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的四季變化猶如老奶奶過馬路，剛從電話裏得知，我的塞北老家今早都落霜了，毛衣毛褲穿在身上都嫌冷的慌，可是我和肖陽這邊卻依舊熱不可耐，需要吃冰激淩來消暑。
普通訓練區的風景著實讓人吐血，走在顛簸不平的山間小道上，不時能碰上掛滿香蕉的香蕉樹，這玩意兒沒人看管，想吃了你隨便摘取，但是十有八九吃到的都是野生香蕉，從外觀看和市場上賣的差不了多少，吃到嘴裏可大不一樣，最令我嘖嘖稱奇的是竟然有黑森森的香蕉籽兒。另外，你摘香蕉的同時還得做好與猴子打架的準備。
這個鬼地方極其原始，讓我想到另一層訊息：完美國度的服務器十有八九真的在這裏藏著，也許在我們腳下就有一個龐大而秘密的地下基地，連肖伯父都無權過問。
肖陽見我皺著眉頭許久不說話，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我在想什麽，牽著我的手晃晃，笑問：“那東西對你的吸引力真有那麽大麽？”
我搖頭：“不是吸引，是一種特別的情愫，我的命運是因為它改變的，若它沒有出現，我現在或許會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與人拚刀子吧，而不是與你手拉手走在一起。”
肖陽笑了：“說的也是，沒有它，我或許還在刑警隊裏混日子，然後混不下去的時候隨便找個凡夫俗子嫁了，相夫教子，做一輩子女人該做的事情，而不會遇到一個頂天立地的大魔把我從籠子裏解放出來，化成翱翔天地間的一條龍。”
我捏捏那隻如若無骨的柔夷，抑製不住心中的那股旖旎：“嗬嗬，碰不到你我王一爻這輩子無論做了什麽都是一場白活。除了我，你嫁給任何一個人都是最深切的悲哀。上天沒有虧待我們，就衝這一點，如果冥冥中真的有主宰，我感謝他。”
肖陽頓住腳步，唏噓道：“很多的時候，我都討厭女人這個詞條，無論是美女還是仙女，更有的時候，我甚至會可憐自己，為自己感到不值、羞恥，無論我是怎樣一個肖陽，無論我有多麽的高傲，一旦落入一個隻把我當女人的男人手裏，過上世俗女人的幸福生活，肖陽都算是被毀滅了，我出嫁的那一天也就是上天正式賜予我悲哀的那一天，慶幸的是那一天我沒有等到，慶幸的是你出現在了我的生命裏。在我與你見麵之前肖笑曾說過一句話，我記得清清楚楚，她說：‘他明明很聰明，卻總把智慧掩藏起來，處處讓著我，我理想中的丈夫就應該是這樣，給我表演的舞台，給我自由的空間，而他，就在台下支持我，欣賞我！足夠了！’王一爻不僅僅是我的愛人，更是我肖陽的天空，他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卻從不拿大男人的眼光看待我，仿佛你我的組合我才是那個主體，任我盡情揮灑全部的能量，你在台下鼓掌、喝彩，真的足夠了！這是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資格比擬的，即使是我爸爸、我爺爺那樣的英雄也無法比擬。”
我豪邁大笑：“天空本來就是為太陽提供舞台的，如果沒有肖陽，沒有你們我這個天空也隻是一片漆黑。”
肖陽忽然露出一絲落寞，揪著我的心很疼很疼，我從未在她臉上見過這種神態。
肖陽道：“我的媽媽未必不是一個悲哀了的肖陽，我的爸爸很優秀，但終究沒有優秀到王一爻的程度，他自己也知道對不起我媽媽，無論他對她有多好，有多溫柔體貼，都無法彌補這種不是人力可為的悲哀。他無法否認毀滅了我媽媽的事實，雖然我媽媽很快樂，很幸福，但她沒有機會涅槃成肖陽，這份愧疚哽在他的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一直一直折磨著他。這才是他認可你的真正原因，他做不到的你做到了。你也看出來了，我爸爸不僅僅是喜歡女婿喜歡你，更是敬重你。在他心裏，王一爻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精神，是他無法企及的某個境界。”
