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裏的空調,鼓吹著暖風,再加上炭火的烘烤,很熱,於是,薑珂就脫了外麵的外套。


    剛脫掉外套,隻聽夏沅咋呼一聲。


    “珂總,你脖子……”


    “……”


    薑珂下意識看向自己脖子。


    待看到上麵曖昧不清的吻痕,刷的一下子紅了耳根。


    擰著眉往上提領口,隻是她越是這般遮掩,越是顯得刻意。


    “我都看到了,還遮什麽遮啊?”


    “……”


    薑珂答不上來話,隻覺得尷尬。


    夏沅砸吧了下嘴,語調不陰不陽。


    “你和他都這樣了,我還能說些什麽啊!”


    在夏沅淺顯的認知呢,陸靳城身在高位,對感情,對人,都應該很尊重,不會做婚前忄生行為這種不尊重女性的行為。


    對薑珂,也就停在親親嘴,摟抱的層次,還不至於上升到把愛,談到床上去。


    可是,她還是看走眼了。


    陸靳城和其他生理正常的男人,也沒什麽區別嘛,碰到女的,也會硬,做起來,也會狂炙。


    “都說搞國防公安出身的男人,都是經過特訓的,體力都好的驚人!看你這麽多的痕跡,折騰的這麽狠,真就印證了這話。”


    “……”


    薑珂不知道陸靳城有沒有經過特訓,但是……確實是,體力好!


    “雖然我不知道能說些什麽,但是還是提醒你一句,別把孩子搞出來了!”


    “……”


    ——薑小姐嫁到分割線——


    薑珂和夏沅吃完飯準備去看電影。


    電影兩個多小時,在這之前,兩個人先去了一趟洗手間。


    剛進洗手間,夏沅手機裏進來電話。


    看了眼手機,對薑珂說:“我先去接個電話。”


    等夏沅離開,薑珂兀自進隔間。


    伸手撥門栓出來時,隔壁,傳來女人通電話的聲音。


    “對,給我跟著她,一旦查到些什麽,就告訴我。”


    薑珂沒有偷聽的意思,也不知道對方在說些,可是當對方提到“蕭莫宇”這個名字的時候,她搭在門栓上的手,一僵。


    蕭莫宇?


    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蕭莫宇嗎?


    對方還在說話,可話的內容,薑珂一句也聽不明白。


    待隔壁插間裏的女人出去,她也緊隨而至,走了出去。


    薑珂倒不是說對蕭莫宇,亦或者這個女人的事情有什麽興趣,不過是,聽到蕭莫宇名字,本能性想知道這個女人是個怎樣的女人。


    淩羽菡站在盥洗台前洗手,聽到身後有關門聲,洗手的動作怔了一下。


    顯然不知道自己剛剛通電話的時候,這裏麵還有人。


    待從鏡子裏看到薑珂那張臉,本就詫異的表情,更加豐富。


    薑珂注意到女人看自己的目光,很古怪,和自己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她細眉輕動了一下。


    抬腳走到淩羽菡身旁的洗手盆,她擰開水閥去洗手。


    水流剛順下來,旁邊的女人已經隨手關了水閥,末了,拿著身旁的拎包,連手都顧不上烘幹,直接走出洗手間。


    薑珂從鏡子裏看女人離開的背影,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樣,竟然覺得有些熟悉……


    ……


    等到電影散場,薑珂準備讓家裏司機來接自己時,她接到了薑律打給她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電話那端的薑律,用特別凝重的聲音,說了五個字。


    “小珂,不好了!”


    “……”


    薑律所說的不好了,並不是指他父親在政府裏做的事兒,又露餡了,而是,一個約莫三十幾歲的女人,帶著一個女孩,鬧到了家裏,說自己是薑文驥當年還是正攵/十辦委/員那會兒,搞大肚子的二奶。


    而那個梳著兩個牛角辮的小女孩,則是她大肚子後,生出來的種。


    蘇怡因為之前涉嫖一事兒的影響,心情不好,還格外心虛,沒有臉麵對自己的兒女,丈夫,在薑家也繼續待下去。


    於是,今天下午,在誰也沒在家的時候,訂了最近一班飛香港的機票,去那邊放鬆心情。


    女人帶著孩子來薑家鬧事兒的時候,隻有黃阿姨在。


    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黃阿姨不知道怎麽辦,不好去打擾每天忙得昏天黑地的薑文驥,於是,把電話打去了薑律那裏。


