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觀冷漠無情嗎?易寒卻知道她揮灑才情的外表,內心卻潛藏著一顆信諾不渝的情心。***


    易寒不是玄觀,他無法完全猜出她的想法,假如她是要用血向證明自己的清白,他會告訴她,根本不必如此,可細細一想又似乎不是這麽簡單,這其中有著許多微妙。


    玄觀讓他千般疼痛,卻又讓他萬般無奈,或許他不應該與玄觀相識,他可以很瀟灑的走到她的麵前,而玄觀也會對其他人一樣對他露出淡淡的微笑,兩人擦肩而過。


    秋楓走了過來對著易寒說道:“你放心,她沒事”。


    這句話給了易寒很大的寬慰,雖然他也知道玄觀沒有大礙,憔悴的臉容露出一絲微笑,這絲笑容卻是生澀的,點了點頭。


    秋楓繼續說道:“從我第一次看見師妹之後,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是個不一樣的女子,可悲的是我愛上了她”。


    說完,未等易寒回答,冷冷的瞥了孤龍一樣,離開了。


    蘇洛帶著柔兒走了過來,她什麽也沒問,“我們走吧,今晚我親自下廚”。


    蘇中行卻問道:“到底生了什麽事情,為何突然間會生這種事情”,他離的太遠並沒有看清楚,隻是看見孤龍與玄觀糾纏了一會,除了當中四人,沒有能很明白整個過程,甚至易寒也感覺事情生的讓人意料不到,措手不及,他搖了搖,什麽話也沒錯。


    在蘇洛處吃了晚飯,易寒這才想起柔兒一整天沒有歸家,林黛傲豈不是急壞了,跟蘇洛說了一聲,送柔兒回方府。


    回到方府,這時已經天黑,大門口豎著數十盞燈籠,昏紅的燈光顯得很有人氣,可氣氛卻安靜的詭異,居然沒有人生半點聲音來。


    林黛傲站在中間冷著臉,那雙眼睛似吃人的老虎,林薄名與林齋齋也在場,易寒卻臉無表情,靜如古井波瀾不興,沒有平時的嬉皮笑臉。


    毫無征兆的,林黛傲一個巴掌就扇到易寒臉上,帶著絲絲縷縷的哀婉,淒惻,從胸臆透出,融進這詭異的氣氛之中,芳心如灰。


    易寒遲鈍的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龐,卻表現的很安靜,什麽話也沒說。


    過了一會,林黛傲突然無力說道:“都回府吧”,吩咐下人給林薄名林齋齋兩人安排,林薄名似乎想向易寒問些事情,看到林黛傲心情不好,終究沒有上前。


    人走了,安靜了,林黛傲又吩兒帶柔兒進去,周圍隻剩下兩人,雖沒有下人掌燈,但是方府大門口得這對燈籠很明亮,無論什麽時候這周圍都是十五的月亮。


    這幾日露重,腳下落葉橫陳,地麵濕鞋,不時傳來幾聲淒惻的鳴叫,有一種蟲到了冬天就會死去,這是它最後的呻.yin,林黛傲雙眸越來越mi離,似乎兩個人的沉默讓她很傷感,墮入情愛中的女子是多愁善感的,她突然說道:“我心疼,你會記恨嗎?”


    易寒感覺到他的傷感,他力求在情緒心境上與她共鳴,女子讓他心如柔水,他很想說些安慰她的話來,可是他很累,累的不想說話,隻能勉強露出微笑,表示並不介懷,女子打你,那是因為她在乎你,女子動手那是因為她是女子,她有豐富的情感,當某一種情緒填滿心頭的時候就會湧出來。


    林黛傲將臉往一旁別了別去,聲說道:“你很不快樂,你嫉恨在心”,不知為何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淚水卻偷偷從她眼眶湧出來,像驟然湧來的bsp;易寒應該輕輕擦拭她的淚水,不知為何他剛抬起的手卻縮了回去,就任著眼淚滑過她的臉頰,“我......”


    他隻是說了個我字,卻沒有平日裏的誇誇其談,隻感覺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林黛傲突然又將臉對著他,看著易寒,走向一步,貼近他,仰著臉,說道:“你要是心裏不痛快,打我一巴掌,我不還手也不記恨”,那柔美的肌膚在燈光下似乎優美的顫動著。


    易寒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卻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禁莞爾一笑,“夫人終究還是女子”。


    林黛傲說道:“你打是不打,不打我可反悔了”。


    易寒隻感覺積鬱良久的心悶,暢快了起來,輕輕將她摟在懷裏,說道:“這樣可以嗎?”


