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中!鍾愛多年的桃花圖總算知道是一個叫易天中的人所作,也不枉費熬了一夜,她愛這幅桃花圖,愛屋及烏,對這個叫易天中的人也就多了幾分好奇,有股衝動想要見到這個人,讓他來告訴自己為什麽,進而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


    桃花夫人神態有些疲憊,朝庭陵君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庭陵君一夜沒睡,兩眼紅筋密布,看見桃花夫人看著自己的目光,精神驟然一振,喚了一聲“太後”。..


    桃花夫人微微一笑,“小陵,辛苦你了,早點回府休息,我也累了。”說著不知覺的露出嬌慵懶散的姿態。


    庭陵君聞言,立即道:“太後,我還有一事要與你商量。”


    桃花夫人好奇道:“怎麽這會才說。”


    庭陵君應道:“昨夜忙著和太後你研究這桃花圖的隱款,沒來的及和太後你講。”


    “說吧”,桃花夫人淡淡道,似乎無論庭陵君這會提出什麽要求她都會答應,因為庭陵君幫了他一個大忙。


    庭陵君認真道:“請太後準許小陵在太後麵前寬衣解帶。”


    桃花夫人表情微微一訝,卻淡道:“準了。”..


    “謝太後恩準”,說完庭陵君立即脫掉自己的褲子。


    “太後,請看!”


    桃花夫人看見庭陵君身上穿著貞操褲,愣了一愣,卻撲哧大笑起來,“你怎麽會穿上這東西,是來向我表達你對我的忠貞嗎?”


    庭陵君聞言,心頭一顫,卻出聲問道:“真的可以嗎?”


    桃花夫人笑顏轉寒,冷聲道:“正經嚴肅一點,別以為你幫了我的忙就可以要挾我答應你什麽。”


    庭陵君忙道:“小陵不是這個意思,這貞操褲不是我自己穿上的,是戚嫣強行給我穿的。”


    桃花夫人淡道:“據我所知,我這個幹女兒眼高於頂,是不會看上小陵你的,我想小陵你一定有什麽地方得罪她了。”


    庭陵君點頭道:“小陵確實得罪了她,所以請太後去給小陵說情,讓她饒我一次。”


    桃花夫人輕輕的在庭陵君襠部的位置用手指彈了一下,“叮”的發出聲響,調侃道:“你穿起來倒是蠻合身的。”


    庭陵君被桃花夫人調侃,有些難堪,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聽桃花夫人道:“本來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我是不會插手的,看在你昨夜幫了我大忙的份上,這兩天我就到靈狐小閣走一趟,給你說說情。”


    庭陵君連忙喜道:“謝太後。”


    桃花夫人慵懶道:“先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庭陵君施禮退下。


    桃花夫人看著庭陵君的背影,輕輕搖頭笑道:“是個男人了,卻依然是個小男人。”轉身看了牆上的桃花圖一眼,朗聲道:“常侍候,回寢宮。”


    庭陵君從桃花夫人那裏得到滿意的答複回到了國公府,立即趕去見易寒。


    “公子,你總算回來了,可讓我擔心了一夜。”易寒看見庭陵君總算回來了,歡喜道。


    庭陵君一夜未睡,卻榮光滿麵,神秘笑道:“項剛,你可知道我為什麽一晚未回,今天早晨才趕回來。”


    易寒聞言,又看見庭陵君春風滿麵的表情,心中暗忖:“難道你昨夜上了她的鳳榻,得到了她的寵幸。”嘴上卻道:“不知道,公子,難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庭陵君笑道:“幸虧昨夜我幫了王太後的大幫,今早她才肯答應為我去向戚嫣說情,有太後為我說情,這靈狐小閣我們不必去了,這戚嫣我們也不必鳥她了。”


    庭陵君的話傳達了兩件事。易寒卻對另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更感興趣,因為他想多了解桃花夫人一些,問道:“公子幫了王太後什麽大忙?”


    庭陵君道:“是這樣的,王太後有一副十分鍾愛的桃花圖,我靠著所學所知幫助王太後解開了桃花圖的隱款。”


    易寒淡道:“這有什麽難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庭陵君驚訝道:“項剛,對你來說真的就這麽容易,我和王太後可是花了整整一夜的時間啊。”


    易寒這會才恍悟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才華,笑道:“公子你跟太後都是安卑人,我卻是從小就出現在大東國。”


    庭陵君這才釋然道:“也是,光是那些字我們二人就辨的十分不易,項剛,你在大東國的時候可曾聽過一個技藝高超的畫師叫易天中。”


