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袁書記先是以領導的身份，詢問緝毒進展情況。
雖然袁書記不主管公安部，但沈岐岸還是一五一十稟報，什麽緝毒中碰到的困難，進展的情況，搗毀了幾個窩點，盡數告知。
袁書記意味深長“嗯”了一聲。
而後說。
“岐岸啊，上麵的黃副廳長已經到了退休年紀，我見你屢建奇功，在眾多幹警裏，出類拔萃，有往上提幹的資質！我和上麵任命職位總管的韓廳長，是拜把子的交情，你要是有意往上提幹，想繼續建功立業，我倒是可以幫你說一說，讓他多做考慮。”
人活著這一輩子，在仕途裏混，為的不就是往上爬，爭得不就是功名和利祿嘛！
這個圈子裏的人，沒有誰甘心平庸，一輩子隻想當一個科員。
能往上提幹，自然是希望越爬越高。
錢攥在手裏，從來不會嫌多；權握在手裏，從來不會嫌大。
有點野心的人，都知道利用優勢，如魚得水！
沈岐岸嗅出貓膩，思量兩秒後，笑著說。
“還望袁書記在韓廳長麵前美言幾句。”
袁書記笑說道：“那是自然，我看上的青年才俊，一定會力捧，竭力往上提拔。”
沈岐岸說：“那就先謝……”
“噯，等等。”
袁書記打斷沈岐岸的話。
被打斷話，沈岐岸沒有問袁書記怎麽了，而是等他下文。
袁書記倒也沒有九曲十八彎的繞，嗬嗬笑了兩聲後，說。
“岐岸啊，你也先別急著謝我！這次緝毒，是你立功勳的大好機會，隻要你在這次緝毒案件中，鏖戰頭籌，立了大功，副廳長的位置，定然是你的。不過就是……”
聽袁書記欲言又止，被勾起貪心的沈岐岸問他：“不過什麽？袁書記。”
袁書記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又頓了幾秒，才說。
“不過就是，要是有人搶了你的功勳，比你占有優勢，那這次提拔你上副廳的位置，怕是懸了。”
“……”
“我聽說這海州的市局局長陸靳城，在這次緝毒事件裏，沒少出謀劃策，有三起成功搗毀販毒窩點事件，其中兩次，是他立的功勳。”
沈岐岸說是。
“他刑偵能力和判斷力都強，一旦出謀劃策，毒梟完全沒有藏身之地。”
袁書記說：“對，就是他！他也是副廳人選，你最有威脅力的競爭者。”
沈岐岸皺了下眉頭。
隱約感覺到非比尋常的氣息，他思量了幾秒後，說。
“還望袁書記指點迷津！”
袁書記哈哈大笑。
“岐岸啊，你是聰明人，有些話，不需要我說破，我一點，你就明白了。”
沈岐岸說：“還望袁書記賜教。”
袁書記嘴角勾出一抹陰毒的笑。
“一山不容二虎，但凡有誰是橫在你仕途上的絆腳石，你都要掃平障礙，這樣，你才能在鏖鬥中，占有優勢。”
“……”
沈岐岸詫異了一下，但旋即，立刻參悟。
有些不可置信，他結巴著嗓音說：“……袁書記，你、你的意思是……”
“毒梟都是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亡命徒，販毒那天起，就沒有再拿自己的命當命看！不怕死的毒梟，身上又有不長眼睛的槍，誰能保證不會發生意外，所以……”
袁書記頓了下，然後一字一句。
“有誰為了緝拿毒販犧牲，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
“岐岸啊，你是聰明人，你說，死人怎麽和你爭？他就算是想爭，也隻能爭一個烈士的名！上麵副廳，會掛一個死人的名兒嗎？”
沈岐岸骨皮躥過一陣麻冷。
袁書記這哪裏是要將自己往上提幹啊，他這分明是要借刀殺人啊！
隻不過，這上麵高懸的位置，太有誘/惑力，讓自己根本就招架不住啊！
沒有聽到沈岐岸答話，袁書記又開始循循善誘。
“既然他能幹，你就要給他建功的機會，人才，不應該被埋沒！”
有些人有才幹，是他的優勢，當然，也是他最容易被拿捏的劣勢。
槍打出頭鳥，這世道，往前衝，建功立業的是他，死於非命的也是他。
人在執行任務中出事故，家屬就算是想追究，也追究不到根源上，隻能打碎牙齒，混著血，往肚子裏咽。
開槍的不是他們內部的人，誰能找到他們內部人的頭上。
沈岐岸踟躇。
他知道，借他人之手除掉陸靳城，不會和自己沾上任何的關係。
相反，屢建功勳，功高蓋主的陸靳城死於非命，到最後，什麽功績，都會落到自己的頭上，而他陸靳城，隻能被上麵授封一級烈士的名譽，絲毫不會撼動自己坐上副廳的位置。
隻不過，旁的小事兒就算了，這涉及人命，他下不去這個狠心。
沈岐岸遲遲沒有說話，袁書記能料想到他在猶豫。
不過，他竟然已經把話說出去了，必然要達到目的，不然，自己精心籌劃的一切，豈不是功虧一簣了嗎？
“岐岸啊，縱觀曆史，放眼世界，哪個英雄，不是踩著別人的屍體，一步步爬上去的啊！那唐太宗為了皇位，連親兄弟都殺了，可見，成功都是給有野心的人準備的。”
“……”
“在仕途混，你要想高人一等，不光要有能力，當然，手腕也很重要！你顧慮太多，優柔寡斷，成不了大事！我之所以找上你，是覺得，你完全能勝任副廳一職，我不想你的才幹，被埋沒。”
和沈岐岸這樣琢磨再三的人耗不起，袁書記撂下話。
“有時，你的一秒鍾猶豫，就錯過了時機！你不願意做，有很多人、擠破了腦子想做！”
一再被袁書記洗腦，灌輸他的思想，沈岐岸固然知道他是在利用自己，想借自己的手除掉陸靳城，他也無法拒絕這麽豐厚的誘/惑。
副廳的位置，那是自己輾轉經年也可遇不可求的位置，他怎麽甘心錯過？
