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的戰鬥在日落之前結束了。
誰也不知道具體的結果，隻知道金勠仙與蟠山君的戰鬥範圍越來越廣，甚至已經離開了鍾梧山的上空。
最後蟠山君歸來，而金勠仙也回到了青雲派。
“大王，您可回來了。”青靈上前欣喜的說道。
虎蛟輕輕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表示，金勠仙對於過去青雲派的恩怨沒有接手的意思, 因此雙方本就不是死戰，切磋嘛，點到為止。
其餘大妖也紛紛向虎蛟行禮，恭賀其歸來。
“大王，方才有小妖在外抓到個紅楓宗來的人類練氣期女修，不知如何處置？”玄靈上前一步匯報。
“哦？可曾審問？”虎蛟微微有些驚訝，問道。
“審問了，是紅楓宗來的, 自稱是誤入其中。”玄靈回答。
“除了這些話之外，可還有什麽有用的信息？”虎蛟對於女修的來曆和經曆都沒有興趣。
“紅葉道姑回去之後就閉關了，似乎受了重傷，此外，紅楓宗封鎖了山門，並沒有對其餘四個修仙家族做出安排。”
玄靈言簡意賅的說道。
“既然如此，蛤蟆，申豹，黿龜，暗鴉，你們去把四家中還留下的家族全部驅逐出去，違抗者殺無赦。”
虎蛟做出吩咐，他收下這些大妖自然不可能白白養著他們。
“是，大王。”幾個大妖，包括蛤蟆盡皆應聲。
吩咐完, 虎蛟便打算回到寢宮, 一旁的玄靈問道：“不知大王打算如何處理那名人族女修？”
“你自行處置吧。”
練氣期的修士, 如果不是因為其紅楓宗的身份, 於虎蛟而言完全無足輕重。
他回到寢宮之後，思索片刻，拿出手中禪檀功德珠，現在山場大陣已經布置完畢，是時候想辦法將禪檀功德珠激活了。
他沒想著依靠自己行善積攢功德，殺的人多了，心態也就變了，不同於一開始殺人還要自我安慰，找借口，現在的他心裏早已沒了什麽善惡的觀念。
什麽是善？
什麽是惡？
在虎蛟的前世，善和惡自有公序良俗，法律道德作為評判的標準，符合公序良俗，法律道德的自然就是善了，而不符合的便是惡。
在他死後，到了地府，也有一套善惡標準，符合善的標準可以投一個好胎，入上三道，符合惡的標準則入下三道。
至於轉世之後，再也沒有了法律和道德的束縛，一切都是自然的法則。
在這個萬千偉力加於一身的世界，虎蛟心裏同樣有一套自己的善惡觀，強則是善，大善，弱則是惡，大惡。
但這一套善惡觀念肯定是不符合佛教的善惡觀的，想要符合佛教的善惡觀，在他看來隻能找一個凡人，最好是佛教信徒。
“與其在這裏思索，不若先明天便去試一試。”虎蛟心中默想。
在休息了一個晚上，緩解了戰鬥的部分疲勞之後，他便出了門。
使用隱身術法遮蔽了身形之後他來到了覆水鎮。
這裏並不屬於鍾梧山的周邊，事實上，雖著鍾梧山周邊的爭端越來越多，旁邊的人族聚集地也越來越少了。
不過這裏也並不算遠，畢竟虎蛟需要時刻掌控著這裏的情況。
覆水鎮是一個較為繁華的小鎮，裏麵的大街上人來人往，賣東西的小販，路過的商旅，趕集的平民，還有嬉鬧的孩童共同組成了大街上熱鬧的人流。
虎蛟使用隱身術法遮擋住自己的身形，站在空中掃視著下方的人流，為禪檀功德珠尋找合適的寄托者。
從他的視角俯視下方，鎮子中形形色色的人就像是螞蟻一般，過著樸實無華，卻又庸庸碌碌的一生。
不過凡人的一生雖然短暫，但情感卻是絲毫不少，裏麵存在著各式各樣的人。
虎蛟從空中輕輕的落入地麵。
“孽畜，又發什麽神經。”
一輛馬車剛好在旁邊經過，馬兒雖然看不到看不到虎蛟，但卻好像感受到了極度危險的氣息，忽然受驚，拚命的往旁邊閃去，引得馬車夫罵罵咧咧。
一路上更是險些撞到好些行人。
不僅如此，在虎蛟周圍，原本有些熱鬧的街道一瞬間忽然變得冷清下來，胸前傳來壓抑的感覺。
虎蛟心有所感，收斂自身部分外放的氣息。