    “易天中?”易寒喃喃念了起來,照理說有名的大師,他應該基本都有耳聞,可這易天中,他可是聞所未聞,心中莞爾:“叫易中天倒是有一個,就是他易寒本人的字。”


    易寒搖了搖頭道:“從來沒有聽過有這樣一個人。”


    庭陵君好奇道:“這就奇怪了,照理說他應該是很出名才是的。”


    易寒道:“大東國臥虎藏龍,很多才高隱士都不喜歡炫耀自己,就是我沒有聽過也沒有什麽出奇的。”


    庭陵君道:“項剛,有機會真的讓你也看一看那桃花圖,讓你給點意見。”


    易寒道:“王太後如此鍾愛,必定是驚世名作,項剛才疏學淺,定是望塵莫及。”


    庭陵君笑道:“隻是讓你給點意見,又不是讓你去比,若你真有這本事,你就不是市井放.蕩浪子項剛了。”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易寒佯裝可惜道:“可惜項剛怕是一輩子都無法一睹那桃花圖了。”他要見的可不是桃花圖,卻是桃花夫人。


    庭陵君道:“怎麽會呢?有機會我帶你進宮去,你不就能看到了嗎?”


    易寒驚喜道:“公子,真的嗎?”


    庭陵君突然恍悟自己剛才誇下海口了,這王宮可不是說進就能進去的,就算自己要見到太後也不容易,何況項剛這樣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人,在自己心中項公雖然是與自己平等的,可是在別人眼中,他可什麽都不是,見項剛如此期盼,點頭道:“一有機會,我就帶你進去,你的才見在我之上,說不定能得到太後的賞識也不一定,進而留在她的身邊服侍左右。”說著朝易寒挑了挑眉。


    易寒忙驚訝道:“公子,我可不要做太監。”


    庭陵君神秘的湊到易寒的耳邊低聲道:“太後身邊有很多男人都是還沒閹的,不過要上她的床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庭陵君見易寒表情驚訝道:“我相信你也聽過太後的一些傳聞,其實我跟她同相處過,我卻知道她不是像傳聞中所說那般,若生在大東國,她一定是個很有才情的女子,我認為她雖妖媚卻不淫.蕩。”


    易寒有很多話可以來反駁庭陵君,例如她的三個丈夫是怎麽回事?謁客院是怎麽回事?她讓人從各地擄掠俊男又是怎麽回事?這一些都讓庭陵君剛才的話充滿矛盾,可是他不想表現出自己知道很多。


    庭陵君見了易寒的表情,笑道:“我知道你不相信,等你見到了她,並能和她相處一段時間,你就能夠體會到了。”


    易寒黯然道:“怕是我一輩子都沒有這個福分了。”


    庭陵君安慰道:“事在人為嘛,凡事都說不定的。”


    “好了,戚嫣這件事情總算有了解決辦法,我先去休息,等我醒來,我們再繼續學作畫,過幾天就是王太後的生辰,我要作一副完美的桃花圖送給王太後作為賀禮。”


    易寒心中暗忖:“也許王太後的生辰是自己接近桃花夫人的機會,我已經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


    易寒等不下去,也有人等不下去了,戚嫣迫切的想要見到他,原本以為今天庭陵君會老老實實的帶著易寒來到靈狐小閣,她還特意派海蘭早早的在靈狐小閣的門口等候,怎知道等待了一個上午,庭陵君的半個影子都沒看到。


    在大廳裏坐立不安的戚嫣冷聲怒道:“好一個庭陵君,既然你真的這麽想死,我就滿足你。”


    海蘭道:“小姐,我想他沒有這麽大的膽子吧,而且他還有把柄捏在小姐的手上,不敢不來,說不定下午才過來。”


    戚嫣道:“我等不了了,海蘭你現在就去國公府把他們兩人都帶到靈狐小閣來,你傳我的話給庭陵君聽,是生是死全在他一念之間。”戚嫣這會容神憔悴,原本因為今ri就要見到他了,歡喜的一個晚上沒睡,怎知道卻是一場空,她如何能不氣不怒。


    海蘭感覺有些奇怪,小姐這些ri子是怎麽了,變得好像不是她了,這些事情又有什麽可著急的,從小姐肯饒庭陵君一命那刻開始,海蘭就一直感覺奇怪。


    戚嫣冷聲道:“還不快去。”


    愣神的海蘭連忙退下。


    甜睡著的庭陵君又被雅達給抄醒了,門外的雅達用手掌拚了命的砸門,“公子快醒醒,貴客登門造訪了。”


    硬生生的將睡的很香的庭陵君給吵醒了,怒吼道:“雅達,你活膩了是不是?”


