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說不戒和尚怎麽和儀琳在一起的,又怎麽會想到去抓田伯光作苦工,這些還得從他懷著忐忑與激動的心情,風塵仆仆去恒山打算與多年未見的女兒相認說起。


    十六年前,妻子被“好色”的自己給氣跑了,留下一個未滿周歲,嗷嗷待哺的女兒,這讓粗人一個的他實在是難以將之養活,心中又急切的想去找她回來,深怕她會做出什麽傻事來。


    便打算找個好人家先照顧一下吧,可是他出家當和尚之前是個普通殺豬的屠夫,而且沒有什麽要好的親戚朋友,妻子是個尼姑更沒有什麽家人和閨蜜,隨便交給一戶人家他可放心不下,要是對方跑了或者搬家了,讓他自己到哪兒去找他們?


    啪,有了!


    突然,不戒和尚高興的拍了下光亮的腦門,因為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孩子她娘不就是個漂亮的尼姑,不如把這孩子交給恒山派的師太們照看一下吧,說不定以後會像她娘一樣漂亮呢!


    他怕恒山派不收,便將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門前的台階上,隨後使勁的敲了幾下門,迅速躲在遠處的樹林後焦急的觀察等待著,見定逸師太很是憐愛的將孩子抱了進去,他鬆了口氣道了聲:阿彌陀佛!


    隨後,他就踏上了行走天涯,四處尋妻的征程,雖說每年他都會回趟恒山向三定打探一下閨女儀琳的情況,偷偷看著她無憂無慮的歡笑玩耍,不是他不想認她,而是怕她問起她娘親人在哪裏,自己沒法回答,他想將妻子找到後與她相認,到那個時候,一家人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當他滿頭是汗,渾身落滿塵土趕到恒山時,卻聽掌門定閑靜太說道:“不戒大師,儀琳她隨定逸師妹一起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見識一番去了!”


    “哦!”不戒有些失落的應了一聲,繼而驚聲叫道:“什麽?她也去,去了橫山城?”


    “是啊,有什麽不對嗎?”一旁的定閑有些困惑,不知他為何如此激動。


    “希望不是她,一定不是她!”不戒和尚怔怔的呆在那裏,麵色慘白的喃喃自語,原來當日田伯光與令狐衝在回雁樓喝酒,在場有個大和尚正是他,他並沒有當一回事兒,也不想參與那些江湖恩怨,喝完酒就上路了,此時想來驚懼莫名。


    “不戒大師,不戒大師!”定閑師太見他有所異樣,連忙輕聲喊道。


    不戒渾身一抖,額頭青筋暴起,目眥盡裂,雙眼血絲密布,喘著粗氣,一副怒目羅漢的模樣,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田伯光,我閨女要是出什麽事,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便不顧定靜與定閑師太的勸阻,帶著濃濃的殺氣衝了出去!


    定靜師太歎了口氣,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憂色,撫掌祈禱:“看樣子,事情肯定是與采花大盜田伯光有關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啊,求您保佑儀琳她們都沒事!”


    “師姐,我們現在怎麽辦?”


    “師妹,你帶人趕快去和定逸師妹她們匯合,了解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隨後飛鴿傳書告訴我一聲!”


    “師姐,你也安心,菩薩她一定會保佑這些孩子的,我這就去了。”


    狂奔的不戒心中默念哀求著:我可憐的閨女啊,你可不能這麽快就離爹而去啊,你娘不要我了,你再離開,留下爹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這讓我可怎麽活哦,嗚嗚~


    在半路終於與回廟的定逸一行人相遇,麵色蒼白憔悴,雙眼烏黑的不戒見她們一行人中沒有儀琳的身影,慌忙抓住定逸的胳膊顫聲問道:“師太,我家儀琳她是不是被田伯光那廝欺負了?”


    一聽田伯光三字,原本驚訝他今天為何光明正大出現的定逸頓時氣的咬牙切齒,狠聲道:“田伯光那個淫賊,貧尼見到他一定一掌劈了他?”


    聽到定逸的氣憤的話語,不戒和尚身心俱顫,再也控製不住幾天來一直壓抑的感情,在眾尼愕然的目光下,軟癱在地,以頭搶地,聲音沙啞的嚎啕大哭:“儀琳啊,是爹爹對不起你啊,我可憐的小琳兒,你怎麽就這麽去了呢,爹還沒聽你親口叫聲‘爹爹’!”


