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慮到力哥有怨氣傍身,所以並不打算以身犯險,這到不是我估計把力哥推到前麵,而是他比我更適合幹這個活。


    我的長命鎖已經支離破碎了,我是真的不敢在亂來。


    “力哥,咱倆一直保持通話,我會用定羅盤告訴你什麽方位的,然後你把裏麵的情況口述跟我說一下,讓我對裏麵有個了解。”


    “還有就是,如果裏麵隱藏這什麽陣法,你不用硬闖,聽我吩咐,想一次把活幹完咱們就不要想了。”


    囑咐完力哥後,我又轉頭看向盧老板,讓他趕緊聯係工人,墓今天肯定是要進的啦,拖下去變化鬧不好會更大。


    盧老板也是個痛快的人,做出決定後便立馬行動了起來。


    不到兩個小時,棺材已經被搬了出來,我得意打上了傘,沒有讓它見光。


    下麵的空間並不是很大,順著石階向下望去,擺著四盞長明燈,燈芯泛白,燈座為紅,看樣子應該是特質的。


    在我看來,這些都是花架子,實際用處是不大的,不過是給主人家一點心裏安慰,讓他們覺得自己花錢花的值得。


    “我下去了哈!”


    力哥打開手電筒,衝著我輕喃一聲,隨即係好纏綁在身上的紅色就走了進去。


    順著力哥給出的畫麵我大致能看清楚裏麵的環境,盧老板當初確實是舍得花錢的,竟然學起了古人的葬法,弄的確實有模有樣。


    並且我也可以肯定,當初給盧老板家修築祖墳的人也肯定是個高手,他的布局排列都很精致,可謂堪稱完美。


    哪怕換了現在的我,我都沒有信心勝他。


    “力哥,你往左邊移動一下,給我一些光,我看不清楚。”


    我在電話中,不斷指揮這力哥,力哥表現的也很耐心,動作輕緩有序。


    手電筒的光芒一照,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擺設,兩隻石獅子,高一米半,寬一米的石獅子。


    獅身金黃,利爪與頭額為棕色,毛發自然,雕刻的栩栩如生,正對這之前棺材所擺放的位置。


    但不知為何,這個死物雙眼中卻透露源源不斷的陰氣,哪怕隔著屏幕我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力哥,你試試看可以移動它嘛!”


    電話那邊傳來意向,力哥輕聲回道:“這東西落地生根,動不了。”


    “那看來問題就在這個石獅子上了,你出來吧!”


    “好!”


    不一會的功夫,力哥順著石階走了上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土,遞過手機說道:“我拍了照片,你在仔細研究一下吧,那東西確實有些怪異,以我的力氣竟然推不動它。”


    我接過手機跟盧老板溝通了起來,但誰知,提起要動那兩隻石獅子他突然變了卦,說什麽也不肯同意,哪怕一旁的牙姑幫忙說清也不行,態度非常的堅定。


    “不是我不信你牙姑,那兩隻石獅子是有高人特意指點我所造,關乎這我們盧家富貴,若是亂動,我怕會出現什麽意外。”


    盧老板這話說的還真有點內行,在風水界來說,獅子代表財富,而老虎則代表這權利,都是相互對應的。


    以我來看,這兩隻石獅子應該是在盧老板還未發家之時所造,這等於是有人強行改變了他的命格,讓本不屬於的財富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那兩隻石獅子,在最開始應該是守護盧家富貴的,可現在來看,這已經不是守護了,而是看守。


    雖然隻有一字之變,但差距可是天壤之別。


    “盧老板,我可以肯定,問題就出現在那兩隻石獅子身上,如果你不讓動,那咱們今天就算白忙活了!”


    “是呀,老盧,咱們來是解決問題的,你這不讓動,那不讓動,十九怎麽做事呀?你之前不是這麽優柔寡斷的人呀,今天是怎麽了!”


    在我和牙姑的接連勸說下,盧老板也有些動搖了,支支吾吾的回道。


    “那這樣吧,我給我那位朋友打個電話問一下,看看他怎麽說,你們也都是同行,正好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盧老板說完,便轉身去了車裏撥打電話。


    等了差不多五分鍾左右,盧老板麵帶喜悅的走了過來,人未到,聲先至。


    “太好啦,太好啦,我那位朋友的大弟子就在本市呢,馬上就能趕過來,之前我家墓地就是他這位大弟子幫這弄的。”


    我站在旁陪了一聲幹笑,沒在多說什麽,倒是牙姑表現的有些不滿。


    這也難怪,盧老板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在說我們不如對方嘛。


    我沒名沒姓臉皮又厚自然無所謂了,可牙姑畢竟在這行混了這麽多年,肯定是要顧忌臉麵的。


    又這麽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盧老板口中那位如神仙一位的陰陽大家終於出現了!


    我本以為會是一個老頭子,但誰知竟然是個年輕人,年紀於我相差不多,一身錦衣道袍,看著無比威風。


    但我斷定,此人定然是性格狂傲,目中無人之輩。


    這可不是我信口胡說的,在我們這行是有規矩的,什麽輩分穿什麽樣的衣服,是不能亂來的。


    此人身背五行紫衣,袖口皆為黃線,刺有青龍。


    腳踩陰陽二圖,手持白玉拂塵。


    此等裝扮,怕是配茅山掌門都綽綽有餘了。


    “無量天尊,在下王旭,見過各位道友。”


    這一打招呼,我的猜測便應驗了!


    何人可稱無量天尊?這是玄門長輩對晚輩才有的敬語,而對同輩是萬萬不能使用的,這是壞了尊卑,在玄門是很大的忌諱。


    “無量天尊,在下張十九。”


    王旭嘴角帶笑,仰頭衝著我再次問道:“敢問張兄師成何派,道籍何處。”


    我皺著眉頭耐心回道:“無門無派,也不曾有過道籍。”


    “原來如此,我說嘛,若是北派弟子,我應該都是認識的。”


    王旭的語氣實在挺我太不舒服了,我便也沒在慣著他,直言說道:“王兄,我覺得墓中石獅有問題,所以想要破開石獅,不知你有何看法。”


    王旭連墓都沒下,便毫不猶豫的回道。


    “石獅是家師親自挑選,派專人所造,不可能有任何問題,看樣子應該是張兄眼拙了。”


    還未等我反駁,牙姑便言語尖利的反問道:“敢問家師何人?沒有教過你長幼尊卑之禮數嗎?”


    王旭嘴角一撇,壓根沒理會牙姑,表現的是那般盛氣淩人。


    眼看我們爭論起來,盧老板有些坐不住了,也不知道是怕王旭得罪我們,還是怕我們得罪王旭,立馬擋在我們兩幫人中間說起了好話。


    “大家不要吵,都是朋友嘛,而且都是為了我的事情,你們真鬧的不開心,我心裏也不舒服的對不對,咱們能不能選個折中的方法呢!”


    我思考許久後擲地有聲的回道:“那這樣吧,王兄既然你咬定石獅沒有問題,那咱們就賭一場。”


    “好,怎麽賭?張兄請言。”


    “很簡單,我若輸了,這定羅盤雙手送上,你若是輸了,把這一身錦衣玉服脫了,怎麽來的,怎麽回去,如何?”


    王旭歪著脖子看向我,眼神中乍現凶光,隨即伸手戳向我的胸口一字一頓的回道。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雖然你的破爛我不稀罕,但我今天就跟你鬥著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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