    “嗯”,林黛傲仰著臉看著易寒,緊閉著嘴唇,眼裏卻成串成串的往下掉淚,似在示威,你不幫我擦淚,我就一直哭。


    易寒緊緊的抱著她,什麽也沒說,就這樣站了過了許久許久,林黛傲也不哭了,恢複了以往剛強的神態,隻是她的嘴角微微下翹,似乎幽怨易寒不夠體貼。


    兩個人似乎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聲,“抱住我,我好冷”,林黛傲將臉貼在易寒胸口,悄悄說道。


    易寒更緊的摟著她,他將對玄觀的愛憐全部轉移到了林黛傲身上,她們都是女子,他能感覺到林黛傲柔軟彈動的胸部,他並沒有產生色.情的念頭,這是女子亦靜亦動,亦剛亦柔的特征,柔水yu滴又圓潤自然,易寒隻是低頭的吻了吻她散著清香的頭。


    突然他的嘴唇被兩片溫軟濕潤,熱的滾燙的嘴唇給堵住。


    她的嘴唇如此甜蜜!


    易寒一陣悸動,他熱情的回吻起來,她的嘴,她的臉頰,她的雙眸,她的脖頸......


    這是隻有兩人的世界,突然一聲敲更的聲響傳來,兩人才從酣夢中醒來。


    “天啊,我什麽時候變得這般放.dang了”,林黛傲羞得用衣袖捂著紅的臉,旋即又迅說道:“剛才我隻是因為打了你,心中有愧疚,所以才在大門口任你1uan來,以後可不能這麽隨便,你一定要記住。”


    易寒哈哈大笑,她身份擺在那裏,大門口與一個男子親熱傳出去成何體統,笑道:“你是說下不為例了”。


    林黛傲認真的點頭,“不可以”。


    易寒很自然的在她嘴唇輕點了一下,林黛傲嬌嗔的瞟了易寒一眼,這一眼頓時讓他感覺骨頭麻,她的雙眸嫵媚而又深情,隻聽她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說實話,我現在羞得無地自容”,她習慣xing的用上了商人討價還價的語氣,不過這一次的買賣的是情愛,值多少,她心裏沒底。


    易寒又不禁將她抱在懷裏,捏著她的俏鼻子,笑道:“夫人這個模樣是件罕事,豈能錯過機會”


    林黛傲忙掙脫開來,不悅道:“你給我留點麵子好嗎?怎麽說我也是一家之主”。


    易寒好笑道:“那我就是服侍在你身邊的婢了”。


    林黛傲嗔了他一眼,“你倒想得美,沒成親之前,你別想跟我住一個房間”。


    易寒笑了笑,“那是那是,一切得照規矩來,卻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想迎娶我過門”。


    林黛傲卻認真道:“你什麽時候想娶我,我就嫁給你”,沒有比這更簡單的要求了。


    “娶你這富可敵國的夫人,恐怕我養不起你,我家也簡陋的很,怕你住不習慣“。


    “怕了你啦,唯恐深夜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樸素也有樸素的過法,也隻好拿你當蠟燭點了”,林黛傲一臉沒有好氣,望大門走了幾步,見易寒還站在原地,“你今晚難道想留在這裏吹風,我又沒罰你”。


    易寒歎息道:“人窮誌短啊,是圓是扁隻能讓人拿捏”。


    林黛傲行了一禮,不甘不願道:“老爺,請回府吧”。


    易寒走上前幾步,uu看書 ww.uukanshu.cm勾著她的下顎,讓她抬起頭來,真像一個幽怨的妻子,戲謔道:“娘子,見了老爺怎麽沉了臉,笑一個”。


    “易老爺,好大的氣派啊。”話的意思是讚美,嘴兒卻是另外一種調調。


    易寒沒有再打情罵俏,說道:“我困了,現在隻想睡覺”。


    林黛傲問道:“你吃飯了沒有”。


    “吃了,我怎麽能讓柔兒餓著肚子”。


    林黛傲看出他確實很疲憊,本來還想好好責問他今日的所作所為,看來隻有等明天了,說道:“你先忍一會,到了內院我再扶著你”。


    易寒道:“我隻是有點累,又不是病人,哪裏需要人扶著”。


    林黛傲轉身就走,說道:“那走快點,跟不上,別嫌自己腿短。”


    易寒看著她節奏快的步伐,一臉苦笑,奔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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