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霍洞開!」


    啪的一聲,兩個傲羅飛快撞擊房門衝進房間,快步閃到門的兩側,另外兩個傲羅緊握魔杖堵在門口。


    「傲羅辦事!」


    「放下魔杖!高舉雙手!你的任何一項額外舉動,都有可能被判定為攻擊,請高舉雙手!」


    傲羅們怒吼著,高舉著手中的魔杖朝著酒店中間的大床包圍了過去。


    他們的背後,又有其他的傲羅也衝了進來,層層疊疊,如臨大敵。


    其中一個女傲羅猛地一衝,伸手朝著枕頭旁一撈,抓住了魔杖,快步地退出人群,一臉得意地將魔杖交給安全主管愛娃·麥爾斯。


    「這麽容易?」愛娃·麥爾斯接過魔杖,一臉不可思議。


    雪鬆木、雷鳥尾羽、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帶有象征新生意義的藤蔓浮雕、杖身微微泛著褐紅色。


    沒錯,這確實是安東尼·韋斯萊的魔杖!


    這是登記在遊客入境持有魔杖許可證上麵的內容,一模一樣。


    可是.....


    就這麽被自己拿到手上了?


    「這.....」愛娃·麥爾斯嘴角緩緩地勾起,臉上浮出一縷笑意,有些輕蔑地看向從床上坐起,懶洋洋揉著頭發,一雙幹淨剔透雙眼有些茫然看著大夥兒的安東尼·韋斯萊。


    哈~


    魔法實力再強大又怎麽樣?小孩就是小孩!


    「安東尼·韋斯萊!」一個麵色嚴肅的傲羅展開一份羊皮紙文件,在安東麵前抖動了一下。


    「你涉嫌一起屠殺麻雞的案件,請跟我們回魔法國會接受調查!」


    安東眨了眨眼,看向文件上夾著的魔法照片,在那上麵,自己一臉冷漠地控製著手槍朝著次巫師雇傭兵首領開槍。


    「我不去!」安東翻了個白眼,「你們這個照片看起來做得像模像樣的,可是我知道發生在茱莉婭她家公寓樓外街道的火並,你們這些美國傲羅調查不了案件,竟然找我頂缸?」


    那個傲羅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安東,用力地抖了抖手中的文件,「人證物證俱在,你竟然還要狡辯?」


    「物證?」


    安東一臉嫌惡地後仰著遠離這份文件,「你們美國傲羅是這樣辦事的?在歐洲不管是哪個魔法部,都不會將這種可以隨意造假的魔法照片當做物證,你們也太離譜了吧?」


    「怪不得大家都看不起你們美洲的巫師魔法國會,嘖嘖嘖.....」


    這番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特別是一度認為歐洲巫師才是原始人的、自詡'新現代文明巫師社會'的美國巫師界的巫師們,聽到這句話分分鍾血壓狂飆。


    好幾個傲羅的臉瞬間變得漲紅,都是氣的。


    「你!」那個傲羅麵色青紅一片,轉頭朝著主管愛娃·麥爾斯看去。


    愛娃·麥爾斯隻是冷笑了一聲,「是不是,將由審判庭做出裁決,我們傲羅的職責是將你帶回去,如果你不配合,我們將采取強硬措施。」


    「我還是不去!」安東一臉認真地說著,「我認為你們的執法太過於隨意,簡直就像.....」


    還沒有等他說完,隔壁房間突然傳出一道驚叫聲。


    「火焰熊熊!」


    「爆破隆隆!」


    轟!


    一聲炸響,磚石紛飛,在傲羅們驚慌躲避中,牆壁上出現一個巨大的洞,安娜麵色焦急地走了進來。


    在她的身後,無數火焰燃燒洶湧著。


    隨著她的腳步靠近,焦灼的熱浪襲來,所有被火焰熱氣熏烤的傲羅再度後退了一步。


    「安東,你


    沒事吧?」安娜焦急地看著床上的安東。


    「我沒事。」安東朝著她咧嘴一笑,轉過頭來,臉色瞬間拉了下來,他本來還想逗逗這些傲羅玩呢,現在終於是成功的沒心情了。


    他的目光越過牆壁上的大洞,看向熊熊烈火對麵的幾個傲羅,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你們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麽連安娜都要抓?」