又沉默半晌，一再思量後，他問。
“如果我答應你，你一定能保我上副廳的位置嗎？”
袁書記回答的肯定。
“隻要你幫我做掉陸靳城，副廳的位置，非你莫屬！”
——薑小姐嫁到分割線——
薑珂從薑家出來，隻感覺整個人都很晦氣。
郝德勇算是陰魂不散了。
比自己身材好、臉蛋漂亮的女人，隨手一抓一大把。
連那些二三線明星都想往他牀上爬，他至於在自己身上瞎折騰嗎？
還為此裝孫子，過來討好自己父親，真的是惡心死了。
薑珂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人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就像是十幾年沒吃過肉，而自己是他手邊突然出現的一塊牛扒！
懶得再牽扯精力想這些，她忽視心裏的反胃感，打電話找夏沅。
眼下的情況，郝德勇沒有離開的意思，還有可能在自己家吃飯，她自然不會回去。
就算是在大街上浪到天黑，她也不會回去麵對那副肮髒醜陋的麵孔。
夏沅的電話打是打通了，不過薑珂約她出來，她說她那邊有事兒，暫時不方便聽電話，然後，就匆匆忙忙掛斷了電話。
耳邊傳來忙音，薑珂拿下耳邊的手機。
看到屏幕退到通訊界麵，她細眉微動。
她想不到，這夏沅能有什麽事兒這麽著急，竟然掛自己電話！
薑珂正欲去找其他朋友的電話號碼，約她們出來。
不過，剛撥動幾下通訊街麵，陸靳城的電話，打了進來。
電話接通，陸靳城說他昨天晚上後來臨時開會，等開完會，半夜出去執行任務，等結束已經淩晨兩點多鍾了，所以沒有給她打電話。
薑珂沒有在意陸靳城沒有給自己回電話一事兒。
“又不是什麽大事，我不會不高興的。”
情緒略有些闌珊的撥弄橫在自己臉前的枯幹枝椏，咬了幾下下唇，她說。
“我現在隻在意你到底什麽時候能回來？”
薑珂是真的想陸靳城，特別是他家裏接二連三出事兒、自己孤單無一的時候，對他的思念之情，更甚。
現在，雖然自己父母親都沒有事兒，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但是，她還是想他，恨不得他立刻馬上，飛到自己身邊，抱著自己，親吻自己。
陸靳城知道薑珂的話是什麽意思，微頓兩秒，說：“快了。”
本次緝毒任務，上麵下達的期限是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除去殘餘勢力，必須把幾個猖獗的大毒梟，連根拔起，讓他們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
雖然事情的進展，比預想要快一些，不過隨著他們的深入探究和偵查，他們發現，原本預計的八個比較橫行的販毒窩點，不過是不起眼的冰山一角。
在這八個販毒窩點以外，還有至少20個已經成了規模的販毒點。
可見，這裏的販毒勢力，確實猖獗。
陸靳城無法給薑珂一個準確的歸期，隻能安撫她，說這兩個字。
薑珂不知道陸靳城所說的“快了”到底還有多久，隻是撅了會兒嘴後，癡喃道。
“你已經去五天了。”
五天的時間，在悠漫的歲月裏，並不長。
可是，在沒有他的世界裏，她覺得這五天，宛若五年。
陸靳城說。
“還有十天，我就能回去了。”
十天，於薑珂而言，很漫長……
不想給陸靳城增加負擔，也不想他總惦念自己，薑珂貝齒咬了幾下唇後，體諒道。
“我等你！你不用擔心我耐不住等待，受不了煎熬。隻要是你，十個月、十年，我都等！”
電話那端的陸靳城，笑了下。
“我不會讓你等那麽久，我不舍得。”
聞言，薑珂莫名眼眶脹澀。
這樣的男人，似雲，如霧，若風月，一顰一笑，一言一詞，都能牽動自己的情緒。
熱淚含湧，薑珂忍著情緒，破涕為笑。
“既然不舍得，那你就快點回來！告訴你，你讓我等太久，追我的人那麽多，你當心被挖牆腳！”
陸靳城說笑道：“誰敢挖我家牆腳，我掘他祖墳！連我牆腳都敢挖，活膩了嗎？”
薑珂噗嗤一笑，心情好了不少。
她很想把郝德勇對自己明顯動了歪心思的事情告訴他。
不過想了想，她還是選擇避而不談，免得陸靳城和郝德勇對抗為敵。
屆時，陸靳城為了自己，可是樹立了一個敵人。
在他們的圈子裏，多一個同夥，永遠好過多一個敵人。
何況，他對立的敵人手握重權，那他不就是自找麻煩嗎？
薑珂不夠聰明，但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給陸靳城惹麻煩。
再忍住笑，薑珂說。
“你放心，我會為你守好你家的一畝三分地，它隻屬於你，誰也撬不走！”
薑珂的話，略有歧義，還帶著讓人容易想歪的情/色味道。
陸靳城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笑道。
“……”
薑珂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陸靳城的話是什麽意思。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後，她騰的一下子紅了臉。
“陸靳城，說這話，你害不害臊？”
把這麽情/色的話，能說的這麽委婉，他陸靳城也是有水平！
陸靳城笑得霽月清風，眉眼間，似盛了萬千寵溺與溫柔星光。
