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5200最新章節盡在()


    一夜過去。


    易寒與庭陵君同床共枕,海蘭並沒有給他們兩人單獨各安排一個房間,而是讓他們住在了一起,這一夜,兩人聊了很多的話,在易寒眼中,庭陵君就是庭陵君,在庭陵君眼中,項剛就是項剛,兩人都心領神會的感受到彼此心中的喜悅歡暢,因為朋友二字。


    海蘭早早就過來,立即給兩人安排活幹,直呼其名道:“庭陵,你今天把靈狐小閣所有的路道都清掃幹淨,項剛你隨我來。”..


    庭陵君連忙道:“我們是一起了,就是幹活也要在一起,你憑什麽把我們分開來?”


    海蘭沉聲道:“就憑你現在是靈狐小閣的下人,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還不快去,否則我就讓你幹更髒更累的活。”


    庭陵君冷聲道:“海蘭,你給我記住,一年之後,我再收拾你。”


    海蘭輕輕笑道:“你能熬過一年再說吧。”


    易寒遞給庭陵君一個安慰的眼神,庭陵君隻能作罷,虎落平陽被犬欺,又有什麽辦法。


    易寒跟著海蘭走出下人居住的院子,易寒出聲道:“海蘭姑娘”


    話還沒說完卻立即被海蘭冷聲打斷:“你別告訴我,你又肚子疼!”..


    易寒啞然一笑,“我是問,你要帶我去哪裏?”


    海蘭沉聲道:“不要多話,到了就自信知道了。”


    易寒隻等耐心的跟隨海蘭前往目的地,憑著自己與婢女有不少相處的經驗,要與海蘭處好關係也不是一件難事,就看他易寒肯不肯了。


    海蘭帶著易寒一直東邊方向走,經過一片茂密安靜的林叢,易寒突然感覺到自己要去的是什麽地方。


    果真,穿過林叢,映入眼前的是一所清幽雅致庭院,這正是上次他與庭陵君闖入的庭院,戚嫣居住的院子。


    易寒好奇道:“海蘭姑娘,昨天你所說的規矩中不是有一條,就是這裏我不準靠近這個院子半步嗎?”


    海蘭淡道:“我領著你前來,自然是不同。”


    易寒問道:“小姐要見我?”


    海蘭淡道:“你憑什麽認為小姐要見你,我領你到這裏來,難道不可以是讓你在這裏幹活嗎?”


    易寒“哦”的一聲,心中卻暗忖道:“看來戚嫣想先收拾自己,想想,自己也就不小心壓了她一下,莫非就是因為如此,她恨我比恨庭陵君要深一點,打算先收拾我。”


    靜觀其變,小心應付就是,大風大雨都過來了,還能栽在一個戚嫣手上不成。


    進了院子,易寒開始再次觀察起這寂靜而又普通的院子來,走到一半,海蘭突然道:“項剛,你這裏等著。”


    過了一會之後,海蘭返回,手裏拿著一把修剪花草用的大剪子,淡道:“最近院子裏雜草叢生,你把這院子裏的花草修剪一下。”


    易寒為難道:“可我從來沒幹過這活啊。”


    海蘭冷聲道:“你不願意?”


    易寒低聲應道:“怕手藝生疏做的不好,被責罰。”


    海蘭沉聲道:“對,做的若是不好就要被責罰,你要認真一點。”


    易寒隻得點頭應下,這活若是輪到庭陵君來,怕是他要樂瘋了。


    海蘭離開,易寒拿著剪子,並不著急幹活,而是觀察起院子裏的環境布局來,先在腦子裏勾畫好一副圖案來,再下手,對於有藝術感的人來說,做事總是有條有序。


    易寒雖然從來沒有幹過修剪花草的活來,但是修剪花草並不難,哢嚓一下剪掉冒頭的枝葉有什麽困難的,困難的是修剪起來是否富有美感,易寒就當自己在作畫一般,慢慢的用自己的雙手勾勒出自己腦海中早就想好的圖案。


    越幹卻越起勁,越幹卻越樂在其中,全然就當自己是在舞文弄畫一般,恍然不知時間流逝。


    不遠處的窗戶打開一條縫隙,縫隙處隱蔽的露出一雙明亮的眸子,從易寒出現在這個院子裏的時候,這雙明亮的眸子就出現,一直在打量著易寒的一舉一動,不錯,這雙眸子的主人就是戚嫣,她安排易寒到這個院子來就是想看他,看著易寒全神貫注修剪花草的模樣,是那麽的動人,那麽的讓人歡喜不已,戚嫣心頭興奮,隻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是那麽的活躍,生命是那麽的充盈。