我點點頭：“咱倆的心是相通的，你懂了我怎麽會不懂。你無需為她哀傷，你的父母同樣是有境界的人，你把他們的夢重新點燃了，同時也將他們共同擁有的那道暗傷修複了，你成為‘肖陽’的那一刻，也就是他們解脫的那一刻。”
肖陽長呼一口氣，還帶著類似哭過以後才有的顫音。
這一呼一顫也詮釋著她把一切的一切都想得通透了。王一爻是一種精神，肖陽也是一種精神，我們追求的不是幸福快樂，而是自由、完美，超越了上帝對於男人和女人的基本設定。
……
中午，肖伯父從醫務室回來，一家四口圍著桌子吃了一頓豐盛的大餐。
下午，一家四口帶上數碼照相機外出郊遊……
晚上，吃完晚飯一家四口下象棋……
深夜，肖陽摟著我熟睡，我進入遊戲兌現承諾。
鬼藤林又擴張了，比前天大了至少數百頃。今天是周六，離任務限定時間隻剩下了二十五個小時，白雲兒帶領著一大幫和平醫院的姐妹做最後的衝刺。
現在的任務進度：殺怪完成度：79%；任務品收集：100%。希望是完全觸摸的到的，隻差一步之遙就能抱在懷裏。
這一周裏，白雲兒、青蘋果等一些夜貓子升級極其速度，裝備也淘了一茬又一茬，截止今晚，白雲兒已經升到了57級45%，半身50級黃金器，半身白銀器，統統是怪物繳納的供品，戰力評分穩穩占據和平醫院第一。
中國區排行榜沒多大變化，還是係統升級前的那個樣子，大家都在努力追趕我這個止步不前的70級，可憐的墨則夷最是心高氣傲，一心想要超過我，隻可惜他不知道我並不是升不上去了，而是把經驗都攢了起來留作他用。隻要我往手動升級按鈕上啪啪啪點幾下——嗬嗬，最起碼能達到76級，不知那樣會不會令他患上精神絕症。
進入鬼藤林外環，係統自動把我組進任務團隊，眾美女樂得嗷嗷大叫，她們深刻明白，即便是隻剩下不到21%的怪，沒有我她們照樣累死也完不成，昨天我沒上線肯定令大家提心吊膽了。
無需廢話鋪墊，直接開殺。兔子玉兒、愛迪生、自由的風、紫衣四大組合天下無敵，流氓兔騎在愛迪生的背上，學我騎驢殺怪的樣子橫衝直撞，倒也算是威猛，前天晚上這家夥不知觸發了什麽條件，竟然連連突破兩個整十級瓶頸，現在是46級超級流氓兔，狂的不行。
一頭68級變異甲蟲撲向愛迪生，愛迪生瞪著兩隻可怖的假眼，“嗖！”跳起來踩在它背上，把甲蟲怪壓個半死，而後愛迪生起飛，流氓兔舉著棒子從它背上空降下來，挾著嗚嗚的風聲像獨孤九劍的蕩劍式頭下腳上一棒槌捅進甲蟲的巨大腦殼裏，“刷！”流氓兔再度升級。
我樂得直搖頭，這家夥頭腦聰明，招式猥瑣，有什麽妙招別讓他看到，看到就會想方設法偷學過來。將來突破60級大關必然是個變態的妖孽，一流玩家跟他鬥也要啞巴吃黃連了。
白雲兒把我組進一個小隊伍，裏麵隻有蘋果、青兒，我有些奇怪，問她幹嗎又開個小灶。白雲兒笑道：“我們有個想法，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你說。”
蘋果搶著道：“熬賣狗的‘無淚城’建立起來了，是你幫他的吧？”
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蘋果繼續道：“雖然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幫這種貨色，但是它對中國區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現在好多遊散玩家都向熬賣狗投誠，有幫派的也鬧哄哄的搞跳槽，熬賣狗整合了個大聯盟出來，總人數達到了十多萬人，明顯已經是中國第一盟了，單從聲勢上講連赫連忘劍的今古傳奇也要遜色三分，要是等‘無淚城’從村級升到鎮級，我們小幫會就真的沒法混了。”
我邊殺怪邊聽她們講，聽到這裏已經明白她們想說什麽了，笑道：“你們小幫派都急的要撞牆了，大幫派肯定更加坐不住，關鍵是看你們想接哪根橄欖枝。”
