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花伯看到一個巨大的影子站在自己的小船後麵,一時非常害怕,加上大浪濤天,岸邊相距遙遠,一度有種想哭的感覺。


    此時,出於無奈,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唯今之計,亦隻有服從此物,想對它說點好話,求它放自己一碼。


    這不,花伯在小船上找了半天,瞬時之間找出了一撂紙錢,為之燒化了,燃起一片火花,跪倒在巨物麵前,祈求著,想讓它放過了自己。


    “往日有所冒犯,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海涵一二,不與咱一般見識才好,在下在此給您磕頭作揖了。”花伯邊這麽說著邊跪了下去。


    當花伯如此祈禱的時候,那個巨大的影子亦隨之漸漸變小了,小得和一般人差不多的時候,忽然之間,天上刮起了一陣風,風過之後,往小船船尾看去,什麽也看不到了,唯有一片紙錢不斷地漫舞不已,旋轉不止,不知著了什麽魔,愣是停不下來了哈。


    “您還是不肯放過在下哈。”花伯看著那片旋轉的紙錢,淚花花不斷地在眼眶旋轉著,映著天上的月輪,看上去,晶瑩清澈,就如那湖水一樣,非常的好看。


    聽聞花伯這話,那旋轉的紙錢瞬時之間打住了,靜靜的湖麵之上,隻有月光微微蕩漾著,碎了,之後又聚集起來,再破得不堪。


    小船算是躲過了一劫,而天空的風,這時也悄悄遠去了,湖麵之上,一片安寧,風浪靜靜的,就如天邊的山巒,歲月靜好得使人有些想流出了淚水。


    花伯劃著小船,往著荒村的方向,不斷地駛去,能離開了這險惡之地,回到家,與自己的家人團聚,這才是最美好的。


    回到了家裏之後,花伯大哭了一場,此後那怕是有天大的好處,也斷不出來了,盡管呆在大山上來得多好,何必要去那湖裏去以身犯險呢?


    這天夜裏,花伯邀上少女,父女倆在湖邊散步,而這個時候,一陣陣的風不斷地吹拂過來,帶著一絲淡淡的腥味,非常之愜意。


    每當這個時候,一輪皓月當空,花伯與少女靜靜地走在湖邊,一時坐在一塊石頭上,相互無語著。


    少女此時想好好看看書來著,不想與花伯說話,因為老是一些沒有什麽意思的東西,聽上去非常之煩躁,倒不如不去聽還來得好些。


    花伯也巴不得如此,此時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一條大魚不住地遊來遊去,不時對自己說著一些個雖然聽不太懂,卻非常有意思的話語,心情之不好,到了此時,漸漸變得輕鬆愉悅起來了。


    少女坐在一片月光之下,此時好想看看書來著,不然的話,長此下去,怕是頗為浪費時間,以後沒有學問呀,說出去,讓人家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笑話呢?


    正當少女讀書之時,不遠處,在那湖心位置,忽然之間出現了一輛大卡車,速度非常之快地行駛在湖麵上,正在運送著一些什麽東西。


    少女沒有什麽心情讀書來著了,此時想去聽那大卡車發出來的陣陣可怕的十分吵鬧的聲音,在這麽大的噪音下,再想著好好讀書,此直是不可能了。


    但是不讀書顯然是不成的,這不,少女強行要求自己低下了頭,不去管其他之事,一個勁兒地看書得了,至於湖麵上的卡車,愛怎麽怎麽的,關自己何事呢?


    湖麵上的大卡車行駛了一陣子,終於是聽不到聲音了,那隆隆的轟鳴聲,瞬時之間,就如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似乎沉入了湖水之中了吧,不然怎麽會聽不到了呢?


    少女本來想去看一下來著,但是如此一來,自己還要不要讀書了呢,當然是不能讀書了哈。


    因此之故,那怕那輛大卡車咆哮著駛過來了,少女依舊是不去管它,隻是讀自己的書好了。


    可是不成,那大卡車似乎是生了氣,可能是受到少女之慢待了吧,不然的話,何以會突然從湖麵上躥了出來,往天上駛去,之後又非常狼狽地從天上掉了下來,激起漫天的浪花,把花伯全身的衣服都打濕了。


    少女依然不去管它,無論發生什麽大事,此時此地,自己一心一意讀書罷了,那怕是天塌下來了,也是如此。


    花伯因為渾身上下一片之潮濕,惹得他極其生氣,這不,當作少女的麵,不住地往著湖之中心處罵起了娘,聲音之大,令少女也有所不堪,打擾到了她,幾乎使她讀不下去書了。


    花伯咆哮不已,就如一隻野獸,不斷地往湖麵罵著一些不該使少女聽到的話語,在這麽巨大的吵鬧聲中,再想著去讀書,此直是不可能了。


    少女想著放下了書本,不去讀書算了,可是不讀書的話,也不妥,往後呀,人家可能會笑話自己來著,但是要讀書的話,也不成,因為花伯正不斷地罵著娘,聲音非常之大了,已然是再也沒有什麽心思去讀書了呀。