    愛娃·麥爾斯聽著這個小孩語氣中的不善,摩挲著手中的魔杖,不由得樂了,「本來是以協助調查的名義,畢竟她也出現在照片裏,也許是協助你製造屠殺的呢?」


    說著,她的臉也是一拉,「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她涉嫌拒捕,並傷害傲羅,我們將以法律為依據,將其逮捕。」


    「逮捕?」安東輕笑了一聲。


    「是的!」愛娃·麥爾斯目露凶光,「你們將會入獄,甚至會被判處死刑,你這個傲慢的英國巫師。」


    「是嗎?我可不這樣看。」


    安東輕笑了一聲,懶洋洋地從床上下來,輕輕地汲著酒店的拖鞋,伸了個懶腰。


    「要我說.....」


    他扭動了一下脖子,抬起眼皮,定定地看著愛娃·麥爾斯,「你們有什麽資格抓我?有什麽資格定我的罪名?」


    愛娃·麥爾斯誇張地冷笑了一聲,「哈,很多黑巫師都會這樣說,一副完全不認同魔法國會存在的樣子,不過他們最終都被我們關入監獄裏,清晰而且深切地認識到了這個錯誤。」


    「我沒有興趣跟你廢話了!」


    她猛地一招手,「帶回去!」


    隨著她的手勢比畫,原本就緊握魔杖戒備的傲羅們紛紛朝著安東和安娜釋放出魔咒。


    「昏昏倒地!」


    「統統石化!」


    「禁錮發音!」


    標準的抓捕三件套。


    十來道魔咒的光芒朝著安東和安娜激射了過來,他們相信,不管多麽強大的巫師,此刻也是束手無策的。


    ps:原著麥格教授就曾被傲羅集體使用昏昏


    倒地放倒。


    然而,此刻一陣極其詭異的畫麵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整個房間仿佛都扭曲了一般。


    「他要幻影移形逃跑,快放反咒!」愛娃·麥爾斯尖叫著。


    可惜,安東並不是想逃跑,所有人都看到,安東依然站在原地,而所有的魔咒光芒都從直線激射,隨著空間一起變得扭曲。


    各色的魔咒光芒像是扭曲畫麵裏的亮光線條,扭曲著朝著半空中的某一個點擊中,看起像是一個彩色的旋渦。


    啪~


    一聲空氣炸開的脆響,所有的魔咒統統沒有發揮作用。


    「好了~換我反擊啦~」


    安東很有禮貌地跟大家講述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笑嗬嗬得很是靦腆。


    「首先,我要拿著魔杖。」


    安東緩緩地抬起手,所有人再度感受到那種整個世界都變得扭曲的詭異感覺,就好像自己被卷入'幻影移形'的穿梭通道旋渦中一樣,整個人都被拉扯著成一個長條,跟隨著空間扭動和無序的旋轉。


    關鍵是這種扭曲,在感官上跟幻影移形可不一樣,變化的速度極其的緩慢,緩慢到每個人的心頭都泛起一種極其難受得惡心,惡心到想要嘔吐出來。


    這種詭異的操作手法,甚至牢牢將所有人的視覺都提溜到安東抬起的那隻手上麵。


    這簡直是可怕,除非閉上眼,否則眼睛看到的,心神集中觀察的,全部都被動地牢牢定在這隻手上。


    然後....


    大家看著這隻手緩緩地


    搭在愛娃·麥爾斯主管手中的魔杖上,看著這根魔杖在扭動的空間裏詭異扭曲著一個幅度。


    而這個幅度,竟然就是標準的施咒手勢。


    然後,一個清晰的念咒聲音出現在每個人的耳旁。


    「統統石化!」


    啪~


    一種全身僵硬被束縛的感覺襲來,仿佛整個人像是搖晃的水杯一樣猛地停滯了運動,靈魂在軀體裏搖曳晃蕩了幾下,這下子是真的想吐了。


    可是這種眩暈伴隨著僵硬,生生地將這種難受的感覺卡在心頭上。


    震蕩過後,所有人的視野終於是平靜了下來。


    赫然發現,所有的傲羅都被全身束縛咒擊中,動彈不得,而安東,已經站在愛娃·麥爾斯主管的麵前,輕輕地從她手中抽出魔杖。


    「怎麽樣!」安東臉上帶著小孩子式的燦爛笑容,像是給小夥伴介紹自己的變形金剛一樣,嘚瑟地看著愛娃·麥爾斯,「這是學自我們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教授的'複合式施咒方式',我利用這個原理,將學自我的老師伏地魔他發明的'飛行咒'和'幻影移形'這個魔咒進行了一個有趣的結合。」


