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哥兒的滿月宴上,胤禛一家可謂是出夠了風頭。等到夜深人靜,客人們都散去了,夫妻倆才得以歇口氣,將殘局扔給了高榮去收拾,自個兒回去歇息去了。


    寶哥兒早就受不得累,自顧自呼呼大睡了去,喜姐兒也在不久之後撐不住了,讓周嬤嬤帶了下去休息。如今就剩下大人們,卻也是累得上下眼皮子直打架,回去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晴鳶在睡夢中忽然驚醒過來,一睜眼,便看見胤禛正從床上坐起來,準備下床。


    “爺。”她輕聲叫了一聲。


    “吵醒你了?”胤禛有些歉然地說道,“我本想讓你多睡會兒的。”


    晴鳶的睡意早已飛走了,便索性也坐了起來,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頓時心中又是一陣甜蜜。


    “讓妾身來服侍爺吧。”她笑著說,然後披上衣服便下了床。


    胤禛好笑地看著她,捏了捏她的鼻子,戲謔道:“怎麽?今兒個不生我的氣了?”


    晴鳶臉上頓時一陣羞窘,雙頰緋紅,嬌嗔道:“爺!”


    胤禛哈哈大笑起來,抱著她便是一吻。那久違的甜美散發出比想象中更加美好的味道,令他幾乎欲罷不能,抱著她便不願鬆開了。


    原本淺淺的輕吻越來越重、越來越深,直到他靈巧的舌頭撬開了她甜蜜的小嘴,瘋狂地擷取著那嘴裏的甜美,晴鳶的腦子裏昏沉沉的,身子發軟,幾乎就趴倒在他的懷裏。


    “爺……”趁著他換氣的間隙,她迷迷糊糊地叫道,下意識地覺得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


    一聲叫喚似乎喚醒了胤禛的神智,他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鬆開了緊緊抱著她的懷抱,苦笑著說道:“好了,你也別忙了,趕緊再去睡會兒吧。我這兒自有奴才們服侍,用不著你操心了。”頓了一頓,又促狹道,“你在這兒,怕是再過兩個時辰我都別想走出去。”


    晴鳶這下“哄”的一聲,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兒,不依地跺了跺腳,叫了一聲:“爺——”


    嬌滴滴的聲音聽在胤禛耳中,似乎連心都要化了。甚少能夠見到如此嬌羞的晴鳶,他不由一時之間便看花了眼。


    “咳咳。”他有些尷尬地幹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不濟,說道,“時辰還早,你再睡會兒也不遲。我還要上朝,先走了。”


    “爺!”晴鳶突然想到件事,急忙叫住他道,“今兒個我想帶喜姐兒和寶哥兒進宮去給額娘謝恩。”


    胤禛想了想,點了點頭道:“正該如此。你去吧,回頭我到額娘那兒找你們去。”


    晴鳶便抿嘴一笑。


    胤禛又轉頭向外走去,卻又聽見晴鳶在身後叫了一聲:“爺……”


    “還有什麽事?”他不由微微皺起眉頭,再不準備一會兒真的是要遲到了!


    卻見晴鳶看著他,眼神柔得能滴出水來,輕輕說了聲:“謝謝您。”


    他不禁一愣,但隨即便反應過來,頓時鬆開了眉眼。


    “你我夫妻,有什麽好感謝的?”他道。


    夫妻啊……


    晴鳶嫣然一笑,道:“也是,倒是妾身著意了!”頓了一下,微微蹾了蹾身,又道,“貝勒爺一路好走。”


    胤禛點了點頭,再次轉身走出了屋子。


    晴鳶如他所說的,真就爬上了床去補了一覺,再次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爬起身來,先命高榮派人去宮裏遞了牌子,然後才讓秋玲服侍著穿戴整齊。因著今兒個要進宮,所以特意穿了一身淺藕荷色大紗地納金百蝶紋旗裝,略施了些脂粉,映襯著白玉嵌翠碧璽首飾,更是顯得整個人肌膚勝雪、纖細無瑕。


    “喜姐兒和寶哥兒呢?”她一邊用著遲來的早餐,一邊問道。


    秋玲便笑道:“周嬤嬤和鍾嬤嬤正在給他們整理呢,想必一會兒就能到了。”


    她點了點頭,三口兩口解決了早餐,便讓小丫鬟再次去催了,讓周嬤嬤和鍾嬤嬤抱了喜姐兒和寶哥兒過來,然後趕緊帶著孩子們出門,坐上馬車向紫禁城駛去。


    在路上,幾人碰見了高榮派去給宮裏遞牌子的下人。不出意外的,德妃並沒拒絕晴鳶的求見,晴鳶於是吩咐車夫又加快了一些車速。


    來到紫禁城,她帶著兩個孩子,熟門熟路地走進了德妃居住的永和宮,隻見德妃跟前的貼身宮女之一的若蘭已經在殿前的石階上等著了,便急忙走了過去,說道:“來得遲了,倒是勞若蘭姑娘久等了。”


    若蘭急忙謙讓道:“不敢當‘姑娘’二字,四福晉太看得起奴婢了。奴婢不過是個下人,迎接四福晉本就是奴婢份內的事情。”說完,頓了一下又道,“主子已經在裏麵等了一會兒了,四福晉請隨奴婢來吧。”


    晴鳶便忙對周、鍾二位嬤嬤使了個眼色,三人連同兩個小孩跟在若蘭的身後,向著後殿走去。


    進了門,繞過一道屏風,若蘭就走上前,對斜歪在炕上的德妃說道:“稟主子,四福晉並大格格、小阿哥來了。”


    德妃聞言便睜開了眼,坐起身來笑道:“快讓他們進來!”