冷清的人群這才再一次放鬆下來。
“真是奇了怪了，剛才胸口上好像突然壓了什麽東西一樣，難受的很，還說不出話來。”
旁邊一名擺攤賣燒餅的漢子抹了把額頭冒出的冷汗。
“別說，老頭子我剛才也有這感覺，你說咱倆是不是撞鬼了？”漢子一旁同樣擺攤，賣著大鵝的老漢也說道，說話時神色有些難看，聲音壓得很低。
“去去去，大白天的，哪來什麽鬼，老漢你莫瞎扯這些晦氣事。”漢子連連擺手。
“哼哼，老漢我好心提點你，小子還不領情，我勸你呀，還是待會兒跟著老漢我去禪光寺拜拜佛，去去身上的晦氣。”老漢哼了兩聲。
“待會我還要去劉大善人門前領份粥飯呢，哪來的時間跟你去拜佛。”漢子不領情。
“喲，劉大善人又布施了。”老漢雙眉上稍，露出幾分喜意。
“可不，正午時分，隻要去他門前的，都可以免費討碗粥喝，我若不趕早去，又被別人搶先了。”漢子回答。
“那感情好，老漢我待會陪你一塊去，劉大善人真是大好人啊。”老漢聽言，也不打算去拜佛了。
“是啊，劉大善人在咱們這覆水鎮可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善人。”漢子也說道。
虎蛟站在旁邊，將他們的對話默默的聽在耳中。
往前走去，路上也有不少人嘴裏都在說著劉大善人的好話。
“聽說前些日子，劉大善人還往禪光寺廟捐了一千吊香油錢。”有出來買菜的婦人相互談論。
聽了這麽多，虎蛟索性便決定去會會這位劉大善人，畢竟聽這些言語，劉大善人不僅積德行善，還很有可能是佛教信徒，或許剛好就可以用來給禪檀功德珠積攢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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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往前，一步便是普通人上千步的距離，沒多久便來到了一家府邸門前。
府邸大門上方上書劉府二字，府邸的不遠處早已聚集了一群衣衫襤褸的人，似乎是等著劉家施粥。
走入府邸，四處掃視，很快就將視線放在了一名膀大腰圓，滿麵油光的肥胖男子身上。
男子穿著由名貴布料製作而成的紫色衣服，在院子中的樹蔭底下，微眯著眼斜靠在一張太師椅上，身後還有一個小丫鬟為他捏著肩膀。
“爹，按您的吩咐，孩兒把正午施粥的事告訴鄉親們了。”恰好這時有一個年輕人走上前對他說道。
“嗯，鄉親們都怎麽說啊？”胖男人依舊沒有睜開，神色慵懶。
“鄉親們都誇您是大善人，覆水鎮最大的善人。”年輕人回答。
“這便好，這便好。”
胖男人臉上更加舒適了。
“爹，孩兒有些不明白。”年輕人臉上有疑惑之色。
“你不明白什麽？”
“爹，您若是真要做好事，把買來的田地都還給那些窮人，他們不就都有飯吃了嗎，何必專門在這裏給窮人布施些粥食，讓他們不至於餓死。”年輕人不解的問。
“哼，你這毛孩子懂什麽，把田都還給了那些窮人，以後誰還來給咱家種地。”
“再者，你不時施點小恩小惠，他們就會一直感激你，可你一次性把恩惠都給了他們，那他們能記住你多久？”劉大善人睜開了眼，對著年輕人頭上一拍。
“爹，我明白了。”年輕人摸著被打疼的頭，若有所思。
虎蛟在旁邊聽的卻是臉上一黑，本以為運氣好，剛出門就給禪檀功德珠尋了個好宿主，沒曾想是個偽善的。
“你小子啊，多跟爹學著點。”劉大善人一邊有些得意的摸著肚皮教導自己的兒子，另一邊手卻不老實的往為自己捏背的侍女身上摸去。
侍女雖然眼睛裏有著厭惡和委屈，但身體卻不敢躲，隻得任由著他把手放在身下的敏感處。
虎蛟看的火大，抬起腳來隔著空氣就是一踹。
“哎喲！我的屁股。”
