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針對攝政王府,對方的動作又這麽大,那這件事就不難查清。


    第二天,巫卻就帶回了結果。


    玄策軍在醫廬外麵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廝,經過查證,是四皇子府的人。


    不僅如此,還在他身上發現了剩餘的牽牛子粉末。


    毒就是他下的,確鑿無疑。


    巫卻將那人帶到雲傾月和蕭景行的麵前,令人意外的是,他非但沒有否認,看向雲傾月的目光還充滿了憤恨和怨毒。


    “雲小姐!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妃,但你可還記得,曾經鍾情於你你為付出良多的四皇子?!你們海誓山盟,你還親手切下了他的一根手指,承諾過會幫助他,永遠忠誠於他,可現在呢?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你還記得你對四皇子許下的承諾嗎?”


    巫卻臉色一變。


    萬萬沒想到,這畜生在臨死前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王爺和王妃好不容易才和好,眼看著現在感情一日比一日甜蜜,大家都很高興,生怕王爺和王妃某天突然又變成以前那樣。


    現在這人居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故意說這種話挑撥王爺和王妃的關係,這不是找死嗎?


    巫卻當即臉色一沉,看向蕭景行,卻發現男人的神色淡淡的,並沒有生氣。


    咦?


    王爺最近這是轉性了?


    若是以前,聽到這種話還不得立馬和王妃吵起來。


    如今不動如山,倒還真有幾分氣定神閑的樣子。


    再看向王妃,卻見她也沒有慌亂,反而還有幾分似笑非笑的樣子,就好像在看一場猴戲一樣。


    巫卻頓時放下心來。


    事實上,雲傾月確實不慌。


    若說以前,她還怕有人會利用這種拙劣的把戲挑撥離間她的蕭景行的關係,那現在她是徹底不怕了。


    畢竟,這段時間她的努力也不是白費的。


    男人得到了足夠的安全感,就不會那麽容易再被挑動情緒。


    這和女人也需要安全感一樣。


    雲傾月似笑非笑的問:“四皇子派你來這麽說的?”


    對方一愣。


    驚愕的看著她。


    隻見雲傾月坐在一張檀木雕花椅子上,手越過椅子扶手,握住了坐在旁邊椅子上蕭景行的手,輕聲道:“牽牛子並不是什麽無可救藥的毒,四皇子讓你在難民的口罩中下這種毒,一是因為毒性輕微,不易查出,即便出了什麽事也難以讓人想到中毒上,更多人會以為是因為疫症所致。”


    “所以,即便到時候死了一些人,大家也會覺得是我醫術不精,而不是有人下毒,此是其一。其二就是,蕭澤派你過來,早就猜到了或許我會查到有人下毒,若是抓了你,就讓你當著我和攝政王的麵,說出這番話,好讓攝政王時時刻刻記得,我和他蕭澤還有一段情,借此挑撥我和攝政王的關係,是不是?”


    被抓的死士跪在那裏,瞠目結舌。


    萬萬沒有想到,會被雲傾月猜到四皇子的全部計劃。


    沒錯,蕭澤並不傻,牽牛子的毒也並非多麽特殊的毒藥,隻要稍微有點醫學常識的人都能辨別出來。


    但更重的毒,他又不敢下,怕到時候鬧出更大的動靜,不好收場。


    畢竟,給難民下毒是其次,他們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針對雲傾月。


    而一旦牽牛子的毒被查出,那麽派出來的死士也必定會被抓到,到時候就借由死士之口,挑撥雲傾月和蕭景行的關係。


    這樣一來,等雲傾月和蕭景行吵架,被蕭景行厭棄了,她自然就會乖乖回到四皇子的身邊,到時候還不是四皇子怎麽說,她就怎麽做?


    蕭澤的算盤打得啪啪響。


    卻忘了,如今的雲傾月早就不是當初的雲傾月。


    她沒那麽容易上當,蕭景行也並非那麽不信任她。


    死士見她一語就拆穿了已方的陰謀,臉色變了變,嘴硬道:“你胡說!我家四皇子根本沒這麽想……”


    “行了。”


    雲傾月打斷他,懶得再和他廢話。


    “你承不承認不重要,巫卻,把他帶下去。”


    巫卻應了聲是,就要上前。


    卻在這時,那名死士忽然嘴巴一咬,眼球驀地瞪大,軟軟的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巫卻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沉聲道:“王爺,王妃,他咬毒自盡了。”


    原來那人有嘴裏毒了毒囊。


    雲傾月皺起眉心。


    是她大意了。


    原本想借這名死士的手將計就計,如今看來,是不成了。


    “把他帶下去吧。”


    “是。”


    等屋內所有人都走之後,雲傾月看向蕭景行。


    “這件事你是怎麽想的?”


    蕭景行指尖微叩了下扶手,看向她,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雲傾月噎了一下。


    她摸不準這個男人的心思,隻能道:“先說好,你沒生氣吧?”


    雖然她覺得就憑蕭澤那點拙劣的陰謀,應該還騙不到這個男人,但萬一呢?所以她得問清楚先。


    蕭景行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忽地勾起唇角,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沒生氣,說吧,你有什麽打算?”


    雲傾月鬆了口氣。


    這個男人一眼就看出了她早有想法,因此先給她吃顆定心丸,事實上雲傾月想要做的事,也的確需要蕭景行配合。


    她彎唇一笑,湊過去道:“王爺,陪我演出戲唄?”


    蕭景行挑眉。


    雲傾月湊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一句。


    蕭景行的眸色頓時變得幽深,睨向她的目光中,滿是促狹的笑意。


    “既然娘子有求,為夫當然答應。”


    於是當天夜裏。


    攝政王府傳來消息,稱攝政王和攝政王妃因為白日在醫廬的事,大吵一架,攝政王妃已經搬出了王府,帶著婢女回娘家了。


    蕭澤聽到這個消息時,已是深夜。


    他興奮的從塌上爬起來,問傳話的小廝:“真的嗎?他們真的吵架了?”


    小廝連連點頭,“真的,奴才就守在王府外麵呢,聽到裏麵傳來好大的聲音,隔著院牆都能聽到王爺在砸東西,後來奴才就看到王妃帶著人氣衝衝的從府內出來了,據說……是王爺誤會王妃心中還惦念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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