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看了一會,人太多卻看不見易寒的蹤跡,自言自語說道:“不想見他的時候非出現在你麵前,想找他的時候又消失不見,這個人啊,他就從來不如你的心願”。


    再說陳禹道,易寒正考慮自己是否要有所行動,他實在是不方便露麵,可是再不露麵,這妻子就要給別人搶走了,一直搗1uan似乎起不到什麽效果,該遭殃的還是遭殃,該得意的依然得意,挑什麽不好,非得比琴,他沒有把握壓過秋楓的琴音,剛才那一曲實在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完美中的完美,秋楓確實是個強大的情敵,不過易寒倒不把他當對手看待,秋楓就是比他優秀一百倍又怎麽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連這點都看不開,豈不是要氣死累死自己,他為難的是自己易家子孫的身份。


    突然有人對著易寒說道:“兄台,你剛才不是說要上去爭取玄觀姐嗎?現在機會來了,就是不知道陳先生肯不肯將神遊琴借給你一用”。


    這人本來是想打趣易寒,並不是真正有這個念頭,那裏知道易寒卻決然道:“好,為了我們這些文人才子,今日我豁出去了,哥幾個,你們可要給我助威啊,我這個人沒見過什麽大場麵,有點怯場,你們的鼓勵才讓讓我更加自信”。


    身邊幾人沒想到易寒真的敢這麽做,卻不知道他是否有真才實學,剛剛陳禹道、何不爭這些琴道高手都認輸了,難道他不知道這些人的琴藝有多高嗎?這位兄台又憑什麽與人家去比,不管如何,他的勇氣都應該值得人佩服的。


    幾人說道:“兄台隻要敢與那孤龍秋楓爭個高下,我們一定為你助威”,說著卻朝陳禹道看去,“陳先生,不知道你的神遊琴肯借不肯借”。


    陳禹道一臉為難,這種寶琴他心裏是不想讓凡夫俗子沾染,可是眼下不借又顯得他氣,隻得說道:“這神遊琴現如今已經靈氣全無,再難爭鳴,需養晦韜光半個月,再者說了,此琴與別的琴大有不同,極難控製音準”,朝易寒說道:“這位先生,我看還是算了吧”,他心裏終究認為易寒是在多此一舉,孤龍與秋楓兩人的琴道造詣幾乎無人能勝。


    幾個公子隻感掃興,勸道:“陳先生,讓他試一下吧,說不定會讓我們大吃一驚”。


    陳禹道本來心情就不好,被人纏著煩,怒道:“我都沒有還手之力,他能幹什麽”,他雖然輸了,還是這般自傲,說著寶琴就要離開。


    這時一把女子的聲音傳來,“別人不肯借,我來借你”,望去卻是林齋齋抱著鳳凰琴走了過來。


    陳禹道一愣,其他人微微一笑,看來是餘情未了啊,心肝u還是得疼。


    蘇中行也走了過來,淡淡說道:“你那鳳凰琴不適合男子彈奏,還是用我的冠韻琴吧”。


    易寒卻指著陳禹道手中的琴說道:“我就要這把神遊琴,陳先生別這麽氣了,借用一下又不會ng壞你的”。


    陳禹道依然不為所動,林齋齋說道:“神遊琴本是籍籍無名,卻因你一曲“黃河誦”而名,寶琴之所以是寶琴就是因為它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掌控的”。


    陳禹道謙虛道:“林姐繆讚了,愧不敢當”。


    林齋齋啞然失笑,“陳先生,我說的不是你”,手指的易寒,“我說的是他”。


    陳禹道一臉訝異,“林姐,你這話什麽意思”。


    林齋齋輕輕一笑,“陳先生,我說的這麽清楚難道你還不知道“黃河誦”正是這易先生所譜,當日我親眼目睹,贈人玫瑰手留餘香,何況隻是借用一下,既然陳先生技不如人,何不大大方方的將琴借於別人,贏的一個君子美名”。


