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山上,那濃密的樹葉在伸展開去的枝條上微微蠕動,卻隱藏不住那累累的碩果。看得見在那樹叢裏還有偶爾閃光的露珠,好像那霧中耀眼的星星似的。


    西霸天繼續喊叫外號,“二縱隊隊長劉禿子聽令!”


    “到”前麵有車後麵有轍,二縱隊隊長劉禿子隨向前一步出列,打了個立正,敬了個禮。


    “命令!”西霸天翻眼看了看。二縱隊隊長劉禿子隨即再次立正,雙腳並攏,等待著接受任務。


    “命令劉禿子帶領所屬部下,埋伏在交換人質的場地,楊林山右側蘆葦蕩內,”


    “是”二縱隊隊長劉禿子照葫蘆畫瓢再次敬了個禮,隨退後一步入列。


    西霸天再喊叫一聲,“三縱隊隊長王二狗聽令!”


    “到”三縱隊隊長王二狗笑了笑,一歪身子向前一步出列,打了個立正,敬了個禮。


    “命令!”西霸天用斜眼看了一下,並沒做聲。三縱隊隊長王二狗嚇得趕緊立正,挺起胸脯,等待接受任務。


    西霸天繼續布兵,“命令王二狗率領所屬人馬,在獅子山和楊林山之間有一條通往蓮蓬湖的必經之路,埋伏在路旁蘆葦蕩內,等待土匪進入包圍圈後,堵死後路防止往回逃竄。沒有命令不得私自行動,以免打草驚蛇……”


    陀螺嘴以北不遠處,便是茂密的蘆葦,那深度比人還高一倍,此時是秋天,每根蘆葦杆從根到葉都是鮮黃鮮黃的,黃的發亮,呈金黃色。風吹處,那蘆葦隨風舞動著,湧起陣陣黃色的漣漪,仿佛黃色的海洋。


    西霸天繼續布兵,“命令王二狗率領所屬人馬,在獅子山和楊林山之間有一條通往蓮蓬湖的必經之路,埋伏在路旁蘆葦蕩內,等待土匪進入包圍圈後,堵死後路防止往回逃竄。沒有命令不得私自行動,以免打草驚蛇……”


    “是,”王二狗終於鬆了一口氣,問:“那二少爺呢?”意思是自己負責二少爺安全的,帶兵埋伏,那麽,還管不管呢?


    “另有任務,”西霸天心想,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也是給二少爺一個鍛煉機會,隨喊叫一聲,“付團長屠二倒聽令,”


    “在!”二少爺屠二倒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站沒站相,走沒走相,鬆鬆垮垮走出隊列。


    這時,西霸天麵對眾位頭領,不得不做個樣子,殺雞猴看,訓責幾句,“站好,成什麽樣子,軍人沒有嚴格的作風,能帶隊伍打仗嗎?”


    付團長二少爺屠二倒沒敢頂嘴,因為此時正在下達命令,常言道;軍令如山,哪個敢抗命不尊。可是心裏不服,隻有用眼睛翻看,眼珠子滾動,腦袋一擰來表示不滿。心想,老頭子就會教訓人,如果不是下達命令,哪個受這個窩囊氣。我屠二倒喊叫一聲,那些頭領們哪個敢不聽。


    “命令!”西霸天見二少爺沒有反應,故意加大分貝量再次大喊一聲,“命令!”


    這時,二少爺才發覺自己的思想跑神了,應該立正姿勢,怎能搖搖晃晃,理應認真接受命令。


    西霸天本想再次教訓幾句,因礙於平時沒有教養,已經養成習慣,不是一時半會能調教好的,隻好遷就,講;“命令付團長屠二倒帶領剩餘人馬,跟隨老夫交換人質,”


    “啊”二少爺屠二倒聞聽所言,心裏不滿,他就怕與西霸天在一起,不但自己沒自由,不能發號施令,而且還要處處聽老頭子指揮,稍微不慎就要挨訓,這也不對那也不是,好像自己是窩囊廢一樣,趕緊扯個理由提出疑問,“為何不讓兒子埋伏在獅子山南側蘆葦蕩內?”


    “南側是一望無際的長江,”西霸天用兵有他的獨到之處,“土匪能逃脫嗎?所以,老夫留下南側,任他們投江自盡去,”


    “剩餘人馬將近百人,”二少爺屠二倒並不甘心,提出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我們一個個跟在團長身後,人多勢眾,好像是夾道歡迎客人到來,那麽,土匪還敢來嗎!”


