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師,你很健康。”


    蕭玄把手收了回來,蘇晴狐疑的問道:“那你剛才的臉色,為何那麽難看?”


    蕭玄道:“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蘇晴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蕭玄搖了搖頭。


    蘇晴道:“既然沒事,那就回去上課吧。”


    蕭玄道:“我想請假。”


    蘇晴道:“你又要幹嘛?”


    蕭玄聳了聳肩道:“我現在可是大忙人。”


    蘇晴撇了撇嘴道:“好吧,下不為例啊。”


    蕭玄笑道:“謝謝蘇老師,那我先走了。”


    蘇晴不耐煩擺了擺手,蕭玄喜滋滋的站起來離開,不過出門之後,他卻是躲在門後悄悄的關注著蘇晴。


    蘇晴並沒有發現他沒離開,開始認真的批改作業。


    蕭玄見一切正常,便轉身下樓而去。


    倒是蕭玄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根據《藥皇典》的顯示,蘇晴身患五十多種病,其中最嚴重最致命的,乃是乳腺癌晚期,壽命不到三年。


    恐怕蘇晴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患了不治之症。


    《藥皇典》上列出了十種治療方法,其中八種擁有極大的副作用,對患者會留下難以恢複的創傷,隻有兩種方法,可以讓蘇晴恢複如初。


    第一種方法是藥物治療法,但是根據《藥皇典》的提示,有兩種最重要的藥材,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


    連《藥皇典》都如此提示,蕭玄不指望能以藥物治療法治好蘇晴。


    第二種方法是按摩治療法,需要氣境中期的強者,以特殊手法對蘇晴進行按摩,利用真氣殺癌,才可能治愈。


    如今蕭玄距離氣境中期,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這讓他十分的擔憂。


    離開學校後,蕭玄健步如飛,朝著旭陽湖趕去。


    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提升修為。


    至於簫德陽的報複,蕭玄早已拋諸腦後。


    半個小時不到,蕭玄便趕到了旭陽湖東岸。


    今日雖不是周末,但東岸來了不少遊人。


    蕭玄深入山中,找了個人煙絕跡的地方停下,開始修煉《鴻蒙訣》。


    隨著《鴻蒙訣》運轉,周圍的天地靈氣便是受到吸引,從蕭玄的口鼻、毛孔進入體內,很快煉化為真氣匯聚於丹田。


    此地的天地靈氣比城中濃鬱太多,但還是讓蕭玄感覺遠遠不夠。


    一晃眼就到了晚上,筒子樓住戶已經有絕大部分人睡下,蕭玄家門前的巷子裏,頗顯淒涼。


    在第一個拐角處,從中午就停了一輛瑪拉莎蒂,一直沒有動過。


    “這該死的蕭玄,怎麽還沒回來?”坐在車內的簫德陽,看了一眼旁邊癡癡呆呆的蕭彰,頓時殺氣騰騰。


    白天,他找到霍海,要霍海開除蕭玄。


    而後,他又來到蕭玄家外,命人用磚把蕭玄的家門砌了。


    對於像蕭玄這種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私生子。


    被學校開除,再加上無家可歸,這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簫德陽今天不但要殺了蕭玄,他還要先折磨蕭玄。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蕭玄至今沒有回來。


    按道理來說,常春中學把蕭玄開除後,蕭玄第一時間應該回家才對。


    “三爺,會不會有人給蕭玄通風報信,那小子嚇得不敢回來了?”司機道。


    “不可能,蕭家誰會給蕭玄通風報信?”簫德陽搖了搖頭。坐在副駕駛位上,一直像個雕塑一般的魁梧中年男子,突然扭過頭來看向簫德陽道:“三爺,我們可是說好的今晚動手,如果過了十二點蕭玄還沒回來,我可就要先走了。


    ”


    “龔先生,你別著急嘛,如果過了十二點蕭玄還沒回來,我給你開兩倍的價錢,如何?”簫德陽道。


    龔雄點了點頭,轉過頭去繼續抱著手睡覺。


    簫德陽看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之前蕭彰帶著那麽多打手來都沒搞定蕭玄,他才不會去請龔雄。


    龔雄隻是南市區一個小小的武館館主,平常時間根本不入他的眼。現在反而給他擺臉子,真是豈有此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蕭玄。


    不把蕭玄折磨致死,難消他心頭之氣。


    就在這道,一輛寶馬緩緩的駛進了巷子,來到蕭玄家門前停了下來。


    “蕭玄回來了!”司機精神一抖。


    簫德陽急忙趴在窗前細細偷看。


    從寶馬車上下來了四人。


    一個司機,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一個雙手掛在脖子上,走路還要人攙扶的少年,還有一個穿著黑披風,裝扮十分古怪的人。


    “不是蕭玄,他們是什麽人?”簫德陽疑惑的道。


    突然,坐在副駕駛的龔雄,打開車門,小跑著衝了過去,對著那個身穿黑色披風的人顯得卑躬屈膝,因為隔得遠,簫德陽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頓時一陣狐疑。


    突然,那個身穿黑披風的人朝這邊看了一眼。


    簫德陽隻感覺到脊背一寒,他似乎看到了那人的眼光,極致寒冷的眼光。


    “這是什麽人?”簫德陽暗暗驚出冷汗。


    隻見黑袍男子好像說了句什麽,龔雄便急忙小跑著回來。


    簫德陽不敢怠慢,主動下車。


    “龔先生,他們是什麽人?”簫德陽小聲的問道。


    “是藍先生,他要見你。”龔雄道。


    “藍先生,哪位藍先生?”簫德陽心頭猛地一跳。


    東海市有一位狠人被稱為藍先生,但是他不清楚這位藍先生是不是就是那位藍先生。


    “那位藍先生的弟弟。”龔雄道。


    “嘶……”簫德陽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縱然不是那位藍先生,但是那位藍先生的弟弟,他也不敢怠慢。


    龔雄小聲提醒道:“這位藍先生雖然不是那位藍先生,但也是位狠人,聽說過血馬場事件嗎?”


    簫德陽大驚失色,道:“當然聽說過。”


    龔雄道:“就是這位藍先生的手筆。”


    “什麽?”簫德陽差點沒嚇暈過去。


    血馬場,乃是東海市赫赫有名的地下銷金窟,一直以來都是黑白兩道頂尖人物推崇的溫柔鄉,娛樂場。


    簫德陽曾經去過一次,那簡直是紙醉金迷,人間天堂。


    根據蕭家的情報,血馬場一直被外地的一個大勢力掌控,是東海市存在最久遠的一個地下勢力,比“南元北方”還要長久。


    在漫長的歲月裏,東海市不知多少勢力想要把血馬場占為己有,但無論哪個勢力出手,最終都落得慘淡收場的下場。


    據說血馬場,有傳說中的古武者鎮場。


    但是在一個月前,血馬場一夜間被掃平,被南市區霸主元天罡收入麾下。


    簫德陽不清楚當時的情況,但是根據可靠消息他得知,那一夜,血馬場內血流成河,血馬場的高層,連同傳說中的古武者,都無一幸免。他做夢都不會想到,今日竟然有幸見到橫掃血馬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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