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裏,少秋又不住地咳嗽,荒村的人們紛紛站在在其屋子門前,不住地大笑著,更有甚者竟然唱起了喪歌。這一度使少秋相當不舒服,甚至想罵娘了,可是對於荒村的人們的無禮,此時也是無奈。


    如此嘲雜,想把病養好,怕是不可能,可是少秋並不想死,還想看看小花。小花看不到,而花伯卻出現在少秋屋子門前,見人們不住地大笑著,此時也頗為開心。荒村之沒了少秋,對於人們來說,或許日子還好過些,可是少秋並沒有妨礙人們正常的生活,何至於如此不待見少秋呢?


    “花伯也來了,也是找少秋嗎?”好花看到花伯來了,如此問道。


    “是的,我在大山上發現了一塊石頭,非常好看,這不,想請少秋去為我背回來。”花伯如此說。


    “哦哦,他據說是吐血了,怕是不可以幹重活了,不然的話,這病情有可能變得更加嚴重。”不知誰這麽說道。


    可是,花伯不聽這話,此時笑著撲到少秋的屋子門前,不斷地拍打著,明明聽見少秋不住地咳嗽,需要休息,不能打擾,卻仍舊胡亂拍打著人家的屋門。當然,少秋也是聽到了,可是對於人們的打擾,他有何辦法呢,不過是在心裏暗暗地罵一兩句話而已,其他的事情可是什麽也不敢幹。


    本來不想聽人們說話,可是聽見花伯出現在自己屋子門前,一時想到小花,心裏又漸漸感覺到溫暖了。有了小花的陪伴,這生活就是好,連帶對花伯也有了好感,這不,聽見他不住地打門,這雖然是對自己的身體不大好,卻也並不這麽想了,尚且以為這是抬舉自己。


    少秋顫顫巍巍地從床上爬起來,湊到這屋門邊,朝外麵看去,見花伯站在外麵,臉上帶著笑容,於是趕緊拉開屋門,放花伯進來了。“伯伯有事嗎?”少秋如此問道。


    “沒事,不過是大山上有塊石頭,很是好看,我想把這石頭弄回家來,以作裝飾之用,”花伯說,“可是我的腰在走路時不小心閃了一下,這不,此時簡直直不起來了。”


    “所以你想請我去大山上為您把石頭背回來,對嗎?”少秋問道。


    “是的。”花伯說。


    少秋此時也不顧及這麽多了,這病不算什麽,既然花伯開口求自己了,那還有什麽好猶豫的,這便走出了屋門,顫顫巍巍地走在大山上了。花伯看著這少秋成了如此樣子,一時在後頭偷偷地笑著,手裏橫著根木棒,想趁少秋不注意時揍他一家夥,太氣人了,自己的小花如花似玉的一個人,卻時時想著這該死的窮人,成何體統呢?


    山路一時太坎坷,少秋每走一步皆相當費力,這不,走不了幾步,便走不動了。花伯此時找了幾個人來,也是說盡了好話,不然的話,人家可不會來幫忙的。這幾個人在花伯之請求下,抬著少秋上了大山,不然的話,看情形,少秋是走不到大山上的。


    “沒事的,我可以自己走的,不用抬,不然的話,還怎麽去大山上扛石頭呢?”少秋說。


    但是,花伯不聽他的話,盡管叫那幾個人幫著把少秋抬到大山上了,此時把少秋放下來。少秋站在大山上,麵對這塊石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此時扛了扛,有些沉重,一時扛在肩膀上,頗為不好受,可是既然答應了花伯,這麽點小事都幹不好,以後還怎麽成為男子漢大丈夫呢?


    由於不小心,翻動這石頭時,少秋把自己的腳砸了一下,一時不住地流出血來了,而花伯幾位借故走掉。說家裏尚且還有急事,叫少秋一個人慢慢扛,少秋爽快地答應下來了。


    一時,在此大山上,便隻剩下少秋一個人了,麵對這百多斤甚至兩百斤重的石頭,頗感為難,扛了幾步,便欲放下來休息一段時間,否則頗為難受。大風呼嘯,林木深處,不時有怪鳥啼叫,而少秋由於疾病之緣故,此時頗咳嗽了一陣,借著淡淡的月光,尚且可以看到吐出來的是血。


    此時到底是扛還是不扛了呢?少秋頗感為難。不扛的話,讓花伯知道了,又會笑話自己,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以後讓小花進了自己的屋門,這日子會過得好嗎?肯定不能認輸,而且這事極有可能是花伯在考驗自己,不把這張考卷答好,過不了花伯這一關,想和小花好下去,斷然不可能!


    這不,把這石頭又扛在肩膀上了,幾千斤重似的,幾乎是不可能扛得起來,此時不想扛了,這也太沉了,一時尚且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不把這石頭扛回去的話,交不了差,花伯不高興了,自己與小花之間的事情也便會告吹。而小花的美是無法抗拒的,縱使是死了,也得把這石頭扛到小花的屋子裏去,不然的話,枉為男人也。


    大風刮過,一時,大山上下起了雨,雨勢不大,卻是有些冷,砸在人的背上,尚且頗有些疼。肩膀上已然是不住地流出血水了,而風中少秋又不斷地吐著血,一時不想扛這石頭了,這也太難了吧?而且山道濕滑,每走一步,皆得相當小心,不然的話,極有可能滑落深淵。


    少秋也想換個小一點的石頭,說是自己眼花錯拿了,回去的話,也是有可能蒙混過關的,可是人在做天在看的,紙包不住火,最好還是不要這麽做,不然的話,給人家的印象豈非是個騙子?人家寧可死了,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一個騙子的,不是嗎?


    還是繼續扛著這石頭吧,雖然有些困難,而且自己還在大雨中不斷地吐著血,卻有什麽辦法呢?生活之困苦,不都是如此的嗎,想人家當兵打仗的,為了達到既定的目標,縱使是流血殘廢了,尚且要匍匐前進,自己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麽呢?不過就是塊死石頭,又要不了自己的性命,何懼之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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