    不過,少女臨終還是克製住了那種想去看自己的父親的衝動,低著頭,不斷地看著書,心情到了這時,因為有書可讀,那些壞的心情、不好的想法,瞬時之間如風逝去,通通不見了。


    花伯罵了一陣子娘,到了這時,也是累得不行,這便躺了下來,因為陽光非常之不錯,正好是可以躺在石頭上曬一下太陽來著,這溫暖的冬日的陽光曬在人的身上,不知為何,有種令人忘記一切的功能,那些陳年往事,那些悲傷的、可怕的煩惱,到了這時,漸漸如風逝去了。


    在這湖邊,一時之間,靜了下來,就連浪花之激蕩,也是輕得不能再輕,發出來的沙沙聲,聞上去,頗為悅耳。


    可是,不知為何,一些人飛快地走過來了,那是一些荒村的人們,之所以出現在花伯的身邊,那也不過是沒話找話說罷了,非要在此時說一些陳年往事,相互打趣著,甚至把一些男女之事也說了出來,極盡不雅之能事,使少女聽聞了之後,臉都紅到耳根子了,可是那些人依舊不斷地在那兒說個不停。


    花伯本來想阻止那些人說這些髒話,可是看到他們個個虎背熊腰來著,弄不好的話,可能會打人,而自己如何是他們的對手?


    少女聽著這些話,心情一度到了極其不好之境地,甚至連書也看不下去了,準備著離去,這不,抬起頭來,看了看那些人,而這些找花伯說話的漢子,到了此時,一個個不斷地散去,瞬時之間便消失不見了。


    平靜的湖麵上的大卡車,到了這時,因為少女之不再讀書,亦是看不到了都,一切的一切,漸漸消散,在這湖邊,一時又似乎隻有花伯父女倆了。


    花伯之此行,亦不過是因為上次之碰到過那個巨鬼,想把少女帶到湖邊來,讓那巨鬼見識一翻,保佑一二,護著她,不讓她以後碰到壞人什麽的就行了。


    可是少女不相信這些東西,這不,到了湖邊,尚且還隨身攜帶著一本書,清閑下來的時候,還想著讀讀書來著,不讓這時光就此虛度,以後呀,有人評說自己的時候,也會為自己美言幾句不是?


    這不,當花伯跪倒在湖邊,祈求上天神靈之保佑的時候,少女隻是靜靜地坐在一塊石頭上,用心地讀書罷了,對於那些事情,那些神靈的事情,倒並不怎麽上心。


    還好,在花伯祈求著上天神靈的時候,少女不再聽聞湖麵上有大卡車行駛的聲音了,那種非常吵鬧的轟鳴聲,到了此際,已然是消散不見,所有的,不過隻是自己父親的呢喃與湖水激蕩發出來的那種詩意般的美妙天籟罷了。


    正好是讀書之時,少女打開了書本,靜靜地坐在一塊石頭上,而這塊石頭,不知為何,非常之幹淨,而且在此黃昏之時,尚且散布出一縷縷的寶石般的光輝,沁人心脾,非常之愜意來著。


    少女臉上蕩漾起淡淡的笑容,可是這個時候,看著西天的落日漸漸下去,天光逐漸黯淡下來了,再要去看書,已然是不成了呀。


    少女合上書本,抬起頭來,想好好看看行駛在湖麵上的大卡車,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一切的一切皆是變得如此安靜,哪來的什麽大卡車呢?


    在之前大卡車轟鳴過的地方,一巨鬼出沒,此時顯身在少女的麵前,花伯當然也是看到了,也不知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直是把大卡車嚇得屁滾尿流,瞬時之間便逃之夭夭,往著天邊駛去,終於是去了大山腳下,漸漸看不到了。


    花伯跪了下來了。


    可是少女不肯為之下跪,因為覺得此物頗不尋常,斷不是什麽神靈菩薩,極有可能是一些鬼怪之物,專門禍害人間而已,能保佑什麽呢?


    可是不聽父親的話,少女可能會挨打,一時之間,沒有辦法,隻好是跪了下去,給那巨鬼不住地磕頭如搗蒜,祈求著它之保佑。


    做完了這一切,少女跟著自己的父親,沿著湖邊的小小的路不斷地往前走去,漸漸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了。


    當天夜裏,少女躺在床上,門外已然是一片之漆黑了,什麽也看不到了哈,白天之喧囂,到了此際,漸漸冷落下來,不複之前的吵鬧,好一個美好的夜晚。


    可是這樣的夜晚對於少女來說,已然是沒有什麽意義了呀,因為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不過是一片死寂罷了,其他什麽也沒有。


    在門外一陣陣淒涼的風聲中,少女漸漸睡去了,可是不知什麽時候,她看到一個巨大的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初時不過以為是什麽神靈罷了,可是走近了一看,才知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那巨大的鬼伸出血淋淋的大手死死地掐住了少女的脖子,一度使之幾乎透不過氣來。


    從夢中嚇醒過來了,少女睜開了眼睛,什麽也沒有看到,門外依舊是大雨不止,淒厲的風聲中,不過是聞到了父親的咳嗽而已,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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