這一腳踢中了劉大善人座下的太師椅，“嘭”的一聲，太師椅當時便散架，劉大善人肥胖的身子在空中翻了個身後摔在了地上。
“爹，您沒事吧。”
身後傳來那年輕人的驚呼聲，虎蛟卻已經懶得理會，往門外走去。
到了外麵，他繼續尋找合適的對象，剛好看見有人捧著幾炷香，據說打算去拜佛。
虎蛟便跟在他後麵，來到了一處寺廟。
這一家寺廟隻能算是普通，裏麵也就三四個和尚，寺廟門前寫著三個字，禪光寺。
裏麵幾個小沙彌正在招待香客，一個有著霜白長須的老和尚則閉目敲著木魚念經，看起來道行很高。
不過以虎蛟的眼裏自然看出，這個老和尚，包括另外幾個小沙彌都是沒有修為的凡人。
當然，他隻在乎對方的德行，至於有沒有修為其實也不重要。
“不過怎麽樣才能看出他們的德行呢？”虎蛟心想，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隻有自己親自出馬或許才能看出一二，也是最節省時間的做法。
他選了個偏僻處，撤了隱身術，又使用了幻術，變化了外表，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名富家公子，拿著把折扇大搖大擺的進了禪光寺。
“這位施主，不知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正在招待一名婦人的小沙彌看到穿著貴氣的富家公子，眼睛一亮，索性放下了婦人，連忙來到虎蛟身前。
虎蛟瞬間就將這名小沙彌排除在外，但麵上卻沒什麽變化，打開扇子扇了扇，悠然的說道：“本公子閑來無事，想進來看看。”
“既然施主現在清閑，不如來為佛祖上一炷香吧，也能消除些身上的罪孽。”小沙彌勸道。
“哦，本公子向來與人為善，平日多有做那行善積德之事，也不曾犯過過錯，何來罪孽？”虎蛟感興趣的問。
“施主前世罪孽深重啊。”小沙彌還沒說話，原本禁閉著雙眼，敲木魚念經的老和尚卻突然出聲了。
“有何罪孽？”虎蛟帶些玩味的開口。
“施主前世乃是自殺的，自殺在地府可是大罪孽，要入枉死地獄的。”老和尚臉上高深莫測。
此話一出，虎蛟頓時有些驚疑不定起來，莫不是真碰上高人了，他不由得試探著開口道：“那依法師之言，如何才能消去罪孽啊。”
“施主是在地獄受了苦方才投胎的，但自身的罪孽卻並沒有因為受苦而消去，想要完全消去罪孽唯有抄十遍佛經，捐萬吊香油錢或許才有那麽一絲希望。”
老和尚溫和的開口。
“......”虎蛟。
他深深的看了老和尚一眼，轉身就走。
“師父，是不是你說的有些多了，把人給嚇走了。”小沙彌走到老和尚身邊偷偷的說道。
老和尚同樣也是這麽覺得，不過現在還有香客在場，他自然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他微不可察的瞪了小沙彌一眼。
表麵上仍舊是眯著眼笑而不語，再次拿起了木魚，打算繼續做回剛才高深莫測的形象。
啪！
就在這時，一聲脆響傳來。
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老和尚更是感到腦袋嗡嗡響，左邊臉上火辣辣的。
“師父，你的臉，怎麽好像被人打了。”小沙彌一臉吃驚的看著老和尚臉上一個紅手印。
老和尚同樣有些懵逼，但剛才應該沒人打他來著，畢竟最近的都離的有幾米遠。
“許是佛祖怪我等近日來有所懈怠，特地來打了老衲一巴掌，為的就是要我們時時刻刻謹記心中有佛，萬不可觸犯佛門清規。”
老和尚到底是老江湖，很快就反應過來，一臉懺悔的模樣。
“原來如此，想必是師父您誠心禮佛，連佛祖都關注到了您老人家，特地前來提點。”
小沙彌雖然也覺得這樣的解釋有點離譜，但事到如今，隻能配合老和尚演出。
“大師佛法高深。”其餘幾個香客盡皆稱讚。
啪！
