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悲慘蒼涼的景象,慘不忍睹,連太陽都遮住了臉,好像鑽入那厚厚的雲被裏,蒙起頭。國民軍將士被突如其來的人馬衝昏了頭,這些兵,大部分是抓來的壯丁,他們無限思念家鄉,且讓水晶似的船載給自己一個水晶似的祝福,“別殺我……”


    那是騎兵將士不傻,敵強我弱,寡不敵眾,二十幾位將士難敵一百多人馬,他們隻有舉起雙手,保命要緊。再說;這些人,隻扒衣服和搶東西,並沒殺人的意思,隻要不頑抗到底,他們並不理會,一群窮苦百姓,幹脆任其搶去算了。


    團長吳百強在遠處看得清楚,自己的熊兵抱著腦袋,任他們搶去戰馬,衣服,一時氣得暴跳如雷,“真他媽的窩囊,獨龍沒有抓到,反而丟失了戰馬,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立即從腰間拔出手槍,對著那些搶東西的強盜鳴槍製止,雖然嚇跑幾個,不能解決問題,他們不怕,繼續扒去將士們的衣服。


    團長吳百強的鳴槍,反而戳了馬蜂窩,本來這夥強盜隻顧搶東西,並沒注意他。見有人開槍,立即一窩蜂的圍了上來,其中一人大聲喊叫;“是個當官的,兄弟們抓活的……”


    “抓活的……”團長吳百強害怕了,本來是可以逃脫的,由於自己鳴槍,倒添了大麻煩。那些不怕死的狂徒,矛頭對準了自己,你看;一窩蜂的從四麵包抄過來了。此時,他害怕了,害怕被土匪活捉,那可是丟死人了。麵對眾人馬的追擊,他不敢再鳴槍了,嚇得東躲西藏。


    可是,哪兒躲藏呢!回去的退路已經被他們堵死,前進後退都有人攔截,目前隻有死路一條,眼見追擊就要被活捉。


    此時,蘆葦蕩的天空碧藍澄清,像附近平靜的大湖;強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動著,宛如湖麵泛起的微波;他望著一望無際的蘆葦搖了搖頭,安慰一下追擊吧!那毛茸茸的花絮。飛起一團團蘆葦花絨,好似波動著的湖水;而衰黃了的葉片卻給田野穿上了凋敝的秋裝。


    這時,身旁的蘆葦在晃動,說明已經來到近前。


    他立即拉了拉衣服,把手槍插入腰間,做好被俘的準備,隨舉起雙手,悄悄地的喊叫一聲;“我投降……”


    “團長快撤……”


    突然,傳來一聲吼叫。


    他驚訝地抬頭觀看;原來是參謀長汪得彪,帶領兩名衛兵從背後殺來了。他趕緊把舉起的雙手握成拳頭,以給自己的舉動打掩護:“本團長正在揚起胳膊挽袖子,準備拳擊……你們趕來了,快打,”


    “不,快撤退,”


    參謀長汪得彪早已看出,吳團長是在舉手投降。此時,他倒認為投降是件好事,比被打死好,起碼團長還在。但,他不能這麽說,又不能把投降的舉動揭穿。等於打吳團長的臉,隨勸說,“敵強我弱,不易欒戰,”


    “怎麽貪生怕死,”


    團長吳百強把眼睛一蹬,反而訓責一句,在參謀長和衛兵麵前,要做出表率,立即握了握拳頭,做出拳擊的動作,“等他們衝來,本團長讓你們看看,用拳頭如何對敵的,”


    “還是撤退吧,”


    參謀長汪得彪明白吳團長的心思,立即勸說;“他們人多,寡不敵眾,”隨和兩名衛兵采取一邊打,一邊退的戰術。他們的到來,終於把圍上來的人馬壓下去了。


    參謀長怕追殺人馬藏在蘆葦蕩裏,繼續躲躲閃閃開槍射擊著,因為人少,不敢欒戰,隨吩咐兩名衛兵;“本參謀長掩護,你們隨團長先行撤退。”


    “怕什麽!”


    團長吳百強又瞪起眼睛阻止,他要在將士們麵前好好表現自己如果勇敢,立即吹起大話;“我們是國民軍,是中央正規部隊,怎能貪生怕死,幾個土匪算不了什麽,”


    “嘩啦啦,”


    路旁蘆葦蕩裏傳來了趟水聲,在清風滌蕩的蘆葦叢裏,天籟撥動著將士們的心音。一泓流水,一弦絲葦之音和鳴,那一定有人從水中堵截過來了。


    “不好,有人從背後包抄,”


    參謀長汪得彪立即對著蘆葦蕩瞄準,他擔心吳百強的安全,一團之長如果被土匪拿去,豈不被人笑話,他隻好對吳百強來硬的了;“不能這樣與他們硬拚,太危險了,你們快快架起吳團長的胳膊離開,”


    “危險什麽?”


