支彈藥造成了困難,他不能見困難就這麽倒下,徒留一個行屍走肉的軀殼,即使傷痕累累,也要在內心深處留一個狹小的空間。“一定要排除困難,避遠就近,從後門進入,因為,後門離後花園比較近。”


    可是,又讓他作了難,後門是個大鐵門,天不黑保安團的人馬就用鐵棍擋起,三道橫棍,每根需要十人才能抬起,擋在鐵門背後,外邊有人推門,是難以推動的,再加上高高的門樓,有著光滑如水的玻璃瓦,根本不能攀爬,即使強行爬上去,也難以立住腳,如果不慎跌下去……必定死無疑,而且粉身碎骨。看來後門不能進入。


    西霸天感到後門比較保險,所以,一般情況下,後城門很少打開。


    前麵城門是唯一通道,可是有重兵把守,左右兩側,各有兩座崗樓,相互對應,崗樓內設有暗道機關,樓頂一顆探照燈,對著大門兩側照射,如同白日一般。遇有緊急情況,打開探照燈,按動崗樓內的機關,隨時有萬支利箭射出,縱有千軍萬馬也難以攻克城門。


    西霸天還是感到不夠安全,每到夜晚提心吊膽,心情憂傷的,他怕蓮蓬湖兄弟提他的腦袋,所以獨自品味,雖然這品味也幹澀,也清苦,但依然帶著喜、怒、哀、樂。因為,他盼望著陀螺嘴一仗,土匪一定會斬草除根,憋悶是短暫的;即使短暫,夢想在流星劃過天空的那個瞬間,江漢城還會綻放出最美麗的色彩。所以,他越來越猖狂,一直到今日,就是靠著堅固的城牆,那嚴密的安全防護措施,否則,早被蓮蓬湖的兄弟們抹去了腦袋。


    雖然城牆堅固,銅牆鐵壁,有著萬分保險。可是,也給西霸天,給留守城池的隊長苟布實帶來了麻癖思想,認為,江漢城的一切都是安全的,誰有那麽大膽子敢來送死?再說,土匪雖然厲害,活動猖獗,已經被團長騙到陀螺嘴去了。所以,他早早帶領兄弟們環顧一周,應付一下差事。


    當然,保安團的團丁同樣也是思想麻痹,常言道;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隊長就是這個樣子,何況當兵的呢,他們把巡邏當成出來散心,兄弟們打了一天的牌,傍晚需要活動活動,所以,沒什麽顧忌,大搖大擺,滿不在乎地巡邏,一邊走一邊開著玩笑,不做任何隱蔽偽裝。十分開心,大家昂首觀看夜空,一位團丁高興的講:“秋天的夜晚美麗如畫,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是啊!”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天空正等著兄弟們去揭開它那神秘的麵紗,u看書.uukanshu.co秋天真好,不熱又不冷,可是秋風大了點,”


    “我喜歡秋風,涼爽爽的,適合夜裏出來散心,”


    “是啊,”團丁們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很開心,“城裏憋悶,沒有一絲暖意,好孤單,好冰冷啊,兄弟們心裏的寂寞……”


    隊長苟布實也不管不問,任他們說笑去,有時自己也接上一句,聲音越來越大,即使半裏以外,也可以聽到說笑聲,再說,夜間是很清靜的,他們無憂無慮地在明鏡般的月亮照射下巡邏,那高高的城牆,老遠看得清清楚楚,黑黝黝的圍牆,連一隻老鼠都能看到,哪裏會有人爬牆!整個江漢城是絕對安全的。


    他們更想不到,蘆葦叢裏藏著凶險,一群雄獅悄悄地來了,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獵物。大隊長獨龍老遠聽說笑聲,借著蒙蒙的月光,看得清清楚楚,一溜黑黑的人馬朝兄弟們走來,他立即對人馬的長短做出估計,大概有三十多人,自己才二十多位兄弟,如果刀對刀的拚殺,哪兒是他們的對手,畢竟人家人多,唯一的辦法就是采取“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此刻,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江漢城周圍的蘆葦叢裏,透過一片葉子和蘆花,撒在兄弟們身上斑斑駁駁。不過,淡淡的薄霧覆蓋著人們的眼睛,遠處的景物朦朦朧朧。


    “舌頭來了,”付連長趙石頭立即悄悄地向大隊長獨龍靠近,他想著立上一功,趕緊請戰:“我悄悄地從背後抓來一個舌頭,”隨就要站起身來,準備來個……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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