這時，又是一個巴掌聲響起，在老和尚的另一邊臉上同樣出現了一個巴掌印，氣氛頓時凝固了。
誰也不知道具體的結果，隻知道金勠仙與蟠山君的戰鬥範圍越來越廣，甚至已經離開了鍾梧山的上空。
最後蟠山君歸來，而金勠仙也回到了青雲派。
“大王，您可回來了。”青靈上前欣喜的說道。
虎蛟輕輕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表示，金勠仙對於過去青雲派的恩怨沒有接手的意思, 因此雙方本就不是死戰，切磋嘛，點到為止。
其餘大妖也紛紛向虎蛟行禮，恭賀其歸來。
“大王，方才有小妖在外抓到個紅楓宗來的人類練氣期女修，不知如何處置？”玄靈上前一步匯報。
“哦？可曾審問？”虎蛟微微有些驚訝，問道。
“審問了，是紅楓宗來的, 自稱是誤入其中。”玄靈回答。
“除了這些話之外，可還有什麽有用的信息？”虎蛟對於女修的來曆和經曆都沒有興趣。
“紅葉道姑回去之後就閉關了，似乎受了重傷，此外，紅楓宗封鎖了山門，並沒有對其餘四個修仙家族做出安排。”
玄靈言簡意賅的說道。
“既然如此，蛤蟆，申豹，黿龜，暗鴉，你們去把四家中還留下的家族全部驅逐出去，違抗者殺無赦。”
虎蛟做出吩咐，他收下這些大妖自然不可能白白養著他們。
“是，大王。”幾個大妖，包括蛤蟆盡皆應聲。
吩咐完, 虎蛟便打算回到寢宮, 一旁的玄靈問道：“不知大王打算如何處理那名人族女修？”
“你自行處置吧。”
練氣期的修士, 如果不是因為其紅楓宗的身份, 於虎蛟而言完全無足輕重。
他回到寢宮之後，思索片刻，拿出手中禪檀功德珠，現在山場大陣已經布置完畢，是時候想辦法將禪檀功德珠激活了。
他沒想著依靠自己行善積攢功德，殺的人多了，心態也就變了，不同於一開始殺人還要自我安慰，找借口，現在的他心裏早已沒了什麽善惡的觀念。
什麽是善？
什麽是惡？
在虎蛟的前世，善和惡自有公序良俗，法律道德作為評判的標準，符合公序良俗，法律道德的自然就是善了，而不符合的便是惡。
在他死後，到了地府，也有一套善惡標準，符合善的標準可以投一個好胎，入上三道，符合惡的標準則入下三道。
至於轉世之後，再也沒有了法律和道德的束縛，一切都是自然的法則。
在這個萬千偉力加於一身的世界，虎蛟心裏同樣有一套自己的善惡觀，強則是善，大善，弱則是惡，大惡。
但這一套善惡觀念肯定是不符合佛教的善惡觀的，想要符合佛教的善惡觀，在他看來隻能找一個凡人，最好是佛教信徒。
“與其在這裏思索，不若先明天便去試一試。”虎蛟心中默想。
在休息了一個晚上，緩解了戰鬥的部分疲勞之後，他便出了門。
使用隱身術法遮蔽了身形之後他來到了覆水鎮。
這裏並不屬於鍾梧山的周邊，事實上，雖著鍾梧山周邊的爭端越來越多，旁邊的人族聚集地也越來越少了。
不過這裏也並不算遠，畢竟虎蛟需要時刻掌控著這裏的情況。
覆水鎮是一個較為繁華的小鎮，裏麵的大街上人來人往，賣東西的小販，路過的商旅，趕集的平民，還有嬉鬧的孩童共同組成了大街上熱鬧的人流。
虎蛟使用隱身術法遮擋住自己的身形，站在空中掃視著下方的人流，為禪檀功德珠尋找合適的寄托者。
從他的視角俯視下方，鎮子中形形色色的人就像是螞蟻一般，過著樸實無華，卻又庸庸碌碌的一生。
不過凡人的一生雖然短暫，但情感卻是絲毫不少，裏麵存在著各式各樣的人。
虎蛟從空中輕輕的落入地麵。
“孽畜，又發什麽神經。”
一輛馬車剛好在旁邊經過，馬兒雖然看不到看不到虎蛟，但卻好像感受到了極度危險的氣息，忽然受驚，拚命的往旁邊閃去，引得馬車夫罵罵咧咧。
一路上更是險些撞到好些行人。
不僅如此，在虎蛟周圍，原本有些熱鬧的街道一瞬間忽然變得冷清下來，胸前傳來壓抑的感覺。
虎蛟心有所感，收斂自身部分外放的氣息。
冷清的人群這才再一次放鬆下來。