“你害不害臊？嗯？”
“……”
男人磁實嗓音的聲線，尾音綿長，似繞了紅酒纏於舌尖，無限旖旎……
不等薑珂答話，陸靳城又說。
“你就算害臊，我也不怕害臊！我一個三十幾歲的老男人，和你一個小姑娘，害什麽臊？”
薑珂都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麽好了。
不過，她轉了轉眼珠子，不甘示弱道。
“我沒有說我害臊啊！”
她眨動眼睫，強迫自己厚臉皮。
“等你回來！”
“……”
“你陸大局長這麽操勞，為了人民的安泰，夜以繼日，我怎麽舍得還讓你消耗體力呢？”
薑珂說這話時，嘴角帶著笑，眼梢，帶出一抹輕熟又妖嬈的風情。
陸靳城幾日沒有見薑珂，本以為自己和她說幾句葷話，她會受不了臉紅。
他實在想她臉紅的模樣。
哪知道，她依舊汙的清純，純中帶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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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岸啊，上麵的黃副廳長已經到了退休年紀，我見你屢建奇功，在眾多幹警裏，出類拔萃，有往上提幹的資質！我和上麵任命職位總管的韓廳長，是拜把子的交情，你要是有意往上提幹，想繼續建功立業，我倒是可以幫你說一說，讓他多做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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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往上提幹，自然是希望越爬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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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野心的人，都知道利用優勢，如魚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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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望袁書記在韓廳長麵前美言幾句。”
袁書記笑說道：“那是自然，我看上的青年才俊，一定會力捧，竭力往上提拔。”
沈岐岸說：“那就先謝……”
“噯，等等。”
袁書記打斷沈岐岸的話。
被打斷話，沈岐岸沒有問袁書記怎麽了，而是等他下文。
袁書記倒也沒有九曲十八彎的繞，嗬嗬笑了兩聲後，說。
“岐岸啊，你也先別急著謝我！這次緝毒，是你立功勳的大好機會，隻要你在這次緝毒案件中，鏖戰頭籌，立了大功，副廳長的位置，定然是你的。不過就是……”
聽袁書記欲言又止，被勾起貪心的沈岐岸問他：“不過什麽？袁書記。”
袁書記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又頓了幾秒，才說。
“不過就是，要是有人搶了你的功勳，比你占有優勢，那這次提拔你上副廳的位置，怕是懸了。”
“……”
“我聽說這海州的市局局長陸靳城，在這次緝毒事件裏，沒少出謀劃策，有三起成功搗毀販毒窩點事件，其中兩次，是他立的功勳。”
沈岐岸說是。
“他刑偵能力和判斷力都強，一旦出謀劃策，毒梟完全沒有藏身之地。”
袁書記說：“對，就是他！他也是副廳人選，你最有威脅力的競爭者。”
沈岐岸皺了下眉頭。
隱約感覺到非比尋常的氣息，他思量了幾秒後，說。
“還望袁書記指點迷津！”
袁書記哈哈大笑。
“岐岸啊，你是聰明人，有些話，不需要我說破，我一點，你就明白了。”
沈岐岸說：“還望袁書記賜教。”
袁書記嘴角勾出一抹陰毒的笑。
“一山不容二虎，但凡有誰是橫在你仕途上的絆腳石，你都要掃平障礙，這樣，你才能在鏖鬥中，占有優勢。”
“……”
沈岐岸詫異了一下，但旋即，立刻參悟。
有些不可置信，他結巴著嗓音說：“……袁書記，你、你的意思是……”
“毒梟都是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亡命徒，販毒那天起，就沒有再拿自己的命當命看！不怕死的毒梟，身上又有不長眼睛的槍，誰能保證不會發生意外，所以……”
袁書記頓了下，然後一字一句。
“有誰為了緝拿毒販犧牲，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
“岐岸啊，你是聰明人，你說，死人怎麽和你爭？他就算是想爭，也隻能爭一個烈士的名！上麵副廳，會掛一個死人的名兒嗎？”
沈岐岸骨皮躥過一陣麻冷。
袁書記這哪裏是要將自己往上提幹啊，他這分明是要借刀殺人啊！
隻不過，這上麵高懸的位置，太有誘/惑力，讓自己根本就招架不住啊！
