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匪推開了墓門往裏一看,看到一豎著的棺材,初時不打算進去,因為此地畢竟比較陰森,獨自一人在此,就顯得更加的不堪,若是有個人陪著自己就好了。


    此時想起了不久之前自己做的那個夢,夢境之中也是有這麽個棺材,棺材裏有不少財富來著,並且那夢中之情境與此時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光景差不太多。


    黑匪回想著自己的那個夢,夢中有個墓葬群,裏麵有具棺材,並且那棺材裏麵頗有不少黃白之物,一時竊喜,撲上前去,想一探究竟,或許有珠寶來著也說不定哈。


    天色漸漸夜了下來,外麵一片之漆黑了,獨自呆在此處,無論如何顯得有些害怕,本來想逃之夭夭,不敢呆下去了,卻因為有這麽個寶藏,一時舍不得離開,萬一發財了呢?


    黑匪湊了過去,打開了那個豎著的棺材,想擄走一些金銀財寶。


    湊到了那具豎著的棺材邊一看,初時幾乎是什麽也看不到,感覺有些邪乎,縱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隨便打開這棺材來著。


    正這時,那墓門一下子關上了,嘩啦一聲,與外麵瞬時之間隔離了開來,裏麵漆黑一片,用手一摸,麵前的豎著的棺材竟然是摸不到了,摸到的不過是一些石頭而已。


    此時想湊到了墓門邊,想推開了墓門,卻發現非常之不容易,推了一陣子,竟然是半點也撼不動,隻好作罷,一時徘徊著,想著出去之法子。


    尋來找去,一時之間,根本就找不到出口,隻好放棄,坐在裏麵,尚且不知如何是好。


    正這時,一陣陣的風刮來,感覺到非常之寒冷,本來不想呆在此處了,卻苦於尋不到出去之路子,為今之計,亦隻好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不然的話,還能如何是好呢?


    一點小小的燈火閃爍在眼前,不知這燈火到底來自何處,忽然之間,就閃現在墓牆之上,卻瞬時之間又滅去,不知逝於何處去了。


    借著這淡淡的燈火,黑匪看到那豎著的棺材就呆在不遠處,靜靜地立著,與原來之位置有些不同,似乎可以行走,特麽跟長著腳似的,非常之詭異。


    此時撲過去一看,想打開那豎著的棺材,可是湊近了一看,發現什麽也沒有,燈火瞬時之間熄滅,一時呆在裏麵,想找到出來之道路,此無異於癡人說夢,根本就不可能辦到。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墓門嘎地一聲打開了,門外射進來一絲淡淡的天光,借著這點小小的光,黑匪看到棺材,此時撲上前去,打開了一看,裏麵有些東西,與自己夢中夢到的一模一樣,全是些金銀財寶、黃白之物,一時竊喜,把這些寶貝悉數裝進了一個隨身攜帶的麻袋,麻溜兒的,瞬時之間就出去了。


    出去之後,回頭一看,根本就看不到了這座墓葬,連帶著那個剛剛打開的墓門也是看不到了,眨眼之間不知消失於何處了矣。


    黑匪扛著這一麻袋財寶,沿著夢中的道路不斷地往回走著,不久之後,發現在路之當中有塊石頭,非常之幹淨,一時有些累了,一屁股坐上去,想躺下去好好休息一下來著,不然的話,路途遙遠,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回去,尚且不如好好休息一下來得好些。


    奇怪的是,這塊石頭也曾出現在自己的夢中,此時坐在這塊石頭上,不知為何,有些恐懼來著,至於到底為何如此,尚且不得而知。


    略坐了一陣子,拍了拍屁股,得往前不斷地走去,不然的話,看這天色,陰沉得很,瞬時之間可能就要落雨了哈,而道路泥濘,一旦下雨,行走其中,將會是非常之麻煩,倒不如趁著未下雨,早早離開此是非之地來得好些。


    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準備著離去,忽然發現這石頭上有些字跡,黑匪略懂幾個字,看上去,不過是要他留下財寶,否則的話,定然會有意想不到之災難發生。


    黑匪略一沉吟,覺得把這麽多的財寶留在此地不要了,此舉自然是非常之不妥,失去了這些財寶,自己再要去何處發財呢?


    這便違背了這石頭上的話,扛起了這一麻袋寶貝,瞬時之間,逃之夭夭,絕對不敢多作停留,不然的話,尚且不知會有何不測之事發生。


    剛走了幾步,便發現不妥,腿腳非常之沉重,簡直到了邁不開步子之地步,照此下去,要想把這一麻袋寶貝扛回去,怕是不成。


    況且此時天上刮起了一陣颶風,風過處,一片之殘破,一些個石頭滾滾而來,紛紛亂亂,嚇得一些個不幹淨的物事尖叫不已。


    此地絕對不能久留。


    黑匪扛著一麻袋財寶離開了那塊石頭,完全違背了石頭上的話,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不久之後呀,可能就會下雨了,大地上紛亂的石頭、無頭之屍體不斷地滾滾而來,瞬時之間,又如風逝去,消失不見了。


