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秋雖然躺在床上了,卻擔心狗爺之半夜敲門,這真是比鬼還要凶險的一件事。不過這時的少秋,麵對著這狗爺之挑釁,也沒法子,惹是在自己身體康健之時,這倒也沒什麽,可是這會兒,身體已然成了這樣,又如何去對付這狗爺呢?門外似乎有人敲了下門,靜心一聽,卻又無物,莫非是鬼在嚇自己麽?


    鬼倒也不怕,就怕萬一有歹人出沒,屆時,就不得了了。不過,一陣風過後,敲門聲立馬不見,看來不是鬼,卻是風在打門哦。荒村,此時什麽也聞不到了,唯有小河東去之聲,在這半夜之時,能夠清清楚楚地聽到,這聲音在這時聽來,還真是相當之好聽也。


    少秋這時又是一陣厲害的咳嗽,不過有了藥,這病大概也不會要了他的命,遂不以為意,而這時外麵的風吹進來了。冷啊。不過這時,他又如何能去烤火呢,斷然不可,因為夜了,再這麽去烤火,讓人知道了,笑話自己是小,可能還說自己有神經病哦。


    於是乎什麽也不做。冷就冷吧,沒什麽大不了的,沒錢治病這才讓他感到相當苦惱。看來,明天得向別人去借點錢了,可是在這荒村,他又沒什麽親戚,向誰去借呢,自己又沒啥產業的,人家借了,還會擔心自己還不起呢。


    一想到這些事情,少秋就不能入睡了,可是又不能不睡,不然的話,身體會更壞的。


    這時,外麵下起了大雨,雨聲,在這半夜聽來,淒厲得令人下淚。


    而這時的少秋,睡在床上,一時無法入睡,隱隱聽見不遠處有人在叫喚,仔細一聽,卻又什麽也沒有。可能是風在嘯叫吧,錯以為是什麽人在叫喚了,這人啊,生病了,就一切都不太正常了。


    荒村,到了這個時候,真是出奇地靜,門前流水聲在這雨夜,一度也聽不到了,而簷溜聲啪啪地響著。正在這時,似乎有人敲門,不過這半夜三更的,還有何人要進來呢?少秋不想理會,便閉上了眼,不要去管這些事情,得先把自己的病弄好了。而這時,敲門之聲仍在,可能是風吧,不過這風也不會有這麽大的力氣呀,這可是奇了怪了。少秋下了床,走到這門邊,也不管冷不冷了,先把這敲門聲打發了再說吧。


    拉開屋門一看,外麵仍舊啥也沒有呀,唯有一股很冷的風掃過來了,使這少秋瘦弱的身子,這時不住地顫抖起來了。這真是太冷了,不能不關上屋門,不然的話,感冒了,可不大好。


    少秋又爬到床上,躺下了,也不顧怕了,蒙上了被子,咳嗽了一陣之後,又想了一會兒小花,這時方漸漸入睡。


    狗賊卻並不睡,而是走出了自己的屋子,來到了這少秋的屋子門前,站住了,看了看這破敗的屋子,坐在一塊石頭上。他的刀這時映著雨光,帶著一股潮濕和寒冷,使這刀更有種令人害怕的味道了。


    他的這刀在這少秋的屋子門前一閃,便又沿著門前的土路走去了,看見了一株柚子樹,在這柚子樹上揮了一刀,使這柚子樹這時不住地顫抖了一陣,掉下了不少的雨珠。“媽媽的,兩刀砍死你!”這聲音在這荒村不斷地的回蕩,不過這時的少秋根本就聽不到了,聽到的,可能就隻有夢中的雨聲了吧。


    少秋醒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外麵,天尚未亮,看來這天可能不會亮了吧,不然的話,睡了這麽久為何還看不到太陽出來呢?這時了無睡意,便就這麽躺在這破敗的床上,一時想起了自己的病,咳嗽聲這時不斷地在這個屋子裏回蕩,唉,看來自己可能快死了吧。


    睡不著,便在這個屋子裏不住地走著,不時翻翻衣櫃,突然發現在這衣櫃角落裏尚有一些錢,有了這些錢,治病便不成問題了。少秋這時真是相當高興,這不,趁著無人,在這荒村的夜裏盡情地哼著小曲來了。


    他走出了屋子,沿著荒村的土路,不斷地往前走,垮過小河,朝著前方不斷地走著,這時走到了一座大山腳下了。天色這時尚未亮,而在這大山腳下卻有座廟,也不知這廟是幹啥的,少秋也不管這麽多了,走進去了,想給這廟裏的菩薩拜柱香什麽的。給這廟上了香,少秋仍舊朝前走,這時出了大山,擺在麵前的便是一望無際的沙漠了。


    這少秋就坐在這沙漠邊上,一時塵土飛揚,黃沙漫漫,不辨東西南北了。


    “我來這該死的地方來幹嘛呢?”少秋這麽想著,便想回去,可是這時似乎有隻巨大的手從沙漠中伸出來抓住了自己。不過回頭一看,卻又啥也看不到,天色也漸漸亮起來了,再看這大沙漠,已然是輪廓分明了。


    “回去吧,好好地睡一覺,不然的話,明天可能走不出這大沙漠哦。”少秋在心裏這麽對自己說,便沿著來時的路,又複回到自己的屋子裏了。


    來到這屋門前時,發現這時的門似乎已然是打開了,不過到底是何人打開的,卻已然是無法查證,可能是風吹開的吧。不過這風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力量呀,這可是奇怪的事情哦,不過這屋子裏的東西沒有丟,這就行了,其他的,管他呢。


    東西雖然未丟,卻發現有人進了自己的屋子,這人少秋也並不認識,卻還是進了他的屋。少秋看著這人,一時氣憤,怎麽可以這樣呢,不打招呼就進了別人的屋子,這不是犯法又是什麽?不過這時的少秋已然是管不了這麽多了,也不能再去與人爭吵,身體病得不行,還有何力氣去與人打架呢?


    “不好意思,我這錘子在你這兒放一下!”那人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這麽對這少秋說,少秋看他是個手藝人,這時也不便說什麽,擺下就擺下唄,能有什麽呀。少秋不作聲。看少秋不作聲,那人放下東西就走了,臨走之時還在這屋子放了個很大的屁。


    少秋關上了屋門,這時的夜已然是不那麽濃了,天色可能就要亮了,不過這遠處的樹和近處的屋子仍舊看不太明白。好好地關上屋門之後,他又爬上床,這還得好好地睡下,不然的話,可能走不出那個大沙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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