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靈氣稀薄,如果單純依靠吸取天地靈氣,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突破至元嬰期。


    所以周炎隻能另辟蹊徑,比如壓榨各種天材地寶當中的靈氣就是最粗暴的方法。


    榮倉一介拿出來的十樣珍品藥材,已經成為了周炎的囊中之物,尤其是那根何首烏,上麵縈繞著濃鬱的靈氣,看起來少說也有五百年以上了吧!


    不愧是大企業,一見麵就送給自己這樣一份大禮,神醫仙尊心裏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榮倉一介以為摘掉了年份的標簽,周炎就看不出這些藥材的價值了,要是他知道周炎能夠憑靈氣辨別年份,估計現在已經哭了吧!


    “哼,不知死活的小子,敢和老夫比試針法,真是腦子進了水了。”


    金江遠似乎是吃定了周炎,冷哼一聲後就把衣服脫掉了,裸露出了上半身。


    記者們爭先恐後,哢嚓哢嚓的拍照,臉上的表情異常興奮,這可是‘金針鬼手’的私照啊,珍藏,珍藏。


    周炎沒有動作,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金大師,你不冷嗎?”


    他剛問完,金江遠就哆嗦了一下,這鬼天氣,還真他麽的有點冷,不過,這是重點嗎?


    “小子,如果你隻是來耍我的,你已經成功了,不過付出的代價就是,你的手臂歸我了。”


    金江遠眼中閃過一絲怒氣,拿起衣服就欲穿上,而這個時候,周炎卻也將上衣給脫了。


    我滴個乖乖!


    這個華夏青年雖然長相普普通通,但是這身材,也未免太好了些吧!


    大廳內的眾人都有些驚訝,穿著衣服的時候還看不出來,但是現在一脫,完美的身材就驚爆了眼球。


    柔美的線條、充滿力量感的肌肉、勻稱到了極致的比例……這完全就是藝術品嘛!


    不止是華夏,就連在場的很多倭國、寒國女孩,都不自覺的流了幾滴口水下來。


    這也無怪她們,周炎的身體長期得到乙木真氣的潤養,不好才怪。


    “哼,我們不是來這裏比身材的。”金江遠輕哼一聲。


    “你嫉妒嗎?”周炎突然笑著問了一句。


    “什麽?”


    “你嫉妒嗎?”


    “……”


    “你要是不想比的話,留下一條手臂,滾出去!”


    金江遠更生氣了。


    “嗬嗬……”周炎笑了笑,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取出了一盒銀針,“誰先來。”


    “你是小輩,你先。”金江遠想知道周炎到底是不是上來搗亂的,便讓他先紮,也正好看看他的針法,心裏有個底。


    周炎倒也幹脆,二話不說便一針紮在了自己的臍中上6寸,前正中線上(正中央垂直線),此處為心之募穴,巨闕。


    金江遠眼睛微微一亮,現在至少可以確定,這個華夏青年是懂穴位的,於是他將金針取出,刺在了巨闕之上的一個位置,鳩尾。


    剛才周炎說過規則,入針不得少於兩公分,所以二人都是選擇斜刺,而不是直刺。


    金江遠紮完,周炎再入一針,行雲流水,眼睛也不眨一下。


    眾人此刻也終於是明白了,這個華夏青年,確實不簡單,難怪有勇氣上來挑戰金大師。


    時間來到了一半個小時,所有人都是感到一陣頭皮發麻,隻見台上的兩人,上半身已經是密密麻麻的紮滿了細針。


    這要是讓密集恐懼症患者看了,估計得當場暈厥過去。


    起初兩人還會根據穴位入針,到了後麵越來越焦灼,基本上就是亂紮了,完全依靠個人的針法。


    金江遠的額頭上沁出了汗珠,隨著時間往後,他入針前思考的時間越長,可是對麵這個華夏青年,卻始終麵帶笑意,入針也是迅速,好似根本不思考一般。


    難纏。


    金江遠第一次在針法對決上感到乏力。


    最後一針,金江遠皺著眉頭思考了大約有十多分鍾,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成了滾珠狀。


    “你輸了。”金江遠最後一針刺入後,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此刻他們二人的身上,能紮的地方基本上都已經紮滿了。


    “這可未必。”


    周炎笑了笑,再次取出一根長針,而金江遠卻提醒道:“別忘了規則,針距不得小於0.5寸。”


    如果不規定針距的話,隻要用兩根針紮同一個點,紮到明天晚上也紮不完。


    現在兩人的身上已經沒有了大於0.5寸的縫隙了。


    “我知道。”


    周炎捏著針,往一個部位移了過去,金江遠見狀,瞳孔遽然間一縮,大喝道:“你想死嗎?”


    人體有多個入針禁區,心前區就是一處,稍有不慎,便會釀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而此刻周炎的針尖,正是移到了他的心前區。


    不理會金江遠的大喝,周炎隻一停頓,隨後便將長針刺了進去,看起來觸目驚心。


    下方的眾人都是感覺心頭一顫,像是自己被針紮中了心髒一般,頭皮猛然炸裂。


    他們真擔心下一秒就會看到周炎倒在地上。


    然而,十分鍾過去了,周炎依然一臉平靜的站在台上,基本上可以肯定他沒什麽大礙。


    眾人都是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到你了。”周炎看向金江遠,說道。


    金江遠拿針的手一顫,低頭在自己心前區比劃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敢刺進去。


    實在是因為這個部位危險係數太高了,雖然在西醫上也有心包穿刺手術,但那畢竟是西醫,手術前可以依靠一些醫療設備進行精準定位,不至於刺破心髒。


    可針灸就不一樣了,全憑肉眼和手法定位,這要是手一抖,可就真的涼涼了。


    金江遠沒有下針,也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將身上已經紮好的金針一根根拔了下來。


    顯然,他輸了。


    不過金江遠不認為自己輸了針法,而是輸在了勇氣和運氣。


    一是為了一個比試,拿生命開玩笑,沒必要;二是周炎運氣好,剛才那一針讓他僥幸避過了要害。


    可憐的金大師又怎麽會知道,周炎就算真的刺破了心髒,也能在乙木真氣的滋潤下迅速修複。


    周炎也將身上的針都取了下來,平靜的看著金江遠說道:“你的針法確實很了不起,但畢竟隻是舶來品,在你們的老祖宗麵前,隻能低頭認慫。”


    他這句話就說的很有意思了,一方麵是反擊金江遠之前那句‘中醫是寒國的’,另一方麵則是說,你們棒子國都是我們華夏的。金江遠雖然心裏很不爽,但是卻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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