    戚嫣手裏拿著一個包裹,裏麵是一條男人所穿的棉襠,原本這條棉襠充滿了酸臭,經過她雙手親自清洗之後,這棉襠已經幹淨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戚嫣早就打算將這條棉襠物歸原主,可是她卻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去靠近項剛,甚至不敢靠近他,她就像一個懷chun的少女,不敢向愛慕之人表達自己的情意,顯得那麽的嬌羞怯弱,隻能在暗地裏偷偷的看著他。


    也許別人會想,她是靈狐小閣的主人見一個下人有什麽不可以的,可在戚嫣的心中,她就是羞於與項剛麵對麵相處,這是什麽樣的心理,這是少女情懷,現在的戚嫣不一樣,她動了芳心。


    好幾次戚嫣都鼓起勇氣走出屋子,她不知道該和項剛說什麽,也曾想過無論說什麽都好,能說說話就可以了,可內心就是有一股莫名的激動和顫栗讓她的身體僵硬,一想到要近距離麵對他,她的心就酥麻身體就變得軟弱無力了,甚至她能想象到麵對項剛時說不出一句話來的窘迫和尷尬,因為心生愛慕,就讓人一個人的行為舉止在一瞬間發生了極大的轉變,這是多麽奇妙的事情啊,情如毒藥,此話不假,戚嫣已經中毒不深了,而且在許久以前她就中了毒。


    看著他露出歡快的笑容,戚嫣多麽想走到他的跟前,問一問他為什麽如此開心,是否能與自己分享,可是她就是如此的不爭氣,她都開始懷疑自己就是戚嫣了。


    一個上午,易寒幹了一個上午,戚嫣就在屋子裏偷偷看了一個下午,這是多麽無趣的事情,可她樂在其中。


    易寒感覺有些肚餓,朗聲喊道:“海蘭姑娘。”


    戚嫣心中暗暗為項剛著急,有些惱海蘭怎麽還不快點出現。


    易寒連續喊了幾聲之後,海蘭才姍姍而來,有些不耐煩道:“什麽事情。”


    易寒笑道:“中午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吃飯,下午再過來。”


    海蘭沉聲道:“我說過你中午可以回去吃飯嗎?你把活先幹完再說吧。”心中暗暗道:“讓你膽大包天闖入小姐房內,我可是要好好替小姐出一口氣。”


    屋子內的戚嫣聞言,卻是表情一訝,我可沒有吩咐海蘭這麽做,怎麽能不讓他吃飯呢,卻是不知道海蘭為了替她出氣而自作主張故意修理折磨項剛。


    易寒有些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自己可沒有與她頂嘴的資格,她說什麽就什麽吧,雖然對方有些過分,但也不是不能忍受,誰讓他先前要幹出得罪別人的事情來,得罪了別人就要付出代價。


    易寒隻得忍著肚餓,繼續幹著活。


    屋子裏的戚嫣看他頂著中午的太陽,餓著肚子幹著活,特別是看他額頭上的汗水直灑落,垂眸蹙眉,心中別提多心疼不舍了。


    戚嫣一刻都不願意等,立即讓人叫海蘭給叫到屋子來。


    海蘭臉上有些油煙,雙手還濕漉漉的,剛才忙慢著準備午飯,卻被戚嫣叫了過來,問道:“小姐什麽事情?”


    戚嫣道:“你讓他到東邊的廂房休息一下吧,對了,給他送去飯菜。”


    海蘭好奇道:“誰?”


    戚嫣沉聲道:“項剛!”


    海蘭訝異道:“為什麽?”沒有理由啊,小姐讓他們來靈狐小閣當下人就是為了折磨他們,怎麽可能反過來對他們這麽好。


    戚嫣冷聲道:“這需要為什麽?”


    海蘭忙退了下去,來到正在院子裏修剪花草的項剛身邊,隻見他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卻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到來,心中有些好奇,幹這活,真的有讓他這麽開心嗎?


    朗聲喊道:“項剛!”


    易寒回頭,問道:“海蘭姑娘,什麽事情?”


