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風輕輕的吹著,天色已經到了傍晚,西下的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為了懲處叛徒我還不能休息,因為偵緝處還在搜查。好像眷戀這即將傍晚的天空,盡管一片片烏雲想把太陽遮蓋,總有薄弱的空隙和露出的破綻。盡管偵緝處害怕驚慌,陽光的出現似乎感覺到一絲絲安慰,此時我個人感到好輕鬆好輕鬆。


    搜查隊長不滿的講;“即使統統抓起來,也不一定抓到共黨書記劉甄,我們已經抓了不少嫌疑人,幾十間房子都裝不下,每天要消耗多少糧食,給偵緝處增加多大的工作量,並沒減少共黨書記劉甄的活動,兄弟們照樣被懲罰,無聲無息的被削去腦袋……”


    “關鍵是搜查的方法不對,”跟在搜查隊長身後的一位特務插話講:“哪一次都是到關鍵時刻停止搜查,有多少個共黨書記劉甄也會逃脫的,”


    偵緝處長袁大鈄也為緝拿發愁,講;“關鍵共黨書記劉甄出現的時間不定,地點不定,在我們活動的空隙地帶……”


    “是的,”搜查隊長狗黑子很有體會地講:“有時早晨,有時夜間,有時中午,有時傍晚,害得兄弟們馬不停蹄,白天晚上都得不到休息,此時搜查隊的兄弟們被折騰得人困馬乏,”


    “那也不能休息,因為共黨書記劉甄活動猖獗,到處懲罰兄弟們,必須盡快破案,”此時,偵緝處長袁大鈄撓了撓那胖胖的腦袋,認為自己的腦袋大,所以才聰明。可是此時腦袋瓜快要抓破了,還是沒能想出好辦法來。一個共黨書記劉甄就把自己折騰個半死,如果像兄弟們所講的那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江城市到處都是,豈不反天了,“難道這個共黨書記是孫悟空,要不就是會飛,一會兒在鎮南出現,一會兒在鎮北鬧事,等到大隊人馬趕到搜查捉拿,早已逃之夭夭,哪兒去抓呢?”


    此時西下的夕陽被烏雲遮掩,天色十分昏黑,片片烏雲仿佛要壓下來似的,黑壓壓的。還不時有震耳欲聾的雷聲和刺眼的閃電,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處長,”一位年齡稍大一點的特務見處長袁大鈄為此事發愁,心想,看樣子氣已經消了,沒有剛才那麽凶了,那是被共黨書記的威力下癱了,就該這樣治治他,免得傲氣十足,到處訓人。此時能和兄弟們一起分析情況了,那是被逼無奈,平時他能看得起我們這些跑腿的兄弟。不過,現在倒是巴結他的好機會。隨從腰間掏出一包香煙,趕緊遞上一支,而後劃著火柴,幫袁大鈄點起,還故意一本正經地賣起老來,“嗯,是要想辦法破案,像這樣折騰下去,別說處長您受不了,兄弟們也會泄勁,”


    “是啊!”處長袁大鈄接過香煙,兩個指頭夾起,狠狠的吸了一口,點了點頭講:“本處長何曾不清楚,關鍵這個共黨書記太狡猾了,”


    “等兄弟們趕到人已經跑了,”老特務接著處長的話岔,他不敢反對這種搜查方法,隻好試探著講,“是不是改變改變搜查方法,處長您認為怎麽樣?”


    老特務的講話很管用,偵緝處長袁大鈄直起腰來,又狠狠地吸上一口,而後長長地呼出煙霧,他昂起頭來看了看,那煙霧打著旋兒逐漸上升,終於想出辦法來了,“從現在起,偵緝處的人馬分開,本處長采取遍地開花,到處有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巡邏,”


    此時,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掩去了剛剛的滿眼猩紅,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得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淡漠的風淩厲地地穿過街道,將特務們的驚呼拋在身後。柔弱的小草早已戰栗地折服於地。


    “這個辦法雖好,”一名特務心中害怕,他認為,集體行動好,自己的腦袋保險,就怕單個行動,那樣共黨書記劉甄更好實施報複。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更容易一個個被共黨幹掉,自己的腦袋更加危險,他不能講出這些,那是貪生怕死,長共黨誌氣,滅國軍威風,是要挨批的,隻好扯個理由推辭;“可是,我們都不認識共黨書記劉甄啊,即是從眼皮子底下過去也不認得,再說,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哪兒去抓?”他本是無意,誰知倒給叛徒增加了擔子。


    “這個好辦!”偵緝處長袁大鈄想了想講;“我們有王牌,共產黨的叛徒沒骨狗還是認得的,他在共黨幹過,曾是他們的同誌。有沒骨狗到處辨認,難道共黨書記劉甄還能逃脫不成?”


