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晚還不去睡覺呀。”老伏優雅地走到安東麵前,笑眯眯地看著他。


    安東沒有說話,隻是雙眼默然地盯著他。


    “唔。”老伏點了點頭,“一定是在怪我給你釋放了一個混淆咒,我從魂器那裏知道了這個消息。”


    “???”


    安東眨了眨眼,特麽,剛剛鄧布利多還跟我說本體和魂器沒有辦法互相信息傳遞的。


    老伏你牛啊。


    “其實是盧修斯告訴我的,說年輕的魂器和最後這個魂器一起製作了這場欺詐。”老伏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那時候真是年輕啊,考慮的事情就是不全麵,給你釋放一個混淆咒有什麽意思呢。”


    “我也沒有想到,擁有完整靈魂的這個魂器,竟然能輕易地壓過後麵所有的靈魂,仿佛天生高人一等。”


    他慵懶地走到安東麵前,坐在桌子上,低頭凝視著安東的雙眼。


    “幫我做一件事。”


    這時候費爾奇的雙眼,有著蛇類一樣的豎瞳,看起來極其詭異。


    安東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沒興趣!”


    他冷冷地看著伏地魔,“您知道的,我沒有辦法殺了您,您也弄不死我!”


    “確實。”伏地魔聳了聳肩,“你確實擁有跟我平等對話的權利。”


    “那麽,讓我們換一種說法,平等交易如何,以勞動換取酬勞。”伏地魔笑著,露出費爾奇的大黃牙,看起來怪模怪樣的,“就以你最喜歡的知識做為酬勞怎麽樣。”


    安東沒有理會他,低頭看著報紙,繼續開始寫自己的筆記,“不怎麽樣,我自己能學。”


    “那……”


    老伏盯著安東的後腦勺,舔了舔嘴角,“加上盧平呢?”


    臥槽!!!!


    這句話簡直是擊中了安東的死穴。


    他瘋了似的蹦了起來,快速揮舞著魔杖。


    “阿瓦達索命!”


    隻是一個瞬間,三米高的巫師袍黑影在他身後飄蕩,隻是一個瞬間,半米粗的索命咒就擊中了伏地魔的胸膛。


    老伏迎著安東詫異的眼神,笑嘻嘻地從巫師袍的胸口提溜出一隻死老鼠,輕輕地往身旁一扔。


    “看來費爾奇這個怕死的人,有時候還是會做出一些不錯的準備麽。”


    “阿瓦達索命!”


    “阿瓦達索命!”


    “阿瓦達索命!”


    隨著一隻又一隻死老鼠被伏地魔從衣服裏掏出來,有一隻甚至是從巫師袍袍子的夾縫裏掏出來的,簡直是惡心!


    伏地魔拍了拍手,從巫師袍裏抽出魔杖,看著安東,“要不要我教你怎麽使用索命咒呢,你對這道魔咒的理解簡直是配不上我伏地魔學生的稱號。”


    安東冷笑著看著他,“好啊,來啊,今天晚上就看誰弄死誰!咱們不死不休!”


    老伏沉默了,他盯著安東,最終吐了一口氣,“行吧,你贏了。”


    “這樣,你幫我做了這件事,我答應你,讓盧平脫身而出,並且以後再也不糾纏你的家人,我可以和你簽訂‘牢不可破的誓言’。”


    !!!


    安東眼睛一亮。


    這個真的可以有!


    ‘牢不可破的誓言’雖然不是無法破除的魔咒,但就是鄧布利多,解除次一等的誓言係列‘血盟咒’都費盡千辛萬苦。


    “您要我做什麽?”


    伏地魔哈哈一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的家人就是你的死穴,哦,太有意思了。”


    安東隻是冷冷地盯著他,“說!”


    老伏聳了聳肩,手掌握拳伸到安東麵前,掌心向上,輕輕張開手指頭。


    是一枚戒指!


    一枚在魔力之眼視野下閃爍著無窮魔力的戒指。


    一枚縈繞著詭異黑色霧氣的戒指。


    一枚有著伏地魔魂器味道的戒指。


    安東瞪大了雙眼,驚呆地看著這玩意,這特麽不就是剛剛還在跟鄧布利多說的伏地魔的魂器之一,岡特老宅裏的那一枚嗎?


    “這玩意……”安東心中一動,快速在腦海中編織信息,“怎麽看起來有種特別危險的氣息?”


    老伏笑眯眯地看著安東,“是的,有時候很羨慕你,輕而易舉地就能觀察到魔法的氣息。”


    哦,


    不接受你的拍馬屁。


    一邊去。


    “您要我做什麽?”


    “把它送給鄧布利多,就說是你找來的魂器。”老伏盯著安東的雙眼,挑了挑眉,“也許你可以趁機跟他也簽訂‘牢不可破的誓言’,徹底讓你的家人置身事外。”


    噢~


    真是個絕妙的主意。


    小巫師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的眼裏閃爍著貪婪,舔了舔嘴角,有些激動地要去抓伏地魔手中的戒指,又忍了下來,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真的?”