    海蘭淡道:“你到東邊的廂房休息一下吧。”


    易寒笑道:“不必了,我把這活幹完再說吧。”


    海蘭心中暗罵下賤,卻道:“你難道肚子不餓嗎?”


    易寒高聲應道:“早就餓了,可是海蘭姑娘你不準我去吃飯又有什麽辦法,隻得老老實實的把活先幹好了,讓海蘭姑娘你滿意了,再去吃飯。”


    海蘭冷聲道:“你怎麽這麽賤骨頭,我現在讓你先停下去休息,你就去,廢話那麽多,以後再敢跟我頂嘴,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易寒莞爾一笑,並不當回事,往往凶言凶語的婢女反而有一顆熱心腸,笑道:“好吧。”


    在海蘭的指示下,易寒來到東邊的廂房休息,坐了下來,喝了口水,又擦拭起滿臉的汗水來,自嘲道:“是否我天生就是下人的命,為何我幹的如此輕鬆愜意。”


    突然門被推開,一個婢女端來了飯菜。


    這待遇可真是讓易寒驚訝萬分,怎麽剛才不準他去吃飯,這會卻主動給他送來飯菜,這待遇可是天差地別,這讓易寒不禁懷疑起她們的居心來,這飯菜裏麵該不會是放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毒藥?chun藥?還是瀉藥?


    婢女放下飯菜道:“吃吧,吃飽之後才好幹活。”


    易寒一番感謝,待婢女離開之後,看著桌子上香噴噴的飯菜卻不敢動筷,終還是忍受不了饑餓的摧殘,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吃起來。


    臨近黃昏,海蘭出現,不悅道:“怎麽你幹了一天才剪了這麽一點。”


    易寒忙道:“我可沒有偷懶,慢功出細活嘛,我想把院子的花草剪的更漂亮一點,小姐看了高興,說不定肯寬容我的罪行。”


    這還像人話,“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明天一早再過來。”


    辛勞了一天的易寒帶著愉悅的心情離開。


    悄悄偷偷看了一天的戚嫣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她今天看了項剛一天,卻其他事情也沒做。


    走到易寒剛才修剪花草的地方,望著天邊黃昏美麗的景sè,心情卻惆悵黯然,沒有了他,她的生命好似瞬間變得暗淡無光,為什麽自己會如此不爭氣,連走出房間和他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在自己心中是那麽的高大,自己在他麵前卻是那麽的渺小。


    靜靜的站著,直到天sè暗了下來,想到他明天一早又會出現,這才充滿期待的露出微笑,心中暗暗道:“明天我一定要和他說話!”


    回到住處,庭陵君呼天喚地的喊苦喊累喊腰酸背痛喊這不是人該活著的生活。


    好在易寒一番寬慰,庭陵君才心裏平衡了許多。


    庭陵君突然大喊道:“壞了,我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易寒好奇道:“什麽事情?”


    庭陵君道:“過幾天就是太後的生辰,我可是打算準備一副桃花圖送給她作為賀禮,現在可怎麽辦?”


    易寒道:“公子,你現在處境特殊,相信太後能夠理解的。”


    庭陵君卻決定道:“不行,我一定要做到。”


    易寒無奈道:“公子,現在我們練習的筆墨紙硯都沒有,又如何能夠作畫,再者說了,我們現在又不過國公府,無法在桃樹麵前攀摩。”


    庭陵君沉吟片刻之後卻靈機道:“這靈狐小閣也有桃樹,至於這筆墨紙硯嘛,這靈狐小閣也有,隻要我們能夠弄到就可以了。”朝著朝易寒眨了眨眼。


    易寒低聲道:“公子,我們可是待罪之身,可不要再惹出什麽亂子來的好。”


    庭陵君道:“項剛,你不是早就說了,我們可不是守規矩的人,你我都找找機會,偷一些筆墨紙硯來,這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我想她們不會太注意的。”


    易寒隻能點了點頭,在情在理,他都該幫庭陵君一把。


    連續三,戚嫣都隻是在屋子裏悄悄打量項剛,她膽小嗎?當然不是,隻不過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自己害怕的東西。


