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空中飄來一片片烏雲,遮住了整個江漢城,西霸天的客廳迎來的是天色變暗,室內陰沉壓抑,心情也隨之下沉。有人說陰天是人們靜靜思考的好時機,陰俺同樣預示著即將要下雨了。


    劉董事長的心情同著室內空氣一樣感到陰鬱壓抑,他隻有大眼瞪小眼的望著二人咬耳朵,就是不知道講的什麽?常言道;明槍好躲,暗箭難防。對二人的舉動十分擔驚,最擔心自己哪些地方露出了破綻,讓廖一熊發現了,使他見麵就像一條瘋狗一樣咬著不放。


    此時,他認真的檢查回顧從拖船蚌到進入園林城這段時間,為建立隊伍籌備槍支彈藥,自己做了充分的準備,並與通訊員王欣親臨現場考察,經過一番仔細的打探,摸清了保安團大隊人馬正準備開往陀螺嘴。還摸清了,西霸天對這場戰爭沒有絕對勝利的把握。特別擔心那些槍支,打一槍裝一顆子彈太麻煩,感到蘆葦蕩近距離作戰還不如大刀好使。不管新槍和舊槍統統一個樣。


    西霸天想打贏這場戰爭,不知聽誰說的有一種先進槍支,最適合蘆葦蕩近距離作戰,而且見麵就能開槍。為此而感到好奇,很想得到這種槍。


    自己就抓住西霸天亟待得到這種槍的心理,返回客店後,查閱了大量資料,終於在一份雜誌上,看到德國新研製的一種衝鋒槍,具有近距離的作戰性能。


    還看到了具有大麵積殺傷力---炸彈的介紹,這一切完全是為進入園林城做準備,讓西霸天自己把槍支彈藥送出城,經過反複琢磨分析進入園林城的時間,就選在保安團大隊人馬,即將開往陀螺嘴的關鍵時刻進城。


    經過與西霸天的一番交涉,盡管對自己產生懷疑,還是愉快的同意拿出新槍換取兩枚炸彈和一百支衝鋒槍。眼見槍支彈藥就要順利的運出城,此時心裏如同吃了蜜糖一樣的甜。


    誰知,就在大功即將告成的關鍵時刻,保安隊長廖一熊到來了。見麵就像一條瘋狗一樣咬住不放,經過一番舌戰,在自己強大的壓力下難以講清事實真相。逼得他狗急跳牆,指認自己是共黨。按說他的指認一點不錯,應為此而自豪,一位名副其實的共產黨員。


    可是,非常時期不能為此而感到驕傲,更不能暴露身份,那樣會被敵人抓去殺頭的。為了保存黨的有生力量,發展狀大隊伍,共產黨轉到地下秘密活動,此時不能承認。


    到底哪個地方發現了破綻?


    廖一熊怎麽知道自己是共產黨員的?


    實在讓人納悶,難道他有把柄?


    或者聽說了江城市的一些消息?


    這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讓人思考。


    自己認為;不是每一次努力都會有收獲,但是,每一次收獲都必須努力,這是一個不公平的不可逆轉的命題雖然經過鬥智鬥勇,把個廖一熊整得狼狽不堪,自己贏了。


    可是,並沒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西霸天沒有砍去廖一熊的腦袋,隻作四十軍棍的懲罰。那是因為他講話反反複複,出爾反爾,一會承認,一會兒否認,使西霸天更加懷疑。打四十軍棍的目的不是為董事長出氣,而是急需從他口中得到共黨的事實。


    怎麽辦呢?


    廖一熊不會甘心挨打,他肯定要報複。此時,這小子也學狡猾了,注意了講話方式。不像剛剛見麵時,把話講到明處,倒對著西霸天的耳朵悄悄地講起秘密話,講的什麽?


    令自己心裏不安。看來哈巴狗也不是吃素的,否則不會在西霸天麵前紅得發紫。


    他繼續猜想著,分析著;


    莫非向西霸天出謀獻策,講;“不能這樣輕而易舉地把槍支彈藥運出城?”


    或者建議西霸天;“不要上當受騙,一定要把董事長的來曆審查清楚?”


    再不然,就是要求西霸天;“把董事長交給他廖一熊審查?”


    唉,到底秘密話是什麽?隻有分析透徹,掌握了敵人的心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不管什麽原因;經過前思後想,沒有把柄落到廖一熊手裏,絕對沒有。


    可是,他一口咬定共黨……莫非是冒乍。


    即使冒乍,西霸天聽後也會信以為真,他要審查清楚,而後才能把槍支彈藥運出城,所以,才耽誤了時間,恐怕夜長夢多。


    此時,他感到室內空氣憋悶,陰天,陰沉壓抑,心情也隨之下沉。


    他抬頭看了看西霸天,正端著茶水,也不抬頭,一手拿著杯蓋,隻顧喝水。


    不,他同樣在思考著,如何處理此事。你看,那張陰鬱的老臉顯得更加難看了。


    他們二人都沒講話了,好像漫不經心,其實,各自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此時,室內空氣更加緊張,緊張得連手心都在冒汗。


    不錯,西霸天聽了廖一熊幾句咬耳朵的秘密言語,左右為難,前怕狼後怕虎的思索起來。認為;廖一熊是在替自己擔憂,為保安團著想。心情可以理解,隻是方法不當,說話太直接了,不應該同著董事長當麵揭穿戳破。怎麽辦呢?