    “如果你做不到這點,我才看不起你呢?”


    小巫師眨了眨眼,突然是想到什麽似的,有些駭然地後退了一步,“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拿到這個戒指……”


    伏地魔冷笑了一聲,“他會死!徹徹底底地死去!沒有人能破解我這個實力最強大時刻釋放出來的詛咒,他馬上就會死的!”


    “這!”小巫師顯然被嚇了一大跳,麵色變得煞白,“這怎麽可以!”(破音)


    “噢~別!別在我麵前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知道的,你可以的。”老伏一副我看透你的模樣,“在家人和別人之間,你心中的天平已經悄然傾斜了,不是嗎?”


    小巫師握緊了拳頭,雙眼滿是血絲,“你知道什麽?!!!”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都是沒有人情味的魔頭嗎?”


    “人之所以存在,就隻剩利益了嗎……”


    伏地魔愣了愣,遲疑地看著安東,“也許吧,我理解不了你們這種人的想法,至少我的奴仆們從來就不會有這種想法。”


    小巫師冷笑了一聲,“所以他們從來就不會忠誠於你,他們隻是忠誠於恐怖,隻要您沒有足夠恐怖,他們的忠誠就會動搖!”


    這下子老伏真的愣住了,他想了好久,認真地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但我相信啊,我的學生,一切的忠誠,都隻是因為利益誘惑的不夠,我並不需要他們的忠誠。”


    “對於你而言,同樣如此。”


    老伏低頭看了眼桌上的報紙,“哦,鄧布利多的論文,你也發現了這一百年來最寶貴的知識到底在哪裏了嗎?”


    視線輕輕移動,“跨物種變形術?”


    他輕笑了一聲,幹脆將戒指放在桌上,抽出魔杖,輕輕一揮,小屋二樓架子上的一根試管漂浮了過來。


    無數的魔力光芒湧動,最終試管的瓶身上泛起了類似於冥想盆一樣的神秘紋路。


    老伏將魔杖杖尖輕輕抵在腦袋上,輕輕地抽出一道乳白色的記憶,放入試管中。


    一道接著一道,最終將整個試管都填滿。


    蓋子塞住,試管輕飄飄地落到戒指旁邊擺放著。


    “親情,你所渴望維護的親情。知識,你所渴望的知識。”老伏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一切就這樣擺在你的麵前,我的學生,做出你的選擇。”


    安東凝視著伏地魔,“我怎麽知道那裏麵到底是什麽記憶。”


    伏地魔聳了聳肩,“你應該相信我的驕傲,就好像我相信你的驕傲一樣。”


    沉默。


    無言的沉默。


    一邊是渴求的知識和想要守護的親情,一邊是親愛的校長,小巫師臉上的糾結都快炸開了,他呼吸變得急促,他雙眼布滿了血絲,他整個人看起來快炸了。


    “這可是鄧布利多啊!”


    小巫師最終歎了口氣,牙齒咬得都出血了,他是如此的痛恨現在堅持某種可笑原則的自己,轉頭不去看桌上的誘惑。


    “不,我不能這樣做!”


    伏地魔驚訝地看著安東,眼裏滿是不敢置信,“你確信?”


    小巫師深深地吐了口氣,仰頭不讓自己悔恨的淚水留下來,“你走吧,快點走吧,就當做我今天晚上沒有遇見你,快走啊。”


    老伏抿了抿嘴,將魔杖插入巫師袍的口袋裏,麵色認真地看著安東,“你是個有人格魅力的人,安東,你比很多人都優秀,我允許你以後對別人自稱是我的學生。”


    小巫師隻是悲傷地搖著頭,“你走~~~”


    “你走啊~~~”(哭腔~)


    老伏嗤笑了一聲,“不,我能感受到你的動搖,隻需要輕輕加上一個砝碼。我知道的,所有的一切忠誠,不過是因為利益誘惑不夠而已。”


    桌上的記事本漂浮了起來,翻到一個空白頁,圓珠筆自動在上麵寫寫畫畫。


    “利用魂器調整靈魂頻率,從而徹底改變血脈的辦法。”伏地魔聲音幽幽,“如果你隻是一個在乎家人的人,這個辦法就是救治盧平狼人之軀的最好手段。如果你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這是一個能讓啞炮成為真正巫師的辦法。”


    安東猛然瞪大雙眼,緊緊地盯著老伏,聲音特別的沙啞,“我親愛的教授,你說什麽?”


    他太過激動,以至於聲音帶著顫抖。


    伏地魔輕笑了一聲,“我想你已經聽清楚了,不需要我重複一遍。”


    輕輕伸出手掌,“來吧,與我結成‘牢不可破的誓言’,讓我們兩人都達成最渴望的願望。”


    這句話仿佛是擊穿小巫師心靈的話語。


    小巫師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一把抓住他的手掌,另外一隻手顫抖地抽出魔杖,對著兩人握緊的手臂念著咒語。


    魔咒的光芒下,兩個人都笑得很開心。


    ------題外話------


    太累了,剩下的一章晚點再發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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