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好奇。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們不是特意來感謝你的?你給我三哥的藥很有用,雖然他身上的黑絲仍舊沒有褪,但他的手臂現在已經能動了。”


    歐波姣動作一頓。


    一想到給他的那顆藥,就不由感到肉疼。


    她再次回頭,狠狠的瞪了雲襄一眼。


    雲襄被瞪得莫名其妙,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裏惹著了這位女大爺。


    歐波姣沒好氣的道:“你們中原人都喜歡花言巧語,又貪婪自私,來南疆無非就是為了搜羅各種神藥為自己所用,哪怕為此犧牲無數人的代價都可以,這些年我們這裏被你們搜羅過去的藥草還少嗎?你又何必在這裏假惺惺的,裝什麽無辜?”


    雲傾月愣住了。


    萬萬沒有想到,她對中原人的誤解會這麽深。


    “我承認,是有一些人不懷好意,可能傷害到了你們這裏的人,但也不是人人都這樣,我們確實是來尋藥的,不過是為了救我夫君的命,這藥天生地長,不就是拿來給人用的嗎?又談何貪婪?”


    歐波姣繼續冷笑。


    “那如果為此傷害本地人的性命呢?為了霸占某些名貴的藥草,你們不惜利用我們的心善,騙我們帶你們去采摘,采摘到以後,又為了搶那些東西,直接殺人越貨,嗬。”


    雲傾月:“……”


    居然會有這種事?


    她到底是第一次出遠門,活了兩世,以前也沒有來過南疆。


    所以這邊的事,她是真不知道。


    雲傾月的神色嚴肅下來。


    “或許真有你說的那種事,但我們絕不是這種人,你若不信,相處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歐波姣仍舊冷著臉,沒有說話。


    雲傾月也不想跟她扯太多,她算是看出來了,歐波姣對整個中原人都有偏見,此時無論她說再多,都是沒有用的。


    於是,她直接拿出一大疊銀票出來,道:“歐姑娘,實不相瞞,我今天過來並不是跟你理論的,而是想請你幫一個忙,我知道這些錢買不來你的藥丸,但我身上隻有這些,就當我雲傾月欠你一個人情,來日若有差遣,隻要不違背我的原則,我必定遵從。”


    她說著,將銀票遞給歐波姣。


    歐波姣看了一眼,皺眉。


    “你想要我的藥丸?”


    “沒錯。你之前給我三哥服的藥丸,裏麵有故白頭的成分吧?那東西對於壓製體內毒素有很好的作用,恰巧我夫君需要這個,所以我隻能來求歐姑娘賣我一些,還請歐姑娘行個方便。”


    “那藥丸我手裏也沒幾顆,你們若不是柳前輩的子女,我是一定不會給你們的,既然現在你要……”


    她頓了頓,心中更加肉疼,卻還是將一顆藥拿出來,遞給了雲傾月。


    “拿去吧,我隻有最後一顆了。”


    雲傾月看著那顆藥,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終什麽也沒說,行了個大禮,這才接過藥,道了聲謝,然後離去。


    離開前,她將銀票放在了旁邊的石凳上。


    掌櫃的看著那一大疊銀票,有些吃驚,“老板,這……”


    “收起來吧。”


    歐波姣沒有跟她客氣。


    東西既然拿來了,那她就沒有拒絕的道理。


    於是,當天回去以後,雲傾月就把那顆藥丸給蕭景行吃了。


    蕭景行吃完,果真覺得好了許多。


    她又行了一遍針,將封存在腳底的毒素散開,因為吃了藥丸,所以即便將毒素散開,它也無法蔓延,隻會被藥丸死死壓住。


    雲傾月看著他,關切的問:“你感覺怎麽樣?”


    蕭景行點頭,“很好,明天的行動應該無礙。”


    “那就好。”


    雲傾月說著,又叮囑了他幾句,尤其是交待了他在捕捉金翅蟬時應該注意的事項。


    這次出來,她別的沒有多帶,但防瘴氣和沼氣的藥卻帶了很多,出來的這一路,她已經親手將那些藥材碾成了藥丸,明日出行之前,一人多吃幾顆,在短時間內防止被瘴氣和沼氣迷住,應該不成問題。


    準備好這一切,一行人就準備入睡了。


    此時,鎮外的林蔭小道上。


    一行人快馬加鞭,總算抵達了城鎮。


    看著鎮中錯落有秩的房子,其中一人道:“打聽清楚了嗎?他們住在哪家客棧?”


    “回首領,已經打聽清楚了,他們就住城東的來福客棧,屬下們已經全力布置好,隻需要等首領一聲令下,就可以行動了。”


    被稱作首領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很好。”


    他抬起手來,在空中重重揮下。


    “動手。”


    “是。”


    一隊鐵騎快馬加鞭的往來福客棧飛奔而去。


    半夜。


    雲傾月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陣異香給驚醒。


    她睡覺本來就比較淺,又是出門在外,天生就多了一股警惕,因此當那股異香襲來時,她幾乎是立馬就醒了,剛張開嘴想說話,就被一個人捂住了嘴巴。


    蕭景行坐在她的旁邊,手指豎在唇前,輕輕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雲傾月會意。


    男人遞過來一張沾濕了茶水的手帕。


    她接過來,像他一樣用手帕捂住鼻子,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往門口走去。


    隻見門口的窗紙上,赫然伸進來一根煙管,煙管裏被人吹進來一些濃煙,剛才那股濃香就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


    雲傾月皺眉。


    這是什麽東西?


    蕭景行用眼神示意,她立馬接收到了,走到另外一邊,蕭景行也握住一邊的門把手,兩人對視一眼,確定好以後,一起猛地把門拉開。


    門外,一個刺客正在對著房間裏吹煙,另外幾個站在旁邊,等著他們暈倒以後就進去刺殺他們。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蕭景行和雲傾月會這麽警覺,東西還沒來得及散發藥力,他們就已經醒了,不僅醒了,還跑了出來。


    一群人頓時大駭,下意識就要舉刀反抗。


    然而他們哪裏是蕭景行的對手。


    清醒之下的蕭景行,身手如電,三下五除二立馬就將他們給打倒在地。


    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了隔壁房間的巫霖和雲襄。


    兩人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屋子裏走出來,當看到包廂過道裏倒成一片的刺客時,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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