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客廳那裏時,她隨手摸沙發靠背,指下一片細碎的塵埃。


    曾經,他們一家人在這裏閑話家常,特別是春節或者節假日時,圍在一起看春晚,看電視,說不出的融洽、和美。


    隻不過,轉瞬即逝的光影,再回首,已然是不可追憶的往事。


    薑珂心口酸澀,如溢滿了水,壓迫全部呼吸,進不去、出不來,橫亙著,難受極了。


    眼下,馬上就要春節了,自己的親人,蹲監獄的蹲監獄,躺在病床上的躺在病床上。


    就剩下她一個人孑然一身,還流了孩子。


    忍著眼眶脹澀的酸疼,她苦澀的笑。


    好好的一個家庭,她不清楚到底怎麽搞得,竟然鬧得現如今翻天覆地的地步。


    她不想自己再任性,再驕橫,再犯下需要家裏人出麵幫自己處理問題的錯事。


    可是,她再如何希望,都成了回不去的曾經。


    站在客廳,看著光束順著窗子打進來,無數塵埃在光線裏跳動,她石化了一樣僵在原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雙腳都有些發麻,她才從飛脫的思緒中,收回哀傷的神思。


    等到她再反應過來自己過來這邊,是有事情要做,她沒有再耽擱。


    隻是,她抬手,不經意輕碰臉頰,才發現,指下,一片淚水滑落,打濕指尖的濕濡……


    ——薑小姐嫁到分割線——


    薑珂去了樓上,找到自己父親書房。


    在布滿灰塵的空間裏,她開了桌上的台燈,然後開始翻找有關自己父親可能涉嫌犯案的文件。


    不管怎樣,她不相信自己父親會做出來那麽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就算是自己為自己父親那些罪名,翻供一條,都能降低她身為她父親子女的罪惡感。


    在一遝又一遝,積了好多灰塵的文件中,她翻了許久,就包括下麵抽屜裏的文件也翻找了,也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可能牽連案件的文件。


    說來也是奇怪,再不濟,自己父親洗黑錢,開了那麽多中小型公司,還有會所,怎麽可能不在書房裏,留下蛛絲馬跡。


    他避免起疑,絕對不會把涉及違法的文件,放到他辦公的辦公室。


    隻有這裏,才是貯存他文件的最好選擇。


    瞧見一旁的保險櫃,她思量了一下,覺得自己父親可能把相關材料放到保險櫃裏,她走了過去。


    不過看到設了密碼保險櫃,她蹙眉。


    這是絕對密封的保險櫃,若不知道密碼,隻能拿鑰匙打開。


    可是,她怎麽可能有自己父親保險櫃的鑰匙啊!


    正無措,她手指意欲摳桌沿,卻不小心觸碰掉到了手邊的一份文件。


    文件落地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響起,驚得薑珂當下一個激靈。


    意識到自己把文件碰掉,她伸手揩額上冷汗,鬆緩了一口氣。


    蹲下身體意欲撿文件,卻在蹲下身後,驚異發現書房兩塊銜接的地板,在顏色上,有所不同。


    本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在撿起那份文件後,被燈光一照,她發現,並不是自己看錯了,而是兩塊拚接的地板,在顏色上,確實有所不同。


    她不清楚自家地板,怎麽會有這種顏色不同的效果。


    要知道,一個房間裏,同一批地板,不可能存在這種顏色誤差。


    不知什麽好奇心理作祟還是怎樣,薑珂思量了一番後,竟然鬼使神差的再次屈身,去看兩塊顏色不同的地板。


    這麽一看不要緊,她細看之下,發現兩塊地板間,銜接處,有很明顯的開痕。


    屈指敲了一下與其他地板顏色不同那一塊,她出乎意料的發現,這塊顏色迥異的地板,裏麵……竟然是真空的!


    因為這個發現而驚訝,薑珂沒有做過多的思量,她伸手,去掀那塊與眾不同的地板。


    待地板被拿開,下麵藏著的一把鑰匙,聚焦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把鑰匙拿起來,借著光線,她查看。


    細看之下她發現,這把鑰匙上麵刻著“朗潤園”三個字。


    本以為這把鑰匙,是保險櫃的鑰匙,她趕忙試開。


    不過,她試了好久,不管怎麽擰,也沒有擰開。


    意識到這把鑰匙並不是保險櫃的鑰匙,她不禁開始思量,這把鑰匙,到底是哪裏的鑰匙!


    既然自己父親能在他辦公桌下麵的地板裏麵,暗藏機關,說明這把鑰匙的來頭,非同小可!


    不敢妄斷言,薑珂卻也知道這把鑰匙的來頭,不會簡單。


    把鑰匙收在包裏,她又四下看了一圈自己父親書房裏的文件。


    在確定自己確實沒有找到和自己父親犯案的相關文件後,她氣餒的長籲了一口氣後,拿著拎包,出門。


    ——薑小姐嫁到分割線——


    從薑家出來,薑珂自知自己父親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她想約見自己父親的助理和秘書。


    不清楚自己父親的助理和秘書現在在哪裏,她撥了他們的電話也沒有接通,索性,她打電話給夏沅,托夏沅向她父親打聽關於自己父母秘書和助理的去向。


    被告知自己父親的助理和秘書因為自己父親受賄一案受牽連,現在也被羈押在看守所,她無力的揉太陽穴。


    她本來還想從自己父親助理那裏得到些許的蛛絲馬跡,不想現在好了,他們兩個人也被收押在看守所。


    不知道自己眼下除了那把鑰匙,還應該找誰了解情況,她心累極了。


    正一籌莫展,她在自家附近路邊等計程車時,恰好與過來這邊辦事兒的蘇苕,打了一個照麵。


    蘇苕坐在車裏,來這邊代表法院慰問一位退休的區法院院長。


    不想,路過的時候,恰好遇見在路邊等車的薑珂。


    和這個表妹,蘇苕自認為自己有很多賬要算,也有很多話要談。


    沒有急著讓司機繼續行駛,她開口,讓司機停車。


    薑珂倒也沒有注意蘇苕的車,不過蘇苕的車停下,她再怎麽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等蘇苕下車,薑珂目光,略顯詫異的與她對視。


    與她上次碰麵的記憶,還定格在她不近人情,不肯讓檢院那邊重新調查,一口咬定自己父親弄死了她父親,她要自己父親以命償命的層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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