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師傑問蒼海答,爺孫倆這邊好好了對了一下,都頭想知道張恒當時是怎麽和蒼海談的。


    “那就接待唄,反正到時候那個什麽秘書打電話給你你順帶著問問多少人,咱們這邊好準備”胡師傑問了一下蒼海和張恒見麵聊天的情況,沒有能猜出這事兒為什麽這麽倉促,於是也就不多想了,反正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那我知道了”蒼海點了點頭。


    招待什麽的蒼海到是不怕,自己空間裏帶的肉是足夠了,反正蒼海想魯言智也不會帶七八十個人過來,隻要不超過二十人,自己這邊都能應付。


    “特意過來看你的瓜,是不是魯縣長準備幫你賣賣瓜?”李立成想了一下衝著蒼海問道。


    蒼海聽了笑著說道:“有這個可能”。


    “要是縣裏收就好了,反正我們也種了一些,現看著再過個把月的也就差不多了”李立仁笑道。


    魏文奎說道:“二叔,您還想這事情哪?就算是縣裏收能給多少錢,總不能按著蒼海要的十五塊一斤吧?”


    “就算是五塊一斤也行啊,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李立仁笑道。


    “到時候打張白條給你,到了年前的時候你再腆著一張老臉去要?就是瓜成了我留著自己吃也不拿瓜去換沒用的白條子”魏文奎說道。


    關於白條這個事情,在這邊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鎮上很多小館子老板還握著鄉裏的白條呢,至於縣城那就更不用說了,每一家收白條的都頭疼,偏偏這事兒還不好辦。


    能打白條的都是什麽人?哪一個也不是一個小館子老板可以得罪的,怕被穿小鞋所以很多館子老板也就認下了,至於能要到多少回來,那就各憑本事還有打白條的人在單位裏的地位了,當然了全要回來這事兒也沒有哪個人真想過,因為誰都知道想了也是空想。


    “海娃子,要是縣裏要你的瓜,你別實心眼的送,多多少少送一點意思意思得了,要不然你這手一鬆一車子瓜出去了,這錢指不定你要要到什麽時候”李立達也讚同魏文奎的話,立刻出聲提醒蒼海一下。


    蒼海笑道:“我明白,而且我也不準備賣給縣裏”。


    原本蒼海就沒有想著把瓜賣到縣裏去,這到跟白條不白條的沒關係,蒼海是不喜歡跟政府打交道,主要是因為怕跟這些人扯皮,到時候官腔一打,蒼海這一心想過舒心日子的性子哪裏能接受的了。


    “嗯,寧願價低點,也別給自己找麻煩”李立達說道。


    蒼海看了一會兒四老頭打麻將,覺得沒什麽意思,於是起身帶著虎頭準備走人,剛站起來一股小風帶著一縷清香拂麵而來。


    聞到了這縷清香,蒼海張口便道:“槐樹花開了?”


    “嗯,那邊幾株槐樹開花了,估計這幾天村裏的槐樹陸續都會開花”李立達說道。


    蒼海聞言笑著說道:“好長時間沒有吃過槐樹花了,正好去弄一些嚐嚐去,誰家有勾子借我一下”。


    當蒼海一轉頭,看到鐵頭,現在鐵頭這家夥正雙手扒在了桌沿上,站在魏文奎的旁邊盯著桌上的麻將,也不知道他一個猩猩是不是能看的懂麻將是怎麽玩的。


    看到了鐵頭,蒼海便笑道:“算了,不用,讓鐵頭上樹去摘就行了。


    ”也是,鐵頭比你用勾子方便多了”李立仁笑著說道。


    正準備離開呢,二奶奶劉愛芬張口了:“海娃子,你有時間的話去坡下收一下你家的雞蛋,幾隻母雞亂下蛋,我有次差點踩到了你家的雞蛋窩”。


    “哦,在哪裏?”蒼海問道。


    蒼海還真不知道自家的雞已經產蛋了,更不知道這些雞把蛋產到了什麽地方,於是張口問了劉愛芬一句。


    劉愛芬伸手指了一下西邊的坡子:“那邊竹林子旁邊的小坡上有一窩,我已經幫你收到了廚房梁上的籃子裏,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邊的葦子坡上我也看到過一窩”李三奶奶錢喜妹說道。


    劉愛芬繼續說道:“反正啊,草多的地方你仔細找一找,雞剛剛產蛋,這要是養不成好習慣那你以後可就有了忙了”。


    蒼海聽了笑了笑:“隨便,隨它們下蛋吧,反正我想吃的時候再去找好了”。


    “等你想吃?雞蛋都成小雞了”李大奶奶秋尚花笑著說道。


    “沒事,小雞總會長成大雞的,不吃蛋我吃雞也行啊”蒼海樂著說道。


    聽到蒼海這麽說,村裏的老人紛紛搖了一下腦袋,表示蒼海這麽搞那是很沒有錢途的,不像個精細過日子的鄉下漢子。


    蒼海哪裏會介意雞下蛋在不在雞窩這事,反正隻要是有的吃就行了,大不了想吃的時候再去撿好了。反正家裏的雞也多,應該總能趕上吃新鮮的雞蛋。


    離開一幫子休閑的鄉親們,蒼海下了坡往槐樹的方向走,其實一下了坡便看到了那兒根槐樹,樹枝上掛滿了白串串的槐樹花,開的那叫一個繁茂啊,白色的槐樹花串差點把綠色的葉子風頭都蓋了過去。


