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少秋讀書之時,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人氣勢頗為雄壯,這雙腳踏在地麵之上,縱使是鐵也斷會被踩破。這腳步停留在少秋破敗的屋子門前,而不知為何,聞此腳步聲,少秋心情頗為不佳,而這人此時也大吼了一聲,少秋此時便出了這屋子,卻見來人是黑匪。


    “不知閣下至此,有何貴幹呢?”少秋問道。


    此時才發現這黑匪身上的衣服尚且是濕的,而看這路上之水跡,當知他是從小河對岸泅水過來的。而為何要泅水過來,少秋一時尚且不知,不過既然人家這麽大吼了一聲,此時也斷不敢呆在這屋子了,便出了此屋子,這麽問候了一聲。


    “老子剛才在小河對岸聽見人大聲地讀書,這太吵人了,便泅水過來勸勸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擾民呢?”黑匪邊抹去臉上的水珠邊這麽說。


    “這個啊,我還以為在自己的屋子裏,縱使聲音再大也沒什麽事,既然你說聲音大了,那麽在下以後讀書小聲點就是了,好嗎?”少秋回答。


    “這還差不多,不然的話,老子要是走路不小心摔了,可怎麽辦呢?”黑匪說,邊說邊擰著剛從身上扒下來的濕衣服。


    “沒事的,以後我注意些就是了。”少秋說。


    “好吧,以後可不能再這麽大聲了,知道嗎?”黑匪撂下這話,便匆匆走掉了。


    而這少秋這時也走進了自己的屋子,看了一眼這黑匪走到小河邊,撲進了這小河之中了,這才把這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少秋這時又坐在自己的木桌上,而看著這書,卻聽見破敗的紙窗上有聲音,朝這聲音看去,發現一隻眼睛正瞅著自己。這眼睛不是別人,正是黑匪,不知為何他又返回來了,莫非是想監視自己不成?、


    少秋這時隻是輕輕地讀著書,這眼睛這時忽然笑了笑,又跺了跺腳,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離去。


    夜裏,少秋複在這屋子讀書。而屋子外麵,好花正來回走動著,她以為少秋既已長大,便斷不可以讀書了,而此時卻偏要讀書,那便是為惡,荒村之人可以人人得而誅之。好花這時就這麽坐在這少秋的屋子門前一塊大石頭上,而這嘴裏卻不住地哼著小調,而這飯這時已然是吃完了,便以敲碗伴奏,一時也是頗為自得其樂。


    、


    而少秋聽著這音樂,一時也是無語,看書雖然是可以看得下去,不過較之半夜無人之時,那效果差的,真令人簡直要發怒了。不過這少秋不敢發怒,隻是這麽聽著,而這時好花尚且在敲打一陣之後,要對天說個話,不過這話縱使是相隔遙遠的少秋也是聽得見的。


    聽著這話,少秋自是不解,那意思是要到大山上去了,不過,這好花上這大山,卻要來與這少秋通報一聲,其用意如何,誰能知道呢?少秋此時之心情不堪,特別是在聽到好花之這話時,尚且不知她之邀請自己上大山,到底是想如何呢?


    、


    天知道呢。少秋這時不管這麽多了,還是一心一意地讀書吧,隻有讀好書了,這才可以使自己過好日子呀。


    這好花剛走,而在這門外,卻似乎又站了一個人,這人這時站在這屋子外麵一動不動地,尚且不知想如何。而這時路人走過這裏之時,看見站在少秋屋子門前的人,不禁笑著問了一聲,“你帶著把刀站在人家屋子門前作甚呢?”“想到大山上去砍柴,順便想問少秋借根扁擔使使。”


    聽見這麽說,路人這時不作聲了,默默地沿著這大路走去,而此時隻留下這人站在這少秋的屋子門前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好花的男人,而這時見大路上沒了人,便用刀撞了撞這破敗的屋門。


    少秋這時躲在自己的屋子,渾身上下不住地顫抖著,深怕這人要是硬闖進來,那麽自己還有命嗎?幸虧這人在這屋子門前也僅僅隻是站了那麽一會兒工夫,便已然是走掉了,一時尚且不知走到什麽地方去了,而少秋的心情一時大好,又想高聲地讀書了。


    幾天之後,天色大好,天空萬裏無雲,而這陽光灑下,萬物生長,花朵在風中輕輕地搖曳著自己的嫵媚。


    少秋這天走出了這個屋子,扛著鋤頭上了大山,得去把地裏的雜草鋤掉,不然的話,西瓜收成之壞,也許是不堪設想的。而走到大山上時,也不知為何,碰到了好花,她這時背著一個背簍,正在林子裏拾蘑菇,也許是累了吧,正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


    不過,也不知為何,好花此時不敢麵對自己,隻是這麽背對著,而在其身邊,正長著一簇紅花,這花如火,與這好花的臉相映襯,使之看起來應該是美豔無比才對。隻不知她何以要在此時坐在這林子呢,而其身旁,此時根本無人,要是有隻老虎來咬上她一口,屆時又當如何呢?


    少秋這時隻是站在自己的大田裏,這西瓜雖被花伯弄壞了不少,不過尚且還有不少好的,如果種好了,收入大概也不錯。可是這好花卻在此時要坐在這林子邊一塊石頭上,這時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自己,而這臉上掛著的笑容還真是令人舒服。


    好花笑了笑,此時便站起來了,之後悄然進入了這林子,似乎也並不怕這傳說中的鬼怪。而少秋看了一眼之後,這時並不敢動,隻是站在自己的大田,努力勞作而已。


    如此過了好久,好花才從林子中鑽出來,而在路過這少秋的大田時,臉上雖說是充滿了笑容,卻並不看這少秋一眼,也不與之打個招呼。好花離去,一時,這大山上,便隻剩下少秋一人了,斷不敢獨自呆在這大山,不然的話,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在走下這大山時,少秋發現自己的身後尚且有人跟著,而這人肩上挑著一擔柴,此人不是別個,正是好花男人。而看到少秋,不知為何,他這時臉色都變了,似乎少秋深深地得罪了他。


    少秋扛著鋤頭,這時隻有沒命地往前跑了,卻由於不小心,這時摔進泥田之中,一時身上到處是汙泥,而看這好花男人時,尚且欲衝上前來行凶,便趕緊爬起,而後瘋了似的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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