    “真他媽的豬腦袋,”西霸天罵了一句,而後講出目地,“誰讓你們跟在身後,老夫的命令還沒下達完畢呢。命令屠二倒,帶領剩餘人馬埋伏在談判地點周圍。”


    “嗷,”二少爺屠二倒聞聽所言,心想,正合我意,兒子正想與老子爭奪獨龍呢,常言道;先下手為強,隨點頭答應,“兒子明白了,”


    西霸天並沒理睬,心想,大戰在即,不明白的地方允許提問,隻好為屠二倒做出解釋,“你們為第一道防線,以脫帽為號,見老夫把帽子取下,往桌子上放時,就一齊衝上來,把交換人質--獨龍,連同交換人土匪頭領,一並擒拿,這叫擒賊先擒王。”


    “哎,這麽簡單,殺雞焉用宰牛刀,本少爺帶領幾名打手足足夠了,”付團長屠二倒並不理解老人的布兵,指了指王癩子、劉禿子,“何必讓他們埋伏在獅子山和楊林左右兩側,兒子把雞殺了,他們拔雞毛也就是了,”


    “真他媽的輕敵,”西霸天罵了一句,而後作出解釋,“交換是件大事,蓮蓬湖的土匪不會隻來幾位頭領,他們一定有大隊人馬暗中保護,見頭領被擒,會趕來搭救,這個時候,你即刻率領所有人馬殺出,不管土匪往哪個山頭逃竄,獅子山也好,楊林山也罷,到處都有埋伏,這叫前後夾擊,一舉達到完全徹底消滅蓮蓬湖的土匪,”


    “原來如此,”二少爺屠二倒滿不在乎,做了個滑稽動作,敬了個禮,“兒子明白了,保證完成任務,”


    “眾位頭領還有哪些不明白的地方?”西霸天布置作戰方案十分細心,對自己下達的命令認真核對,“請大家提出來?”


    “報告團長,”眾頭領們齊聲呐喊。“我們都明白了,”


    “明白就好,”西霸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大家回去按照老夫布置的作戰命令,分頭準備不得有誤,天即將黑了,讓兄弟們早點休息,以保證明天戰爭的勝利,絕對把握。”


    眾頭領一個個離去。剩下的隻有喬付指揮和廖隊長。


    “請老爺放心,”保安隊長廖一熊就會溜須拍馬,他緊跟付指揮喬義艇,因為,這條命是他救的。可是,又要討好西霸天,隻有把喬義艇當做好朋友,講;“小的與喬付指揮始終伺候您老的左右,”


    “哪個要你伺候,”西霸天瞪了一眼,隨向二人下達命令,“你們的任務是;跟隨老夫交換獨龍,等蓮蓬湖的頭領來了,我們要以禮相待,”


    “是”二人打了個立正,“保證讓土匪們看不出破綻,”


    此時,天空恍恍惚惚,霧嘟嘟的。不過,遠處有雲什麽也不像,什麽也看不清。必須低下頭揉一揉眼睛,沉靜一會兒。可是天空偏偏不能等待。


    “你們應該清楚用意,”西霸天試探喬義艇和考驗廖一熊已經完成,自己要讓他們明白,“老夫讓廖隊長送的信,就是一封邀請函,邀請蓮蓬湖的頭領來陀螺嘴賞秋,互相贈送禮物。我們贈送他們十萬大洋,他們呢!當然要回贈人質獨龍了。”


    “沒想到團長安排那麽周倒,”喬付指揮立即誇獎一句,心想,西霸天真夠狡猾的,這些秘密都沒向我們透露一點,uu看書.uukanhu.om 如果在園林城就知道的話,早把此事告知大隊長獨龍了,可是,現在知道又能如何,不能把消息送出去,隻好講;“喬義艇以為來到就開戰,轟轟烈烈打上一仗,沒想到團長的作戰部署那麽複雜。”


    “來到就打,蓮蓬湖的土匪還敢來嗎?他們不來,那麽獨龍如何交換?釣魚還要給點好吃的--魚餌,老夫是以十萬大洋當幌子,做魚餌,把土匪釣出匪窩,進入設計的包圍圈,”西霸天吹起牛來,訓起二人,“想不到不行啊,作為一名指揮員,處處想到前麵,這叫不打無準備之仗,細中又細,有些事情不能讓你們知道,為什麽?跟著老夫時間長了,慢慢地自然就明白了,”


    “那我們國民軍……”喬付指揮故意講了一句,“吳團長親自率兵前來,還起什麽作用?”


    “怎麽沒作用,他們最關鍵,”西霸天大眼一瞪,沒想到喬付指揮也是這麽愚蠢,“土匪老巢需要他們前去剿滅,而後向陀螺嘴迂回,兩軍夾擊,全殲土匪於陀螺嘴,”


    “屠團長已經布置了第二道防線,在楊林山四周埋下了伏兵,即是偶然有逃脫的,也被他們擋住了去路,哪裏還用得著國民軍前來助戰?”他是想了解清楚西霸天的作戰目的。


    “這個你們不懂,”西霸天對這次作戰,十分重視,挖空心思,計劃周密,講;“常言道;魚過千千網,網網都有魚,老夫以防萬一,萬一我們抵擋不住,有漏網逃跑之魚,隻有吳百強的大軍到來,才能徹底消滅……”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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