    薑珂到家時,薑律已經在了。


    坐在沙發裏,薑律麵對對麵眉眼間寫著風塵味的女人,臉色很差。


    那女人似乎也不是什麽善茬兒,麵對薑律隱隱發作的模樣,漫不經心瞥他,然後又看向別處。


    而坐在她身邊的女孩,約莫十幾歲的樣子,生的倒是清秀,不過手腳不幹淨,進門以後,已經從薑家,拿了好幾根薑珂扔到客廳桌上的口紅。


    薑珂進門,看黃阿姨迎上自己時,格外不好的臉色,問她:“人在哪兒呢?”


    黃阿姨說在客廳。


    薑珂輕點了一下頭,往客廳裏走。


    剛走進客廳,瞧見自己哥哥黑沉的臉色,她抿了下嘴角。


    薑律和女人間沒有說話,氛圍死氣沉沉,兩個人就像是在博弈,看誰率先沉不住氣。


    薑珂走上前,將手裏的挎包往薑律身旁一扔,轉身看向對麵座裏的女人和女孩,她雙手抱臂,冷譏一笑。


    “還真就好意思進這個門啊?你當我家是收容所嗎?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的來!”


    女人臉色一變,抬頭看薑珂。


    瞧著薑珂趾高氣揚的模樣,她沉了沉氣,譏笑一聲。


    “如果不是有賬要算,你當我想進這個門啊?”


    “有賬要算,也沒有進這個門的必要啊?你不知道你這種女人,會弄髒了我家地板嗎?”


    “……”


    “還有,你說有賬要算,什麽賬?說來聽聽,我眼裏容不得沙子,敢找我算那些莫須有的賬,就要承擔的起後果。”


    那女人夠聰明,說自己不和黃毛丫頭算賬,讓薑文驥或者蘇怡出來。


    “想見我爸我媽,先過了我這關再說,你以為海州州長,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女人說:“不讓我見薑文驥,我就不走了,看誰能沉得住氣。”


    薑珂也不惱。


    “如果你想以私闖他人住宅的罪名被民警拖走,你大可以繼續賴下去。”


    “……”


    “你以為你賴皮,我就治不了你了嗎?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不過下場都挺慘的,上一個,是被十幾個男人輪著玩,然後扒光了扔到東北的一個山裏,零下二十幾度的天,活活凍死了!然後聽說,還被山裏覓食的野狼,咬的屍骨無存。”


    薑珂說的煞有其事,女人臉色凜然一變。


    官宦人家,一向心狠手辣。


    她當年混跡圈子釣大官的時候,身邊好幾個小姐妹都是特別慘的下場,像薑珂說的這種,也不是沒有,甚至更慘。


    “你也不用威脅我,當年,我能把孩子生下來,足以說明我不是吃素的。”


    薑珂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


    “你有本事生下來,怎麽現在才找上門?你是不是吃素的,我不知道,你要是真有本事,你當年就應該用子逼供,何故現在才特麽出來放p?”


    “……”


    “還有,你以為你整個丫頭片子,弄來幾張能混淆視聽的dna報告書,就能糊弄我嗎?”


    想到自己哥哥當時語氣凝重的告訴自己說,他已經看了dna報告書,說這女孩的雙螺旋堿基配對,與自己父親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她就莫名覺得好笑。


    現在這些人,為了栽贓嫁禍,什麽事兒幹不出來。


    弄幾張假的報告單,輕而易舉。


    再去看變了臉色的女人,和她懷裏讓人看了就生厭的丫頭片子,薑珂正了正神色,字字鏗鏘道。


    “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事情的後果,你要是說的每字每句都不摻假,我們就走法律程序,你要是說的話,有一句假話,我活剝了你!”


    她不是威脅這個女人,也不是逞強。


    自己父親要是再鬧出來這種醜聞,頭上的烏紗帽,注定不保!


    不同於薑珂牙尖嘴利,薑律一直眉頭深鎖。


    碰上這種事兒,不管是真是假,隻要有這樣的苗頭兒傳出去,對自己父親的名聲,多多少少都會有影響。


    而且,事情就算偃旗息鼓,很多人也會覺得自己父親是用錢,拿權,把這件事兒,壓下去的。


    女人聽薑珂威脅自己,呦嗬一聲。


    “怎麽?你爸是政府裏當職,就沒王法了嗎?這筆賬,我要是討不到一個說法兒,我就往法院鬧,看誰磕磣!”