    其實,沒骨狗並沒得到重用,那是因為對他還不夠了解,並不清楚在我黨曾以膽子大、槍法準、心狠手辣著稱。所以,感到憋氣。好像改變了,那是被偵緝處折磨得太狠了,才感到心中害怕。此時他膽怯地低著頭,不敢看處長那張陰雲密布的臉。暗暗埋怨這名特務,說什麽不認得,是瞎扯理由,自己心裏害怕,倒把這個難題推給我了,趕緊扯個理由推辭,他不能直接講不幹,隻好講;“江城市那麽大,靠我步行怎能跑過來,”


    誰知,偵緝處長袁大鈄以為叛徒沒骨狗給自己提條件,隨從身後把自己騎來的一輛破舊自行車推出,講:“這個洋車子……”


    那時叫洋車子,因為中國還沒有生產廠家,是從外國進口而來的,所以叫洋車子。直到現在,有的地方還保留著這種叫法,習慣稱自行車為洋車子。能擁有這樣一個交通工具,可算是一個有身份的人。偵緝處長繼續講;“它是本處長的專車,騎上它來回跑動,到江城市各鎮辨認,別他媽的怕死,一天到晚躲在營房不敢出門,即使出去就隨著大隊人馬,那樣抓到共黨書記劉甄,也分不清到底是兄弟們抓獲的還是你小子的功勞,”


    “啊!”叛徒沒骨狗聞聽要自己騎車單獨行動,而且還要遊走三鎮,簡直嚇破了膽,他不敢單獨行動,每次抓捕共黨都是夾在隊伍的人群中間。因為他清楚,共產黨懲處叛徒的決心,決不手軟,趕緊哀求講:“小的寧可不要功勞,也要伺候在處長身邊,保護處長大人的安全,”


    “哪個要你保護,”偵緝處長袁大鈄大眼一瞪,“難道你怕共黨書記劉甄把本處長殺了,”


    “是啊!”叛徒沒骨狗用關心長官為名推辭,“共黨書記劉甄神出鬼沒,到處懲罰兄弟們,說不定哪一天……”他本想說;不定哪一天會把處長崩了,話到嘴邊還是沒敢講出。


    “這個用不著你來關心,”偵緝處長袁大鈄並不領這個情,講;“考驗你小子的時候到了,看看是真他媽的投降還是假投降!”


    “小的是真心投降,絕無二心,”叛徒沒骨狗聞聽所言,心想,原指望投降國軍可以保住腦袋,誰知他們並不相信自己。單獨行動可是最危險,自己在共產黨裏待過,那一個個英雄形象如同電影一樣出現在眼前,他們狠叛徒,對待自己決不手軟。唉,當初為何要叛變,那時被國民黨打死還是英雄哩,現在被共產黨打死就成了狗熊,所以倒行逆施,臭名遠揚。此時,他感到內疚、懊悔敲擊著他的心,u看書 wwukanshu 翻來覆去地想著。


    自己怕死落下的後果,哪個想死,哪怕像狗一樣的活著,也不願意去死。如果被共產黨逮住,豈會饒恕自己,必死無疑。他還想做垂死掙紮,隨壯了壯膽子向偵緝處長討價還價,講;“小的是真心投奔處長,就是不敢單獨行動,怕共黨抹去腦袋,請處長大人收回成命,”立即趴下連連叩頭。


    此時,黑色的雲團緩緩地移動著,被吞沒了多時的夕陽一下子跳了出來,像一個剛出煉爐的金盤,輝煌燦爛,金光耀眼,把整個大地都照得亮堂堂的。這時,一名特務慌慌張張跑來報告,“報……報告!在江城市西鎮抓到一名自稱共黨書記的嫌疑人,我們兄弟都不認得,害怕又是叫花子到偵緝處混飯吃的,請處長趕快派人前去辨認,”


    “哎呀,真是火上澆油,”沒骨狗聞聽所言,趕緊從地上爬起,他不能再推辭了,這個任務沒人能夠代替的,隨講了句:“我梅穀苟的死期到了……”


    “怕死,你他媽的就不怕違抗命令被處斬,”誰知,惹惱了偵緝處長袁大鈄,淫辭穢語的大罵起來,再次從腰間拔出手槍,對著沒骨狗的腦袋,惡狠狠地講:“一條沒有骨頭的癩皮狗,到底是遵守命令,還是違抗命令,本處長立即斃了你,”隨對著天空就是一槍,而後把槍口對準叛徒梅穀苟的腦袋,意思讓他看看裏麵有子彈,吼叫著,“快去,這關聯著黨國的大米被叫花子們騙吃的大問題,如果再說半個不字,本處長立即一槍撂倒……”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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