    雅達見公子醒了,在門外朗聲道:“公子,海蘭姑娘來了。”


    庭陵君這會有強硬後台撐腰,卻也不怕,“不見!”


    雅達有些驚愣,“不見?”


    庭陵君重複道:“不見,就說我病了,不便見客。”


    雅達“哦”的一聲,退了下去。


    庭陵君又倒下,美美的睡起覺來,剛睡沒多久,正要入睡,雅達的敲門聲又傳來,“公子,戚小姐讓海蘭姑娘傳話來了,戚小姐說是生是死全在公子的一念之間。”


    庭陵君聞言一驚,這話可還真有點威懾力,雖然他已經求得太後為其說情,可畢竟不能和戚嫣鬧的太僵,否則太後那邊也不好做人,想到這裏問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雅達應道:“公子,下午了。”


    庭陵君道:“你讓海蘭稍等,我穿上衣服馬上就來見她。”


    更衣整待之後,庭陵君來到了客廳,看見海蘭,嗬嗬笑道:“海蘭姑娘,真是稀客啊。”


    海蘭笑道:“不算稀客,庭陵公子難道忘記了小婢昨ri才來。”


    庭陵君陰沉笑道:“我怎麽會忘記了,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海蘭姑娘你可真是好本事,將我庭陵君傻愣傻愣的哄騙到靈狐小閣去了。”


    海蘭笑道:“公子你不是一直想進入靈狐小閣嗎?小婢可是圓了你的心願,今日又來圓公子的心願來了。”


    庭陵君冷笑道:“海蘭你這張小嘴今天再說的如何動聽,我也不會上當了,告訴你,就是打死我,靈狐小閣我也是不會再去了。”


    海蘭表情一訝,不知道庭陵君有什麽資本表現的如此的強硬,笑道:“公子難道打算一輩子帶著那個鐵東西了嗎?”


    庭陵君表現的很輕鬆自然,笑道:“冬暖夏涼,我還要感謝戚小姐的一番美意呢。”


    海蘭笑道:“公子要感謝跟我說沒用,不如當麵去與小姐講吧,公子請吧。”


    庭陵君好奇道:“你剛才難道沒聽清楚嗎?就是打死我,靈狐小閣我也不會去了,唉,戚小姐雖然傾城絕色惹人心生仰慕,隻可惜啊,我庭陵君還是很珍惜我這條小命的,保命要緊!保命要緊!”


    海蘭心中暗暗輕蔑道:“哼,貪生怕死,小姐若真想殺你,你這會豈能安然無恙站在我的麵前。”


    海蘭道:“公子,小姐讓我給你傳話,是生是死全在公子一念之間,公子可要三思而慎重啊。”


    庭陵君心中暗忖:“真有這麽嚴重,我可是讓太後給我說情去了,莫非太後已經到了靈狐小閣,讓我前去好冰釋前嫌。”想到這裏,問道:“海蘭,王太後是否已經到了靈狐小閣?”


    海蘭表情訝異,“王太後?”突然明白了,庭陵君為何態度變得這麽強硬了,原來是找了王太後給他撐腰了,可王太後是你庭陵君的靠山,難道就不是小姐的靠山嗎?太後偏袒誰還說不定呢,何況這件事情錯在庭陵君。


    庭陵君看到海蘭訝異的表情,已經明白了,看來太後還沒有到靈狐小閣去,這戚嫣是派海蘭來催命的,要不就先去這靈狐小閣先將戚嫣的脾氣給緩上一緩,反正太後已經答應自己了,是自己的保命符,若有什麽意外危險,就把太後給搬出來,可保安然無恙。


    隻聽海蘭問道:“庭陵公子為什麽說王太後在靈狐小閣呢,小婢可沒有收到消息,難道庭陵公子你已經知道太後要來靈狐小閣。”


    庭陵君笑道:“不瞞你說,昨夜我進宮見了太後,希望太後能夠出麵,解除我和戚小姐之間的誤會。”


    海蘭心中暗忖:“真的如此,這庭陵君真的去找太後來當靠山了。”嘴邊笑道:“公子,你現在有恃無恐,為何就不敢受邀前往靈狐小閣呢?”