白雲兒道：“今古傳奇、中華盟、笑傲江湖已經通過你這條線連在了一起，神龍殿、火神殿、五嶽劍派、雄霸天下等二流幫派多多少少也因為你的關係走到了一起，拋開別的上不了台麵的小組織不談，中國區已然是一副三足鼎立的局勢，我們想要生存勢必要投靠其中一方，恰恰我們也和你不打不相識，昨天小不點給我發了短信，邀請我們和平醫院和他們結盟，本來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是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先征求下你的意見比較好，你這家夥做事從來不按章出牌，心裏想什麽別人也不敢猜測，萬一誤解我們利用了你，把你惹惱了可就真是裏外不是人了。”
我笑道：“沒那麽嚴重，是你們把我神化了，我心裏想的和市井小人想的一樣，隻不過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了一點，喜歡以暴力手段解決複雜問題。好吧，你們招呼已經打過了，我不反對，隻要你們自己認為路子對，走就可以了。”
白雲兒鬆了一口氣，笑道：“那這事兒就定了。”
我問：“那個門派係統怎麽回事，這幾天一直忙的不可開交，沒空瀏覽官網。”
白雲兒對於我那句“忙得不可開交”保留看法，但也沒有當著別人的麵抽我耳光，淡淡一笑，然後嚴肅地道：“這是個很蛋疼的問題。”
“嗯？”
青兒撲哧一笑，邊給照顧對象加血邊道：“門派係統和現在的遊戲世界有點格格不入的味道，放佛要把玩家獨立出去一部分，想要加入門派必須達到60級，然後通過‘伐毛洗髓’、‘醍醐灌頂’、‘易筋換骨’等門派手段重新回到0級，一切重頭再來，相當於以前的級數白練了。莫不說玩家到達60級的也就六個人，就是大部分人都提升上來了，要不要選擇走門派路線也是個很艱難的抉擇，偏偏係統隻字不提加入門派有什麽好處，誰敢沒頭沒腦亂賭啊？而且，加入師門的條件非常苛刻，不是你想加不想加的問題，而是人家肯不肯收你。即使看你是個骨骼清奇、心地善良的好苗子，也得通過一係列的入門試煉才能拜npc為師，如果犯了門規可就慘了，師父或掌門會先廢了你的武功，讓你等級重新歸零，然後嘣嘎一腳踹踢下山，再想拜入另一個門派一般來說是不可能了，除非以後再添加什麽日月神教或是血刀門的這類邪派。”
“哦？”我心下沉思，天宇這麽做必然大有深意，升到60本身就是一種極高的成就了，偏偏要把人打回原形才能加入門派，那加入門派究竟能給玩家帶來什麽？肯定不會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數據這麽小氣。又想，我要不要嚐嚐鮮呢？
“係統還透露了什麽？”
青兒道：“加入門派等級、技能都要清零，uu看書 .uukansh 以後的發展情況就按門派的規矩來了，目前公之於眾的隻有五大門派，分別是唐門、五毒教、少林寺、青城派、煙雨樓。最特殊的是少林寺和煙雨樓，一個隻收男一個隻收女。這五個門派在七大城都有接引弟子，通過他們可以傳送到門派地圖，短時間內出不來，按我個人理解，門派係統應該是在另一個神州大陸，或者可以說是另外一款遊戲了。”
我被嚇了一跳，另一款遊戲……還真有可能啊！這個就比八族更離譜了，最起碼除了魔族，其他七族已經看到了互通的希望，但門派係統鬼才知道何時能和大世界接軌呢。
又問：“師徒係統呢？”
“這個由我來說。”蘋果生怕沒有自己表現的機會，搶著道：“師徒係統也是60級高手的玩法，由門派係統衍生出來，但不受門派係統限製，主要是針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互動玩法。玩家到了60級，聲望高於一百萬，累計天心值高於5點，戰力評分超過5000，就可以收徒了。拜師的條件有這麽幾條：1、等級大於30級小於60級；2、惡名聲望低於一萬；3、累計pk值低於10；4、長得不要太寒磣。”