“真是奇了怪了，剛才胸口上好像突然壓了什麽東西一樣，難受的很，還說不出話來。”
旁邊一名擺攤賣燒餅的漢子抹了把額頭冒出的冷汗。
“別說，老頭子我剛才也有這感覺，你說咱倆是不是撞鬼了？”漢子一旁同樣擺攤，賣著大鵝的老漢也說道，說話時神色有些難看，聲音壓得很低。
“去去去，大白天的，哪來什麽鬼，老漢你莫瞎扯這些晦氣事。”漢子連連擺手。
“哼哼，老漢我好心提點你，小子還不領情，我勸你呀，還是待會兒跟著老漢我去禪光寺拜拜佛，去去身上的晦氣。”老漢哼了兩聲。
“待會我還要去劉大善人門前領份粥飯呢，哪來的時間跟你去拜佛。”漢子不領情。
“喲，劉大善人又布施了。”老漢雙眉上稍，露出幾分喜意。
“可不，正午時分，隻要去他門前的，都可以免費討碗粥喝，我若不趕早去，又被別人搶先了。”漢子回答。
“那感情好，老漢我待會陪你一塊去，劉大善人真是大好人啊。”老漢聽言，也不打算去拜佛了。
“是啊，劉大善人在咱們這覆水鎮可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善人。”漢子也說道。
虎蛟站在旁邊，將他們的對話默默的聽在耳中。
往前走去，路上也有不少人嘴裏都在說著劉大善人的好話。
“聽說前些日子，劉大善人還往禪光寺廟捐了一千吊香油錢。”有出來買菜的婦人相互談論。
聽了這麽多，虎蛟索性便決定去會會這位劉大善人，畢竟聽這些言語，劉大善人不僅積德行善，還很有可能是佛教信徒，或許剛好就可以用來給禪檀功德珠積攢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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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大門上方上書劉府二字，府邸的不遠處早已聚集了一群衣衫襤褸的人，似乎是等著劉家施粥。
走入府邸，四處掃視，很快就將視線放在了一名膀大腰圓，滿麵油光的肥胖男子身上。
男子穿著由名貴布料製作而成的紫色衣服，在院子中的樹蔭底下，微眯著眼斜靠在一張太師椅上，身後還有一個小丫鬟為他捏著肩膀。
“爹，按您的吩咐，孩兒把正午施粥的事告訴鄉親們了。”恰好這時有一個年輕人走上前對他說道。
“嗯，鄉親們都怎麽說啊？”胖男人依舊沒有睜開，神色慵懶。
“鄉親們都誇您是大善人，覆水鎮最大的善人。”年輕人回答。
“這便好，這便好。”
胖男人臉上更加舒適了。
“爹，孩兒有些不明白。”年輕人臉上有疑惑之色。
“你不明白什麽？”
“爹，您若是真要做好事，把買來的田地都還給那些窮人，他們不就都有飯吃了嗎，何必專門在這裏給窮人布施些粥食，讓他們不至於餓死。”年輕人不解的問。
“哼，你這毛孩子懂什麽，把田都還給了那些窮人，以後誰還來給咱家種地。”
“再者，你不時施點小恩小惠，他們就會一直感激你，可你一次性把恩惠都給了他們，那他們能記住你多久？”劉大善人睜開了眼，對著年輕人頭上一拍。
“爹，我明白了。”年輕人摸著被打疼的頭，若有所思。
虎蛟在旁邊聽的卻是臉上一黑，本以為運氣好，剛出門就給禪檀功德珠尋了個好宿主，沒曾想是個偽善的。
“你小子啊，多跟爹學著點。”劉大善人一邊有些得意的摸著肚皮教導自己的兒子，另一邊手卻不老實的往為自己捏背的侍女身上摸去。
侍女雖然眼睛裏有著厭惡和委屈，但身體卻不敢躲，隻得任由著他把手放在身下的敏感處。
虎蛟看的火大，抬起腳來隔著空氣就是一踹。
“哎喲！我的屁股。”
這一腳踢中了劉大善人座下的太師椅，“嘭”的一聲，太師椅當時便散架，劉大善人肥胖的身子在空中翻了個身後摔在了地上。
“爹，您沒事吧。”
身後傳來那年輕人的驚呼聲，虎蛟卻已經懶得理會，往門外走去。
