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月光皎潔,但是鹽州城上還是插了許多火把,火光照亮城下的同時,也把城頭照的雪亮。


    遠遠便能看到一隊隊黑衣黑甲的士卒來回巡邏,震懾著城內外的宵小。


    白麵郎君鄭天壽便親自帶著士兵在城頭巡邏,他是清風山三人當中碩果僅存的一位,錦毛虎燕順和矮腳虎王英不合被宋江指使著去濫殺無辜,被當今太子撞上取了性命。隻有他僥幸逃過一命,後來宋江想竊取太子的天書,被李逵一斧砍做兩段。


    原本鄭天壽覺得他遲早被太子指使到哪裏送了性命,沒想到太子並沒記恨他跟隨宋江,反而讓他做了梁山老兵的千夫長。因此鄭天壽一直感恩在心,做事也十分認真。別的千夫長都指派手下巡夜時,他卻是親自帶人巡夜。


    “什麽人?”


    鄭天壽正領著親兵巡邏時,聽得城門處的守兵突然大喝一聲,忙領著親兵趕過去。


    “我是浪訛岩名,奉盧將軍的命令去招降房當部落,有緊急軍情稟告盧將軍。”


    鄭天壽到的城門處,隻見兩個黨項人正騎著駱駝站在城下。


    雖然有城上的火光照耀,但也隻能看到人的輪廓,並看不起樣貌。


    鄭天壽拔起城頭一個火把,扔到兩人前麵,喝道:“舉起火把來,讓我看看。”


    火把摔到地上,濺起一蓬火星,火頭也小了不少,但是並沒熄滅。火把上的油脂燃燒完前,很難熄滅。


    浪訛岩名在城下卻是可以看到鄭天壽的麵孔,知道鄭天壽是五個千夫長之一,也不敢多說,把火把舉在臉旁,喊道:“浪訛岩名拜見鄭將軍。”


    鄭天壽也看清了浪訛岩名,讓城上將士放下兩個吊籃來。


    浪訛岩名和守衛拽著繩子。蹲在吊籃裏,任由城頭上的守衛扯上去。


    上的城頭,浪訛岩名便拱手道:“小人見過鄭將軍。”


    鄭天壽道:“怎麽這時候才回城?”


    浪訛岩名回道:“房當部落已經決定歸順大梁,我正準備回來時,西夏舒王仁禮卻帶著兵馬到了房當部落。我怕被他們發現,隻好等到現在才回來。”


    鄭天壽不無興奮的道:“舒王?一個親王想必能帶不少兵馬吧?”


    一眾將士也都摩拳擦掌,他們進入西夏後,攻打韋州、鹽州,都沒碰到像樣的對手,卻是都快忘了怎麽廝殺了。


    浪訛岩名道:“帶了不到兩萬人來。他們是從興慶府退過來的,準備攻打鹽州。”


    一眾將士聽得還不到兩萬人,麵上不由都露出失望之色。


    鄭天壽也完全沒把兩萬人放在眼裏,搖頭道:“原來是剛剛從太子手中逃得性命啊,這廝不想著躲到哪裏去,卻又送上門來,這次他該在劫難逃了。盧將軍應該早就歇息了,你現在去也不知能不能見著他。若隻是這個消息,你明早再去報告也不遲。即使我們不做準備。區區兩萬人也很難攻下鹽州,何況這外麵還沒有什麽樹木,他們想要打造攻城器械都很難。”


    一旁守衛聞言,不由著急的看向浪訛岩名。他的身份不夠。卻是不敢胡亂開口。


    浪訛岩名也知道他的惶急,拱手道:“仁禮大營簡陋,房當部落準備和我們一起夜襲仁禮大營,隻要抓住這個機會。一定可以大敗仁禮兵馬。否則房當部落明天就要被仁禮驅趕著來堆土成山攻城了,他們已經答應歸順大梁,到時被趕來。我們殺了也有些可惜。”


    鄭天壽也不置可否,點頭道:“若是這樣的話,您卻是該去求見盧將軍。本將職責在身,便不送你了。不過城中還有巡邏的將士,我派兩人送你們去盧將軍那裏吧。”


    浪訛岩名聞言,忙道:“多謝鄭將軍。”


    即使有鄭天壽麾下兩個士卒帶著,一行人還是被城中巡邏的將士盤問了兩次,才到的城中心的衙門。


    門口守衛的盧俊義親兵看到一行人在衙門前停下,問道:“你們來這裏幹什麽?”


    浪訛岩名拱手道:“我有緊急軍情稟告盧將軍,還請兩位通報一聲。”


    親兵倒是也識的浪訛岩名,皺眉道:“盧將軍早就歇了,你確定是緊急軍情?”


    浪訛岩名點頭道:“是。”


    親兵想了想,道:“那我便去通報,你要小心了,若是謊報軍情,可要軍法伺候。”


    浪訛岩名笑道:“我知道。”


    親兵看浪訛岩名這般篤定,也隻好轉身進去通報,他還沒有資格知道緊急軍情。


    盧俊義已經熟睡,聽的外麵親兵求見,隻能穿衣出來,問道:“怎麽回事?”


    親兵拱手道:“浪訛岩名說有緊急軍情稟告。”


    盧俊義聞言,點頭道:“帶他進來。”


    “是”


    大門外的親兵走後,盧俊義又對房門外的親兵道:“你去叫燕青來。”


    “是”


    浪訛岩名和燕青卻是幾乎同時來到盧俊義屋前,雖然是熟睡中被人叫醒,燕青並沒一絲迷糊,對浪訛岩名點點頭,一起進入屋子。


    盧俊義看兩人一同進來,便問道:“你有什麽緊急軍情?”


    浪訛岩名道:“小人今日接了將軍將令後,u看書 uukansu. 就到城中尋了房當部落的聯係人,然後去了房當部。房當部首領已經答應歸順大梁,小人正要回來報信時,西夏舒王仁禮卻率了兩萬兵馬從興慶府逃來,正到了房當部落,把我堵在了裏麵。為了避開仁禮的崗哨,我隻能等到夜深才潛出來。”


    “這就是緊急軍情?”


    浪訛岩名也聽出盧俊義的不滿,慌忙道:“仁禮想要驅趕城外各部男人來堆土成山攻城,房當部落召集了一千人,想配合大梁兵馬夜襲仁禮大營。”


    盧俊義皺眉道:“這怎麽知道這不是仁禮和房當部落聯合設的陷阱?”


    浪訛岩名聞言,不由愣了。他先前並不認識房當俊,還真的無法確定房當俊是不是做戲。


    燕青卻道:“現在西夏大勢已去,仁禮又是敗軍之將,房當部落應該知道選擇哪邊更好。仁禮的營寨紮的如何?”


    浪訛岩名看燕青幫他說話,慌忙道:“營寨十分簡陋,鹽州附近都沒什麽樹木,他們找不到太多木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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