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好花屋子裏,那人拉開屋門往外一看,見狗爺站在門口,提著把刀,準備與之大戰一場,一時不敢造次,甚至萌生了退出之念頭,但是看見好花嫵媚之態,並且臉上似乎要流出淚水了,一時之間,尚且舍不得離去。


    可是,麵對狗爺如此,那人不敢再呆在好花的屋子了,不時之間,這便出去,不然的話,無端被殺,此亦不是個事。那人逃出了好花的屋子,這令好花非常之不舒服,因為與自己的丈夫好久沒有在一塊兒了,好不容易團圓了,又有了這檔子事情,此時對狗爺直是非常之痛恨,甚至想撲過去,在他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見不是個事,狗爺離開了這個地方,不然的話,看那架勢,似乎要與自己拚命來著,犯不著為了這麽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而如此大動幹戈。狗爺這便逃離了好花的屋子門前,不時之間,如風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深處,不可再見了。


    好花見自己的丈夫被人嚇跑了,一時非常不爽,恨不能殺了狗爺,真是太欺負人了不是?可是,見狗爺逃出了這個屋子,這便放過了他,不再追究了。


    夜色非常之濃鬱,外麵漸漸下起了雨,雨聲淅瀝,聽去,非常之淒涼。不見了丈夫,這使好花非常之不快活,若非狗爺嚇唬,此時與自己的丈夫呆在一起,應該是非常不錯的。


    “不行,得去把丈夫追回來,不然的話,萬一在路上碰到了壞人,被壞人殺了,那可如何是好?”好花邊這麽想著,邊出了屋門,頂著夜色,不久之後,出了荒村,不斷地往前走著。


    走著走著,這便不想走了,坐在一塊石頭上,望著天空。天上幾顆稀疏的星星掛著,似乎在對著好花笑著哩。


    不久之後,好花這便來到了呂鎮,空曠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任何人跡,唯有幾片垃圾散布在路麵。一縷風飄過,吹去那些垃圾,一時之間,在這空曠大街上,幾乎是什麽也看不到了。


    好花走在空空的小巷,青石地板上,光滑無限,腳踩在這樣的石板上,非常受用,一時有如跳舞來著,令好花幾乎想哼唱一支小曲了。


    此時,在這小巷裏,一些壞人來回地走著,尋找著一些女人,一些風流的可愛的女人。但是,在這麽深沉的夜色裏,不要說有人了,鬼也沒有一個,一時之間,那些男人莫不長歎不已,早知如此,才不來此地呢。


    這些人長相極其醜陋,但是,不知為何,在這夜色中看去,竟然與好花死去的丈夫長相有些相似。雖然如此,但是,碰到的那些風流的女人們,對之並不感冒,不想與之在一起,更不可能跟著這些可惡的壞男人回家。


    那些男人們隻好是空空地坐在這個長長的巷子裏,無語地麵對著人生之無助,不然的話,還能如何是好呢?天上此時下起了雨,雨水橫流之路麵上,幾乎無任何幹淨之處,那些壞男人,此時躺在這路麵之上,聽著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每一個女人的心跳聲。


    因為長相非常之不堪,幾乎最醜的女人亦是看不上,那些男人們這時便隻好是無聊地躺在人們的腳下,任人踩踏,有時還要受人的唾棄。因為那些男人們,專門幹一些偷雞摸狗之行當,有了錢,這便來這個小巷,萬一哪個女人看上了自己,這便與之鑽進了紅樓之中,喝著小酒,聽著歌曲,醉生夢死之中,混著歲月光景。


    呂鎮的人們,對那些壞男人,直是非常之厭惡,因為自己的女人有可能找他們,這當然是因為自己之不學好,勾搭上了一些小三之流,不然的話,自己的女人何以要尋上了這些壞男人呢?對此,呂鎮有些人,稍微有些力氣的,碰到了這些壞男人,這便拳腳相加,輕則打一頓出出氣,重則一刀下去直接殺死。


    時日一久,那些壞男人,對於呂鎮的女人有些忌憚,若非到了饑不擇食之地步,則絕對不敢有何非分之想,不然的話,為了這麽一個女人而搭上性命,亦不是個事。沒有女人就沒有女人吧,好過被人殺死不是?


    因為呂鎮有這些壞男人,一時之間,人們尚且不敢來趕集了,縱使來了,亦是匆匆散去,怕萬一碰到了這些壞男人,則將如何是好呢?久而久之,在呂鎮大街上,真的是一片之蕭條,沒有任何東西之存在了,所有的,莫過於一些斷了的磚頭以及那些失去了腦袋的人們了。


    那些失去了腦袋的人們,因為對這些壞人的仇恨,縱使是死去,亦不倒下,碰到了壞人,這便欲與之同歸於盡。為此,那些壞男人亦是非常之忌憚,與這麽一些個沒有腦袋的人一起死去,非常之不劃算不是?


