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佬從遠方回到了荒村,半夜行路,頗為不便,至一破敗屋子門口時,天上忽然之間便落起了雨,道路泥濘,不便再往前走去了,唯今之計,亦隻好是坐了下來,坐在一塊樣子與二佬之長相差不多的石頭上。


    曠野無人,二佬左右瞅看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之存在,似乎隻有坐在屁股下麵的這塊與自己長相差不太多的石頭了,正準備離去時,看到了一片搖曳的燈火閃現出來,那種光帶給人的慰藉,想必二佬終生也不會忘記,當時就不打算往前躥去,而是想走進了那座小小的屋子,至少得去裏麵略事休憩,不然的話,如此大的雨,隻怕會淋濕了衣服哈。


    二佬此次外出,搞到了一些好東西,據說有金銀財寶,也有人說了,他甚至弄來了一位美女,總之是發了財,並且是發了大財。


    至於美女之說,純屬無稽之談,二佬隻是搶來了一些錢財而已,當然,為何會搶錢,這也是一言難盡,暫且不表。


    二佬看著那座破敗的屋子裏傳出一絲淡淡的燈光,外麵下著雨,長途跋涉,頗多困頓,正想找個地方歇歇腳呢,而那扇屋門嘎地一聲,自動開開了,主動迎合著二佬之造訪。


    看到裏麵有個女人,二佬旋即離去,不敢進入,否則的話,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讓人知道,會說他的不是。


    一般而言,二佬不想幹那種讓人戳脊梁骨的事,縱使是夜裏,依然如此,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頗為不便,倒不如坐在外麵來得方便些。


    出了那扇屋門的時候,二佬發現門前什麽也沒有了,不要說那塊與他長相差不多的石頭不見了,就是剛才自己行走的那條路也一並消失,隻留下蒼茫一片,遠方似乎還看得到鬼之存在。


    既然什麽都沒有了,又落著雨,並且雨越下越大,無奈之下,隻好是湊到了那座破敗的屋子門前,蜷縮在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裏,想等大雨略微小了些再走吧。


    可是等了差不多一夜了,二佬望了望天空,依然是沒有看到雨停止下來的跡象,相反,較比之前,那雨幾乎還變了個顏色,時而白色,時而紅色,非常之詭異,嚇得二佬真的是不敢往前走去了。


    屋子裏幾乎什麽也沒有,似乎隻有一盞小小的燈火,燈火邊坐著一位漂亮的女人,不用看她的臉就知道肯定是位仙女級別的美女,至於為何深夜孤身此地,二佬想了一會兒,終於是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自己如何度過這一夜才是要緊的。


    二佬本來想逃離,可是不知為何,雙腿顫動不已,行走之不便,已然是非常明顯,不可能再往前躥去了,唯今之計,亦隻好是呆在此破敗的屋子門前,不然的話,真的撲進了雨霧之中去了,肯定不好。


    屋門砰地一聲關上了,狂風呼嘯著,天地一片混沌,幾乎分不清東西南北上下左右了,這實在是令二佬感到有些害怕,不知到底該如何是好。


    颶風之中,二佬感覺到屋子在不住地顫動,再過一陣子,大風若還不止住的話,破敗的屋子很有可能就此刮走了,屆時真的會支離破碎,散了架,甚至會燃起一片大火。


    空曠的荒野,隻聞得到呼嘯的風聲,一頭行走在路上的牛,因為不小心,沒有保護好自己,此時頭被大風刮掉了,吹到了二佬的麵前,樣子極其恐怖,嚇得二佬幾乎都不敢呆在那座破敗的屋子門前了。


    麵對此可怕的景象,二佬沒有辦法,隻好是蜷縮在那座破敗的屋子門前,祈求著上天神靈的保佑,使自己能夠平安度過這一夜吧。


    正這時,二佬似乎聽聞到裏麵傳來一陣笑聲,那個漂亮的女人竟然是把自己的衣服脫去了,背對著二佬,看上去當真是好看,使得二佬不住地看著,幾乎把自己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進來吧。”裏麵那位美女喊了一聲,不過這樣的聲音被大風呼嘯的聲音掩蓋住了,根本就聽聞不到,還以為是風聲呢,這不,二佬並不去理會。


    茫茫雨霧中,大地一片荒涼,不少物事隨風飛走,相互撞擊,或者是飛入漆黑的夜空,或者是滾落天涯,就此消失不見。


    一個牛頭慢慢地走了過來了,起初二佬還以為真的是頭牛呢,甚至想騎著牛回去,及至走近了,這才得知,不過隻是一個牛頭罷了,而牛的身子已然是消失不見,不知到底去了何處了。


