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西北群山,素來人跡罕至。


    今天卻有一支豪華車隊遠道而來。


    清一色的進口奔馳大g,車速極快,在路上呼嘯而過,散發著肆無忌憚的味道。


    片刻之後,車隊停在一個老百姓注定不會知道的建築群前方,第一輛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飛快的跑到後座拉開車門。


    一個翩翩少年將手中的折扇擱在頭頂,遮擋頭頂火辣的太陽光。


    少年看著這刺眼的陽光,表情稍微有些嚴肅,似乎心情不是很愉快。


    身後幾輛車後麵,下來好五六個人,以及三位嬌滴滴的大美女。三個美人兒舉著遮陽傘,端著冰鎮飲料來到少年的身前,給他撐傘,幫他打開飲料。


    少年這才下得車來,站在遮陽傘下,瞟了一眼身前的建築群,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都說劍閣是華夏前五的大門派,不過這些建築也就這樣了,還比不上我丹道宗新建的總部。”


    旁邊一位中年男人陪笑道:“宗主所言極是,劍閣雖然名氣很大,但是比不上我丹道宗的富有。他們並沒有能力造出像我們總部那麽華美輝煌的建築。”


    丹道宗宗主輕輕點頭,他在旁邊美人兒的服飾下喝了一口飲料,忽然歎了口氣:“沫兒在南韓那邊過得好不好?”


    身邊那位武道宗師急忙說道:“宗主大可以放心,我們的人一直在暗中守護著沫兒小姐,她一切安好。”


    “不知道,她有沒有想我?”顧長生的表情有些惆悵。


    “有的有的。沫兒小姐和她的助理說過,等這段時間忙完了,就要來華夏見您的。”


    顧長生輕輕點頭。


    雖然三天前才與雲沫兒分別,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思念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這日子是如此漫長。


    很快,大門前急匆匆的跑出來一群人,劍閣閣主李雪風和夫人,以及其他位高權重的長老全都來到這裏,迎接丹道宗宗主的大駕。


    顧宗主這次出行,帶了十幾個人,除了三位服侍他穿衣洗漱的美人兒之外,還有三個廚師,兩個負責保潔的下人,最後一個是他們丹道宗的一位黃姓長老。


    劍閣閣主李雪風露出客氣的微笑,抱拳道:“顧宗主好,鄙人劍閣李雪風,歡迎您的光臨。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海涵。”


    “好說。”顧長生隨意的點點頭,說道:“咱們先進去吧。”


    劍閣眾人見到顧宗主這傲慢的態度,都在心中暗想,這丹道宗宗主的傲慢果然是名不虛傳。但是他們現在有求於人,顧長生即便再怎麽傲慢,他們也隻能笑臉相迎。


    顧長生一行人跟著劍閣一群人穿過這一片建築群,來到了後院的懸崖。懸崖對麵那一大片輝煌的建築群頓時呈現在顧長生的眼中。


    顧長生的臉色有些難看。


    原來對麵懸崖上那錯落有致,精美而又不失古樸的建築群,才是劍閣的廬山真麵目。


    丹道宗新建的總部,比起對麵那一片建築,還是落了下乘。


    想到丹道宗新建的總部,顧長生就想起了以前的總部是為何被毀,自然而然的又想起了那個踏平他丹道宗的男人。


    這半年時間以來,陷入愛河中的顧長生最思念的自然是雲沫兒無疑,但有個男人總是在不經意間闖進他的腦海。


    “唉,英年早逝,太可惜了。”顧長生在心中輕輕歎了一口氣。


    要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讓傲慢的丹道宗宗主收斂那一身的傲氣,也就隻有葉修了。


    而且葉修總是喜歡打擊他。


    一開始顧長生非常不忿,但是習慣了被葉修打擊後,突然有一天,那家夥沒了,身邊剩下的都是一群要麽小心翼翼,要麽阿諛奉承的人,這不禁讓顧長生覺得索然無味。


    李雪風等人看得出顧宗主心情有些低落,也不多說什麽,隻是帶領著他們去了早已安排好的住所,稍事休息後,請顧宗主去了藏劍閣。


    李雪風帶著顧長生走上藏劍閣第三層的時候,迎麵碰到了一男一女,正好從樓上下來。


    李雪風介紹道:“菲兒,小葉,快來見過丹道宗顧宗主。”


    接著李雪風對顧長生笑道:“顧宗主,這位是小女李菲兒,這位是她的同事葉星辰。”


    李菲兒不冷不熱問了聲好。而葉修隻是站在那裏微微一笑。


    顧長生猛的一下就怔住了。


    他死死的盯著葉星辰,越看越覺得眼熟,越看他越像葉修。


    雖然對麵這個年輕人的五官比葉修俊美許多,但是那神情和葉修是那麽相像。


    顧長生狐疑的問道:“葉星辰是吧?你有沒有一個和你長得比較相像的兄弟?”