    到了樹下一看,蒼海發現根本用不到鐵頭的爬樹神功,自己一伸手便能很輕鬆的摘下最下麵的槐樹花,於是蒼海這邊揪了幾串槐樹花,輕輕一捋立刻把花和花枝分開了開來,直接就這麽一把塞進了嘴裏。


    輕輕的嚼了兩口,槐樹花的香味立刻充滿了味蕾,再嚼兩口那種槐樹花特有的香甜感也跟著出來了,完全是自己兒時的記憶,那時候的蒼海最喜歡吃這個時候的槐樹花,那時蒼海的老子蒼世鈞還會給蒼海做槐樹花雞蛋餅。


    伸手又捋了一串,塞進了嘴裏,蒼海又給了鐵頭一串。鐵頭沒有吃過槐樹花,一開始的時候接過了花還歪著腦袋左右抑一下,當學著蒼海的樣子把槐樹花塞進了嘴裏呼了兩口的時候,鐵頭一張嘴,把槐樹花又吐了出來。


    “你小子是個沒福份的”蒼海見鐵頭的模樣,便知道鐵頭並不喜槐樹花,於是自顧自的往自己嘴裏又塞了一把。


    想著父親以前做的雞蛋餅,蒼海決心多弄一些回去,今天中午就做個槐樹花雞蛋餅,也算一個菜。


    想到這兒,蒼海從空間裏弄出了一個大塑料袋子,開始不停的摘槐樹花,摘了差不多小半袋子之後,便讓鐵頭拎著自己空著兩手準備回去。


    沿著小樹林子走了一會兒,又被蒼海發現一個好東西,一顆榆錢樹上的小榆錢長的也是綠的讓人口舌生津,於是蒼海又弄出了一個塑料袋子裝榆錢。


    回到了家,蒼海把洗槐樹花還有榆錢的事交給了平安,自己則是拉著躺椅到了坡前的樹蔭下納涼,順帶著看看書什麽的消磨時間。


    不知不覺之間蒼海便便睡著了,睡著睡著覺得自己的耳朵眼裏有點兒癢,轉了一個方向沒有一會鼻孔裏麵又癢了,實在是有點兒受不了了,蒼海睜開了眼睛。


    這一睜開眼,發現師薇的那張俏臉離著自己不到一臂的距離。


    看到了師薇蒼海愣了一下:“我睡了一天?”


    不過當蒼海看到頭頂日頭的位置,這才知道現在還沒有到響午呢。


    看到師薇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蒼海說道:“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麽幼稚!”


    看到師薇笑的樣子,還有手中的草莖,蒼海哪裏會不明白自己剛才耳朵眼裏鼻孔裏的癢是怎麽造成的,肯定是師薇用草尖搔的唄!


    “你這人可以啊,一回來就睡覺,你真的把自己當成豬養了”師薇說道。


    蒼海沒有搭理她這一句,反而問道:“你們家椅子上是有釘子是怎麽著,怎麽就在家過了一宿就回來啦?”


    蒼海以為師薇在家裏怎麽著也得過上三兩天的,如果擱一般女孩子恨不得在家裏長住,她到好在家就過了一夜就趕回來了,而且看樣子還是早早趕回來的。


    “在家呆著沒意思,對了,今天中午吃什麽?”師薇笑著說道。


    師薇不想告訴蒼海,自家裏蹲著一個自己看到就像吐的人,而且自己的老媽現在也挺煩人的,動不動就要給自己上政治課,時不時的還拿自己的一生舉例子,想告訴自家的女兒師薇,一個好男人的真正標準是什麽。


    現在師薇都有點懷疑林小小是不是給自己的母親下了什麽藥了,怎麽一副她自己說的都對,做的什麽都是為了你好,就算是你現在不明白以後也會理解的心態!


    反正最終的結果就是一句話,想讓師薇嫁給那個不學無術的官二代。


    師薇自然是不樂意的,就算是死師薇也不想嫁給那東西,在師薇看來自己的心上人從高中時候就注定了隻會有一個,要不然怎麽會自己看別的男孩都不順眼。


    “今天中午啊,槐樹花蛋餅、油燜茄條和扁豆肉絲,再加一個絲瓜湯”蒼海說道。


    “我看廚房裏還有榆錢”師薇道。


    “榆錢留著晚上吃的,晚上咱們蒸榆錢玉米麵餅子”蒼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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