    眼前院子裏的花草修剪了一大半,戚嫣終於大膽的走出屋子,朝易寒所在的方向走去。


    專心修剪花草的易寒突然聽到輕柔的腳步聲,習慣ng的望了過去,在一瞬間他看到了戚嫣,這個女子的容貌實在是美,美的你認真打量,多看上她一眼,就會被她的美麗所窒息。


    戚嫣輕輕邁著蓮花小步,風姿綽約,飄然若仙,美眸瑩瑩如水,隻不過她的表情很冰冷,清冷自若的從易寒身邊走了過去,望都不望易寒一眼。


    易寒有些失神的看著戚嫣從自己的身邊走過,看著她娟秀冷若冰霜的側臉,就似看著寒月裏獨放芳香的梅花,一下子他被戚嫣的風姿迷住了,難道安卑的男人對她如此瘋狂,他確實有這個資本。


    想到自己現在的低微的身份,易寒回頭,繼續老老實實的修剪花草,就憑現在自己的身份,他那裏有資格去與戚嫣親近,雖然心中有那麽一點想,可是他卻又自知之明。


    戚嫣看到了項剛在盯著自己看,心中暗暗歡喜,等待項剛主動和自己說話,可項剛隻是盯了一會,卻又轉過頭去修剪他的花草,這讓戚嫣很幽怨憤怒,轉身怒喝道:“項剛!”


    這聲嬌喝可把易寒嚇了一大跳,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又得罪她了,惹她如此生氣,轉身忙卑微怯弱道:“小姐,什麽事情?”


    戚嫣的一雙眸子雖然美麗動人,可這會卻冷冰冰的盯著易寒看,讓易寒感覺到比冰雪還要強烈的冰冷感,庭陵君說的沒錯,戚嫣還真是冷若冰霜,隻聽戚嫣冷聲道:“項剛,你剛才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


    啊!你這會才反應過來,我還以為你懶的看我一樣,把我當做透明的呢,麵對戚嫣一雙冰冷眼神的逼死,“那是因為因為”易寒竟吞吐起來了,他的風流放.蕩那裏去了,主要是他心中有顧慮,不想再惹惱戚嫣,累的庭陵君一並遭罪。


    戚嫣心中暗暗鼓勵道:“大哥哥說啊!把你想說的話都說出來!”


    易寒吞吐道:“那是因為小姐你長的美麗動人,小人情不自禁的就盯著看了。”


    戚嫣聞言,心中像突然盛開的花朵那般愉悅,卻冷冰冰的問道:“那你又為何扭過頭去不看了。”


    易寒應道:“小人發現不該這麽盯著小姐看,所以就扭過頭去了。”說著又垂下頭去,心中暗忖:“這女子眼神真是犀利,害得我都不敢多看她幾眼。”


    戚嫣沉聲道:“抬起頭,我現在要你看著我。”


    易寒心中訝異,照戚嫣的吩咐做,露出想看仔細又不敢看的太仔細的神情來,隻聽戚嫣道:“好好看清楚一點。”


    易寒應了一聲,“小姐,我已經看清楚了。”


    戚嫣問道:“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易寒應道:“看清楚了,小姐是靈狐小閣的主人。”


    戚嫣問道:“那你下次看到我能不能認出我來。”


    易寒感覺這個問題十分的奇怪,應道:“我當然能認出小姐來。”


    戚嫣問道:“三十年後呢?”


    又是一個奇怪的問題,易寒沉吟道:“應該能認出來吧。”


    戚嫣冷聲喝道:“到底能不能認出來?”


    易寒又被她突然一喝給嚇到了,堅決道:“能!”


    戚嫣突然露出微笑,“好,你把我的話給記清楚了,若忘了,可別怪我。”


    戚嫣突然發現自己失態了,轉過身去,心中怦怦直跳,隻有凶巴巴的跟大哥哥說話,自己才不會那麽的緊張。


    易寒以為她要離開了,禮貌道:“小姐,慢走!”


    戚嫣突然轉過身來,繃著俏臉,笑顏又變成冷若冰霜了,“說誰我要走了?”


    這可真讓易寒無言以對,心中暗忖:“你不走,突然轉身幹什麽?”嘴邊應道:“我胡亂猜的。”


    戚嫣冷聲道:“以後不要亂猜。”


    易寒點頭,卻沉默起來,沒有多語,心中巴不得這個美女快點走遠,這會真的感覺十分的不自知。


    兩人突然安靜下來了,戚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她又不能表現的太親近,心中有些無奈,為什麽其他的男人想方設法的想與自己交談,偏偏他有這個機會卻不努力爭取呢,難道真的自己主動熱情去勾引,想到這裏臉上頓時飄去雲霞,有些不好意思。


    戚嫣一副清冷自若的表情突然又原路返回,這讓易寒有些好奇,她不是要出院嗎?