    葉修笑著搖搖頭:“沒有。我認識一個叫淩修遠的人。那位公子哥長得也很俊美,可以與我一較高下,不過我和他不是兄弟。”


    李雪風自然不知道淩修遠是誰,但顧長生怎麽會不知道?他曾經一把手燒了淩家的工廠,還救下了淩若煙的命,那淩修遠不就是淩若煙的弟弟嗎?


    顧長生的心情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但是很快意識到,葉修既然沒有與他相認,自然有他的原因。


    於是顧長生壓下激動之情,很淡定的點了點頭。


    葉修說道:“顧宗主是來給老爺子看病的吧?剛剛我也上去給老爺子看了看,發現他喝的酒裏,有點特殊。”


    顧長生心領神會,嗯了一聲,便朝樓上走去。


    上了藏劍閣第九層,李元州已經從屋頂上下來了,正一個人坐在裏麵沉思。


    “爹,顧宗主來了。”李雪風說道。


    李元洲回過神來,站起身笑道:“歡迎顧宗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李兄不必多禮。”顧長生走到李元洲對麵坐下,觀察了一下他的氣色,接著說道:“李兄,我先給你把把脈。”


    李元洲點點頭,伸出手來。


    顧長生把脈之後,沉思片刻,問道:“聽說李兄很喜歡喝酒。”


    李元洲道:“是的。”


    顧長生問道:“最近喝的都是同一種酒嗎?”


    李元州道:“沒錯。”


    顧長生指著旁邊的酒壺,問道:“就是這個壺裏的酒嗎?”


    李元洲微微皺了皺眉,問道:“難道顧宗主是懷疑這酒有問題?”


    一旁的李雪風急忙道:“顧宗主,這酒可是我父親的老朋友送給他的,怎麽可能會有問題?你應該是多慮了。”


    顧長生經過自己的觀察,以及葉修的提醒,心中已經有了七八成把握,並沒有理會李元洲父子的話,而是伸手一招,直接將酒壺吸到了手中。


    他的手指頭在酒壺上麵輕輕一彈,一滴酒便從壺口飛出,顧長生觀察了一下,便將這滴酒吸入口中。


    顧長生細細品了幾秒鍾,這才問道:“李兄,不知道這酒是誰送的?”


    李元州眉頭大皺:“是我的老朋友孔缺送的。”


    “原來是孔家書聖。”顧長生道。


    李元洲道:“沒錯。但是這酒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我喝了一輩子的酒,難道有毒沒毒會分不清楚?”


    顧長生不答反問:“這酒,應該是孔缺一年前送給你的,對不對?”


    李元州道:“沒錯。”


    顧長生道:“那就是了。看來果然是孔缺在害你。”


    李元州心頭大怒,壓抑著怒氣說道:“顧宗主,我敬你是一門宗主,但你也不能無端汙蔑我的老朋友。”


    顧長生淡淡的道:“李老閣主,這事兒稍微有點複雜,你暫且耐心聽好。”


    李雲洲道:“我洗耳恭聽。”


    李雪風也一臉凝重的看著顧長生。


    “李兄你的身體裏,積累了大量陰毒,這毒在體內積蓄了至少得有一年之久。你們劍閣周邊的環境,常年雲霧繚繞,濕氣極重。而你們從小到大在這裏生活,身體會在不知不覺間被這濕氣侵襲,這濕氣都成為了你們身體的一部分。你們已經習慣了濕氣的存在,不會覺得有什麽異常。”


    “孔家送來的酒裏,加了一味藥。這藥材本來是無毒的,可以降火,讓這酒喝起來口感更佳。然而因為濕氣太重,你的身體必須有足夠的陽氣來抵抗這濕氣。孔家的酒,日複一日在削弱你體內的陽氣。”


    “你應該時常會覺得冷,這不是身體上的冷,而是心裏上的冷,覺得要喝酒才會感覺舒服。然而這隻是一種心理上的錯覺,無異於飲鴆止渴。”


    “尤其是孔家送來的千年雪蓮,這極寒之物,正是你體內濕氣變成陰毒的罪魁禍首。兩樣藥材,原本無毒,然而混雜在一起,加上你的體質,就成了劇毒!”


    李元州聽完之後沉默不語。


    李雪風的臉色一變再變,急忙問道:“爹,千年雪蓮也是孔家送的?”


    李元州沉默著點點頭。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李雪風一臉憤然。


    這個問題,身邊兩位都無法給他解答。


    李雪風急忙望向顧長生,焦急的問道:“顧宗主,你能治嗎?”


    “有點難度。”顧長生道:“不過可以試一試。”


    李元州抬眼看向顧長生,沉聲說道:“顧宗主,你說得似乎很有道理。但是,你覺得我會相信初次見麵的你,還是一個認識了幾十年的至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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