我暈。
蘋果又補了一句：“把師父嚇著了人家還敢收你啊？令我欣慰的是拜師不用給師父磕頭嘻嘻。”
我倒。
普通訓練區的風景著實讓人吐血，走在顛簸不平的山間小道上，不時能碰上掛滿香蕉的香蕉樹，這玩意兒沒人看管，想吃了你隨便摘取，但是十有八九吃到的都是野生香蕉，從外觀看和市場上賣的差不了多少，吃到嘴裏可大不一樣，最令我嘖嘖稱奇的是竟然有黑森森的香蕉籽兒。另外，你摘香蕉的同時還得做好與猴子打架的準備。
這個鬼地方極其原始，讓我想到另一層訊息：完美國度的服務器十有八九真的在這裏藏著，也許在我們腳下就有一個龐大而秘密的地下基地，連肖伯父都無權過問。
肖陽見我皺著眉頭許久不說話，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我在想什麽，牽著我的手晃晃，笑問：“那東西對你的吸引力真有那麽大麽？”
我搖頭：“不是吸引，是一種特別的情愫，我的命運是因為它改變的，若它沒有出現，我現在或許會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與人拚刀子吧，而不是與你手拉手走在一起。”
肖陽笑了：“說的也是，沒有它，我或許還在刑警隊裏混日子，然後混不下去的時候隨便找個凡夫俗子嫁了，相夫教子，做一輩子女人該做的事情，而不會遇到一個頂天立地的大魔把我從籠子裏解放出來，化成翱翔天地間的一條龍。”
我捏捏那隻如若無骨的柔夷，抑製不住心中的那股旖旎：“嗬嗬，碰不到你我王一爻這輩子無論做了什麽都是一場白活。除了我，你嫁給任何一個人都是最深切的悲哀。上天沒有虧待我們，就衝這一點，如果冥冥中真的有主宰，我感謝他。”
肖陽頓住腳步，唏噓道：“很多的時候，我都討厭女人這個詞條，無論是美女還是仙女，更有的時候，我甚至會可憐自己，為自己感到不值、羞恥，無論我是怎樣一個肖陽，無論我有多麽的高傲，一旦落入一個隻把我當女人的男人手裏，過上世俗女人的幸福生活，肖陽都算是被毀滅了，我出嫁的那一天也就是上天正式賜予我悲哀的那一天，慶幸的是那一天我沒有等到，慶幸的是你出現在了我的生命裏。在我與你見麵之前肖笑曾說過一句話，我記得清清楚楚，她說：‘他明明很聰明，卻總把智慧掩藏起來，處處讓著我，我理想中的丈夫就應該是這樣，給我表演的舞台，給我自由的空間，而他，就在台下支持我，欣賞我！足夠了！’王一爻不僅僅是我的愛人，更是我肖陽的天空，他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卻從不拿大男人的眼光看待我，仿佛你我的組合我才是那個主體，任我盡情揮灑全部的能量，你在台下鼓掌、喝彩，真的足夠了！這是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資格比擬的，即使是我爸爸、我爺爺那樣的英雄也無法比擬。”
我豪邁大笑：“天空本來就是為太陽提供舞台的，如果沒有肖陽，沒有你們我這個天空也隻是一片漆黑。”
肖陽忽然露出一絲落寞，揪著我的心很疼很疼，我從未在她臉上見過這種神態。
肖陽道：“我的媽媽未必不是一個悲哀了的肖陽，我的爸爸很優秀，但終究沒有優秀到王一爻的程度，他自己也知道對不起我媽媽，無論他對她有多好，有多溫柔體貼，都無法彌補這種不是人力可為的悲哀。他無法否認毀滅了我媽媽的事實，雖然我媽媽很快樂，很幸福，但她沒有機會涅槃成肖陽，這份愧疚哽在他的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一直一直折磨著他。這才是他認可你的真正原因，他做不到的你做到了。你也看出來了，我爸爸不僅僅是喜歡女婿喜歡你，更是敬重你。在他心裏，王一爻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精神，是他無法企及的某個境界。”