    薑珂依舊笑。


    “你要說法兒,也得是你旁邊坐著的這個野種,是我們薑家貨真價實的種,不然,你就是自取其辱。”


    自己父親就算在外麵養/二/奶,也不可能傻到不給她吃藥。


    再者說了,十幾年前的舊賬扒出來翻,想也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女人氣得直哆嗦,“你……”


    剛想出言反擊,薑律說了句“好了!”,然後從沙發裏站起身。


    去看眼前的女人,他撂下話,一字一句。


    “既然你一再強調這個女孩是我們薑家的種,好,明天我們就去做dna鑒定,是真是假,自有決斷!”


    說完話,薑律招呼黃阿姨。


    “黃阿姨,送客!”


    ……


    等薑律上樓後,黃阿姨“請”女人帶孩子離開薑家。


    女人一看自己沒有討到好處,五官漸變猙獰。


    薑珂翹著女人隱忍發作的模樣,“嘁”了一聲。


    “忘了告訴你,就算你手裏捏著的這張王牌是我們薑家的種,你也別指望靠她從我們薑家拿走一分錢!”


    “……”


    ——薑小姐嫁到分割線——


    等到薑珂再回到房間裏,那層偽裝的強勢外表,瞬間塌陷。


    現在薑家的處境,真是舉步維艱。


    一樁樁,一件件,每一件事兒,都烏壓壓的襲來,足以壓垮薑家多年鞏固來的基業。


    這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好像自己隨時可能被逼瘋。


    背靠在門板上,用手抓頭發,她長歎氣了好久,才舒緩下來心頭的緊澀感。


    ……


    等到薑珂從衛浴間洗澡出來,接到了陸靳城打給自己的電話。


    陸靳城問薑珂在幹嘛,薑珂興致不高,說自己剛洗完澡。


    男人的聽覺一向敏銳,薑珂說話的語調,一下子就出賣了她的情緒。


    “聲音怎麽這麽頹?哪裏不舒服?”


    薑珂說沒有,“就是天氣愣了,嗓子有些不舒服!”


    自己父親有可能搞出一個野種的事兒,讓她怎麽和陸靳城說?


    然後又讓陸靳城怎麽想自己的父親?


    在事情沒有一定之前,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和他說這件事兒。


    陸靳城不信,但是見薑珂瞞著事情不想和自己說,他倒也沒有追問下去。


    隨意又聊了一些,中途談話有片刻的間斷,等陸靳城再開口,他喚她。


    “小珂。”


    “嗯?”


    “下個月,我被省廳外派出去執行任務,具體時間還沒有下來,不過應該在中旬左右。”


    春節這段期間,一向是犯罪的高發時間段。


    這不,臨省的販毒團夥猖獗,已經到了快壓不住的地步。


    所以幾個省聯合召開公安座談以後,決定讓一向有搗毀販毒團夥經驗的陸靳城,到臨省去部署,並實施抓捕販毒團夥的首腦級人物一事兒。


    薑珂聽陸靳城這話,神情先是怔忪了一下,下一秒,情緒便變得闌珊索然。


    沒有說話,不知道過了多少,她才用很悶的嗓音問他。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為何,薑珂眼眶變得濕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等到她意識到她真的需要陸靳城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守著自己,同她一起度過薑家這段艱難的時期,熱淚,簌簌滾落。


    近來一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事兒,壓得她快喘不過來氣。


    很多時候,支撐她堅持下來,是這個男人給予自己的底氣。


    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還會麵對什麽事兒,還會麵對什麽樣的麻煩。


    可是一想到陸靳城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陪著自己,她心底那根本就脆弱的弦,倏地斷裂。


    陸靳城坦誠回答。


    “不一定!”


    據臨省的公安報告所說,至少有三支販毒團夥,在金三角地帶進行毒品的輸出與買賣。


    而且,這些販毒團夥,還有罩著他們的黑色背景,可以說,想要搗毀這三股頑固勢力,絕非一朝一夕。


    ————


    第一更4000字,還有更新~每日正題:投月票~~然後說一下,我們薑父好歹也是個大人物,想要倒台,沒有那麽容易,所以呢,q煙最近潑髒水可能潑的有點狠,不過呢,這裏麵,當然是有真有假~~嗯……你們好好珍惜還能看到的甜吧,暴風雨,真的……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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