    晴鳶帶著兩個孩子走了進來,給德妃請過安,德妃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快!快把寶哥兒給本宮看看!”


    晴鳶笑著從鍾嬤嬤手中抱過孩子,又遞給德妃。德妃見她手勢熟練,顯然也是平日裏抱慣了孩子的,並不似有些婦人從小到大都沒親自抱過自己的孩子一次,便滿意地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此時她的注意力還是主要放在了寶貝金孫的身上。


    忙不迭抱過孩子,看著寶哥兒在她懷中不哭不鬧,還歡快地拍著小手,咧開了無牙的小嘴“咯咯”直笑著,頓時就征服了她的整顆心,幾乎就是那麽一瞬間的時間,她就將這個嫡親的小孫子疼到了骨子裏!


    若蘭在一旁看了,就笑著說道:“小阿哥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知道抱著自個兒的是皇瑪瑪,所以笑得這麽開心呢!”


    德妃就笑得合不攏嘴。


    秦海在一旁看了,便也湊趣地說道:“小阿哥這是跟主子有緣!”


    德妃欣然地點點頭,道:“合該是有緣的,要不怎麽能成為咱們家的小阿哥呢?”


    晴鳶在一旁看著,見兒子對了德妃的胃口,成為她的開心果,不由暗中鬆了口氣。


    “聽說老四給他取名叫弘睿?”德妃又問道。


    晴鳶趕緊答道:“正是。想必這會兒四爺正在向皇阿瑪稟報吧。”


    德妃倒不是很在意孩子的名字是什麽,終歸是她嫡親的孫子就對了!


    她便笑著說道:“本宮早就想見見你們母子倆了,隻是你要做月子,等閑不能出門。好不容易今兒個可以見到你們,就留下來一塊兒用膳之後再走。本宮已派了人去找十三和十四,他們想必一會兒就來了,再等老四過來,咱們一家也就能團聚了!這可是咱們家有了新成員以後第一次聚在一塊兒呢!”


    她顯得很是興奮,卻將上次喜姐兒來的事情給完全排除在外了!


    想到曾經她也是那樣的疼愛喜姐兒,但終究卻還是敵不過自己嫡親的孫子,寶哥兒出生以後,怕是她早已經將喜姐兒忘到了九霄雲外了吧?


    想到這裏,晴鳶就不由得暗中皺了皺眉。


    不過喜姐兒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德妃不理她,她也不害怕,就隻管張開了雙手拚命要往德妃身上擠,同時嘴裏不停地叫著:“抱抱!抱抱!”


    德妃皺了皺眉,仿佛現在才發現喜姐兒的存在似的,隨即綻開了笑顏說道:“咱們的喜姐兒吃醋了呢!好,好,皇瑪瑪這就來抱我們的喜姐兒!”嘴裏這麽說著,卻並沒放下懷裏的寶哥兒,隻是向著周嬤嬤招了招手。


    周嬤嬤不敢怠慢,急忙走上前了幾步。一個宮裏的老嬤嬤從她懷裏接過了喜姐兒,抱著走近了德妃,德妃摸了摸她的腦袋,隨便親了她一下,便算是安慰過了,說道:“喜姐兒乖,皇瑪瑪親親就好了。”


    受到區別對待,喜姐兒有些不樂意。不過好在她小孩子不記事,以前見德妃的時候還很小,並不曾記得之前曾經是多麽的受寵,所以這會兒倒也並不把德妃的冷遇放在心上,隻是咿咿呀呀不知說著些什麽,就伸手要去摸弟弟。


    德妃嚇了一跳,趕緊把寶哥兒抱遠了點兒,嘴裏不悅地說道:“這孩子,怎的這般沒規矩?寶哥兒也是她隨隨便便就能碰的?晴鳶,你這母親也不管管!”


    晴鳶不由得苦笑了。


    都是孩子,同父異母的姐弟,摸一摸、碰一碰又怎的了?她還巴不得自己的孩子一直都這麽彼此喜歡、相親相愛呢!


    不過此時卻不能駁了德妃的麵子,她隻得溫聲說道:“額娘,喜姐兒還小,不懂事,等再大一些,兒媳自會教她應有的規矩,不會有什麽事的。”


    德妃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了一聲:“你呀!”卻沒有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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