    團長吳百強被被兩位衛兵架著胳膊挾持,他推開二人故意不走,其實,兩條腿比兔子都快,跑了一段路,回頭看看,那些追敢的人馬不見蹤影,“他們統統回去了。”


    團長吳百強倒裝起英雄來,驕傲地說;“我們騎馬,他們步行,怎能抓到我們,”


    追殺的人馬也卻是如此,他們清楚來人國民軍,不是保安團,也隻是嚇唬嚇唬罷了,哪個真心致他們以死地。也可能真的感到追不上才返回去的。


    此時,吳百強和汪得彪已經跑得滿頭大汗,終於可以歇息一會兒了,他們喘口氣,立即下馬涼快,涼快。雖說已經入秋了,但,今年的盛夏酷暑比往年厲害,那身上泡在臭汗中的滋味,隨手一摸,一手滾燙的感覺卻刻骨銘心,似乎伏天的餘威還遲遲不退。


    參謀長汪得彪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向吳團長講:“他們並不是真心追趕,好像故意放走我們,”


    “故意……”


    團長吳百強好像發現了什麽,瞪起眼睛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一群強盜把騎兵將士們的槍支、衣服和戰馬統統搶去了。立即對著參謀長汪得彪咆哮如雷,“你他媽的隻顧逃命,就不管那些將士們的死活嗎!”


    “管,如何管,”


    參謀長汪得彪清楚吳團長的脾氣,隨勸說;“請團座消消氣,就我們四個人,怎能抵擋一百多人馬,”


    “害怕了,”


    團長吳百強來勁了,他氣呼呼地講:“老子不甘心這樣回去,有失麵子,此次追擊太不劃算,不但獨龍沒能捉拿到手,反而丟失一個馬隊。如果屠團長問起追拿結果,本團長該如何回答?”


    “什麽屠團長……”


    參謀長汪得彪並不清楚此事,盡力勸說吳百強,“此時保命要緊,還是先行撤退,回去調來大隊人馬,統統把他們消滅,追回戰馬報仇雪恨,”


    “報仇……”


    團長吳百強搖了搖頭,他們是一群窮人,被迫無奈,不能統統消滅,隨對著參謀長破口大罵,“你他媽的貪生怕死,老子得返回去,一定找他們要人。”


    “不是貪生怕死而是太危險了,”


    參謀長汪得彪極力阻止,講出原因,“他們人多勢眾,一個個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敵強我弱,不易欒戰,剛才已經領教過了,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說不定吳團長早已被俘,此時返回不正合他意。”


    “怕危險……”


    此時團長吳百強更加來精了,向參謀長吹起大牛,“怕危險不是我吳百強的為人,本團長自小調皮搗蛋,愛的是打打殺殺,人稱老子過種。再說;你們沒看到嗎,這夥窮人隻搶東西並不殺人,”


    “團長分析的不錯,”


    參謀長汪得彪看得清清楚楚,馬匹和槍支統統搶去了,連將士們的衣服都扒去了。“如果是正規軍作戰的話,哪個要衣服呢?不過,此時不易返回,剛剛打了一仗,太危險了,”


    “不,人是有感情的,老子出身貧窮,”


    團長吳百強向參謀長汪得彪講起,“他們是沒有飯吃的,才被迫走向這條路的,餓死不如戰死。你參謀長是富家出身,沒有嚐過被餓的滋味,老子嚐過。起碼不會落個餓死鬼,”


    “什麽啊!打仗談什麽人情,管他窮人富人,隻要與國民軍作對,統統消滅,”


    參謀長汪得彪是富家出身,他最恨窮人,可是,對團長的忍讓,還是很無奈,隻好吩咐兩名衛兵,“保護好吳團長的安全,”


    “有種的隨本團長前去,”


    吳百強不顧參謀長汪得彪的勸阻,立即掉轉馬頭,找對方要人。


    參謀長汪得彪和兩名衛兵隻好隨後緊跟,並向吳百強建議,“請不要下馬,以防萬一,”


    “不,”團長吳百強搖了搖頭,他做出大膽的舉動,“你們跟在本團長身後,反而不好,會引起對方的恐慌,會把事情辦砸,最好躲得遠遠的,”


    “保護團長的生命安全,”


    參謀長汪得彪怎會放心,u看書 .uukanhu.o 立即吩咐兩名衛兵,“我們埋伏在路旁的蘆葦叢裏。”


    “不要讓他們看到,”


    這時,團長吳百強手挘戰馬,一人獨自來到離那夥人不遠處。強壓心頭怒火,掌握對敵策略,以商談的口吻,向對方大喊一聲:“嘚!你們是哪路英雄豪傑?與國民軍無怨無仇,為何掠去我們的人馬?趕快送還我們。”


    這時,一幫人馬正在收拾勝利果實,見獨自一人討要戰利品,立即停止行動,但,他們並沒有動刀動槍,因為,對他們造不成威脅。


    可是,卻一個個手舉長矛大刀,聚在大頭領身邊,好像擺出一個陣勢。


    團長吳百強觀此陣勢,已經胸中有數,中間那位一定是大頭領,左右兩側,各站兩名背插大刀,腳纏綁腿的頭領,一定是二頭領和三頭領了。可是,他們一個個橫眉豎眼,威風凜凜,令人膽戰心驚。


    這時;太空夕陽照射,綻放金輝。大頭領獨坐藍天,幕天席地,一曲幽遠的天籟在吳百強心底升起。


    這時,一位血巴子臉,左眼下方一塊傷疤的頭領,外號桑巴拉臉;此人打仗十分過種,有名的心狠手辣,是位地地道道殺人不眨眼的土匪。他用蔑視的眼神看了看吳百強,大喊一聲:“嘿,有種,簡直吃了豹子膽,竟敢單槍匹馬向我們討要戰利品,待爺爺一刀結果你的性命。”說著,舉起手中大刀直衝團長吳百強,一邊走,一邊嚷;“想要嗎,速拿人頭來換,”


    眼見吳百強性命難保……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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