到了外麵，他繼續尋找合適的對象，剛好看見有人捧著幾炷香，據說打算去拜佛。
虎蛟便跟在他後麵，來到了一處寺廟。
這一家寺廟隻能算是普通，裏麵也就三四個和尚，寺廟門前寫著三個字，禪光寺。
裏麵幾個小沙彌正在招待香客，一個有著霜白長須的老和尚則閉目敲著木魚念經，看起來道行很高。
不過以虎蛟的眼裏自然看出，這個老和尚，包括另外幾個小沙彌都是沒有修為的凡人。
當然，他隻在乎對方的德行，至於有沒有修為其實也不重要。
“不過怎麽樣才能看出他們的德行呢？”虎蛟心想，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隻有自己親自出馬或許才能看出一二，也是最節省時間的做法。
他選了個偏僻處，撤了隱身術，又使用了幻術，變化了外表，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名富家公子，拿著把折扇大搖大擺的進了禪光寺。
“這位施主，不知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正在招待一名婦人的小沙彌看到穿著貴氣的富家公子，眼睛一亮，索性放下了婦人，連忙來到虎蛟身前。
虎蛟瞬間就將這名小沙彌排除在外，但麵上卻沒什麽變化，打開扇子扇了扇，悠然的說道：“本公子閑來無事，想進來看看。”
“既然施主現在清閑，不如來為佛祖上一炷香吧，也能消除些身上的罪孽。”小沙彌勸道。
“哦，本公子向來與人為善，平日多有做那行善積德之事，也不曾犯過過錯，何來罪孽？”虎蛟感興趣的問。
“施主前世罪孽深重啊。”小沙彌還沒說話，原本禁閉著雙眼，敲木魚念經的老和尚卻突然出聲了。
“有何罪孽？”虎蛟帶些玩味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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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溫和的開口。
“......”虎蛟。
他深深的看了老和尚一眼，轉身就走。
“師父，是不是你說的有些多了，把人給嚇走了。”小沙彌走到老和尚身邊偷偷的說道。
老和尚同樣也是這麽覺得，不過現在還有香客在場，他自然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他微不可察的瞪了小沙彌一眼。
表麵上仍舊是眯著眼笑而不語，再次拿起了木魚，打算繼續做回剛才高深莫測的形象。
啪！
就在這時，一聲脆響傳來。
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老和尚更是感到腦袋嗡嗡響，左邊臉上火辣辣的。
“師父，你的臉，怎麽好像被人打了。”小沙彌一臉吃驚的看著老和尚臉上一個紅手印。
老和尚同樣有些懵逼，但剛才應該沒人打他來著，畢竟最近的都離的有幾米遠。
“許是佛祖怪我等近日來有所懈怠，特地來打了老衲一巴掌，為的就是要我們時時刻刻謹記心中有佛，萬不可觸犯佛門清規。”
老和尚到底是老江湖，很快就反應過來，一臉懺悔的模樣。
“原來如此，想必是師父您誠心禮佛，連佛祖都關注到了您老人家，特地前來提點。”
小沙彌雖然也覺得這樣的解釋有點離譜，但事到如今，隻能配合老和尚演出。
“大師佛法高深。”其餘幾個香客盡皆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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