沒有聽到沈岐岸答話，袁書記又開始循循善誘。
“既然他能幹，你就要給他建功的機會，人才，不應該被埋沒！”
有些人有才幹，是他的優勢，當然，也是他最容易被拿捏的劣勢。
槍打出頭鳥，這世道，往前衝，建功立業的是他，死於非命的也是他。
人在執行任務中出事故，家屬就算是想追究，也追究不到根源上，隻能打碎牙齒，混著血，往肚子裏咽。
開槍的不是他們內部的人，誰能找到他們內部人的頭上。
沈岐岸踟躇。
他知道，借他人之手除掉陸靳城，不會和自己沾上任何的關係。
相反，屢建功勳，功高蓋主的陸靳城死於非命，到最後，什麽功績，都會落到自己的頭上，而他陸靳城，隻能被上麵授封一級烈士的名譽，絲毫不會撼動自己坐上副廳的位置。
隻不過，旁的小事兒就算了，這涉及人命，他下不去這個狠心。
沈岐岸遲遲沒有說話，袁書記能料想到他在猶豫。
不過，他竟然已經把話說出去了，必然要達到目的，不然，自己精心籌劃的一切，豈不是功虧一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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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仕途混，你要想高人一等，不光要有能力，當然，手腕也很重要！你顧慮太多，優柔寡斷，成不了大事！我之所以找上你，是覺得，你完全能勝任副廳一職，我不想你的才幹，被埋沒。”
和沈岐岸這樣琢磨再三的人耗不起，袁書記撂下話。
“有時，你的一秒鍾猶豫，就錯過了時機！你不願意做，有很多人、擠破了腦子想做！”
一再被袁書記洗腦，灌輸他的思想，沈岐岸固然知道他是在利用自己，想借自己的手除掉陸靳城，他也無法拒絕這麽豐厚的誘/惑。
副廳的位置，那是自己輾轉經年也可遇不可求的位置，他怎麽甘心錯過？
又沉默半晌，一再思量後，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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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珂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人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就像是十幾年沒吃過肉，而自己是他手邊突然出現的一塊牛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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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的時間，在悠漫的歲月裏，並不長。
可是，在沒有他的世界裏，她覺得這五天，宛若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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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珂的話，略有歧義，還帶著讓人容易想歪的情/色味道。
陸靳城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笑道。
“……”
薑珂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陸靳城的話是什麽意思。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後，她騰的一下子紅了臉。
“陸靳城，說這話，你害不害臊？”
把這麽情/色的話，能說的這麽委婉，他陸靳城也是有水平！
陸靳城笑得霽月清風，眉眼間，似盛了萬千寵溺與溫柔星光。
“你害不害臊？嗯？”
“……”
男人磁實嗓音的聲線，尾音綿長，似繞了紅酒纏於舌尖，無限旖旎……
不等薑珂答話，陸靳城又說。
“你就算害臊，我也不怕害臊！我一個三十幾歲的老男人，和你一個小姑娘，害什麽臊？”
薑珂都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麽好了。
不過，她轉了轉眼珠子，不甘示弱道。
“我沒有說我害臊啊！”
她眨動眼睫，強迫自己厚臉皮。
“等你回來！”
“……”
“你陸大局長這麽操勞，為了人民的安泰，夜以繼日，我怎麽舍得還讓你消耗體力呢？”
薑珂說這話時，嘴角帶著笑，眼梢，帶出一抹輕熟又妖嬈的風情。
陸靳城幾日沒有見薑珂，本以為自己和她說幾句葷話，她會受不了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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