我點點頭：“咱倆的心是相通的，你懂了我怎麽會不懂。你無需為她哀傷，你的父母同樣是有境界的人，你把他們的夢重新點燃了，同時也將他們共同擁有的那道暗傷修複了，你成為‘肖陽’的那一刻，也就是他們解脫的那一刻。”
肖陽長呼一口氣，還帶著類似哭過以後才有的顫音。
這一呼一顫也詮釋著她把一切的一切都想得通透了。王一爻是一種精神，肖陽也是一種精神，我們追求的不是幸福快樂，而是自由、完美，超越了上帝對於男人和女人的基本設定。
……
中午，肖伯父從醫務室回來，一家四口圍著桌子吃了一頓豐盛的大餐。
下午，一家四口帶上數碼照相機外出郊遊……
晚上，吃完晚飯一家四口下象棋……
深夜，肖陽摟著我熟睡，我進入遊戲兌現承諾。
鬼藤林又擴張了，比前天大了至少數百頃。今天是周六，離任務限定時間隻剩下了二十五個小時，白雲兒帶領著一大幫和平醫院的姐妹做最後的衝刺。
現在的任務進度：殺怪完成度：79%；任務品收集：100%。希望是完全觸摸的到的，隻差一步之遙就能抱在懷裏。
這一周裏，白雲兒、青蘋果等一些夜貓子升級極其速度，裝備也淘了一茬又一茬，截止今晚，白雲兒已經升到了57級45%，半身50級黃金器，半身白銀器，統統是怪物繳納的供品，戰力評分穩穩占據和平醫院第一。
中國區排行榜沒多大變化，還是係統升級前的那個樣子，大家都在努力追趕我這個止步不前的70級，可憐的墨則夷最是心高氣傲，一心想要超過我，隻可惜他不知道我並不是升不上去了，而是把經驗都攢了起來留作他用。隻要我往手動升級按鈕上啪啪啪點幾下——嗬嗬，最起碼能達到76級，不知那樣會不會令他患上精神絕症。
進入鬼藤林外環，係統自動把我組進任務團隊，眾美女樂得嗷嗷大叫，她們深刻明白，即便是隻剩下不到21%的怪，沒有我她們照樣累死也完不成，昨天我沒上線肯定令大家提心吊膽了。
無需廢話鋪墊，直接開殺。兔子玉兒、愛迪生、自由的風、紫衣四大組合天下無敵，流氓兔騎在愛迪生的背上，學我騎驢殺怪的樣子橫衝直撞，倒也算是威猛，前天晚上這家夥不知觸發了什麽條件，竟然連連突破兩個整十級瓶頸，現在是46級超級流氓兔，狂的不行。
一頭68級變異甲蟲撲向愛迪生，愛迪生瞪著兩隻可怖的假眼，“嗖！”跳起來踩在它背上，把甲蟲怪壓個半死，而後愛迪生起飛，流氓兔舉著棒子從它背上空降下來，挾著嗚嗚的風聲像獨孤九劍的蕩劍式頭下腳上一棒槌捅進甲蟲的巨大腦殼裏，“刷！”流氓兔再度升級。
我樂得直搖頭，這家夥頭腦聰明，招式猥瑣，有什麽妙招別讓他看到，看到就會想方設法偷學過來。將來突破60級大關必然是個變態的妖孽，一流玩家跟他鬥也要啞巴吃黃連了。
白雲兒把我組進一個小隊伍，裏麵隻有蘋果、青兒，我有些奇怪，問她幹嗎又開個小灶。白雲兒笑道：“我們有個想法，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你說。”
蘋果搶著道：“熬賣狗的‘無淚城’建立起來了，是你幫他的吧？”
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蘋果繼續道：“雖然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幫這種貨色，但是它對中國區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現在好多遊散玩家都向熬賣狗投誠，有幫派的也鬧哄哄的搞跳槽，熬賣狗整合了個大聯盟出來，總人數達到了十多萬人，明顯已經是中國第一盟了，單從聲勢上講連赫連忘劍的今古傳奇也要遜色三分，要是等‘無淚城’從村級升到鎮級，我們小幫會就真的沒法混了。”
我邊殺怪邊聽她們講，聽到這裏已經明白她們想說什麽了，笑道：“你們小幫派都急的要撞牆了，大幫派肯定更加坐不住，關鍵是看你們想接哪根橄欖枝。”