    但是,其中一位壞人,因為腿腳之不方便,這當然是因為偷東西的時候,沒有防範到位,被人打斷了骨頭,不然的話,此時走路何至於如此蹣跚呢?此時見那無頭之人來了,當然也不想死,沒命地逃亡,想逃出這些無頭之人的掌心。


    但是,他的動作還是稍顯慢了一些,當時被抓住了,那無頭之人,這便與之亂打起來。那壞人一時之間,嚇得半死,根本不敢還擊,被那無頭之人死死抱住,一起滾落懸崖,不知所終了。


    那些壞人自此之後,幾乎不敢再來呂鎮了,不然的話,無端死去,亦不是個事。當然,不來趕集是不可能的,這不,見這天陽光非常之好,這便悄悄來到了呂鎮,躲在一些無人的地方,幹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到了天色漸漸夜下來之時,這便不想呆在呂鎮了,因為碰到了那些無頭的人,不是個事,還是躲一躲為上策。可是,就在此時,看到一位如花似玉的女人出現了,走路之姿勢非常之好看,使那些壞男人眼睛看得都快鼓出來了,久久不願離去,那怕無頭之人近在眼前,也不想離開。


    好花好不容易從荒村來到了呂鎮,此時身上錢不多了,準備買幾個包子吃吃,不然的話,這饑腸轆轆的,不是個事,走路沒有力氣,這要找到自己的丈夫,怕不可能。這便看了看呂鎮,卻發現街道上空曠如無物,根本就沒有人,縱使有那麽一個人,亦是些沒有腦袋的。


    那些沒有腦袋的人,當然此時出現在呂鎮,也不過是為了尋找自己的頭,幾乎是一夜之間,自己的頭就沒了。此時來呂鎮,不過也是為了討個說法罷了,不然的話,就算是死了,也是不得安息不是?


    好花非常犯困,此時強打住精神,斷不可睡去,因為在此陌生之地,絕對不可以睡去,不然的話,明著有這些無關之人出沒,暗地裏有什麽,這就不得而知了。最好是不要睡去,因為大街上非常詭異,有些壞男人隨便在自己的麵前撒尿不算,還做出種種齷齪不堪之動作,似乎想強行在這大街上與自己做出些事情來。


    在這種情形之下,無論如何不能睡去,不然的話,這後果如何,不是十分清楚嗎?正在這時,一個壞人湊上前來,硬要坐在自己的身邊,說是怕冷。


    “這大熱天的,你怕冷?”好花一時有些搞不懂,便這麽問了一聲。


    “是哈,怕冷。”那壞人這麽說道。


    邊這麽說著,那壞人這便湊上前來,緊緊地挨著好花坐著,穿著一條破的褲子,身體的敏感部分不時看得見,嚇得好花此時幾乎要罵人了。正打算逃去之時,不知為何,竟然是非常之困頓,雙腿也是沒有力氣之至,不能站起來,相反,在此人之麵前,尚且還打起瞌睡來了。


    “我不能睡去,無論如何,求求菩薩了。”好花在心裏如此念叨著,但是不管用,不久之後,這便閉上了眼睛,已然是要睡去了。


    天上不知為何,陰雲密布,天氣非常悶熱,使人的精神也極其壓抑,有了些睡意也是意料之中,但是好花此時竟然是沉沉睡去。“我可不能睡去啊,”好花邊打瞌睡邊在心裏如此念叨著,“不然的話,這壞人幾乎要強暴了我。”


    為了避免壞人之強暴,好花想站起來,但是沒有力氣,頭腦漸漸糊塗起來了,眼睛看東西開始變得模糊,此時不知哪個好心人送了一張行軍床過來,懶散地擺放在她的麵前。走了一天路的好花,此時想找個地方歇腳而不得,不時之間,有了這張行軍床,這便不管這麽多了,一下子躺了下去。


    剛躺下去,這便又站了起來,不能這麽躺下去了,不然的話,睡去了也不是個事。畢竟站在自己麵前的壞人正在脫去自己的褲子,想占自己的便宜呀,在這個關鍵時刻,怎麽可以睡去了呢?


    但是,沒有辦法,好花幾乎是睜不開眼睛了,此時不睡去,不閉一會兒眼睛,這便不成。其他之事,先別管吧,縱使是下一秒鍾就要死了,那也得睡上一睡。


    好花沉沉地睡去了,將睡未睡之際,似乎看到一個什麽也不穿的壞人趴伏在自己的身子上,不過這也不管了,先好好睡上一覺再說吧。閉上了眼睛之後,好花這時感覺到非常之舒服,就如吸毒者吸食毒品時的那種感覺,飄飄然有如神仙。


    閉上了眼睛之後,這便想睜開來,不然的話,白白讓這壞人占了便宜,亦不是個事。此時想站起來,但是不成,站不起來了,動也動不了,隻能是無奈地躺在這個不知是哪個好心人送給自己的行軍床上,先休息休息吧,其他之事,等自己睡夠了再說也不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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