    走了幾步遠的戚嫣突然停下道:“我要走了,你不懂禮數嗎?”


    易寒道:“我以為小姐還不打算走,不敢隨便亂猜。”


    戚嫣道:“我現在要走了,你應該說些什麽?”


    易寒忙道:“小姐走好。”


    戚嫣道:“下一次我不想看到你做出任何不知禮數的舉動來。”


    待戚嫣走遠,易寒還在揣摩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她的意思是以後我每次見到她都必須跟她打招呼嗎?


    回到屋子,戚嫣高興的像個雀躍的小女孩,沒坐一會又站了起來,站了一會又坐了下去,她真不知道怎麽形容心中的喜悅了,有些嬌羞的自語道:“不知道什麽事情大哥哥才能像以前一樣親我一下。”


    海蘭突然走了進來,戚嫣立即又變得冷若冰霜,淡淡問道:“海蘭,什麽事情。”


    海蘭問道:“小姐,是這樣的,過幾天就是太後的生辰,不知道小姐打算怎麽準備,我看小姐好像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所以特意來提醒小姐,希望能提前做好準備。”


    戚嫣道:“我倒把這件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以前我都是舞劍給母親祝興,今年卻要想些不一樣的。”說著卻思索起來。


    海蘭道:“小姐你文武雙全,舞劍是武,今不如從文方麵下工夫吧。”


    戚嫣突然喜道:“有了,母親喜歡桃花,我就做一副桃花圖送給她如何?”居然跟庭陵君想的是一樣的。


    海蘭應道:“這個主意好,太後見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戚嫣道:“把我的筆墨紙硯和書案都搬到後花園的桃樹前,我要畫一副生動栩栩如生的桃花圖。”幹的也是跟庭陵君一樣的事情。


    海蘭應道:“好的,我現在就去辦。”突然卻轉身問道:“小姐,你的書案可不輕,這裏離後花園也不近,我搬不動。“


    戚嫣隨口應道:“你不會讓下人去做嗎?”


    海蘭腦子突然靈光一閃,院子裏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勞力嗎?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項剛,放下你的活,跟我來。”


    易寒應道:“海蘭姑娘,什麽事情?”


    海蘭沉聲道:“你隨我來就是了,不要問那麽多。”


    海蘭領著易寒往西廂的屋子走去,進入一間屋子,看了屋子了的布局擺設,明顯是一間書房,易寒眼尖,立即盯上桌子上的筆墨紙硯來,庭陵君不是想要這些東西嗎?自己剛好偷偷拿上一些。


    海蘭出聲道:“把書案上的東西全部移動到別處。”


    易寒邊照做邊心想,難道是想讓我來打掃整理書房,這會自己就更有機會了。


    易寒道:“好了。”


    隻聽海蘭道:“你把書案背起來。”


    “什麽?”易寒有些意外,解釋起來:“海蘭姑娘,這書案背後是窗,光線充足,可不太適合挪移位置。”


    海蘭道:“誰說我要挪移位置了,我是想讓你把這書案給背到別的地方去。”


    易寒無奈,這可真是奇怪的舉動,好端端的把書案搬走幹什麽,隻有一個理由解釋的通,那就是書房想換個地方。


    易寒背上書案,突然“啊”的一聲,海蘭緊張道:“可別把書案掉下來弄壞了。”


    易寒出聲道:“還真有些重。”


    海蘭沒好氣道:“不重,你們這些下人哪有活可幹,走吧,撐不住就停下來,可千萬別弄壞了書案。”


    易寒心中苦笑一聲,真是沒有良心。


    一會之後,易寒才發現,海蘭居然讓他把書案背到後花園去,幸虧他練過,否則真的活生生被累死,這可真是折磨死人的手段,這麽遠,怎麽也得用馬車來運啊,偏偏就是讓他來背著,不是想專門折磨他又是什麽。


    戚嫣朝後花園走去,突然看見項剛迎麵走來,一副氣喘籲籲的模樣,走近才發現他的衣衫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露出十分好奇驚訝的表情。


    易寒有氣無力的向戚嫣打了招呼,也沒有多話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戚嫣匆匆趕到桃樹前。


    海蘭正忙著吩咐下人婢女把作畫所需的東西搬過來,還不忘搭建一個可遮陽避雨的竹製帳篷來。


    突然聽見小姐冷聲責問道:“是誰把這書案搬過來的?”