    剛剛進了家門,天上便下起了傾盆大雨,豆大的雨珠夾著雪子,沙沙聲四起,大地蒼茫之中,一時死寂一片,往日之繁華,到了此際,已然是不複存在了。


    有了這一麻袋財寶,日子自然是好過了,以後呀,想去哪就去哪,縱使是去天上遊玩一回,似乎也不成為問題了。


    天氣既非常之寒冷,門外又不斷地下起了雨,非常之不方便出去行走,唯今之計,亦隻好是呆在屋子裏,哪也不去,否則的話,怕是會不太好。


    躺在床上去了,累了一段日子,甫一閉上眼睛,便看到了一短鬆崗,上麵赫然站著一女子,非別人也,自己的亡妻耳,卻不知為何,在此天候如此寒冷之際,為何非要站在這淒涼夜色之中呢?


    此時往前走去,不斷地走去,想去與自己的亡妻說說話也是好的,多日不見,自然是格外思念,真的是有一日三秋之感,正打算著湊上前去把自己的女人抱住了,卻發現不對,在不遠處一個地方,尚且還有一個人杵在那兒,到底意欲何為,一時半會兒尚且搞不太懂。


    黑匪此時躺在一偏僻荒涼之處,權且坐在一塊石頭上來著,一切等看清楚了再說吧,不便過早幹涉,打草驚蛇是不好的,不如等那人與自己的女人說些話,坐實了罪行再作處理也不為遲呀。


    在此山崗上,除了這一片短鬆林,餘無所見,縱使是自己的女人的影子也是影影綽綽的,並非那麽看得分明,正打算著離去,恍惚之中,不遠處出現一人,正是那個讀書人來著,隻是不知在此夜色深處,到底想幹些什麽事情呢?


    黑匪看著少秋不斷地往前走去,不久之後,這便來到了一個人跡偏遠的地方,此地看不到什麽東西,除了幾塊石頭,其他的就什麽也看不到了。


    可是在這一片蒼茫之中,漸漸地,出現了一個人兒,非常之熟悉,又極其之陌生,可不就是自己亡故的妻子來著,隻是不知道她之此時呆在大山上,到底所為何事呢?


    接下來的一幕,直接使黑匪都不敢看了,特麽還真是有種,那讀書人竟然敢於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作出這種不知羞恥之事,二話不說,湊上前去,硬是把自己的女人抱住了,當時使黑匪幾乎想湊上前去,直接殺了他來著。


    可是轉念一想,如此唐突怕是不成,人家並沒有做什麽,說不定是自己的女人忽然之間生了病,或是受了刀傷,此人前去抱住了她,不過是扶住的意思,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呀。


    念及此處,黑匪未免為自己的小氣而感到害臊,甚至摑了自己一巴掌來著,如此為人,這般猜忌,活人尚且還有何意思可言呢?


    可是那少秋竟然是把自己的女人摁在地上,接著是脫去了她的所有的衣服……


    不能再袖手旁觀了,黑匪吼了一聲,撲上前去,抓住了一塊石頭,直接動手打上了,一石頭砸過去……


    睜開眼睛一看,好好的,一切都是如此美滿,並無任何不妥之處,自己依舊躺在床上,門外不斷地咆哮著大雨之聲,應該是做了個夢吧,此時又想起了那一麻袋財寶,湊到財寶邊一看,貨真價實的,真真是一麻袋的寶貝,看來這夢中所做的未必就不是真的呀。


    此時想起了那個讀書人,真正是太欺負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本來想立馬爬起來,鑽出此破敗的屋門,去他的家裏,與之大打三百回來著,可是念及夜色非常之漆黑,貿然前去,怕不是個事。


    一切等有了個機會再作處理吧。


    ……


    且說少秋這天呆在自己的屋子裏,平日並沒有做下虧心之事來著,何至於感覺到有些不安,心兒呀,整個就是不住地砰砰地亂跳來著。


    少女多日不與自己來往了,往日到了夜裏,不是來與自己說說話,便是要借一本書看,可是這段日子以來,不要說借書了,看到她已然是非常之不容易了。


    因此之故,獨自一人呆在此夜裏,過著這種心神不寧的日子,甚至可以說是惶惶不可終日,至於到底為何如此,恐怕隻有上天知道了。


    在這樣的月色不錯的夜裏,好花又出現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了,不時哼著一些好聽的歌,皆是非常之淳樸的那種,隻是好久不見,不知為何突然又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不時哼唱幾句山歌呢?


    少秋不知道,隻好是緊緊地關上屋子,不出去聽罷了,知道聽了那樣的歌聲,準沒有好下場。


    好花雖然是長相極其不俗,卻不是自己敢去想敢去看的,往日一不長眼的毛頭小子,因為覺得好花好看,隻是悄悄瞅了一瞅,不久之後便橫死在家中,有人說了,那小子是被黑匪所殺。


    荒村所有的人都知道,好花是黑匪的情人,自從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幾乎再也沒有人敢於去招惹好花了,可是今夜,這好花何以無緣無故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不住地哼著一些情歌來著?


    少秋想不明白,這便不去想了,關上窗戶,緊緊地掩上屋門,躺到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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