    陳禹道一臉震驚看著易寒,“你是說,他就是讓神遊琴重見天日的奇人”。


    “不錯,神遊之名還是我給取得,此琴本風”,林齋齋淡淡說了一句。


    陳禹道朝易寒看去,“先生,林姐說的可是真的”。


    易寒顯得不好意思,“是林姐繆讚了,愧不敢當”,這話卻讓陳禹道臉色紅,禮貌道:“先生,剛才無禮了,即是如此,就請先生琴,將神遊琴揮到極致”。


    易寒朝林齋齋訕笑道:“林姐,多謝了”。


    林齋齋見他此刻還一副不正經的模樣,冷著臉斬釘截鐵道:“你別跟我套親近,你這人樣倒長的挺像話的,也有點本事,就是德xing不行”。


    這會又開始打情罵俏了,德xing不行,準是愛拈花惹草,而林姐又愛吃醋,幾位公子露出玩味的笑容,心中卻更期待,想證實這易先生是否真的是“黃河誦”的譜曲之人,還是眼見為實,感覺這件事情有點太玄乎了。


    易寒涎著臉問道:“什麽德xing不行?”


    林齋齋白了易寒一眼,撇撇嘴,挖苦道:“對不起,先生,你沒德xing,隻有惡xing,就像瘟疫一樣,走到哪傳染到哪”。


    易寒久經風霜,像林齋齋這種一針見血的話聽進耳中,也不禁心跳臉紅,主要她太嫵媚了,讓人忍不住想扒光她的衣衫,心想,“我這是自討沒趣,惹她幹什麽,活該”,突然瞥到她一對,卻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翹翹的yu撐破衣衫彈跳出來,手上比劃了一下,這對兔兒跳不出,不知道我能不能逮住。


    林齋齋雙手環抱在腰前,扯著眉頭瞪著易寒,大有尋釁的可能,易寒預感到什麽事情將要生,本能的後退一步,就是這樣,也未能避開林齋齋疾揮過來的巴掌,一聲清脆的聲響。


    易寒一臉訝異,他之所以被打是絕對沒想到林齋齋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他,隻聽林齋齋冷冷說道:“這下好了,我們兩清了,你曉得的早上的時候你幹了什麽好事,現在就看你有沒有知錯能改的好習慣。不過,我的申明一句,你不能還手打我,你沒有理由。”


    幾位公子沒有理睬易寒陰沉著臉,卻較有興趣問道:“早上你幹了什麽事情”。


    易寒淡淡道:“她要,我不給,就是這樣”。


    一個公子激動道:“她要,你怎麽能不給呢?”


    易寒又淡淡應了一句,“因為我已經很累了”。


    林齋齋一臉激動,“你再胡扯,我立即殺了你”。


    易寒看著她因為生氣而變得更加氣韻生動的臉,攤手道:“其實你可以去當尼姑,清修一段時日,脾氣就不會這麽暴躁了”,也不理會林齋齋什麽反應,抱著琴朝中間處走去。


    被女子打本來是很沒有麵子的事情,更痛苦的是大庭廣眾之下,你根本不能還手,女子可以潑灑打罵,但是男子卻不能,不過易寒幾句話之後,非當沒有被人看了還贏得崇拜的眼光。u看書 .uuknsh


    易寒走後,那些公子親熱的將林齋齋圍了起來,隻聽林齋齋說了一句冷到骨髓的話,“刀疤,誰靠近我一丈距離內,就打斷他的腿”,此刻她明顯被氣得夠嗆,正火冒三丈呢。


    眾人隻好作罷,朝易寒看去,這會是一場笑劇還是好戲呢。


    許多人看見易寒抱琴朝玄觀處走去,一臉訝異,這人想要幹什麽?


    蘇洛認出了他,心中暗道:“寒,又要胡鬧了,算了,他是大人了,我也不應該老管著他”。


    “咦,那人是誰,為何抱著陳禹道的琴,難道是君山七友中的某一位,可是陳禹道乃君山七友琴藝最高的,他的敗下陣來,其他人上去又有何用,妹,你可認識此人”。


    何鬱香無精打采望去,見到易寒,卻呆了一呆,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隻不過她卻認真的看了起來。


    賢王問道:“此人是誰?江南還有別的琴道名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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