    「我將它稱為'不定式幻影移形',怎麽樣,怎麽樣?」


    愛娃·麥爾斯眼中充滿了驚恐,她聽著這些刺耳的名字,鄧布利多啊,伏地魔啊什麽的,看著安東笑嘻嘻的樣子,整個人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被恐慌的情緒填滿。


    「噢,我忘了,你現在不能說話。」


    安東笑嗬嗬地搖晃著手中的魔杖,輕輕一點,愛娃·麥爾斯突然發現自己的臉恢複了活力。


    她一點都不喜歡這樣,全身不能動,隻有臉能動,這種感覺難受極了。


    「我想,現在你應該就能認真聽我講話了,我剛剛還沒有說完呢。」安東一臉誠懇地看著她,「首先,第一點,魔法照片根本說明不了什麽,這種東西要造假簡直不要太容易。」


    愛娃·麥爾斯眼角抽搐了一下,「我.....」


    「噢,不,不,先別說話,聽我說。」安東搖手製止了她。


    「第二點更重要,你要認真聽,接下來你們將會被這個全身束縛咒維持整整三天的時間,我想你應該在這接下來的三天裏,好好的品味我接下來要說的話,這樣才能有所明悟。」


    「什麽?」愛娃·麥爾斯驚叫了一聲。


    安東笑嗬嗬地點了點頭,「你沒有聽錯,隻需要三天哦,你們就可以恢複自由了。相信我,沒有人能幫你們解除這個魔咒的,嘿嘿,它依然是學自鄧布利多教授的手法,蓋勒特·格林德沃可是被這種魔咒困住了幾十年。」


    說著,安東沒有理會她,而是轉頭跟安娜說道,「你去收拾一下,我們換個酒店住,這裏要留給犯錯的孩子罰站。


    「嘻嘻~」安娜笑眯眯地點頭,蹦蹦跳跳地越過地上的廢墟,從牆壁上的大洞走了進去。


    「好了,你們好好聽我講哈。」


    安東揮舞著魔杖,讓衣櫃裏的行李箱飛出,攜帶的個人物品在空中飛舞著自行放進去。


    「我認為,你們並沒有資格抓我,也沒有資格定我的罪名!


    「這是第二遍了,希望你們記住這句話。」


    「雖然我說我是冤枉的,被人陷害的,我實在無法理解你們這邊糟糕的司法程序,不過無所謂。」


    安東轉過頭來看向愛娃·麥爾斯,「聽著,我才懶得管你們手中有什麽莫名其妙的證據,你們魔法國會敢定我的罪名,我當天就會殺過去,拆了你們魔法國會大樓!


    「相信我,我會保證每一塊石頭都不是完整的,在場的每一個人也都不是完整的。」


    「我希望你們認真地思考這件事,知道什麽樣的事情可以做,什麽樣的事情不可以做。」


    愛娃·麥爾斯憤怒地瞪大雙眼,尖叫著,「你威脅我,不,你竟然威脅我們整個魔法國會.....」


    「噢~噢~噢~~"安東擺了擺手,「我說了,你不要說話,認真聽我講就可以了。


    他的麵色猛地拉了下來,凝視著愛娃·麥爾斯的雙眼,「我這個人是講道理的,當然,你們要展現一下跟我講道理的實力。」


    「你們......」


    「有嗎?」


    「我認為是沒有的,所以你們要乖乖地才行。」安東笑眯眯地看著她,「我的話說完了,接下來的三天裏,希望你們能清晰而深切地意識到這個問題。」


    「懂嗎?」


    「犯錯了就好好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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