    看到這一幕的二佬,不敢再呆在外麵了,輕輕地敲了敲門,準備進入,況且大風變得非常之大了,瞬時之間便把剛才出現在二佬麵前的那個可怕的牛頭刮走,消失在蒼茫夜色中,漸漸看不到了。


    二佬進了屋子。而屋門此時也主動開開了,迎合著二佬,那紅豔豔的屋門,一看到二佬之出現,便十分誇張地張開了,此時不要說裝得下一個二佬了,就算是一頭牛,那也不成問題。


    進了屋子之後,二佬看到了那個美女慢慢轉過身來,正麵與二佬相對,此舉當真是太誘惑人了,二佬顧不得這麽多了,直接就撲上前去,把那位美女死死地抱在自己的懷裏。


    美女幾度掙紮,但是二佬誌在必得,無論她如何用力,皆是徒勞,無法掙脫,最後隻好是在二佬的強力控製下完成了那事,而這時外麵的風停了,雨也住了,夜空甚至可以看得到月輪出沒,真的是個良辰美景啊。


    做了那事之後,二佬知道自己可能是犯了法,因為那位美女幽幽哭泣,屋門哐當亂響,大事不好,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二佬呼哨一聲,旋即消失在蒼茫夜色之中了。


    那個受了傷害的女人,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屋子裏,心情當真是非常之不好,眼淚不斷地流下來了,唯一能平複自己心情之辦法,亦不過是打坐了。


    打坐中的那位女士,閉著眼睛,漸漸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飄了起來,出了屋門,沿著小路,往著小河邊匆匆飛掠而去,與地麵相距不是太高,也就一兩米而已,瞬時之間便到了小河邊,獨自於碼頭上,而天上的月輪正灑下輝芒,一切的一切看上去,皆是如此嫵媚。


    那位女士在碼頭上略坐了一陣子,覺得無聊,便又低空飛了起來,盤懸在河麵上,身邊的大魚小魚紛紛躍起,水麵一片嘩然,在這種吵鬧聲中,女士沿著河床不斷地往下飛去,不注意看的話,尚且還以為不過是一片黑色的雲呢。


    沿著河床往下,或上或下,忽左忽右,女士睜開了眼眸,此時發現自己已然是來到了一片灘塗,降落下來,在一片大風之中。


    女士仍舊坐在那片灘塗,此時從身上摸出來一個東西,就如捕魚之筌,擺放在河灘上,而月色嫵媚,灑下光芒,沐浴著這種光,女士不好的心情漸漸消散殆盡,隻是一心一意地看著那隻筌。


    一隻巨大的王八終於是爬上岸來了,左右瞧看了一會兒,似乎沒有發現女士之存在,放心大膽地往著那隻筌慢慢爬過來了,似乎看到裏麵有隻雌王八,不然的話,它也不至於冒著殺身之禍,匆匆地鑽進去了,可是,一旦進入,發現裏麵不過隻是一塊泥巴捏成的雕像而已,並沒有自己希望尋到的那種雌王八。


    女士仍舊閉著眼睛,對於此物之造訪,似乎不感興趣,她之在意的東西,好像並非此物,可是到底什麽才是她想要的呢?


    正這時,女士看到一個小人慢慢踱了過來,更確切地說,應該是爬行過來了,那人的樣子,與二佬長得差不多,本來就要進入那筌裏麵了,可是麵對此物,二佬顯然頗為忌憚,不敢貿然進入,頗徘徊了一陣子,似乎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旋即逃之夭夭,沒入了小河之中,再也不敢出來了。


    ……


    二佬回到了家裏之後,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到自己到了一片灘塗之上,本來想爬上去,因為看到了一隻筌,裏麵有條大甲魚,想著去把那甲魚搞到手,之後燉了吃,應該對身體是頗為有益的。


    可是,走到了那隻巨大的筌邊時,二佬抬頭望了一眼天空,看到天上的月輪不知為何,竟然是一片緋紅,而在緋紅月輪下,一女巫坐在曠野無人之處,閉著眼睛,口中喃喃自語,有如在詛咒,嚇得二佬渾身膽寒,不敢停留,旋即逃離……


    嚇醒過來後,二佬想起了自己之前夜行時之所作所為,強行與一女士發生了關係,此時做這樣的夢,應該是降下的神罰吧。


    “媽的,”二佬抽了一支煙,啐了一口口水,“早知是那種女巫,才不強行與之發生了關係呢。”


    正這時,二佬聽到門前似乎有人輕輕地敲門,仔細一聽,卻又什麽也聽不到,便不去理會,躺在床上去了,準備好好休息一下,不然的話,可能會不好。


    剛一躺下,二佬又聽聞到門口有個聲音,於是爬了起來,往著門邊走去,拉開屋門往外一看,卻又什麽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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