    海蘭好奇道:“不是小姐你讓我搬過來的嗎?”


    戚嫣n沉著臉,冷聲道:“你讓他搬過來的?”


    海蘭感覺自己沒有什麽做的不對,卻見小姐臉sè不悅,不知道因為什麽,應道:“小姐,這書案這麽重,不讓他一個大男人來搬,我怎麽搬的過來啊。”


    戚嫣冷聲道:“以後不準讓他幹髒活累活。”


    海蘭剛要問為什麽,卻看見小姐氣衝衝的離開,心中一陣怪異,“小姐為什麽對項剛這麽好,小姐讓他項剛在靈狐小閣當下人難道不就是為了折磨他嗎?”看著戚嫣遠去的背影,海蘭是一頭霧水。


    易寒累的腰酸手軟的返回自己的住處,剛剛回來的庭陵君看見他的模樣,趕緊上前問道:“項剛,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看起來如此勞累。”


    易寒把過程說了出來,庭陵君大怒道:“實在是欺人太甚,還把我們當人看嗎?簡直就把我們當畜生一般使喚。”


    易寒淡道:“公子,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倒是因此而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庭陵君好奇道:“什麽奇怪的事情?”


    易寒道:“為什麽她們又把書案搬到後花園的桃樹下呢,我剛才還看見海蘭在吩咐人搭建起一個臨時的帳篷。”


    庭陵君問道:“這說明什麽呢?”


    易寒沉吟道:“我估計,戚嫣也和我們一樣抱著同樣的心思,要畫一副桃花圖送個太後,而且她是很認真的要做好這件事情,卻不是在敷衍。”


    庭陵君驚訝道:“戚嫣文武雙全,若她也送一副桃花圖作為賀禮,憑我的畫藝肯定會被她比了下去,本來這賀禮就圖個特殊,現在戚嫣也這麽做,那我所作的桃花圖,太後肯定看不上眼。”


    易寒道:“公子不必擔心,我肯定你作的桃花圖肯定會讓太後另眼相看。”


    庭陵君喜道:“莫非你有什麽好主意?”


    易寒道:“這件事情後再說,眼前有一件好事,那就是我們可以借戚嫣的地方來作畫。”


    庭陵君道:“怎麽可能,戚嫣怎麽肯借給我來作畫?”


    易寒笑道:“我們晚上偷偷摸摸的去,神不知鬼不覺,誰又會知道呢?”


    庭陵君大喜道:“好主意!”


    突然門外一陣喧嘩。


    隻聽戚嫣冰冷而響亮的聲音遠遠傳來,“項剛呢?”


    屋內兩人心驚,戚嫣怎麽來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塊去了,“就是又有什麽地方得罪她了,戚嫣是興師問罪來了。”


    不一會兒,便看見院內的一個下人將戚嫣領到屋門口,戚嫣對領路之人道:“你先下去吧。”


    戚嫣看都不看庭陵君一眼,盯著易寒看:“項剛你跟我走!”話剛說完也不給易寒回應的時間,轉身就走。


    庭陵君和易寒兩人用眼神對視了一眼之後,易寒立即追跟了上去。


    院子裏的下人表情驚訝萬分,要知道在此之前,小姐可從來沒到過這院子一步。


    一路上,戚嫣冷冷不語,易寒忐忑不安的跟在她的後麵,心中疑惑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又得罪她了,莫非自己在在放下書案的時候,弄壞了她的書案。


    一直走到接近她住處的那片寂靜的叢林裏,戚嫣突然回頭,盯著易寒看,也不說話。


    易寒在她的逼視之下不得不出聲弱弱道:“小姐,我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你了?我可記得我剛才見到你的時候有向你打招呼的。”


    戚嫣突然透出手帕,“你的臉有些汗跡,擦一下吧。”


    易寒那裏敢拿她的手帕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跡,戚嫣見項剛動也不動,冷聲道:“拿著,若我一會看見你臉上還有半點汙穢,我就讓你在泥裏麵滾上一天。”


    易寒硬著頭皮從戚嫣的手上接過手帕,特別小心翼翼的避免觸碰到她的香手,這女子越來越讓他看不透了,難道因為此刻的汙穢不堪的容顏汙了她的眼,還不是給你幹活才成了這副模樣,又或許她想用心理戰術來折磨我到神經失常,想入非非到瘋癲了。


