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縱使如此,少秋依然不敢拉開屋門,隻是呆呆在坐在桌前,看著那本已然破敗了的書。這肯定不能亂開門,因為傳聞有強盜出沒,這要是出了差錯,性命攸關之事,誰能不怕?


    過了好久,這敲門聲沒了,一時呆在這,又隻有自己瘦長的影子陪伴著自己了。


    而正在這百無聊賴之時,門外有人在說話,一聽這聲音,少秋就知道這是什麽人。這不就是花嬸嗎,此時尚且還出現在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花嬸在與自己的女兒小花說著話,以責備的口氣,而一聽到這話,少秋的心情大好,此時真想撲到外麵,與之好好地閑聊一翻,卻不知為何又不想動,可能是上天不準他出去吧?


    而小花一走到這少秋的屋子門前,不知為何,竟然走不動了,就這麽站在其屋門前,笑了笑。而一聽到這笑聲,少秋的心這時都已然是樂開了花了,好久沒有女人的笑聲出現在自己耳朵邊了,一聽到這笑,真是感覺世界格外美好。


    而還不止於此,這小花這時似乎還在自己的屋子門前撒了泡尿,一聽到那個聲音,少秋一時沒有心情看書了,尖著耳朵,這時還管什麽書,隻是一心想聽那個美妙的聲音了。不過,小花並不進屋,隻是在那撒了泡尿之後,又不住地與自己的母親說著話離去了。


    “這是什麽事呢?”少秋在心裏這麽想著,不過,也就這麽想想而已,還能如何呢?


    小花與母親離去之後,在這少秋的屋子門前,一度又沒有什麽聲音了,唯風不斷地刮著一枚樹葉,之後又不知飄向何處。而這大雪尚且不斷地下著,下在這荒村的夜,令人格外感到寒冷,不過縱使是這麽冷,少秋也依然沒有火烤,隻好就這麽坐在自己的屋子,任風不斷地從破的窗戶刮進來,戲弄著自己單薄的身體。


    不過,外麵這時似乎又有個聲音了,這聲音是低沉的,卻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誰一定是站在他的屋子外麵,因為這屋子整個地陰寒起來了。他感覺到了不安,再不開門的話,萬一那是個歹徒呢,睡在這屋子可不是太不完全了嗎?


    他拉開了屋門,外麵這時還真是站著一個人,就是傳說中那個強盜,不過不知為何,荒村的人們不認為他是強盜,能說會道的人把他看成這荒村的俠士,因而有不少人敬重他,包括少秋。


    他是殺了人,不過殺的是壞人,這難道不是為民除害?而這少秋一看到這人,不和為何,心情不太好,也不敢放肆地想女人了。因為這強盜據說就是殺了一個欺負女人的人,從而,成為這荒村有名的俠士。不過一看到這俠士,少秋沒有什麽好心情,不敢與之說話,也不敢與之呆在一起,隻好就這麽遠遠地看著,甚至在看了一眼之後不得不關上了這屋門。


    外麵的風太冷了吧,夾雜著雪,而小河東去之聲這時也不斷地傳來了,飄蕩在這破敗的屋子,使這本來就了無生氣的屋子顯得更加的淒涼。


    不過,縱使是關上了屋門,少秋還是擔心外麵那人這時到底走了沒,走了更好,不走的話,他又能奈人家何?


    “開門!”俠士開始打門了,看來,下大雪了,無處可去,他大概想在這少秋的屋子借宿一夜吧。


    少秋這時不敢不開門,隻好拉開了這屋門,而外麵那強盜這時趁著一股風進來了,拍去了身上的雪花,就坐在一邊默默地抽著煙。一時,這個屋子便烏煙瘴氣,使這本來就有病的少秋不住地咳嗽起來了。


    那強盜默默坐在一邊,有如在思考著什麽事情,也不看這少秋,也不與之說話,隻是不住地抽著煙。之後,又從背後抽出把刀來,放在手中不斷地比劃著,似乎想殺個把人,至於到底殺誰,似乎還沒有想好。


    少秋這時想看書,那大概是不可能了,卻又不得不呆在這,因為這強盜肯定是不準他出去的,怕他這一出去,報了案,那可就不好了。關於這一點,強盜當然明白。


    外麵之大雪這時仍舊不斷地下著,荒村,一度什麽也聞不到了,唯有遠處的一聲狗吠飄來,悠遠而蒼涼。路上有人走過,腳步匆匆,大概不會估計在這破敗的屋子,尚且有這般凶險之事,留下踏雪的聲音之後,便消失在蒼茫夜色中。


    那人走後,一時,在這破敗的屋子外麵,又幾乎什麽也聽不到了,而這下雪的沙沙聲,在這深夜聽來,也還真有些詩意。不過這有什麽用呢,少秋沒有心情來聽這個,此時性命堪憂,誰還有這個雅興呢?


