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這五台山也隻能交給他,僧人們清理寺院的時候,我跟力哥也跟著幫忙。


    第二天天明,清運本來想請清風執掌寺院的,但清風拒絕了,通過這件事,清風也覺得自己還資曆尚淺,他的天賦,都用在了修行上。


    這十年來,他不曾入世,哪曉得人間疾苦,世事無常?所以覺得自己還需要曆練。


    我跟力哥心有愧疚,雖然那個時候是邪祟執掌五台山,但寺廟本身是無辜的,大火是我跟力哥開始,然後我以旱魃的姿態擴大到了整個五台山。


    損毀的又何止是一點兩點?所以我跟力哥商量之下,給他們留了一筆錢,算是彌補自己的愧疚。


    我留的比較多,畢竟旱魃附身的時候,我用赤地千裏的破壞,也是最嚴重的。


    當然,寺院損失最多的,還是人才,三大高僧圓寂,小和尚們大多抗不到最後,本體早就死在了菩提洞。


    所以寺院重建的同時,也要繼續吸納人才,但我知道,從此以後,寺院要想再抗衡十佬,難啊!


    至於那些童男童女,已經死去的被超度,活著的,都被放了出來,寺院的僧人不辭辛勞帶他們去找自己的家人。


    一時間,傳為佳話,自己家都沒了,還先關心孩子,於是,我們離開的當天,民間無數人自發來寺院捐贈。


    本來我和力哥給的錢隻是杯水車薪,但有人這麽帶頭,來捐贈的人絡繹不絕,那些童年童女的家人幾乎都來了,多少都是心意。


    寺院重建有望!我們也放心離開。


    “清風師弟,你真的也要走?”清運送我們到門口,忍不住再次問道。


    清風雙手合十說道:“必須走,師兄,非是清風不識好歹,不顧寺院,而是此次事件,清風深感自己閱曆太淺。”


    “想要入世曆練一番,才好回來繼承幾位師兄的遺誌,清運師兄請放心,往後五台山隻要有事兒,清風必定第一時間趕回。”


    清運點了一下腦袋:“如此,我就不勉強師弟了。”


    但又看向了旁邊的戒心:“可是,你呢?戒心,當初你拜慧智師兄為師,本該是清字輩的弟子。”


    “可你自己要求從底層做起,如今,寺院重獲新生,有你的功勞,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為何還要走?”


    “回師兄。”戒心恭敬地說道。“如今的戒心,還算是佛門中人嗎?哪怕師兄說是,可寺院其他人難免會有所非議。”


    “這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寺院需要重建,正在緊要關頭,而且大家對邪祟二字已經心懷芥蒂,戒心不想徒添麻煩。”


    “此時離開,正是最佳選擇,但戒心跟清風師兄一樣,一生都是五台山的人,五台山有事,師兄書信一封,戒心哪怕遠在千裏之外,也會第一時間趕回!”


    清運深感這個師弟的懂事之處,也就不再強求。


    沒錯,現在的五台山,幾乎人人都有心理陰影了,戒心現在的身份確實不合適留下來。


    “張施主,那往後,戒心師弟就勞煩你照看了,五台山欠你的人情,都記著呢。”清運又跟我說道。


    我嗯了一聲:“我跟戒心是朋友,大師不必客氣!”


    清運雙手合十,喊了一聲佛號,才說道。“諸位,一路順風!”


    我們點頭致意,隨即離開。


    凡叔一直沒開口,我想,他是因為慧心大師的事情,有些感傷,也就沒敢開口,觸他的黴頭。


    “我們去哪兒?”我問凡叔。


    那菩提洞的黑色雕像也被凡叔一拳震碎,但黑煞神從始到終都沒現身,凡叔也說,五台山不是他唯一的目標。


    這家夥的陰謀,大著呢,這次也算跟我們結下了梁子,所以與其等他複活了來找我們,還不如我們主動找上門去。


    “先回去。”凡叔回答道。“我想為五台山做點什麽,然後再從長計議接下來的事情。”


    我也沒再說什麽,回去後,凡叔讓張青雲送了很多物資,錢財去五台山,助他們重建寺院。


    同時,也出手救助王老餓,有凡叔出手,王老餓這小子也算走運了,原本需要躺十天半個月的。


    休息了兩三天,身體就恢複得差不多了。


    這幾日,他聽我們說起了事情的始末,也是憤怒不已,冒充佛門打傷了他不說,竟然還傷了清風。


    王老餓可是性情中人,清風跟我們喝過酒,那就是兄弟!動我可以,動我兄弟,不行!


    早就摩拳擦掌要找黑煞神報仇的他,終於等到身體康複,我們幾個一起來找凡叔商量此事。


    “凡叔,要怎麽辦,我們聽你的!”王老餓道。“我已經好了,咱是不是先去馬家啊?”


    力哥笑道:“你那是想去找黑煞神?你是想去見見父母吧?”


    馬落心已經跟他關係再近了一步,這我們都知道,力哥這意思,馬上讓這小子有點兒繃不住。


    哪怕是真的,直接這麽調侃也遭不住啊,於是王老餓大大咧咧地說道:“去你的!力哥,我是喜歡落心沒錯。”


    “但你別忘了啊,那些冒充和尚的僧人想要擄走落心,咱們不是該從馬家查起?”


    “不,他們抓走馬落心,隻是為了挑起玄門江湖的動亂,好給自己爭取機會。”凡叔開了口。“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還沒有這個能耐去找馬家的不是!”


    王老餓看向凡叔:“那凡叔您快點說啊,急死我了!”


    想想也是,雖然那是為了保護馬落心,但他自己被打成了那樣,也算是在心愛之人跟前丟臉了。


    再加上我們或多或少都在五台山吃了虧,王老餓能不激動嗎?


    “別急。”凡叔這次倒是像變了個人一樣。


    以前的他,桀驁不馴,那是刻在骨子裏的東西!說話做事,有幾分從容不迫都算給你臉。


    可自從回來後,凡叔好像忽然安靜了許多。


    也不再那麽暴躁了,一股長者之風撲麵而來。


    接著他跟我們說起了當時在功德林地牢裏,慧心大師跟他的事情,那時候,慧心大師讓他坐下,傳授心經功法的同時,也告訴了他整件事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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