白雲兒道：“今古傳奇、中華盟、笑傲江湖已經通過你這條線連在了一起，神龍殿、火神殿、五嶽劍派、雄霸天下等二流幫派多多少少也因為你的關係走到了一起，拋開別的上不了台麵的小組織不談，中國區已然是一副三足鼎立的局勢，我們想要生存勢必要投靠其中一方，恰恰我們也和你不打不相識，昨天小不點給我發了短信，邀請我們和平醫院和他們結盟，本來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是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先征求下你的意見比較好，你這家夥做事從來不按章出牌，心裏想什麽別人也不敢猜測，萬一誤解我們利用了你，把你惹惱了可就真是裏外不是人了。”
我笑道：“沒那麽嚴重，是你們把我神化了，我心裏想的和市井小人想的一樣，隻不過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了一點，喜歡以暴力手段解決複雜問題。好吧，你們招呼已經打過了，我不反對，隻要你們自己認為路子對，走就可以了。”
白雲兒鬆了一口氣，笑道：“那這事兒就定了。”
我問：“那個門派係統怎麽回事，這幾天一直忙的不可開交，沒空瀏覽官網。”
白雲兒對於我那句“忙得不可開交”保留看法，但也沒有當著別人的麵抽我耳光，淡淡一笑，然後嚴肅地道：“這是個很蛋疼的問題。”
“嗯？”
青兒撲哧一笑，邊給照顧對象加血邊道：“門派係統和現在的遊戲世界有點格格不入的味道，放佛要把玩家獨立出去一部分，想要加入門派必須達到60級，然後通過‘伐毛洗髓’、‘醍醐灌頂’、‘易筋換骨’等門派手段重新回到0級，一切重頭再來，相當於以前的級數白練了。莫不說玩家到達60級的也就六個人，就是大部分人都提升上來了，要不要選擇走門派路線也是個很艱難的抉擇，偏偏係統隻字不提加入門派有什麽好處，誰敢沒頭沒腦亂賭啊？而且，加入師門的條件非常苛刻，不是你想加不想加的問題，而是人家肯不肯收你。即使看你是個骨骼清奇、心地善良的好苗子，也得通過一係列的入門試煉才能拜npc為師，如果犯了門規可就慘了，師父或掌門會先廢了你的武功，讓你等級重新歸零，然後嘣嘎一腳踹踢下山，再想拜入另一個門派一般來說是不可能了，除非以後再添加什麽日月神教或是血刀門的這類邪派。”
“哦？”我心下沉思，天宇這麽做必然大有深意，升到60本身就是一種極高的成就了，偏偏要把人打回原形才能加入門派，那加入門派究竟能給玩家帶來什麽？肯定不會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數據這麽小氣。又想，我要不要嚐嚐鮮呢？
“係統還透露了什麽？”
青兒道：“加入門派等級、技能都要清零，uu看書 .uukansh 以後的發展情況就按門派的規矩來了，目前公之於眾的隻有五大門派，分別是唐門、五毒教、少林寺、青城派、煙雨樓。最特殊的是少林寺和煙雨樓，一個隻收男一個隻收女。這五個門派在七大城都有接引弟子，通過他們可以傳送到門派地圖，短時間內出不來，按我個人理解，門派係統應該是在另一個神州大陸，或者可以說是另外一款遊戲了。”
我被嚇了一跳，另一款遊戲……還真有可能啊！這個就比八族更離譜了，最起碼除了魔族，其他七族已經看到了互通的希望，但門派係統鬼才知道何時能和大世界接軌呢。
又問：“師徒係統呢？”
“這個由我來說。”蘋果生怕沒有自己表現的機會，搶著道：“師徒係統也是60級高手的玩法，由門派係統衍生出來，但不受門派係統限製，主要是針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互動玩法。玩家到了60級，聲望高於一百萬，累計天心值高於5點，戰力評分超過5000，就可以收徒了。拜師的條件有這麽幾條：1、等級大於30級小於60級；2、惡名聲望低於一萬；3、累計pk值低於10；4、長得不要太寒磣。”
我暈。
蘋果又補了一句：“把師父嚇著了人家還敢收你啊？令我欣慰的是拜師不用給師父磕頭嘻嘻。”
我倒。