    老夫不能得罪這位對外貿易總裁、董事長,因為,陀螺嘴戰爭關係重大,兩顆炸彈和一百支衝鋒槍關聯著整個戰爭的勝敗,土匪是否能夠全部徹底消滅。


    盡管廖一熊給劉董事長那麽難堪,也隻是一條哈巴狗叫喚兩聲罷了。雙方交換的生意可以照樣進行。因為,老夫沒有把廖一熊的話當真,一直站在劉董事長一邊。所以,他沒有生氣。


    可是,話又說回來,廖一熊反映的情況,又不能不聽,老夫怕出現萬一,萬一是共產黨怎麽辦?


    或者是敵人故意設下的圈套,那槍支彈藥送出城後,豈不是白白丟掉了。


    看來,對劉董事長有必要進行嚴格審查,如何審查?


    稍微處理不慎,他會立即撕毀合同,拍起屁股走人……


    到那時,炸彈和衝鋒槍豈不落空,戰局就會發生變化。


    為了不至於把事情辦砸,老夫想了個兩全齊美的辦法,既不得罪劉董事長,又能把問題審查清楚。


    就按照廖隊長咬耳朵的話,本團長交給他來審查一番,盡管自己已經審查過了,可是廖一熊的話值得懷疑,雖然沒有什麽證據,嚇唬嚇唬,威脅一下也好,免得忙中出錯。


    這樣,也好給自己留個台階。


    常言道;不用刑罰難以招認,就交給廖一熊使用酷刑審問,唱戲還要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呢!廖一熊唱紅臉,老夫唱白臉,和稀泥。


    如果審出劉董事長是共產黨,老夫便可立即呈報給國民政府領賞。


    如果不是共黨,廖一熊即使把劉董事長打得頭破血流也無事,因為,本團長不在現場,來個一推二六五,不知道,是手下私自用刑的。到時多說好話,無非是一個賠情道歉。


    實在不行,就把當事人廖一熊抓起來重打。再讓劉董事長親眼看到,自己確實不知道,是個兩全其美的台階。


    那麽,老夫還可繼續提出;用自己的新槍換取兩枚炸彈和一百支衝鋒槍,生意照樣進行,隨喊叫一聲,“劉董事長,”


    此時,劉董事長手端茶水漫不經心的望著房外,聞聽喊叫,回頭笑了笑,“屠團長有話請講?”


    西霸天滿麵笑容,很有禮貌的講;“槍支彈藥的搬運工已經來了,有廖隊長負責送出城。老夫因有急事等待處理,”


    “屠團長有事忙去吧,”


    劉董事長當即點了點頭,竟然一口答應了。


    “至於如何搬運,送到哪兒?你們商量吧,”


    西霸天來了個完全甩手,立即走出客廳,回頭講:“再見!”


    “再見!”


    劉董事長搖了搖手,望著西霸天遠去的背影,心裏揣摩開了,要不,怎稱得女子中學的高才生呢!她有著點眼即過的本領。此舉動太明顯了,不像西霸天的一貫作風;剛剛還要陪同自己一起查看槍支彈藥呢,轉眼工夫就交給了狗腿子。


    還有,廖一熊突然告自己是共黨。竟然不理不睬,不再追究,這些反常現象……,內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耍滑頭故意離開。把搬運槍支彈藥這件大事情交給廖一熊負責,“如何送出,送到哪兒?”都不管不問,讓我們自己商量……


    這些危險信號……唬誰也,看來,自己必須做好即將到來的一切應對的思想準備。


    倒要看看廖一熊如何搬運?


    自己不能著急,uu看書.uukansu 更不能督促搬運槍支彈藥一事,連開口講話都不能,一定要保存鎮靜。


    以便探清廖一熊的目的是什麽,


    是搬運槍支呢?還是審判,也有可能用刑?


    等待狐狸露出尾巴,才好掏出抓捕工具。


    他麵不改色心不跳,繼續觀看門外,自言自語地講;“此時的江漢城是秋季,到處一片金黃,每根蘆葦從稈到葉都是金黃色,黃黃澄澄的閃閃發亮。”


    廖一熊也不接話,見西霸天已經走遠,神氣起來了,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不,當狗腿子純粹是狐假虎威。


    於是,他立即挽了挽袖子,掐起腰,走向西霸天的虎皮寶座,剛剛坐下來,又感到不妥,趕緊站起,樣子坐立不安。


    因為,這個位置不是一個下人隨便坐的。


    他怕西霸天看到責罰,又怕別人說有野心。其實,是心虛的,老爺把審查劉董事長任務交接給了他,說實話,沒有一點把握,到底是不是共黨?隻是看麵貌相似,目的想借西霸天的手為自己出氣,沒想到啊!屠團長狡猾,把個難以對付的女子交給他。


    劉董事長是女子,我廖一熊心裏清清楚楚,在剛剛進來時,自己近距離觀察到了,她那耳朵上的耳環印,多明顯啊。


    屠團長是看不到的,因為年齡大了,眼睛已經發花。


    我廖一熊年輕,視力最好,二十米之內可以穿繡花針,所以,見麵立即看到了耳環印。隨大吼一聲:“來人那!拉出去用刑……”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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