    不戒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對小巧銀色耳環,哭道:“你看這是爹爹給你買的耳墜,多漂亮,和你多相配啊,可是你……嗚嗚~”


    “爹……”


    “嘿嘿,你是誰?為什麽這樣叫我?”


    聞聲,不戒抬起頭來,目光無神,傻笑著問道。


    “爹,您別嚇我啊,我是儀琳,你的女兒啊!”


    儀琳使勁的搖著不戒的身子,心酸苦澀的大聲哭喊著,她真的是嚇壞了,這麽多年來,她一直覺得有個人在暗中觀察她,起先她很害怕,但是漸漸的發現對方沒有什麽惡意,而且感覺很親密,她沒有告訴師父她們,怕她們將他趕跑了。


    她經常會在水塘邊上嬉戲玩耍,時常舀起一瓢水,假裝喝水,眼睛借著水的倒影功能,觀察到一個光頭,麵色慈祥的怪叔叔躲不遠處的樹林裏看著她,感覺到心裏暖暖,看著他那副有些傻,還有些搞笑的模樣,儀琳時不時發出悅耳的癡笑聲,讓不戒可是擔心了好一陣子。


    可是最近幾年,一直沒有看到他再來看自己,儀琳不由開始擔心:他是不是生病了,抑或出事了,還是不想來看我了……


    她想要問師父她們,又怕她們加強防備,將自己看守起來,自己就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


    剛剛陪師姐去小解,回來的時候,遠遠的看到,那個光頭叔叔,不,現在她大了,知道他是個和尚,在和師父說話,她先是一喜,他安好沒事,終於又來看自己。


    突然間大和尚坐地悲戚的哀哭著,讓她心神巨震,沒想到這人正是她夜思夢想的爹爹,一時間無盡的思念蜂湧而出,沒有怨責,隻有喜悅,隻是沒想到他竟然傻了,這讓她如何承受得了,不由傷痛欲絕!


    感到熟悉的氣息,不戒眼珠動了一下,漸漸的恢複清明,發現儀琳正在眼前,聽到她關切焦急的叫自己爹爹,此次生離死別的哀痛,讓他清楚的認識到眼前的親人才是最重要的,悔聲自責揪心不舍的哭道:“儀琳我的乖女兒啊,爹爹再也不離開你了,去找那個狠心拋棄咱父女倆的臭娘們了,嗚嗚~”


    儀琳這才知道爹爹是去找娘親了,而他們被拋棄了,兩人悲從中來,那是抱頭痛哭,哭的稀裏嘩啦,讓一眾小尼姑也是跟著抽泣抹淚,不知自己的親人在何方,uu看書 ..cm是否也想自己,在乎自己,定逸看的是連連歎息搖頭。


    接下來的日子裏,不戒和尚跟著儀琳她們一起回恒山,可是這一路上,他發覺女兒心情不高,時不時的對著空氣發呆,茶飯不香,細眉深鎖,有些幽怨愁苦,不由關心的問了一下。


    這一問,還真讓他明白怎麽回事兒,純潔苦悶儀琳將自己心中的事全都向親爹倒了出來,聽罷,不戒喜得那是哈哈大笑,原來自家閨女是有心上人了,年輕人也是相當的不錯,當即拍胸保證,一切抱在他身上。


    第二天,不戒以帶儀琳出去好好玩一陣子再回恒山為由向定逸請辭。


    畢竟他們父女剛剛相認需要好好相處一陣,而不戒和尚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測,安全方麵不用擔心,定逸便做了回好人,讓她們多玩會兒,什麽時候累了再回去。


    這不,漫無目的瞎找了一個月的東方女婿,連個屁也沒見到,儀琳又急又累,讓不戒看的甚是心疼,他可不想自己女兒和他一樣,找了十幾年鬼影也沒見到!


    不由升起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抓田伯光那廝來贖罪,這不,不戒和尚自己通過十幾年來尋找妻子積累的消息渠道,很快就將田某人就變成了“不可不戒”,這裏要交代的是東方不敗的行蹤可是暗部專門替他遮掩消除的。


    從此,不可不戒便過上了苦逼勞苦而又恐怖膽戰的生活,而不戒父女倆則是在後麵清閑自在的遊山玩水,吃吃喝喝,靜心等消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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