    強盜這時站了起來,湊到了少秋的麵前,瞪著一雙惡狠狠的眼睛,似乎想用這眼睛把少秋活活吞下去。麵對這雙可怕的眼睛,少秋不敢說話,也斷不能多看,怕逼急了這強盜,於自己身家性命有害。


    “在看書啊?”強盜輕聲地問了一聲。


    “嗯。”少秋也隻好這麽回答。


    “這書能否借我一看?”強盜這麽問,以不容置疑的口氣。


    “隨便看吧。”少秋說。


    強盜這時呆在這少秋的屋子看了好久書,而這夜色已然不早,而這少秋也是哈欠連連,再不睡的話,他肯定吃不消了。


    “信不信我砍你一刀?”強盜這麽問。


    “信的。”少秋回答,此時心情相當悲涼,看來今夜可能就是自己的死期啊。


    強盜這時把刀架在這少秋的脖子上,而少秋拿著書,這時當然是不可能再看了,卻麵對這可怕強盜,也不知到底該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門外又有敲門聲,似乎有人站在那想進來,難道也想來看看熱鬧不成?不過少秋沒有開門,隻是裝著什麽也不知道地呆在這屋子,麵對著這持刀歹徒,此時萬念俱灰,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會在什麽時候死。


    那門也不是很結實,外麵那人這時敲了幾敲之後,這門自己就開了,進來的不是別個,正是花姑。而一看到這情形,這時也不準備進來了,想溜掉。而強盜這時手快,知道放了花姑出去的話,自己肯定沒命,便走上一步,把這花姑抓在自己的手裏,使之根本就逃不掉。


    之後,這強盜關上了屋門,一時在這破敗的屋子,關著三個人了。而強盜一看到這花姑,這時也是兩眼放光,似乎好久沒有接觸女人了。而花姑看到那架在少秋脖子上的刀,眼淚也出來了,可也幫不了什麽忙,隻是這麽幹看著,不然呢?


    強盜這時把刀放下了,坐在一邊,這時又看起書來了,卻不準花姑走,不然的話,說是要剮了她。而說完這話,他又坐在一邊,靜靜地,邊抽著煙,邊看著書。


    “你們兩現在做下壞事!我想看看。”強盜說,說完這話,又呆在一邊嗬嗬地笑著了。


    少秋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他這時想起了小花,而這時小花的臉,如此嬌美的出現了,使少秋這時幾乎要沉醉了。而正在這時,他又聽到小花跟著她的母親走過了這個破敗的屋子門前,在路過這屋子門前時,又不斷地說著撒嬌的話,而其母親卻語重心長地責備著她。


    “快哪。”強盜這麽說,斜著眼瞅著她們。


    花姑迫於無奈,開始脫褲子,而正在這時,門外有無數火把亮了起來,一時使這個荒村幾乎明如白晝。而這強盜這時也奪門而出,斷不敢再呆在這破敗的屋子了。


    見這強盜走了,花姑提著自己的褲子,看著這少秋,似乎在爭取他的意見,還要不要繼續呢?少秋這時也不敢呆在屋子,出去了,站在人群之中,似乎永遠也不敢再呆在自己的屋子了。而這花姑看見少秋走了,這時也斷不敢再呆在那兒了。她也出來了,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了。


    而在這個荒村,這時又幾乎什麽也聽不到了,人們這時提著刀,追殺著強盜,而強盜這時也斷不敢再呆在這荒村,趁著夜色,沒命地逃去了。


    少秋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打開燈,又看著書了。


    而在外麵,小花又在不斷地說話,並且還朝著這少秋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在擔心著他的安全。在看到少秋安然無恙之後,這才高興地跳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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