    戚嫣毫不猶豫刺庭陵君一劍的手段讓易寒相信她話的真實ng,邊跟在戚嫣的後麵,邊擦拭自己臉上的汗跡,待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潔白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手帕這會卻變得又髒又臭,易寒頓時有些困惱,這還怎麽還給她啊,可又是她讓自己擦得幹淨,否則自己又怎麽會弄髒她的手帕,弱弱喊道:“小姐。”


    “什麽事情?”戚嫣冷聲應道,卻沒有停下回頭。


    “手帕還你。”


    戚嫣突然停下轉身,朝項剛望去,發現他變得幹淨了許些,心裏微微感到安慰,嘴角隱蔽的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淡淡道:“你不必到泥裏滾一天了。”


    易寒不太敢正視她,並沒有發現戚嫣嘴角的笑意,說道:“小姐,手帕還你。”


    戚嫣這才朝他遞來的手帕望去,對於手帕上的汙穢視若無睹,淡淡道:“我不要了,你自己留著吧。”


    易寒道:“這是小姐你的手帕,小的怎敢”


    戚嫣冷聲道:“留著!”見項剛縮回手去,這才轉身繼續前行,卻暗暗偷笑起來,“大哥哥原來這麽怕人凶著,大哥哥,後你就知道,我並不是又凶又惡的,我是害怕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情誼啊。”


    易寒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將她手帕弄著如此汙穢,她怎麽會肯收回去呢,也好,等我洗幹淨再還給他就是了,突然想到,對了,她叫我幹什麽呢?


    其實就是戚嫣本人也不知道叫他來幹什麽,早些時候見他受苦受累,心裏難受,隻是想辦法補償他一下,自己心裏才會好受一些,她就是這麽的偏心。


    進了院子,戚嫣突然停下問道:“知道我叫你來幹什麽?”


    易寒一頭霧水,心裏暗忖:“我怎麽會知道你打什麽主意。”嘴邊應道:“小人不知,請小姐明示。”


    戚嫣心撲通狂跳,淡淡問道:“你知道你有什麽東西落在我這裏嗎?”


    易寒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戚嫣突然厲聲喝道:“大膽項剛,你可知道你對我幹了什麽汙穢不堪的事情嗎?”


    又來,就算易寒有一個大心髒,也經受不住戚嫣時不時突然冒出來的驚嚇啊,佯裝驚嚇,“小姐,小的是與公子闖入你的閨房,可這件事情不是已經早有定數嗎?否則我和公子現在也不會在這靈狐小閣為奴啊。”


    戚嫣淡淡道:“那你想起有什麽東西落在我這裏了嗎?”


    易寒一臉冥思苦想,真不明白她這幾話是什麽意思,戚嫣見他說不出來,提醒道:“放在我的被子裏。”


    易寒恍悟,立即應道:“棉襠!”


    戚嫣冷冷道:“你總算想起來了。”


    可那棉襠是庭陵君的啊,易寒陪笑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戚嫣冷聲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個問題在易寒看來十分的可笑,當然是要捉弄你了。


    “說!”戚嫣又冷冷喝道。


    易寒脫口道:“我和公子想戲弄小姐。”


    “想戲弄我”戚嫣輕輕一笑,“很好,項剛你倒是有幾分膽sè,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易寒問道:“什麽機會?”


    戚嫣淡道:“把你的東西從我手上再取回去,我佩服有膽sè的人,你若真有,這件事情我就不計較。”


    這件事情不是就早有了定論嗎?怎麽還要舊事重提,uu看書 .ukansh 不過他也沒有資格反駁,誰叫她是小姐,自己是下人呢。


    戚嫣也不管易寒答應不答應,轉身冷淡道:“跟著!”


    一直走到了戚嫣閨房門口,見戚嫣推門走進房間,易寒卻在門口停了下來,他可是識趣的很。


    戚嫣卻淡道:“進來。”


    易寒卻道:“小姐這是你的閨房,小的不方便入內。”


    戚嫣淡道:“你不是已經進來過嗎?”


    易寒就是要等戚嫣說出無關緊要的話來,免得一會又被她落實了罪名。


    易寒走了進去,隻見戚嫣朝床榻方向指去,“看見床頭那包袱了嗎?”


    易寒點頭。


    戚嫣道:“裏麵就是你的東西,拿走吧。”風流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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