    庭陵君朗聲道:“誰說我不敢,海蘭,剛剛本公子都是在逗你玩呢,原來逗你是一件如此有趣的事情啊,以後我可要經常逗逗你。”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海蘭心裏恨的想把庭陵君的骨頭的都吞下去,嘴邊笑道:“那公子把那位項先生也請出來,隨我一同前往靈狐小閣吧。”


    庭陵君笑道:“海蘭,馬車坐三個人會不會有點擠啊,一會把海蘭擠的哼哼直叫,我們兩個大男人可是過意不去啊。”


    海蘭被庭陵君這般直白調戲,心中惱恨可想而知,可嘴邊卻笑道:“沒關係,隻要公子和項先生肯去,小婢就是被擠的哼哼直叫也是心甘情願。”


    庭陵君“哎呀”一聲,“怎麽天大的好事都被我庭陵君給撞上了呢,不容錯過,不容錯過,我馬上就去把項剛給叫出來,陪海蘭姑娘你擠一擠。”說著猥瑣的向海蘭挑眉。


    海蘭勉強露出笑容回應。


    庭陵君離開大廳,他知道海蘭被自己調戲的惱火,卻偏偏必須忍著不能發作,這可是大大出了一口惡氣。


    易寒見到庭陵君突然走進房間,問道:“公子,你醒了。”


    庭陵君道:“項公,陪我到靈狐小閣走一趟。”


    易寒好奇道:“公子不是已經找太後說情了嗎?”


    庭陵君道:“戚嫣派海蘭又催命來了,我不好與戚嫣弄的太僵,否則就算太後出麵,這事也不好辦,你放心大膽的隨我到靈狐小閣走一趟,就算死也是我庭陵君先死,絕對不會讓項剛你先遭殃,何況我現在還有太後這一道保命符。”


    易寒道:“項剛並不畏生死,本來就想為公子承擔一切危險的,公子吩咐,項剛一定跟隨。”其實不知道為什麽,庭陵君將戚嫣說的如何的可怕,可是他見過戚嫣卻感覺這個女子沒有什麽可怕的,相反他還感覺戚嫣有點羞澀小女子的韻味。


    庭陵君道:“別說那麽多了,走吧。”


    兩人來到見了海蘭,海蘭立即打量起易寒來,“這位就是膽大包天的項先生吧。”


    易寒並未應話,站在庭陵君身後,讓人感覺他是一個身份卑微的隨從。


    庭陵君出聲笑道:“海蘭姑娘,你們不是已經見過麵了嗎?先生,這位就是靈狐小閣的海蘭姑娘,當ri就是她將我們二人拒之門口,不知道先生記起來了嗎?”


    易寒應道:“難怪看的眼熟,若不是公子說起,還真記不起來。”說著施禮道:“項剛見過海蘭姑娘。”


    海蘭見易寒老實巴交的,又彬彬有禮,怎麽看都不會是幹出那種事情的人來,心中暗忖;“一定是受了庭陵君的慫恿,主人有吩咐,這做下人的豈敢違抗,若把罪名單獨扣在他的頭上,倒真是委屈他了,庭陵君有太後撐腰,他一個卑微的隨從又有誰為他撐腰呢,”這會竟可憐起對方來了。


    海蘭微笑道:“先生不必客氣,海蘭也是一個婢女,先生請隨小婢上馬車吧。”


    卻把庭陵君給冷落了,突然恍悟,“哦,庭陵公子,你也請吧。”


    兩人尾隨海蘭之後,庭陵君低聲道:“項剛,我怎麽感覺海蘭尊重你勝過於尊重我啊?”


    易寒笑道:“公子你是不是得罪她太厲害了,u看書 .ukansh 所以她才借我這個卑微的人故意來貶低你。”


    庭陵君立即恍悟,笑道:“就是這樣,貶低我的好,她心裏越不痛快,我就越高興。”


    馬車內坐了三人,卻依然顯得空曠,並不擁擠,庭陵君實現自己的諾言,不停調戲起海蘭來,倒是易寒卻老老實實的,沒有半點放.蕩,有了對比之後,海蘭對庭陵君是更加的厭惡,對這項先生卻更多了幾分好感,這項剛真的跟錯了主人了,偏偏跟了一個爛人。


    靈狐小閣門口,幼虎身穿便服,一人前來,前日戚嫣心情不暢,他掃興而歸,心想隔了兩日,她應該恢複正常了。


    雖是戚嫣熟友,幼虎卻也禮數周到,讓人前去稟報,自己在門口等候。


    下人見是小姐的熟友黃將軍來了,連忙入閣稟報。


    戚嫣見婢女匆匆進廳而來,以為庭陵君帶著易寒到來,又氣又怒的心情一下子暢快了,露出笑容道:“什麽事情?”


    怎知道卻聽到幼虎登門造訪的結果,臉一下子又冷了下去,對待幼虎倒也客氣,“你去跟黃將軍說,今日有事不便接待,請他改日再來。”


    這個結果倒讓婢女有些意外,黃將軍都不見,小姐這些天可真是失魂落魄的有些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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