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被一輛不遵守交通規則的奔馳c係列轎車,“咣哧”一下,懟上了。


    奔馳車是從側麵撞來,直接懟到主駕駛座車門那側,即便他及時打方向盤閃躲,還是扭傷了腰胯,左側小腿,被撞骨折。


    方煜躺在病床上,動不了,腿被吊高,還打上了石膏固定,心裏不住罵娘。


    陸靳城掃了眼拍攝的x光片,問方煜。


    “交通隊那邊怎麽說?確定是意外?”


    也不知怎的,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陸靳城竟然覺得方煜會突然發生車禍,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甚至趕在他要過去見薑文驥的路上,根本就不是“意外”兩個字,就能說清楚的。


    “說是意外,畢竟那輛奔馳車車主,我也不認識,他沒有理由,橫衝直撞,撞過來。”


    “……”


    “而且交通隊那邊測過了,那煞筆酒駕,最可笑的是,那煞筆,行車駕駛證才下來一周,就上道,根本就是個馬路殺手!”


    方煜心裏還是不順氣,即便是交通隊已經判定對方全責,也有保險公司理賠,他還是覺得晦氣。


    心想,自己怎麽就碰上這麽個又是新手,又是酒駕的煞筆,當真是什麽倒到家的黴,都讓他碰上了。


    陸靳城眸色沉了幾分。


    “你今天要過去見薑文驥的事情,都有誰知道?”


    方煜見陸靳城這麽問,詫異了一下,旋即說。


    “不用多想了,就是起意外事故,不可能有人蓄意安排。”


    陸靳城沒過來之前,他有猜想過,這到底是不是有人蓄意針對他,所以安排了這起交通事故。


    畢竟他這傷筋痛骨,要歇息一段時間,實在不方便跑業務。


    不過他思來想去,找不到一個他蓄意被針對的理由。


    雖然作為律師,是極易得罪人,被人針對的職業。


    但是,對方那個肇事司機,真就是個什麽也不清楚的酒蒙子。


    交警過來時,測了下酒精指標,他直接就認罪了。


    方煜也算是在社會上,什麽人都見的人物了。


    那個肇事司機是有人蓄意安排來的,還是不小心撞上的,他和他說幾句話,看一看他的眼神,就能斷定。


    再怎麽說,他做律師,必須深諳對方心理,不然,怎麽從細節處下手,拿中對方要害,打贏官司啊!


    陸靳城默默聽方煜說他自己的分析,雖然句句在理,還拿他多年的從業經驗,和陸靳城很篤定的說,就是一起他倒黴的意外事故,不可能有什麽陰謀論。


    但是,陸靳城卻覺得奇怪。


    一個人,大白天,還是上午,怎麽就酒駕了?


    而且,作為一個喝醉酒的人,神誌不清到看不到交通崗的紅綠燈,違規駕駛,卻在交警過來後,坦認了自己醉酒駕駛,還願意負全責,神誌這麽清楚,這太說不通了。


    並不是所有酒蒙子,醉酒後都不講理,但是至少,他知道發生車禍案,怎麽也得為自己辯解兩句,畢竟這是要吊銷駕駛證的事情,他不可能心態這麽平靜。


    肇事前和肇事後的反差太大,說沒有貓膩,一般人都不信。


    越發覺得這起交通肇事事故發生的蹊蹺,陸靳城斂眸緘默了一陣後,和方煜說。


    “肇事司機的全部資料,我會和交通隊那邊核實。”


    “……”


    “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養傷吧,我這邊得到什麽消息,會和你聯係。”


    陸靳城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沒有在方煜這邊,多做逗留。


    他離開病房之前,方煜把他就上次葉振軒見他們,檢方最新整理的那份犯罪資料,所寫的犯罪事實,重新整理了一份,並附上了相關的法律條文,交給他,托他轉給薑珂。


    “我算是報廢了,這段時間就在這裏養大爺吧,你老丈人的事兒,你自己多費點心思吧。”


    “……”


    “對了,你順便告訴薑珂一聲,那個葉振軒,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和他交手時,你讓你媳婦多留個心眼。”


    方煜對陸靳城暫且交代這些事情,說他再想到其他要說明的事情,會打電話聯係他,或者打電話給薑珂。


    ——薑小姐嫁到分割線——


    薑珂一個人在家,和昨天一樣,坐在陽台的藤椅那裏,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外。


    外麵,明明是明媚日光,鬱鬱蔥蔥,草木陰翳的和諧美好光景,可在她眼裏,呈現出來的,確實蕭條晦澀、陰鬱蒼茫的一片黯淡景觀。


    她的心情依舊很低落,她恨死了她什麽也做不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樣子。


    甚至,她悲哀她自己,嘲笑她自己,竟然到病房裏,看她母親的勇氣都沒有。


    她太怯弱了,發生這麽多,她明明應該學那些複仇歸來的重生女,在一眾滄桑巨變後,涅槃重生。


    可是,她學不來,真的學不來。


    她的力量太微弱,即便她有心報複,得到的,卻是那些人,對她、對陸靳城,對她親人,更加病態的攻擊。


    而且,她和陸俞安之間有協議。


    她倒是可以什麽也不管不顧,拿自己這條命,豁出去,為她母親討個公道。


    可是,倘若自己沒有辦成事情呢?要怎麽辦?


    她伏法,接受法律的製裁,鋃鐺入獄嗎?


    還是讓陸靳城為她收拾爛攤子,再一次因為她,做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她不想讓陸靳城管自己,可是陸靳城不可能不管自己。


    他們之間現如今的這種關係,已經限製住了她。


    讓她明明可以一怒之下去做很多事情,卻因為陸靳城,不得不止住。


    她不再是一個人,也不是為她薑珂一個人獨活的薑珂,她還要設身處地為陸靳城考慮。


    即便是她不能做他的賢內助,也不應該再為他招惹是非!


    ……


    夏沅是上午十點半過來水浦這邊的。


    知道薑珂母親出事兒,她自是十分同情薑珂的遭遇。


    從她家出事兒以來,各種亂糟糟的事情,都紛遝而至,好像都沒有停止過。


    夏沅上樓,看到坐在藤椅裏的薑珂,出神的望著窗外,連她進門也都不知道,蹙了下細眉,繼而,邁步走上前。


    ————


    第五更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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